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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床上的人还清醒着,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无比,无比恐惧又憎恨地看着她,口中发出嚇嚇声响,抬手指着她,似乎想下令让人杀了她,但现在他身旁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个能听他命令的人了。
  本最忠诚于他的于敬年后面也投靠了安妃,在安妃被赐毒酒香消玉殒的第二日,也被赐了同样的毒酒跟着安妃去了。
  “娘娘。”容窈端来椅子,公冶宁从容坐下,她看着眼下躺在床上的楚景,就像在看一条蠕动的蛆虫。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你杀了安妃,将皇位拱手相让,却换来本宫这样的对待。”
  “嚇嚇……啊啊……”床榻上躺着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公冶宁听说他在紫宸殿休养太吵,扰得宫人夜不安宁,就让人一杯酒灌下去,从此他就能永远安静。
  “本来打算再留你久一点的,让兰青能够顺利选后纳妃,让你亲眼看着兰青是怎么样做一个比你更出色的皇帝,但突然之间觉得太累了,恨也是一种累。”
  “楚景,我马上就要离宫了,我不能留你在宫中,成为兰青的一个隐患。”
  她多年夙愿就是离开这深宫这座囚笼,在离开这座囚笼前,她打算结束这段长得要将她折磨疯掉的仇恨。
  桌上放着一盆已经发污的脏水,听从太后的命令,只有太子登基为帝那一日给楚景洗了一次身子,剩下的时间里再没宫人给楚景处理过身上的脏污。
  容窈拿着酒杯舀了半杯脏水出来,从怀中掏出药粉放在里面,而后端到楚景面前,以为酒中是必死之毒的楚景面色惊恐地扭曲腐烂掉三分之一的身躯想要躲避,却被容窈按着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陛下,欠下的债,早晚有一日是要还的,你当日设计镇国公府那些为你效忠的忠烈时,可有想到今日?”
  酒全部灌进,容窈松开手,大口喘着气,眼中有湿润的泪意。
  公冶宁朝她招手,容窈走过去。
  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她已经慢慢干枯的手指。
  “嬷嬷,跟我出宫罢。”她道。
  “从今以后,我去哪里,你就在哪里,除了兰青,你就是我最后的家人了。”
  她抬起眼,看着床榻上已经昏过去离死只有一步的楚景。
  “等他醒来,他就不再是太上皇,也不再是景文帝,他会是京城里一个哑巴乞丐,在这凄苦冬日里挣扎几日痛苦死去,会有野狗的尸体代替他进入皇陵,如此一来,父亲兄长们,九泉之下也能闭眼了。”
  离开紫宸殿后,公冶宁看着远处的夜色,她召来宫人,叹了一口气道:“去告诉小沈大人,从此以后,便不用再谏言上奏陛下选秀一事了,陛下自有打算,无需旁人干涉。”
  有些事,兰青身份所在,并不适合出面,那就由她这个做母后的,为兰青顺顺路吧,在她离开这个深宫之前。
  ……
  ……
  嵇府。
  二人就这么依偎着睡了一夜,如在长白山下一般亲密。
  直到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楚郁这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准备回宫了,他睁开眼睛时没看见嵇临奚,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发了一会儿愣。
  “嵇临奚呢?”
  窗外传来云生的回应,“刚刚属下醒来过来时,见嵇大人正往厨房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被推开,又被嵇临奚连忙用一只手关上,挡住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后,嵇临奚端着漆盘靠近床边,看见跪坐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殿下,心中就已无比的幸福了。
  “殿下,醒了?等小臣给你换衣服!”他急急忙忙地说。
  “……孤可以自己来……”他在边关的时候,有一段时日陈德顺不在身边近身伺候,没几日就学会了自己换衣,其实并不是很难。
  嵇临奚神情受伤地看他,“殿下,您嫌弃我。”
  楚郁:“……嗯,那你来。”
  嵇临奚身上奇奇怪怪的毛病真多。
  此时他尚且不知,这大抵是他发现的嵇临奚身上奇奇怪怪的毛病里最轻的一项了。
  闻言,嵇临奚神情一下变为喜意,他把盛放朝食的漆盘放在一旁,拿着昨夜脱下来的衣物跪在床上,楚郁把被子掀下来,他就这么贴心细致地给心上人换上衣物,穿上靴子,而后牵着人的手下床走到桌旁椅子上坐下,又拿来一块垫子为心上人垫着腰,殷勤地将漆盘里的菜打开上面的盖子,一一放在桌上,亲自添置饭菜,“殿下,吃点东西再回宫罢。”
  楚郁端起碗筷,顿了顿,道:“你不用起这么早去做这些的。”
  嵇临奚脸上再度露出受伤的神情,“殿下是不喜欢小臣做的饭菜,觉得他们还不如小臣府中下人做的可口吗?”
  楚郁不喜欢嵇临奚露出这样的神情,会让他看着,有点身体发软,心也会变得很软很软。
  “没有,你做的很好吃,但是这样会很累。”
  “小臣又不是日日都如此做,连偶尔的几次殿下都不愿让小臣动手,小臣真的要伤心死了,小臣会觉得殿下不再需要我了,心中痛苦难当、郁郁难解……”
  楚郁夹了一筷子米饭塞在他嘴里,微微一笑,额角微跳:“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知道他吃这一套,就总拿这一套对付他。就像他从前知道嵇临奚吃那一套,就用那一套应付嵇临奚。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嵇临奚张嘴,连着筷子舔一遍的把米饭舔进嘴里。
  楚郁低头用完膳,只要是嵇临奚夹过来的菜都照单全收,直到吃到七分饱,他放下碗筷,轻声道:“嵇临奚,孤回宫了。”
  “嗯,小臣随后就来,殿下。”嵇临奚望着他柔情似水地说。
  楚郁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殿下,还有披风!”
  他回身,嵇临奚已经大跨步到床边,把披风拿过来,披在他身上系着,深邃阴鸷的眉眼此刻异常平和温柔。
  “殿下,路上要注意安全。”他就像体贴小意的高大妻子嘱咐即将远行的文弱丈夫。
  楚郁嗯了一声。
  “殿下!”嵇临奚又依依不舍喊他。
  楚郁回头,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亲了他一口,“孤回宫了,还要早朝呢。”
  嵇临奚这次总算没挽留他了,扶着门沿痴痴看他离开,等看不到背影了,这才回到桌前,惆怅地端着殿下的碗,惆怅地吃了四碗饭,惆怅地舔一遍碗,惆怅地舔得水滑光亮。
  下人进来收拾桌子,嵇临奚私自藏了起来碗筷,等他们都清理完下去以后,让人送来水,清洗干净打开一个床底下的箱子,宝贝似地放了进去,他又折返回书柜,将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打开。
  里面正是他前几日写的《俊御史强追冷酷太子:殿下,您往哪里逃》
  开篇便是中了药的柔弱冷酷太子昏昏沉沉里投入某嵇俊御史的怀抱,二人春宵一度,太子醒来后仓惶而逃,醒来的俊御史抓着床边留下来的发带,以为是某家的世家公子,嗅闻发带后邪邪一笑。
  “哼,美人,你往哪里逃?”
  他欣赏了好一会儿,只觉自己文采卓绝,原本烂俗的故事在他笔下写得缠绵悱恻、动人心弦又引人入胜。
  欣赏着欣赏着,他再度翻找出笔续写,直到管家来到门外提醒他该去上朝了,他这才意犹未尽放下毛笔,把小册子吹干,左右看了看,转回头埋在自己床被下,方便自己随时续写,这才换上朝服入宫去了。
  进宫的路上,他与沈闻致再度相遇。
  嵇临奚面容带笑,如沐春风,看沈闻致也不觉得有以前那么碍眼了,对方想方设法阻拦又如何,殿下却是坚定地选择于他,而不是沈闻致。
  “沈兄。”他假惺惺上前拱手打招呼,又是以前一派笑意盈盈的笑面虎模样。
  沈闻致漆黑的眼瞳平静的望着他。
  嵇临奚略有得意道:“今日早朝,谏言选秀一事,可能只有沈兄一人了。”
  沈闻致不曾回应他,朝前继续走去,跟上兄长沈闻习的步伐。
  太后娘娘的吩咐,他已经收到,也知道这是陛下背后的意思。
  陛下要他不要再干涉这件事。
  嵇临奚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冷哼一声,说了句,“装什么,其实心里气得要死吧?”说完,整理整理自己的帽子,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挺直脊背,风风光光的往金銮殿走去了。
  金色的暖阳洒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落在金銮殿上,亦是金灿灿的一片。
  一道悠长浑厚的钟声响起。
  年关将至,万物都将迎来新生。
 
 
第238章 (一更)
  三司会审的大案已经即将进入尾声,关在刑部大牢里的各个官员陆续认罪交代罪实,楚郁审视了如今几处边关的战役情况,命朝中几个将领带兵与粮草前往支援,燕淮也在其中。
  将领带兵支援,为振士气,身为天子,楚郁亲自送行。
  他与将领们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践行酒,鼓舞将领得胜归来,到了燕淮面前,他脚步一定,二人碰杯,各自将酒饮下,他道:“阿淮,一定要平安归来。”
  “多谢陛下。”燕淮跪在地上,拱起手恭恭敬敬道。
  那些年少时不经意间如雾一般的心思,在被嵇临奚戳破后他惶恐了一段时间,害怕殿下知道。
  他想,殿下是知道的,只对他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殿下在无声地告诉他,他们永远都会是朋友。
  他无数次地不甘心,不甘心为何偏偏就是嵇临奚这样一个小人。
  他想象过殿下会有一位贤德温良的皇后,他始终作为护卫者护卫在殿下身边,现在那位不存在的“贤德温良的皇后”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嵇临奚得意洋洋趾高气扬针锋相对的嘴脸,而对方对殿下身边任何一个亲近之人都投以阴恻恻的眼神。
  但却是这样令他不屑的小人,却在他回京这段时日表尽了对殿下的忠心,他不放心地打听了很多他离京时嵇临奚做过的事,想以此来证明些什么,而后他不得不承认,嵇临奚确实为殿下费尽心思。
  他最是不屑的小人,为殿下的付出却远超于从小在殿下身边陪伴的他,奉城那日,他却以为对方对殿下满是利用,还是邕城那般的觊觎色心,这才动了杀心。
  “抱歉,殿下,臣当日做了那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歉意,他知道那日如果不是殿下及时醒来,他真的会伤了嵇临奚,虽然不至于要对方的性命。
  他对嵇临奚的了解还停留在邕城那个不知廉耻一心想着往上爬的小人身上,殿下说等嵇临奚回来方才回宫,他等了,等来的却是嵇临奚将殿下迷晕带走,倘若不是知道对方随殿下坠崖有救驾的功劳,为了殿下安危考虑,他当真要取嵇临奚的性命。
  楚郁将他扶起,轻声打断他道:“阿淮,此事错在朕,勿要再提了。”
  是他没有与燕淮说清楚,也没有与嵇临奚说清楚,这才引发后来的争端。
  嵇临奚患得患失以为什么都要失去,燕淮以为嵇临奚要用他谋夺旁物,他们都不明白对方,有各自的理由,他却是明白的,倘若他一开始就说清楚,那件事便不会发生。
  燕淮定定注视他的君王,不再说话,他行了最后一个礼,而后退后两步,翻身上马,史温跟在他身后,垂着眼睫,不敢抬头。
  因为一抬头就会看见站在天子身后的嵇临奚,对方视线落在他身上,嘴角微挑,就像是在思索要不要拆穿于他。
  史温本就是嵇临奚为六皇子安插在燕淮身边的人,只日久生人情,他如今将燕淮视为自己的弟弟亲人,压根做不到伤害燕淮的事。
  奉城那日,已经是他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
  嵇临奚也确实打算要不要拆穿史温用来报复燕淮当日之举,他可是十分记仇之人,能让仇者痛的事,他可是太乐意做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与殿下恩恩爱爱,当要积一点德来回馈上天,况且燕淮一走天高地远就碍不得他与殿下,此念头在心中一过,就打消了拆穿的想法。
  他还假惺惺上前对燕淮说:“燕世子一路注意安全,在边关行军大可不必担心京中陛下境况,本官在京中一定会好好照顾陛下的。”
  燕淮微昂下巴,实在不想与嵇临奚说半句话,拉着缰绳转身走了。
  “嵇临奚,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殿下。”
  风将他的话传到嵇临奚耳边。
  “还有那日的事,对不起。”
  ……
  送走离京的将领,楚郁回宫继续处理事务,户部那边已经收缴了约七亿两白银充入国库,接下来便是要着眼将这些银两用在何处,才能令陇朝真正的安稳大兴。
  想要王朝兴盛,便要先百姓安居乐业,只有百姓对未来充满期盼,一切才能欣欣向荣。
  嵇临奚在旁边磨墨。
  谁叫他现在还是个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工部尚书呢?琐碎的修缮建设之事,以他在京中遍布的眼目,很快就能派人处理了,工部的事务他也熟悉得差不多,有的是时间陪在殿下身边。
  他一边磨墨,一边无声嘟囔,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看。
  “你又在偷偷说些什么呢?”楚郁看各城递上来的文书,看累了,暂且放下,回头看嵇临奚,觉得他的神情格外熟悉,好像在杳儿家里时见过。
  嵇临奚:“……小臣什么都没说。”
  楚郁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文书。
  嵇临奚蹭过来给他揉肩膀,整个人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甜丝丝地喊:“殿下……”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郁叹气,“嵇临奚,你要有话直说。”
  “那小臣说了。”嵇临奚高大的身形虚虚压在他身上。
  楚郁:“……嗯。”
  嵇临奚期期艾艾道:“你叫了好多次燕淮阿淮,可殿下,你从未叫过我临奚。”
  殿下叫过他奚道长,奚公子,嵇御史,嵇大人,嵇尚书,嵇临奚,可却从未叫过他临奚。
  楚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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