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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风将她的头发撩起,她回头,看着大殿的方向,眼中仍旧带着留恋,却慢慢变得平静,“喜欢殿下是一件让人发自内心喜悦的事,但追逐他,疲惫到足够耗尽所有一个人所有的心神。”
  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付出牺牲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太子的眼睛里真正的看见自己,会为她的出现而感到不一样的欢喜,会因她流露出不同于对待别人的另外一面。
  她想象不到那样的一天。
  香凝离开了,只给嵇临奚留下一封赠给太子的信,她不曾回过头,跟着嵇临奚的护卫一步步朝山下走去,慢慢的,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如一道云雾消散在山林之中。
  留给嵇临奚的,也只有一句,“我不与你争,祝你得偿所愿。”
  ……
  拿着香凝的信,嵇临奚一路唇角扬得高得不能再高。
  他视香凝为大敌,结果对方就这样干干脆脆放弃了,还祝愿于他。
  这真是……这实在是——实在是好极了——
  停下脚步,嵇临奚将手中的信打开看了一眼,哼,他可不是怕香凝写了什么表白心意的词,只是担忧这信中有什么对殿下不利的东西。
  看完,他眉头彻底松展,捏着信提着衣摆轻松上了楼梯。
  “殿下,小臣找到香凝姑娘,但她已经走了,这是她托小臣交给殿下的信。”说着,他把信递了出来。
  楚郁伸手接过展开,信上香凝说她复完了仇,心愿已了,准备回青州去了,青州的春苗快生了。
  “香凝在此祝愿陛下,恩泽满人间,万民同欢庆。”
  他看完信,嵇临奚伸出手,楚郁将信放回到他手中,他想过让香凝留在京城,但信中香凝渴望的是回到青州。
  “嵇临奚,代孤让人好好送她,给她一笔丰厚钱财罢。”
  代孤?
  嵇临奚心中一甜。
  他总是能敏锐察觉到殿下待自己的不同,就如这句代孤,在殿下心中,他们二人已经同为一体了。
  “殿下放心,小臣已经提前安排下去了。”
  香凝帮他几度立功,又自愿离开青州,不与他争抢,他嵇临奚也不是那种忘恩之人,派去护送的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赠予香凝的银两,也足够香凝极尽优渥的度过余生。
  他头顶有一块枯叶,是上来时无意飘落在他头上的,只嵇临奚并没有察觉。
  楚郁伸出手,为他摘下那根落叶。
  眼下无人,禁卫都在大殿里,云生在宫中守卫。
  山间风声簌簌,他微微踮脚,抵上嵇临奚的额头,“嵇临奚。”他说,眼尾的小痣,映入嵇临奚的瞳孔中,“孤不会让你永远如现下这样的。”
  倘若嵇临奚愿为他付出一切。
  倘若他心悦嵇临奚。
  他也会想嵇临奚得到一切。
  就如嵇临奚待他一般。
  “给孤一点时间。”
  这般近的距离,嵇临奚其实耳边已经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了,视线盯着他的嘴唇微微失神,楚郁见状心道不妙,还未来得及收身,嵇临奚就反捏住他的下巴,垂首亲了下来。
  那是遮掩在柱子后面背对殿中佛像的吻,湿热粘糊又百般克制冲动,楚郁喘不上气,嵇临奚就为他渡气。
  唇舌几度交缠,年轻的天子慢慢后退至柱子,在快靠上冰冷的柱子时,嵇临奚伸出手,自下而上护住他的脊背与后脑。
  “陛下——”有禁卫从殿中走了出来。
  嵇临奚退开一步,面容贴着心爱之人的面颊,嗓音沙哑道:“殿下,今夜劳您驾临小臣的府邸罢,求您。”
  “小臣只要这个,您若不来,小臣就会一直等待。”
  分明是很臣服恭顺的语气和神色,楚郁却觉得,这个人满是对他的侵略感。
  他还未有回应,嵇临奚就已经退开了,低眉顺眼,毕恭毕敬。
  禁卫走了过来,“陛下。”
  他不知刚才发生的短暂温存,汇报了一些事。
  楚郁点了点头,神色淡道:“留一部分人在这里守着,等待户部与兵部过来,剩下的与孤回宫罢。”
  “喏。”
  ……
  入夜。
  楚郁在勤政殿批改着奏折,啾啾在一边忙忙碌碌啄米,楚郁把它从牢笼里放了出来,它便时时刻刻跟在楚郁身旁,时不时拿鸟身去蹭,展示自己鲜亮的羽毛好夺关注,直到楚郁腾手摸它的头让它乖一些,它才会心满意足安静待在一旁。
  东宫那里,传来陈公公病死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楚郁摆手,嗯了一声,“葬去他的故乡吧。”他记得陈公公提起过他的故乡,语气中满是怀念之意,尸体落叶归乡,也算一种圆满。
  宫人离开了。
  楚郁低头批了两本奏折,看外面天色。
  “云生。”他喊。
  云生进来了,“陛下。”
  楚郁扶住额头,他前几日因为嵇临奚那一遭,已经耽误了一点政事的处理,今日实在是不能……而且奏折文书也很多……
  “你……”
  “你……”
  “你去嵇府……”
  他几度说了一个你字,想让云生去告诉嵇临奚,别再等他了,他政务实在繁忙。
  可你字刚一说出口,他眼前就会浮现嵇临奚在嵇府外面痴痴站立翘首以盼时不时看路道尽头的样子,若云生去了,让他别等,嵇临奚一定会很难过失望,虽然会温顺听命,但回到府里以后,看着自己精心的安排都派不上用场,一切盼望成了空,不知道多失魂落魄。
  空欢喜一场,最叫人难受。
  “摆驾嵇府罢,带上奏折文书。”他叹了叹气,认命般地说。
  嵇临奚能为他步步退让至此,无非是第二日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东西,他不能连这样的事,也让嵇临奚伤心难过了。
  若事事都让嵇临奚为他妥协,一退再退……他心悦嵇临奚,又怎么会让嵇临奚那样卑微?
 
 
第231章 (补二更)
  嵇临奚回到嵇府中,就亲自将自己的卧室清理一遍,地上的每片地砖,都被他擦得锃亮无比,下人采买来的花,装饰在桌窗床上。
  他去了厨房一趟,官职越高,忙碌的事务就越多,从前他位卑职小时,还能亲手为殿下下厨,只等到了后来,他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只能仔仔细细吩咐下人去做,只有为殿下熬汤时,才会坐在厨房里一边忙于事务,一边看着汤慢慢的熬。
  “陛下今夜就要驾临嵇府。”他清咳着嗓音,下巴微抬,手负在身后,一个一个扫了过去,“本官让你们做的菜,色香味都出不得半点差错,若出了差错,你们也不用待在嵇府了,明白了么?”
  “明白了,大人!”
  在嵇府里待的下人,没有一个想离开的。
  虽然他们大人脾性阴晴不定,对下人要求严苛,但出手大方,只要不出错,薪俸在同为大员的府中也是顶级那一批,殊不知嵇临奚不是不心疼钱,他的钱除了花太子和自己身上不心疼,落谁身上他都肉痛,但他心知财可通神之理,对于下人而言,哪里有几个真正能忠心人,忠心的不过都是金银。
  世人奔波劳碌,为的也不过是几两碎银。
  谁给他们的钱多,他们就忠于谁。
  嵇临奚一一低首看了过去。
  “这个,火再放小一点,炖汤要慢慢炖,滋味才佳。”
  “这个,待会儿炒的时候记得火大点,火大点才有锅气。”
  “鱼要把鱼骨与鱼刺全部挑出,不锁鱼身,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大人,请大人放心。”
  嵇临奚扫视完,嗯地一声傲然点头,背着手又离开了。
  “大人他看起来竟然比从前高兴了许多?”待他离开后,厨房里的下人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从前大人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便是下人不小心犯了错,也能挥手放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杯茶水也能挑三拣四大做文章。
  “这么冷你是拿昨夜的剩茶打发本官吗?”
  “这么烫你是想把本官烫死吗?!”
  “滚下去,废物东西!”
  也能时常听见大人骂这骂那。
  骂燕世子,骂沈家,骂所有与他为敌的人,神色阴鸷,恨不得把人弄死,府里上下战战兢兢。
  但从奉城回来以后,大人就变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么阴晴不定,分明大人现在的境遇远不如之前作为吏部侍郎百官笼络时的风光,嵇府现在少有人上门拜访,大人却未曾暴怒郁郁,反而状态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好,常常如沐春风的模样,
  “大抵……是因为京中流传的酒楼那件事?”有人声音放得很轻。
  “酒楼?不就是当时与沈大人互殴吗?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有人疑惑问了句。
  “嘿嘿,这个你要问府里的丫鬟了,她们知道的比我们多多了,她们手里这两天一本书这个看完那个拿去看,轮流着看,我去借过,她们不给我看。”
  “什么书?我们还不能看了?”
  “好了,都住口。”掌厨瞥了他们一眼,“背后乱论大人,我看你们是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好忘记自己身份了。”
  ……
  嵇临奚不知下人们的讨论,随从下属们汇报,也会有意避开此事不提,他叫了一个丫鬟端水来,丫鬟似乎哭过,双眼红肿。
  “大人,水来了。”
  将水送到,丫鬟就低头离开了,出门时,还回头看了嵇临奚一眼,看着自家大人为陛下殷勤忙碌的样子,想着刚才看过书里的虐恋情深,眼泪一下止不住,跑出院里找自己的好姐妹去了。
  “怎么了?”一群丫鬟凑了上来,“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去给大人送水,大人还在为陛下的到来殷勤准备,陛下待大人如此,大人却还能满腹真心。”丫鬟擦擦眼泪。
  “大人他真傻,那可是天子,爱上天子,能有什么好结果呢?陛下对大人的情意,若有大人之一二,那大人也算苦尽甘来了。”
  ……
  嵇临奚自然是看到送水的丫鬟哭了的,但他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主子,钱都给够了,还要关心一个丫鬟为什么而哭,那他不就成了大善人了?只要对方做事不出错,下人笑和哭在他这里都没什么差别。
  他撩起衣摆,拿着剃刀,开始给自己剃腿毛,那夜来得实在措手不及,他都还来不及好好打理自身,好在殿下没来得及注意些什么。
  将腿上的毛剃得干干净净,还有那一处的毛为给刮干净了,干净了才不会刺伤殿下的肌肤,嵇临奚开始修剪指甲脚甲,这样手指就不会弄疼殿下了,上次不小心犯过的错误,这次他可不会再犯了。
  他洗了一个头,又洗了一个身,在衣柜中翻找出自己穿在身上最英俊神武的一件黑金长衣,身形高挑,宽背窄腰,长腿往镜前一照,就是炳如日星,贵气煌煌。
  一番整理完,已经是傍晚,他披上披风,怀揣着暖炉,带着随从就这样出门翘首以望地等待了。
  从傍晚等到入夜。
  “大人,或许陛下有事来不了了,要不我们先回府里去?”
  嵇临奚站在风雪之中,毫不犹豫地说:“陛下会来的。”
  他只要一直等,总有一天,殿下就会来到他身边。
  头顶是茫茫被寒风吹得乱舞的大雪,吹得嵇府的灯笼乱晃,雪在肩膀上堆了厚厚一层,嵇临奚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
  他当然知道,殿下迟早会来的,只有时间早与晚的区别。
  黑暗中,有马车的声音响起,而后亮起两道摇晃的光晕来,那是挂在马车前头的灯笼,驾着马车的是戴着斗笠的云生。
  “大人,陛下来了——”随从欢欣说。
  嵇临奚揣着暖炉瞥他一眼,“陛下来了,你开心些什么?”莫不是对陛下也有非分之想?
  随从笑脸一止,连忙收敛神情。
  “该开心的可不是你,哼。”嵇临奚冷哼一声,“还不赶紧回去?”他可不要旁人在这里影响他与殿下的二人世界。
  随从回去了,嵇临奚就这么满脸笑意的奔向前,衣摆和披风被风扬得起来,看到他奔过来,云生驾着马车停在他面前。
  “殿下!!”
  车帘掀开,露出楚郁的面容,头顶的灯笼落下暖黄的光来,那随风雪摇晃的光影,落在鼻梁与眼下那一片肌肤,还有眉上的额头,以及那双低垂望他的双眼,就已经叫嵇临奚魂摇魄乱了。
  他从前也痴迷殿下的美色,现在亦是,只从前他痴迷殿下美色,是恨不得去亲去舔,将人压在自己身下肆意妄为,一逞兽欲,现在痴却是想将人抱在怀中,与之融为一体,万分亲密。
  从马车中踏出的天子,身上披的是他送的披风,手上戴的是他送的手衣,头上戴的是他送的发簪。
  “嵇临奚。”轻声细语。
  “殿下快请下车——”嵇临奚把暖炉放在一旁,忙伸出双手。
  楚郁搭住他的双手。
  嵇临奚连着双手抱着他,扶住他的腰肢,就这么轻而易举就将他抱了下来,将暖炉塞入他的怀中,“天冷,殿下抱着他要暖和些,可不要受凉了。”
  楚郁看他肩膀上堆积的雪。
  嵇临奚注意到了,连忙抖起衣服来,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忙说:“雪太大了,明明没等多久,就堆了这么多。”
  楚郁庆幸自己来了,没有让嵇临奚在这里苦等这么久。
  他把暖炉转给云生,“驾马手冻了吧,用这个暖暖手。”
  云生伸出接过,“谢陛下赏。”
  嵇临奚刚准备急,那可是他为殿下准备的暖炉而不是为云生,只下一刻,楚郁朝他伸出手,牵住他的五指,两人的手,就这样掩在袖下,互相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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