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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闻言,谢晗顿时转头看向李柘,果然看到李柘正紧紧地握着左边手臂,脸上有如出一辙的痛苦神情。
  “你当真是萧辞?”谢晗声音发颤。
  江水拍打着船身,那声响陡然间急促起来,恰似他胸腔中紊乱无章的心跳。
  沐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开口:“你即便不信我,也该信这蛊虫。毕竟,有谁会为了骗你,而将自己的生死与你相连?”
  稍作停顿,他继续解释着:“你中蛊已久。可这生死蛊颇为特殊,唯有你和对方所中的蛊虫,相隔在一丈之内时,才会显现出来。正因如此,其他巫师一直都没发现你身中生死蛊。”
  谢晗眉头紧皱,急切问道:“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这生死蛊?”
  沐研看了一眼李柘,随即道:“生死蛊本就是生死相依的情蛊,想要解开这种蛊虫,唯有中蛊者真心相爱,深厚情谊超过了生死,方能解除。”
  “可笑。”谢晗话音刚落,也不知是不是沐研在暗中催动生死蛊的缘故,他明显感觉到,皮肤之下的蛊虫瞬间躁动了一下。
  谢晗眸光微微一暗,尽管已经亲眼见识过生死蛊,但他仍觉得,李柘与沐研的话并不可信。不过,既然李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骗上了船,想来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
  刹那间,谢晗猛地反应过来:李柘绑架他,极有可能是为了夺回太子之位……
  谢晗突然开口,语气诚恳:“原来你真的是萧辞,先前是我误会你了。”
  李柘嘴角上扬,“成璧,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倒也正常。你不如先回船舱休息一会儿,等明日我们抵达行宫,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此刻,李柘已然认定谢晗相信了自己就是萧辞,自然而然地对谢晗放松了警惕。
  谢晗点了点头,脸上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可心里却只想着找机会逃走。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趁着李柘与沐研在一旁议事,谢晗瞅准时机,迅速出手打晕了两个守卫。随后,他偷了一艘小船,奋力划动船桨,悄然离开。然而,谢晗本就怕水,置身于茫茫水域之中,更是辨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着感觉胡乱划着。
  幸好谢晗的运气不错。天亮时,他终于遇见了一队正在捕鱼的渔夫。谢晗谎称自己迷路了,言辞恳切地请求渔夫们将他送回陆地。
  心地善良的渔夫们自然答应,一行人便调转船头,朝着陆地的方向赶。然而,谢晗悬着的一颗心尚未落下,便见李柘的战船如鬼魅一般横亘在晨雾里。
  “成璧,你连凫水都害怕,又怎么能逃出我的掌心?”李柘的声音裹挟着内力,穿透层层浪涛,清晰地传来。
  战船上,十几架铁胎弓被同时拉满,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那箭头闪烁着寒芒,正对着渔民们佝偻的脊梁。
  谢晗紧盯着百丈外隐约可见的礁石轮廓。只听得“哐当”一声,老渔翁的陶罐砸在了甲板上,腌鱼咕噜咕噜地滚落在谢晗的脚边。
  “小公子,行行好……”一只枯槁的手伸了过来,拽住了谢晗的衣摆,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我家囡囡才三岁啊……”
  谢晗心中一紧,无奈之下,只得丢掉了手中的船桨,施展起轻功。脚尖轻轻一点,便又回到了李柘的船上。
  玄色大氅的阴影将谢晗裹住,他听见李柘贴着自己的耳畔,轻声呢喃道:“你啊,总是学不会乖巧听话。”
  暮色沉沉,如厚重的铁幕,压向湖面。
  战船破浪前行,碾碎层层涟漪,向着山坳处驶去。
  李柘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立在船头。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朱漆宫门,嘴角浮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纹。
  这一处行宫是李柘在位太子时,暗中置办的私产,守卫森严,机关严密,如今用来安置谢晗倒是正好了。
  “成璧,可还记得瑶光殿前的并蒂莲?”踏入行宫时,李柘突然擒住谢晗手腕,力道大得他无法轻易挣脱。
  李拓自顾自地介绍道:“以前每逢暑季,我们就会来行宫居住,这一座行宫里有很多关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谢晗冷笑道:“夏国男子年满十五岁才能入伍,臣今年二十,三年前才离开夏国,何来每年都来避暑之说?”
  李柘眼底泛起血丝,忽然将人抵在冰凉的汉白玉照壁上。
  远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数百盏琉璃宫灯应声而亮,将整座宫殿照得恍如白昼。“去年七夕,你在这里为孤跳祭月舞。你说要替孤镇住八方魑魅。”
  “那支舞叫斩龙诀。”谢晗突然轻笑,眼角泪痣在灯下泛着冷光,“听说七年前乾王来京时,殿下已在欢迎宴会上见过真正的祭月舞?”
  李柘被谢晗猛然推开,却不尴尬:“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找回记忆。”
  第二日,谢晗在行宫闲逛,路过花园时,他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在秋千下埋过什么东西。
  他找来一把铁铲,挖掘时,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哐——”铁刃与硬物相撞,沉闷的钝响瞬间传来,惊得他后颈的寒毛倒竖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一个铁瓶渐渐显露。瓶身沾着湿漉漉的泥,泛着幽绿的光泽,上面爬满了蛛网状的裂痕,仿佛有被封印其中的妖魔,正迫不及待地要破土而出。
  他撬开瓶口,瓶子里面是一本乌木封册,上着一把小金锁。
  乌木封册贴上掌心,丝丝凉意沁出,谢晗的指尖蓦地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目光凝聚,拿起册子上不过寸余的金锁仔细端详。
  锁眼形状怪异,宛如九曲连环。
  锁面之上,浮凸的纹路隐约可见,凝神看去,“悬丝录”三个字若隐若现。
  悬丝录居然在这儿!
  谢晗一时有些震惊,他想打开悬丝录一探究竟,却苦于没有钥匙,若是贸然打开可能会毁坏悬丝录。
  谢晗随即将悬丝录藏入怀内,待日后有机会再找钥匙查看。
  这天黄昏,李柘邀他赏美食、听戏曲。
  “璧儿,可还记得?”李柘忽然倾身拂开他鬓边碎发,惊得谢晗后退一步,“你当年最爱《游园惊梦》,我便特地让戏班在湖心亭连演了三夜。那杜丽娘舞动的水袖拂过莲花灯,灯影摇曳,倒映在你的眼里,比那漫天的星河还要明亮动人。”李柘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追忆。
  就在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御厨们鱼贯而入,呈上了一道道珍馐美馔,香气四溢。
  “璧儿,尝尝这道蟹酿橙。”李柘一边说着,一边为谢晗夹菜,“这可是当年你最爱的菜。”
  谢晗喉结微动,面上却绽开三分笑意:“殿下竟还记得这些琐事。”他没有接他夹的菜,而是自顾自地捻起一块酥饼,碎屑簌簌落在地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窗外的松涛声突然急促起来,惊得烛火在两人的眉眼间不住地跳跃。
  重檐之外蓦地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沐研猛地撞开了雕花门。“高彦带着三千黑甲军围了鹿鸣山!”他鬓发散乱,“还有……李屿淮的仪仗已到山门。”
  李柘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应声碎裂,锋利的瓷片深深扎进了他的掌心。
  谢晗则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吮去指尖残留的糖霜。不经意间,他抬眼一瞥,只见窗外那些渐次亮起的火把,将松影映照得如同血色的囚笼一般。
  呼啸的夜风裹挟着铁甲相互碰撞的声音,猛地灌入殿中。
  “来得正好。”阵阵松涛声中,谢晗听见自己带着笑意,轻声道:“那就让龙子们……好好叙叙旧吧。”
  
 
第45章
  宫门在一声巨响中炸裂开来, 碎木和鲜血四处飞溅。谢晗甚至看见半截手指落在他脚边,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高彦提着滴血的陌刀跨过门槛,身后黑压压的黑甲军像一群索命的恶鬼。
  “操......”谢晗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背却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李柘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带着沉水香气的衣袖突然蒙住他的眼睛。“别看。”那声音贴着他耳后响起,带着沙哑的喘息, “看了要做噩梦的。”
  谢晗能感觉到李柘的胸膛剧烈起伏,血腥味和沉水香混在一起, 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猛地扯开那条碍事的袖子,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近卫被长矛钉在影壁上——那小子昨天还给他送过茶,现在却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挂在墙上,喉咙里汩汩往外冒血泡。
  “你他妈——”谢晗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刀刃相撞的刺耳声响炸开在耳边,火星子溅到谢晗手背上,烫得他一个激灵。李柘那身银甲早就被血糊得看不出本色, 却还死死挡在他前面, 反手把他往屏风后头推。
  “小心——”
  屏风轰然倒塌的瞬间, 谢晗只来得及看清李柘的嘴型。
  滚烫的鲸油泼了一地,几个黑甲军顿时惨叫起来,那皮肉烧焦的臭味熏得谢晗胃里直翻腾。
  “留活口。”
  这声音凉飕飕的,谢晗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转头就见李松好整以暇地站在殿门口,手中扇着把扇子, 衣袍干净得扎眼,活像是来看戏的。
  “过来。”
  谢晗杵着没动,指甲掐进掌心里。
  李松忽然笑了:“怎么, 要我说第二遍?”
  “急什么。”谢晗慢吞吞挪过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来得这么晚, 给我收尸么?”
  “指挥使说笑了。”李松伸手掸了掸他肩上看不见的灰,“我原想着,就这破行宫,哪困得住您啊。结果等了五天……”手指突然掐住他下巴,“看来是有人舍不得回来?”
  谢晗甩开他的手,冷笑还没出口,就感觉李松的视线像蛇信子似的在他身上舔了一遍。那目光又沉又烫,活像要把他衣服扒光了检查。
  屠杀接近尾声。
  最后一个侍卫跪倒在地,膝盖骨被弩箭射得粉碎。李柘的银甲早就被血浸透,暗红的血块凝结在甲片上。铁链“咔嚓”锁上李柘手腕,他却突然朝李松的方向啐了一口血水。
  “皇弟这狗链子……”他咧开带血的嘴角,“不知拿多少娈童练过手,才做得这般趁手。”
  “掌嘴!”李松冷道。
  高彦的鞭子刚举起来,谢晗脑袋一热,已经挡在李柘面前。高彦来不及收鞭,鞭子从谢晗发髻划过,发丝散落。
  李松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冰凉的扇骨抵在喉结上,慢慢往下压。
  “六天。他碰你哪儿了?”
  “他夜夜都在我榻上!”李柘突然大笑起来,铁链哗啦作响,“皇弟鼻子失灵了?你这心尖上的人,连头发丝都沾着我的沉水香!”
  这当然是故意气李松的假话,在行宫期间,李柘一直对谢晗以礼相待。
  李松的扇子却猛地撤开,谢晗抬头时,正好捕捉到李松眼底闪过的杀意——比三九天的冰还冷。
  黑甲军开始收拾残局,高彦过来请谢晗上马车。
  李松的轿子走在前头,谢晗特意让马车落在队伍最后,扒着车窗往后看。晨光中,李柘被铁链锁在囚车,满身血污却还在笑。
  几日后,李松带着黑甲军在驿站休息,李松被锁在马厩,严加看守。
  夜已深,驿站里静得只剩檐角铜铃偶尔被风吹动的轻响。
  谢晗拿出藏在怀中的悬丝录——那日李松随手丢在案上,说是画舫的钥匙,可那锁眼形状,分明和悬丝录的金锁严丝合缝。
  他攥紧掌心,不能再等了。
  刚推开门,走廊上的灯笼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谢晗放轻脚步,正要往李松的厢房去,突然——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整个人就被狠狠拽进拐角的阴影里。
  “找死?”
  “是我。”沐研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呼吸里混着焦急。
  巫师半边脸隐在黑暗里,嘴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身上的夜行衣被划破几道口子,隐约可见里面渗血的绷带。谢晗下意识要挣开,却被对方反手扣住咽喉,拇指抵在他的喉结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谢大人与柘主子生死相依,如果柘主子被李松杀死,谢大人也会死。”沐研冷笑,眼底映着冷冽的月光,\”谢大人如果还想在上京城当指挥使,就帮我救柘主子。”
  谢晗对李柘是自己曾经的爱人这件事仍半信半疑,不过,他并不想李松事事顺利,毕竟,李松是假冒的太子这件事,他可是亲耳听见、确信无疑的。
  三更时,驿站失火。这火当然是谢晗亲手点的。
  他借着巡夜侍卫换岗的间隙,从灶房摸来火折子,指尖一抖,火苗便窜上了堆在墙角的干草。
  火势起得极快,眨眼间便舔上房梁,浓烟滚滚,在夜色里翻腾如墨。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着“走水了”,整个驿站顿时乱作一团。
  谢晗隐在暗处,冷眼看着黑甲军匆忙提水救火,火光映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他本可以趁乱去寻那把悬丝录的钥匙,可不知为何,他偏在这时想起了李柘——那人被铁链锁在马厩旁,肩胛骨上的伤还在渗血,却仍冲他笑,笑得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狼。
  “谢大人,你和柘主子一起走吧。”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晗侧眸,见沐研不知何时已立于廊下,素衣如雪,手中短剑寒光凛冽。
  “你们先走,我有机会去找你们。”谢晗回应后,沐研便如鬼魅般掠向马厩,剑光一闪,锁链应声而断。
  李柘踉跄着起身,却在火光中回头,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直直落在谢晗身上。他唇边噙着笑,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谢晗看懂了。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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