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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出来了,他竟真的出来了!
  “快给本相牵一匹马!”他对嵇临奚说。
  嵇临奚拍拍手,出现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群护卫,他们把团团王玚围了起来,让王玚逃无可逃。
  王玚面色一变,“你这是要做什么!嵇临奚!”
  “义父还没对本官说那两处藏着宝藏的地方,也没有将令牌与信给本官,更没有签下认罪书,连供词本官回去一对,也是半真半假,怎么,义父就想这么离去?”嵇临奚笑意盈盈地说,眼中却满是冷若冰霜的阴森。
  两相对视,王玚败下阵来,他交代了存在幽州军主调令的位置,还有那两处京城地下财富的位置。
  “本相都交代清楚了,该牵马来了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他昂首挺胸说,丞相气势威严不减。
  嵇临奚笑意不变:“还请相爷稍等片刻,等本官的人前去检查一番,我们再来对对供词,签字画押认罪书。”
  王相脸色一变。
  他赌嵇临奚不敢拖时间,但嵇临奚明摆着得不到东西便要拖着他,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死。
  他不想死。
  他还要去救毅儿。
  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玚只好改口,将它们真正的位置交代出来,好在他对嵇临奚并没有全盘托出,他在京中私藏的财富,其实只有五处,而他交代出来的两处,相加起来也不过是八千万两白银,但时间紧急,嵇临奚又怎么可能数得清楚?
  新的供词到了嵇临奚手里,认罪书上,是王玚的签字画押。
  嵇临奚抖了抖,借着护卫递过来的灯笼一看,十分满意。
  他让人牵一匹马过来,搀扶王玚上了马,轻柔关切地说了一句,“义父,此后一去,要小心呀。”
  王相上了马,急不可耐纵马离开,头也不回。
  嵇临奚朝旁伸出手,护卫递来弓箭与箭矢。
  夜风撩起额头碎发,漆黑的眼眸满是阴郁,他嘴角勾起,有几分邪意。
  一箭,中了马腿,马腿一拐,王玚从马上摔了下来。
  嵇临奚慢悠悠走过去,见王相如蛆虫一般在地上挣扎,讶异道:“义父居然没有死么?”
  王相回头,目光惊恐愤怒地望他,“本相已经给了你所有想要的,嵇临奚,你到底要干什么?!”
  嵇临奚踩在他肩膀上。
  殿下不让他对所谓的良臣忠臣出手,那他也只能在王玚身上稍稍发泄一下了。
  他伸出手,护卫再次递出箭矢。
  两箭射手,两箭射脚。
  最后是一刀,割了王相舌头,王相的嘴巴被护卫掰开,嵇临奚逃出止血的药粉,洒了进去。
  嵇临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解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信我能为殿下付出一切呢?”
  沈闻致不信,安妃不信,王玚也不信,谁都不信。
  他回过头,神情认真地问身边护卫,“难道你们也不信我对殿下十分真心、百分真心、千分真心吗?”
  护卫们后退一步,先是点头,而后猛地摇头。
  “大人对陛下那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对真心!!”
  嵇临奚这才满意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是沈闻习带着刑部的人赶了过来了,来的人数有几百人。
  嵇临奚扔开瓷瓶,松开王玚,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颔首道:“陛下让本官协助的事本官已经协助完了。”
  他看着沈闻习,似笑非笑,“请罢,沈尚书。”
  王玚此时才明白,当日审讯室不过是嵇临奚与沈闻习的一场戏,为了让他真的相信嵇临奚没有后退的路。
  他口中发出啊啊咽咽的呼喊,伸手拼命要去抓嵇临奚的衣角,嵇临奚撩了起来。
  这可是殿下亲手为他准备的外衣,可不能被旁人的脏手弄脏了。
  沈闻习让人押着王相。
  如今的王相想再自杀,也没了那个能力。
  他定定看了嵇临奚好一会儿,转身道:“走罢。”
  “大人,供词与认罪书……”
  沈闻习翻身上马,冷冷道:“我们刑部还没有这样的厚颜无耻,去这般明目张胆抢别人的功。”
  马蹄远去,沈闻习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整理衣服与鬓发的嵇临奚,再一扭头,握紧手中缰绳。
  父亲说的是对的。
  他和闻致,不如嵇临奚。
  作者有话说:
  小鸡在楚楚面前:纯粹的色批和纯粹的恋爱脑,苦演小白花剧情。
  在别人眼中:大反派。
  小剧场:
  小鸡:没有人信我真的爱殿下愿意为殿下抛弃一切。(忧伤苦闷)
  读者:我们信啊!!!!!!!!大人!!!我们信啊!!!!!!!!!!!
  小鸡:是吗,那就喊作者给我和殿下写一百c戏吧。
 
 
第227章 (三更)
  拿着密密麻麻的供词和按字画押的认罪书,嵇临奚连夜进了皇宫,去了勤政殿,殿下不在,他扭头去了玉清殿。
  “陛下,嵇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嵇临奚脚步轻快踏了进去,本以为今夜又是温情脉脉的二人世界,但殿里正在汇报事务的沈闻致,以及在一旁的太后娘娘,都宣告着他今夜二人世界的美梦破碎。
  他嘴角微笑都往下垮了两个弧度。
  “小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他撩开衣摆行礼。
  对于沈闻致,他是看也不看。
  “起来吧。”楚郁的嗓音很温和。
  嵇临奚站了起来,规规矩矩把王玚的供词和认罪书拿出双手奉上,“陛下,这是小臣拿到的王玚的供词与认罪书,还请陛下过目。”
  楚郁伸出双手接过,垂眸细看了起来,他看了好一会儿,“真是辛苦嵇大人了,立了一件大功,五亿两白银,我们王相还真是将国库当成自己取之不尽用尽不竭的私库了。”
  “为陛下效劳,是小臣为人臣子的本分,小臣乍听闻这个数字,亦是心中大骇。”嵇临奚愤愤说,“他竟敢偷盗陛下……”话锋一转,“竟敢偷盗国库,动社稷根本,实在罪该万死!”
  已经成了太后的公冶宁道:“嵇大人实在做了有利江山的一件大功,陛下,当要好好赏嵇大人才是。”
  楚郁颔首,“母后说得对。”他微笑看嵇临奚,“嵇大人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嵇临奚毕恭毕敬道:“小臣不要什么赏赐,能为陛下做事,就已经是小臣天大的赏赐了。”
  怎么会没有想要的赏赐呢?他想要殿下,想要得不得了。
  公冶宁道:“陛下有嵇大人这样忠心不二的臣子,实在幸运。”
  她说:“对了,嵇大人,哀家瞧你生得一表人才,俊美风流,想你也到了适婚年纪,可有喜欢的女儿家?”
  嵇临奚恭恭敬敬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臣……确有心爱的人。”
  并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叫他日思夜念,辗转反侧不得眠。
  公冶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说,嵇大人生得这般皮相,又年纪轻轻成了工部尚书,前途无量,只怕京中不少女儿家心里偷偷倾慕,这样的青年俊才,又怎会没有心爱的女儿家。”她柔和询问:“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还请嵇大人说出来便是,哀家与陛下定会为你做主,赐你一桩金玉良缘。”
  嵇临奚一顿,巧妙回应道:“小臣只想两情相悦,只他并未流露出想嫁予给小臣的意思。”
  楚郁:“……”
  “那看来就是那位姑娘不喜欢嵇大人了,有缘无分,天意如此。”公冶宁轻柔说:“既然没有缘分,嵇大人何必强求,不若这样,哀家这里正有一个侄女,亭亭玉立、品貌都是很好的……”
  “母后。”楚郁打断她,眉眼平波无澜,“嵇大人还很年轻,暂且不用操心他的婚姻大事。”
  公冶宁顿了顿,端起茶来,饮了一口,意有所指道:“郁儿,身为男子,就总有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一天,就像你会有三宫六院,她们会为你诞下皇子公主,嵇大人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夫人,为其生儿育女。”
  嵇临奚听到这话,心中一下抽痛了起来,沈闻致对他说这样的话时,他可以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反唇相讥,放着各种各样的狠话,可说这话的是太后,他便无话可驳。
  身为天子,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拥有很多女人,要他看着殿下与别的女人亲密,他只会嫉妒得疯魔。
  “母后,孤无心男女之情,这样的话题,便就到这里罢。”
  “已经很晚了,还请母后先回慈宁宫休息,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太后带着宫人离开了,离开玉清殿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嵇临奚一眼。
  “小沈大人,这些供词与认罪书,就请你交给刑部了。”楚郁将已经过阅的供词与认罪书单手递了出去,“告诉他们,若有这些供词,剩下的人三司都还审不出来,那三司的人,也该好好换一遍了。”
  “下官领命。”沈闻致伸手接过,起身离开。
  “你们都下去。”楚郁吩咐着。
  宫人陆续离去,殿中,终于只剩下了二人。
  二人相对无话,最后还是楚郁先开口,“嵇临奚,孤不会有后宫的。”
  “孤对你保证。”他认真平静地说。
  嵇临奚挪着步子走到他身边,跪了下去,拥抱住了他的腰肢,委委屈屈说:“就算殿下有也没关系,只是小臣害怕,害怕殿下体会到女子的美妙,就将小臣抛之脑后。”
  楚郁:“……”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嵇临奚这句话了。
  嵇临奚将脸颊埋在他腿间道:“只求殿下就算有了三宫六院,也不要舍弃小臣,小臣心满意足。”
  “太后娘娘的话令小臣心中难受至极,还请殿下容小臣就这样抱着您,以求心中安宁。”
  他的手放的位置如此的微妙,脸颊也放得很微妙,楚郁坐立不安,他想让嵇临奚把手挪开,脸也不要埋在那里。
  但嵇临奚嗓音里饱含苦楚委屈,刚才之事,也确实是母后做得过分了,他只能再度忍耐嵇临奚。
  “孤要批奏折了,嵇临奚。”他说。
  嵇临奚不肯松开半点,“殿下批罢,小臣就这样抱着你缓解心中苦闷,若有需要,陛下尽可吩咐小臣。”事实上他恨不得代殿下把所有的奏折文书都给批完,这样殿下就不用那么疲累,可以好好休息。
  只身为臣子若真这样做,便是大逆不道的罪,也没有哪个天子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楚郁只好低头批改奏折。
  需要忙的事太多,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嵇临奚微微侧过脸颊,就能瞥见他眼下细细的青黑,很是心疼了。
  倘若殿下不是天子,他们便能做这世间最快活的一对夫妻。
  嵇临奚也知道适可而止,抱了许久才恋恋不舍松手,转而跪坐,手指摩挲,回味那起伏的柔软,舔舔唇瓣,回味鼻间嗅到的香气。
  “小臣给殿下揉肩膀。”
  “小臣给殿下揉下前关二穴。”
  “小臣给殿下捶捶腿。”
  楚郁叹气,“你不必如此,你病好了吗?”
  “苏院判乃神医,小臣已经痊愈了。”
  “痊愈了?”
  “嗯。”
  楚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确实是正常的温度了,脸上的痕迹也消褪了,手上的已经彻底结疤,他神色古怪,“明明当时很严重,怎么就好得这么快?”
  嵇临奚脸颊贴着他的手掌,面色潮红沉醉,“昨夜出了很多汗,就痊愈了。”
  楚郁:“……”
  他微微笑着,抽出手,“嵇临奚,你真是……”
  好厚颜无耻,市井无赖。
  很多次他觉得嵇临奚不再是那个楚奚了,嵇临奚却总能几度流露出楚奚的流氓姿态。
  他不想再理会嵇临奚了,嵇临奚会分散他的心神。
  可嵇临奚口中殿下不停,抱着他,还把脸埋在他头发后面嗅来嗅去,他忍无可忍,“嵇临奚,你是狗吗?”
  嵇临奚把下巴抵在他肩窝里,“我是殿下的鹰犬啊。”
  “太子殿下身旁的鹰犬,鹰犬。”
  这个鹰犬在别人面前要么冷漠高傲目空一切,要么笑语言言假惺惺,跟条蝮蛇似的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狠狠来上一口。
  但在心爱之人面前,他就和蝮蛇谈不上半点关系了,谄媚殷勤,忙忙碌碌,捧上真心,只想伸出舌头把心爱的人全身上下舔一遍。
  楚郁推开他,叹气道:“快点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结束后还要请六部共同商讨如何处理那五亿两白银。”他看过口供,揣测出王相并没有全部交代,但根据两处位置,就足以推测出其它的藏银之地,只全部翻找出来也是一件麻烦事,将这批官员清理完,抄家流放,国库就能充盈起来,国库一充足,一切就能百废待兴。
  “处理完还要去带王驰毅去见香凝。”
  楚绥昏过去后醒来便被幽禁在明王府,王驰毅也在那里。
  香凝想要复仇,如今王相已经落网,只要将王驰毅送到香凝面前,香凝为父母家人复仇的执念心愿就能了结,迈向新生。
  听到香凝的名字,嵇临奚面色都不好看了几分。
  那个女人,他直觉异常的准,绝对对殿下心怀不轨,存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眼珠一动,他主动请缨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小臣来办罢,小臣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香凝不是为复仇才来的京城吗,复仇完也就该回她的青州了,哪里还能再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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