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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只有殿下,只有殿下对他不一样。
  殿下从不曾以厌恶的眼光看他,哪怕不喜他的行为,也不曾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他这样的老鼠,是在殿下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作为人的模样,才会不断变化最后成为一个人。
  哪怕是在利用他,殿下也会真心实意为他考虑,会看到他做的每一件事温柔夸赞他,会及时劝阻他,会纵容他一些出格的事,更会在他心神动摇难受时,出现在他身旁轻言细语与他说话安慰。
  这样千好万好的殿下,他怎么会不沦陷?他又怎么不会失魂落魄,情根深种?
  他从来不会因殿下利用委屈自己而难受,殿下利用他,委屈他,就会对他越温柔,越放纵,他开心得寸进尺的索取都还来不及,旁人如何,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会为靠不近殿下,殿下不看他痛苦焦灼、满心憎恨,只要殿下看他,牵着他,就算脚底踩的是荆棘,他也会内心一片安宁幸福。
  “殿下,我有多爱你,有多欢喜,我的眼泪就有多少,那是喜极而泣,并非痛苦。”
  “只要你的一个眼神,你的一个笑,我眼睛里就只剩下你,什么都看不见,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以前想要权力,因为拥有权力就意味着拥有你,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想与我在一起,我怎么还会在意那些东西!”
  他甚至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摧毁了,让它们别再吸引殿下的视线,这样殿下就能眼里全是自己。
  他沙哑的声音说了好多好多话,就和楚郁眼中落下的泪水一样多。
  眼看那双眼睛还在流泪不止,嵇临奚再也忍不住,一手护着心爱之人的腰,一手护着头,垂首去亲那双眼睛,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泪水慢慢止了下来,他退开身体,痴痴看着那双眼睛,喃喃道:“殿下,没有你的温柔引诱,没有你百般不动声色的劝诫,我永远是邕城那个权欲满心,自私自利不顾他人,将旁人肆意踩在脚底用以满足自己的小人啊。”
  “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为我难过,我知道的,牺牲付出的从来不止是我一人,殿下也为我做了很多,你从来不诉之于口,可是我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定有许多人劝告殿下,嵇临奚不可用,不可信,嵇临奚是一个心思毒辣手段残忍的小人,重用提拔一定会引来灾祸。
  那么多数不清的人告诉殿下不要靠近他,但殿下却还是朝他伸出手,牵住他的手。
  “我得到了最想要的月亮,只是付出无关紧要的代价,就已经是天之幸了呀,殿下。”
  颤动的唇瓣,终于圆了多年梦寐以求的夙愿。
  一亲芳泽。
 
 
第225章 (一更)
  夜幕昏昏,细雨夹杂着冰棱淅淅沥沥地打在窗上。
  灯盏上微微摇曳的烛火,在壁上映出亲密贴近的两道身影,湿热的吻在唇间细细碾磨,细碎的声音遮掩在外面的雨声之中。
  以金线纹绣着日月盈昃的玄衣袖摆垂落到肘部,露出雪白的手臂,骨线柔软的修长十指搭在嵇临奚宽厚的肩上,而后慢慢陷进衣料中。
  “嵇临奚。”细碎不清的声音。
  “我在的,殿下。”
  楚郁抓紧手下的肩膀,胸口起伏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快,“孤亦……心悦你。”
  “只心悦你一人。”
  嵇临奚身形一下定住,世界突然变得无比虚幻,他如踩在云端飘飘乎不知其所以然,身体里的血液一下轰地加速沸腾起来!
  两人唇瓣抵触,在下一瞬间,他的吻骤然如狂风暴雨一般。
  揽着腰的手用力,就把人抱在怀里,分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手臂上的青筋和极尽收拢的动作分明看起来像要把人融在自己的骨血里,到最后却只是收紧衣物,触摸掌心下肌肤温热的温度与起伏的肉骨。
  “殿下,你不要骗我,”他忍住理智撕毁的冲动,退开脸,声音都在颤抖。
  “没有骗你。”
  “你怎么会真的心悦我?”他并非不信殿下,只是不敢去相信,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听见心爱之人这样的话语。
  “如果你心悦我,为我变成现在这样好,付出牺牲到只要我,我又怎么会不心悦你?嵇临奚,你的爱无论谁都会为你动容怜惜,是我不好,隔了很久很久才回应你,我怕回应不了你同等的爱,却又怕你真的失望难过。”
  “如果有一份感情,回应了比不回应更痛苦折磨,那或许不回应更好。”
  “我只要殿下的动容怜惜!我也只要殿下的回应!殿下不回应我,我才会痛苦折磨,殿下回应我,所有的痛苦对我而言都会变成再甜不过的蜜。”
  “殿下是因为愧疚才喜欢我的吗?”
  “因为喜欢才会愧疚。”楚郁伸手抚上他的脸,抵上他的额头,“越喜欢就会越愧疚。”
  “愧疚我不能像你爱我一样的爱你,愧疚我不能为你背弃其它的东西,愧疚我要怎么做才能好好的回应你,其实好多好多事我都没把握,我不像你,你会选最有可能性的办法不顾一切地去做还真的能做到,我却要用很多很多办法去堆砌那个可能性,我总是想什么都做到最好什么都妥当,我总是顾忌太多,没有你这样的洒脱与坚定。”
  “没有!”嵇临奚按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殿下什么都做得特别好!是小臣没有顾忌所以能什么都不顾一切地去做,殿下却有太多在乎重要的东西,就像我在乎殿下,与殿下与关的事我又怎么做得到洒脱?就像殿下在乎我,也会为我犹豫不决,我们都是一样的啊!”
  楚郁露出笑来,凝望着他,“嵇临奚,那你也要相信,我喜欢你的心并非假意。”
  内心的所有都一下坍塌,洪流席卷而过,嵇临奚再度拥抱住他,嗓音沙哑而颤抖地说:“殿下,我信了,我真的信了,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恨你、怨你的。”
  “假如殿下你欺骗我,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因为那对他太残忍了。
  无异于让他在刀山火海里滚过一遍,又历经刮肉剔骨,好不容易见到生的希望,又转瞬剥夺掉,他会疯掉。
  楚郁回拥他,“你相信孤,孤便不会让你失望的。”
  “殿下、殿下、殿下……”嵇临奚只能颤泣地喊他的名字。
  火光摇曳下,墙壁上的倒影再度交织在一起。
  湿润的外衣落在地上,衣裳堆在桌案铺开。
  那碍事的案桌上的文书,也被嵇临奚伸手推倒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
  楚郁听到声音,下意识就想起身去拿,伸出的手,被扣在宽大粗糙的五指里,而后整个人都被压在嵇临奚的衣裳上。
  “殿下,不要再看它们了。”
  “我要你现在只看着我,现在眼里只有我。”
  “不要再管那些东西了——”
  凌乱的呼吸,细碎的呻吟,急不可耐的粗喘。
  做了无数次的梦,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嵇临奚反而比梦里任何一次都还要青涩,他看了那么多的本子,写了那么多的本子,无数次在脑海里构思这一天自己要怎么大显神威,让心爱的殿下被自己伺候到升入云端,从此迷于此事与自己缠绵恩爱,两人日日夜夜在床上厮混,只他手都在颤抖,唇都在颤抖。
  “殿下,睁开眼睛,看看我。”他在楚郁的耳边说道。
  楚郁睁开眼与他对视,他的力气已经被嵇临奚耗尽了,额头上满是细碎的汗,微微失神的双目,玉面也满是潮红的艳色。
  嵇临奚去亲他湿润的眼睫,痴痴看他湿红的眼角,还有被他吻得泛红的唇瓣,已是目眩神迷。
  “还不够吗?”楚郁问他。
  “还不够,殿下,再撑片刻,片刻就好。”
  楚郁撑了片刻又片刻。
  嵇临奚哄他一次又一次,说片刻就好,一会儿就好,有时候楚郁刚挺直脊背,缓慢吐出一口气,以为一切都能结束之时,嵇临奚便再度卷土重来,在他耳边哀求说再一次好不好。
  “到底还要……多久?”
  嵇临奚还是在跟他打马虎眼,“片刻,片刻,殿下,一会儿就好了。”
  楚郁咬住他肩膀,恨恨道:“嵇临奚,你在欺君。”
  嵇临奚说:“小臣知罪,愿受陛下责罚。”
  “你仗着孤不会罚你。”
  嵇临奚贴着他的唇瓣摩挲,喃喃道:“是啊,小臣仗着殿下舍不得罚我。”
  从他走来京城到现在。
  他做了那么多唐突之事,僭越之举,殿下何曾罚过他,对他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便是最初他死缠烂打,殿下也只会偷偷躲着他。
  只他不仅想要明月照他,还要明月独照他。这份温柔,他只想自私地一个人占有品尝,不想将它分予旁人一点。
  更别说沈闻致燕淮。
  他想殿下冷若冰霜如寒风扫落叶地对待旁人,只对自己温言细语。
  “殿下,是你纵容的我,你把我的欲望养膨胀了,你便要对它负责。”他低低喘着说。
  ……
  ……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雨水冰棱也下得越来越大,一盏灯笼明亮,栖霞宫的宫人打着雨伞,手里提着膳盒快步朝勤政掉走来。
  “云大人。”因为云生已经升任官职,宫人对他也换了称呼。
  云生颔首,上前一步,拉近了一些距离。
  “太后娘娘让我来给陛下送汤药。”
  云生:“……”
  “云大人?”
  “不可。”云生言简意赅。
  顿了顿,他道:“陛下在忙,不得见人,”
  宫人将膳盒递了出来,“既然陛下在忙,那这汤药就请云大人先提着,待殿下忙完送予殿下。”
  云生:“……”
  “嗯。”
  宫人离开了,云生提着膳盒,继续站在屋檐下充当一个木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冷雨冰棱终于不再下了,殿里传来整理文书奏折的声音,云生这才伸出手,将耳朵里的细碎布料摘了出来,继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
  视线还在晕眩,楚郁浑身酸软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阖着眉眼,神情满是疲惫,手放在腹部缓解那微微的不适感。
  嵇临奚穿上衣裳,要去拿外衣。
  “有备用的。”楚郁耷拉着眼皮说,他现在连眼睛都抬不起来,连声音都弱上几分。
  “左边的柜子,打开。”
  嵇临奚走过去弯腰打开,里面是几套崭新的衣裳,他抽出一件外衣穿在身上,与他平日里穿的衣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殿下——”
  他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为自己准备的,感动甜蜜地痴望过去。
  楚郁微微侧头,躲开他的视线,“这几日不是下雨就是下雪。”
  嵇临奚将身上穿的衣服爱惜摸了又摸,走到他身旁蹲下来,无比关切地说:“现在好些了吗?”
  楚郁咬了咬牙,不想说一个字。
  太大,一点都不好,糟糕得要死,时间还很长,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嵇临奚还总是骗他。
  骗子,嘴里总是没有实话。
  嵇临奚伸手为他擦拭额头上微微的细汗,打开门让云生叫宫人送两盆热水和帕子过来。
  云生:“……嗯,知道了,嵇大人。”
  过了一会儿,两人热水送来,嵇临奚端着它进去了,拧着帕子给心爱的天子擦脸擦身,忙前忙后,勤劳得如同小蜜蜂。
  落在地上的文书,也被他捡起来,拍干净重新整理堆在桌案上。
  他再度回到楚郁身旁,把人抱在怀中。
  “殿下,我好幸福。”
  他说。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事了。
  从前春宵一梦,梦醒他只会更空虚,越爱殿下,空虚越大,他再难从梦里得到满足。
  可现在,他好满足。
  空荡荡的心已经被完整填满了,填满里面的是蜜,是云朵,是流水,是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美好到,比梦还要美好。
  他真的有资格得到这些东西吗?
  楚郁还未散去潮红的面颊埋在他的胸膛里,闭上眼睛,楚郁吐了一口气。
  “我好累,嵇临奚。”他说。
  各种意义的累。
  立于最权力的最顶端并没有让他有得到权力的快感,他有的,只有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
  嵇临奚垂首,亲吻他眉尾的小痣,温柔地说:
  “我会帮你的,殿下。”
  “你想要做的事,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他会让殿下看见他越来越真的真心。
  比世间所有事物都真心。
  ……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从今以后
  小鸡:脱下裤衩。
  楚楚:穿上裤衩。
 
 
第226章 (二更合一)
  嵇临奚抱着心爱的殿下在勤政殿里黏黏糊糊了许久。
  一刻钟的时候,楚郁说他该回去了,他不撒手,把脑袋埋在楚郁的颈窝里,一边呼吸一边吻着,“再让小臣留片刻吧,殿下。”
  “求求你。”
  楚郁没说话了,又放任他继续抱着。
  他现在更想处理没有处理完的奏折文书,但嵇临奚实在弄得他手脚酸软,他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阖着眼睛随嵇临奚的意。
  但终究不能让嵇临奚留在勤政殿太久。
  “嵇临奚,孤乏了,要回玉清殿了。”
  他登基后,便从东宫搬到玉清殿,将玉清殿作为天子居住宫殿。
  “小臣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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