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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王相清醒了过来。
  “香凝——”
  他看到香凝拿在手里的文书。
  “你骗本相。”
  “你居然敢骗本相——”
  香凝知道他此时没有多少力气,甩开他的手。
  “相爷,你还记得蚩城李知县一家吗?”她漠然俯视着这个在床榻上挣扎的年迈者。
  蚩城?李知县?
  王相想了起来,那人原本是京城里的御史,查到他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请调离开京城了,对方与他没有利益勾连,他对那人不放心,思来想去派出杀手,去了蚩城解决掉对方一家。
  “那是我爹,还有我娘,还有我的兄长。”
  “来……”王相想要呼喊。
  香凝死死捂住了他嘴,轻声说:“我现在不会杀了你,王玚,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了。”说着,她拔下头顶上的一根簪子,刺进王相的一只眼睛之中。
  鲜血汨汨流淌而出,王玚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扭曲得厉害。
  “姑娘,快走!莫夫人带人过来了!”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窗户被侍女破开。
  香凝抽出钗子,抓紧在手里,她带着身上的文书,跑往窗边,抓住侍女的手,逃了出去。
  “来人!啊啊啊啊!!来人!!!”
  在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下人们与莫夫人闯紧房中,他们看到的是翻滚下床捂住眼睛嘶吼的王相,指着香凝逃离的方向。
  “把香凝给我抓回来!”
  下人与护卫齐齐出动,因是雪天,脚印极易留下踪迹,侍女牵着香凝的手,将香凝带到一处枯井前,匆匆说:“姑娘,劳您在枯井下稍等一会儿,现下出不了相府,太子殿下很快就会与明王包围相府,我们大人会来这里救你。”
  香凝点头。
  侍女将她放入枯井下,迅速平去脚印,转身逃离了。
  香凝在井下从白日等到黑夜,井下并非全然的枯井,那水没到她的小腿,她躲在井下黑暗中,冷得面颊惨白一片,只死死抱着怀里的文书,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有片刻的温暖。
  头顶时不时传来搜寻的声音,甚至还有人过来看了眼水井,只香凝躲在井下暗处,对方没看到人影,就去其它的地方找去了。
  ……
  满相府的人出动,都未曾找到香凝,长史郭行桉面色糟糕,就在此时,下人满脸恐惧跑来。
  “郭大人!太子和明王,带着兵马过来了!正与禁卫和薛尚书调来的兵对峙!!”
  郭行桉脸色一变,命几个下人继续搜寻,带着自己的人马去对王相汇报,王相的眼伤才被府医处理上,裹着绷带,成了独眼,听到太子和明王围困相府,他忽而仰头大笑起来,“好啊!好啊!”
  “本相正愁他们不来!好叫本相一网打尽!”
  正好蓬子安传信,今夜就能抵达京城。
  太子、安妃、嵇临奚、香凝,他都要他们死!
  ……
  “哒哒、哒哒——”
  数不清的马蹄声,几千名手持长枪的军队包围住了相府,燕淮与另外一名指挥使骑马站在最前方,望着相府外层层防守的军队。
  “王相谋反,证据确凿,若不让开,就将尔等视为反贼,万死不赦!”他挥着手中长戬,冷若冰霜地说。
  双方对阵,自知没有退路的王相兵马,并没有让出路,反而拔出身上刀剑。
  “杀——”伴随着举起的长戬,和落下的杀气腾腾的一个杀字,双方彻底厮杀起来。
  白雪随夜风在空中狂舞,挂在屋檐下的灯笼也在风中疯狂晃动,看着眼前这刀光剑影的一幕,楚绥抓紧手中缰绳,看向身旁的楚郁。
  年轻的太子坐在马上,神色沉静看着眼前厮杀,浮动的雪与血色的光影中,映照出他琥珀琉璃的双瞳,有种如天上雪一样的冷漠。
  前方杀戮不止,嵇临奚却是带着自己养的一批护卫从后门闯入相府,后门自然也有禁卫守着,但他手中有太子的令牌,令牌拿出,禁卫便让出一条路。
  枯井下,香凝已经冷得身体开始失温。
  为了更好勾引王相,她穿得并不多,眼下入夜,脚泡在水里良久,她身体都在发抖,就在她感觉到身体有暖意升腾之时,头顶有人靠过来的声音。
  以为是搜寻的人又来了,她往里面又躲了一些,那人径直走到井旁,“香凝姑娘,是我,嵇临奚。”
  听出嵇临奚的声音,香凝走了出去。
  嵇临奚见她出来,朝她扔下一根绳子,让她绑在腰上,将她拉了出来。
  甫一落地,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跪在地上。
  “殿下要的名册呢?香凝姑娘可拿到了?”嵇临奚第一句问的话就是这个。
  当初在邕城,燕淮要从嵇临奚手中拿证据,嵇临奚却是必须要亲自交到太子手里,只香凝不是他,知道他是太子的人,就把怀里的文书全部拿了出来,最后一份,才是太子真正要的名册。
  伸出双手接过,嵇临奚按捺住嘴角狂喜的笑容,他把这些文书拿带子绑住,全部揣进自己怀里,又把头顶的雪白发带绕了几圈头发,这才关心又忧切地扶住香凝。
  “香凝姑娘受苦了,殿下让我来现在就带你出去。”
  “殿下呢?他现在在哪里?”香凝颤着嘴唇问。
  嵇临奚怎么会告诉她。
  他嗅到香凝身上的香气,微微皱眉,神色却依旧温和,“殿下说了,现在京城很危险,先让我把香凝姑娘送出京城。”
  “香凝姑娘,我这里有殿下让我给你的封赏,我觉得这种危急时刻,您要不还是拿着封赏先回青州吧?哪怕是京城外面,也很危险呀。”
  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香凝,反扣住他的手腕,抬头露出惨白的脸,“嵇大人,我把文书全部都给了你,你却想过河拆桥吗?”她只是不想争,不代表她蠢。
  嵇临奚脸色一僵。
  他讨厌聪明的女人。
  更讨厌聪明又美丽的女人。
  转了转眼珠,嵇临奚又是一派体贴,“既然香凝姑娘不想回青州,我这里就安排人让人先在京城外面待着,等一切事安定下来,再说后面的。”
  他来时已有准备,让人带了身更换保暖的衣物,让所有人连带着自己转身,等香凝换完,香凝换完了,将之前的衣裙都厌恶丢进井中。
  从此以后,她和相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走吧。”嵇临奚对她说。
  看着不远处匆匆消失的黑影,楚郁收回视线。
  血溅了满地,数不清的尸体倒在地下,相府大门已经破了,宽阔精雕的门就这样倒在地上,与之一起倒下的,是头顶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匾牌,众人嘶喊着杀践踏而过。
  楚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持剑抢在楚郁面前踏了进去。
  “殿下。”
  “刑部尚书与沈闻习,还有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人赶来了吗?”楚郁并没有跟着楚绥一起踏进去,或许楚绥也没注意到,云生并没有守护在太子身旁。
  赶来的云生说:“诸位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
  楚郁笑了,“那便进去罢。”
  说完,与云生一起迈入相府之中。
  相府里,莫夫人还在为香凝的所作所为愤怒,只在这愤怒之下,又有一种喜悦,因为香凝居然是别人派过来的卧底,这意味香凝必死无疑,而她的丈夫经过这次教训,也不会再触碰女色,等到驰毅回来,她还能将这件事告诉给驰毅,让驰毅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就在府医给王相包扎结束伤口后,郭行桉前来汇报府邸被太子与明王共同围困之事,王相大笑,不明所以的莫夫人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到有一件自己不曾得知却很可怕的事发生了。
  郭行桉离开之后,她抓住王相,仓促询问:“什么一网打尽?为什么太子和明王会一起包围我们相府?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王相此时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性了。
  听到王相要造反,莫夫人只觉得头顶一道雷骤然劈了下来,她跌坐在地,“造反……造反?”
  “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眼睛的剧痛让王相此刻已经有疯癫之态,“不管太子上位还是六皇子那个蠢货上位,我王家都没有好下场,何不如我王玚做这个皇帝?让我王家成为真正的皇室之家!”
  “你疯了!”
  “你可知道,一旦失败,就是满门抄斩灭九族的下场!!”
  “愚蠢妇人!”王相用剩下的一只眼睛斜睨了她一眼,“我王玚不可能输,今夜蓬子安就会率着三万亲兵抵达京城,太子与明王,手中兵力加起来不过一万之数,如何能抵达我的三万兵马?再过一两日,贾承弼也会领着幽州的五万兵马赶来,我王玚有何惧?”
  莫夫人此刻才知道王相还做了私养亲兵罪不可赦的大罪之事,她浑身都在发抖,连香凝都给忘记到天边,与一个威胁她地位和家庭安宁的女人相比,床边人做的事更让她心惊胆寒。
  她猛地爬起来,抓住王相的衣角,“王玚!你会把王家和我莫家都拖入地狱的!还有驰毅!!”她现在也反应了过来,“驰毅被抓都是你害的!你觊觎他的女人,把他赶出京城,才给了别人抓住他的机会!你就不怕驰毅知道这件事憎恨你!”
  “闭嘴!”王相踹了她一脚,“驰毅我当然会救回来,等我做了皇帝,他就是太子,他有什么资格恨我这个爹?”
  让人把莫夫人带下去,王相忍痛坐在椅子上,让战战兢兢的下人把茶送上来,等待蓬子安率领的大军到来,只要蓬子安来,眼下的一切困境,就能顺顺利利解决。
  他端起茶正准备送入口中,忽尔又想起一件被他遗漏的事。
  派去益州与幽州的人,是他让嵇临奚去安排的。
  嵇临奚当时是吏部侍郎,做这些事再容易不过,所以他理所当然吩咐嵇临奚完成这件事。
  而后嵇临奚把他要谋反的消息透露给安妃,如果嵇临奚那时候就知道他要反,为了太子,嵇临奚又怎么可能不做些什么?
  ……
  嵇临奚把香凝送到马车上,给了香凝不菲的银两,让对方把香凝送到京城外面的驿馆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私心他想把香凝赶到天涯海角,若是从前,这样的事他自然是做得出来的,但现在,他也只能心里想想,不敢付之行动。
  做完这一切,他喉咙又痒了起来,一连串的咳嗽起来。
  “大人。”身边的护卫对他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太子殿下说了,把香凝救出来就让你回去休息。”
  从奉城回来,他还没见大人怎么闭上眼睛过。
  嵇临奚把头顶的发带松了下来。
  “回什么回,本官的身体本官自然有数,不过是一些风寒。”
  拿着帕子擦了擦,他让下人把马拿过来,这时,有人骑马而来,落地后跪地汇报嵇府的动静。
  原来是嵇临奚离开府邸之后,就有一批人闯进他的府里去了。
  嵇临奚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会是如此。
  所以蓬子安的家人早被他转移到别处。
  从怀中打开一个盒子,他看了一眼里面的三根断指,他要的马被人拉开了,嵇临奚翻身骑了上去,吩咐护卫跟着自己去了蓬子安的军队所在。
  风雪打在身上,他一路赶到蓬子安的军队营地。
  “来者何人?”都不是京城里的兵,自然不认识嵇临奚,拦下了他。
  这就是信息差的好处了,嵇临奚拿出身上王相的令牌,说自己是王相派来的使者,要见蓬指挥使。
  京城以及京城周围的王相手底下一脉的官员都知道他嵇临奚是叛徒,也认得他,可这群从益州赶来的兵士,又如何能知晓这件事?
  对方犹疑片刻。
  坐在马上的嵇临奚,身上穿的是三品紫色朝服,微微扬起下巴,睥睨阴冷的目光就让人忍不住胆寒。
  果不其然,那人还是去汇报了。
  过了片刻,那人回来,将嵇临奚带了进去。
  蓬子安早就猜到来者是嵇临奚,他派出去的人刹羽而归,可想而知,嵇临奚已经将他的家人藏到了别的地方。
  嵇临奚将盒子扔到他手中,皮笑肉不笑道:“送给蓬指挥使的礼,还请蓬指挥使赏脸一观。”
  蓬子安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打开来看,里面一根女性手指,两根年幼孩童的手指,他来不及细看有什么不对,脸色大变关上盒子。
  嵇临奚是不给蓬子安赌的机会的,他要的就是足够步步紧逼,让蓬子安来不及思考,只能跟着他的诱导走,成为他的傀儡。
  “这份礼蓬指挥使可还喜欢?”
  蓬子安咬住牙关,他知道自己是算不过嵇临奚了,也狠不过对方,他紧紧抓着盒子,如今他只想家人安全,再没有反抗嵇临奚的心思。
  他一字一句道:“嵇大人,您现在想要我如何,还请示下。”嵇临奚来这里,不可能只是让他停兵在此处。
  他本意是趁着嵇临奚带人离开将家人救回再领兵救援王相,现在却空浮一梦。
  闻言,嵇临奚笑开,他走到蓬子安身旁,凑近蓬子安耳旁,说了一句,听到那句话,蓬子安瞳孔一缩。
  嵇临奚让他做的不是什么。
  只是让他对带来的士兵说王相已死,太子和六皇子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要想事后不死,就只有先投靠一方,如今太子势盛,太子乃储君,王相死了,六皇子胜算大削,投靠太子才是活命之道,况且太子性情仁善,并不会为难他们数万之众。
  蓬子安发颤,自己真要按照嵇临奚的说去做,就再也没了回头路。
  “蓬指挥使,本官这可是给你一条生路,只有太子殿下,才能让你活,你如此不情愿效忠太子殿下,本官又如何相信你能听从我的命令?”
  不等他挣扎,外面就有人走了进来,扬声说:“蓬指挥使,我听说相爷那里来人了,可是相爷有什么吩咐?要我们现在就进去?!取了太子项上头颅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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