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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此决已定,勿做劝改。”
  “退朝。”
  “退朝——”
  一旁于敬年高声呼喊。
  ……
 
 
第55章 
  得知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嵇临奚欣喜若狂。
  就连他也没想到,此事竟然能进展得如此顺利,连他自己都没有十全把握,想着能达成一半的效果已算不错,岂料这效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
  简直是天助我也!
  此时此刻,对于那位宫里的太子,他简直是太有好感了,但不多。
  他深知与对方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互相借对方的力顺水推舟,只自己借的是风,对方借的是火。机缘巧合下,双方因利益上的某点相同性短暂地产生交集,之后依旧会各回原点,只如果自己当了官,当今圣上也快殡天,他势必要审时度势,看选择太子一方站队还是六皇子一方站队。
  因为待在王驰毅身边,也在王相身边旁听过一两次的幕僚会,对宫中情况了解了一点的嵇临奚下意识考虑起了此事,根据王驰毅平时所言,王相幕僚会所说,那东宫太子是个心机深沉手段不一般的人物,且有做明君的倾向,只碍于当今陛下活得好好的,所以收敛着自身缩居于东宫,反而是那位六皇子,不甚聪明。
  如此想来,站队六皇子才是真理。
  站队太子,太子登基成皇帝,自己若真做一个奸臣,那必路途艰难,一个不甚还会掉了脑袋,空留美人公子在世上抱着他的遗物流泪,念及至此,他脑子里已经浮现了画面。
  穿着丧衣的美人公子手中牵着一个肖似他的男孩站在他的棺材面前,咬着唇瓣隐忍抽泣,埋怨他为何死得那么早,让他年纪轻轻成了“寡妇”。
  而后不久,各种各样的男人踏破了门槛,试图用花言巧语骗取美人公子的欢心,口里说什么你的丈夫已经死了就让我来当你新的丈夫代替他陪你接下来的人生。
  不成!不成!!不成!!!
  清醒过来的嵇临奚,一下紧咬住牙齿。
  果然太子不是他的良木,还是像说不定如王驰毅那样的蠢物六皇子更好拿捏,等自己当上了官以后,就要思索怎么能和六皇子搭上脉,只要献力足够多,六皇子上位,自己免不得捞一个权臣做,说不定身上运气一好,连皇帝也当得。
  他作皇帝,美人公子便是他的皇后,两人恩恩爱爱,铭记史册、流传千年,快哉快哉——
  嘴角略略湿润,嵇临奚抬起袖子擦了擦,一时情难自禁,口中发出嘿嘿嘿嘿嘿的笑声来。
  摇了摇脑袋,从对未来的幻想中清醒,他开始为自己过段时日和美人公子的重逢做准备了,只盼望沈二公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公子,两相见面意相合,彰显人间真情在。
  ……
  三月初九。
  殿试。
  嵇临奚丑时就起了床,将窗门敞开,掩着嘴迎风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点上烛火,开始自己忙碌兴奋的一天。
  他将昨天刚洗的头发和澡又洗了一遍,拿着宝镊坐在椅子上搁着腿夹腿上的腿毛,而后换上自己前两日新买的衣服,里面是雪白崭新的里衣,外面是琉璃蓝锦袍,腰间挂上一串玉佩,踩一双黑色新靴。
  “头发,对对,头发。”
  还有头发,也要好好打理。
  对着镜子弯腰,他拿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拿着发冠高高绾发,拨弄下来一点刘海,叉腰左右看了看,觉得还缺了什么。
  “香露,还有香露!”锤着手,“瞧我这记性!”说着去自己的箱子翻了翻,将前几日新买的香露打开,拿着手指一沾,往自己身上汈了汈。
  就这么一人在房中忙忙碌碌,翻来翻去,等到天将明时,相府里的小厮来叫他,推开门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闪,竟无比刺目,“嵇……嵇公子?”
  眼前这无比俊美风流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帅公子,是——嵇公子?
  嵇临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听到耳边几声接连不断的呼喊,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小厮,意识到快到时间了。
  “嵇公子,你整理好了吗?相府的马车就要走了。”
  “好了好了。”嵇临奚去拿纸笔和墨砚。
  小厮道:“殿试所有用具都由宫中支出,可以不用拿纸笔墨砚的。”
  “原来如此。”嵇临奚嗖地收回手。
  他跟着小厮来到前厅,王相已经在此坐在檀木椅上等候了,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中试举人都已经聚齐,连带着苏齐礼也浑浑噩噩在其中。
  王驰毅也在。
  他被卷入科举舞弊一案中,因文坛大家温先生亲口指认,短暂地被请去大理寺里待了两日,待了两日,只说那篇文章是自己所做,但还觉得差点感觉,便请身边的伴读将他的文章送去找温先生指教润色一下,至于为什么那么恰巧对上会试考题,因为他做了很多预测文章,偏偏就有一篇撞上了,此举虽说有投机取巧之嫌,但无法定科举作弊实罪,而苏齐礼也说自己只是给丞相公子送文章,未曾代写。
  两人嘴巴严,大理寺那里暂且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况且三百人中试,其中官员大族子弟二百余人,若要全部收押调查,牵扯太大,皇帝已有命令要中试之人全部参与殿试,之前皇帝在朝堂中那番话,已经暗指殿试若有谁与会试成绩差异巨大,就会背负上科举作弊的罪名,被推出去做承受此次民愤发泄之人,见陛下已有定断,大理寺只好先将人放回。
  王相看着面色发白的儿子,暗恨对方不成器。
  若是像沈闻致那般有真才实学,他何至去为他打探会试内纲,还默认苏齐礼献上文章,只为了殿试让他这个探花郎当得理所当然一点,不叫别人诟病。
  刚才嘱咐的已经嘱咐了,这几日自己不眠不休,亲自教予他如何写出策论好文章,只盼他能在这场殿试里勉强写出过了关的文章,只要写出来,陛下那里或许会放他一马。
  视线在这些穿着打扮都比往日精心的学子上掠了一圈,王相多看了嵇临奚两眼,眼中闪过深思,又迅速敛于眼底深处,面部颇为疲惫道:“都走吧。”
  ……
  上了马车,嵇临奚掀开车窗帘子,强按捺住心中躁动,打量着这条会去往皇宫的路,自来到京城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皇宫长什么模样。
  好巧不巧的是,和他一起乘坐马车的中试举人里,苏齐礼也在里面,从前与他亲亲热热的好友兄台,今日都与他避嫌得紧,生怕自己也和科举舞弊这一罪名牵扯上。
  苏齐礼就坐在他的身边。
  “临奚兄……临奚兄……”极其低声的呼唤。
  嵇临奚回头,他心情极好,脸上带笑,更是俊得非常,“齐礼兄唤我何事,请尽管说。”
  苏齐礼如今也是没有办法了,被关在相府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噩梦,更别说他托人润色文章的事暴露,王驰毅气急之下,险些将他打死,还是王相听到消息来制止。
  他不蠢,知道王相不是害怕闹出人命,而是还不是时候,他那时一死,无疑是盖章了王驰毅科举舞弊的罪名,所以他必须活着,活着到科举舞弊的时候,但也只到那时候。
  “救救我,临奚兄,你救救我……”他抓着嵇临奚的衣角,眼泪流了下来,口中低声喃喃着:“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但求你……救救我。”
  “替我朝相爷求求情。”
  回想过往,他做了那么多,乡试前,借事影响身边的学子心态,乡试后,以酒色不动声□□过了乡试的学子坏了名声,而后花了大价钱让自己被举荐来相府,结友、背友、孤友,到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嵇临奚看他片刻,笑了,将自己的袖角从苏齐礼手中抽了出来,甩了甩,又吹了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外面的车夫看到:“齐礼兄说什么呢,我怎么有那个能力在相爷面前为你求情,况且我也不知道求什么情,你还真是为难到我了。”
  苏齐礼瞳孔猛地一颤,惊惧无比地望着他。
  嵇临奚也懒得再理会,他继续看向车窗帘子外面,却发现这条路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直到看到马车在他上次趁着酒醉去太傅府挣扎后抉择的路口转往与太傅府相差的方向。
  他惊诧地挑了挑眉。
  随着马车越往前行驶,路道两边越发空旷,也越来越熟悉。
  这不是上次自己追逐美人公子的路吗?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马车又转了一个弯,却是一条陌生的宽道了。
  嵇临奚松了一口气。
  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美人公子就住皇宫里头。
  但……
  他抬着车帘,看着眼前那高高筑起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的青色宫门,和着外面站立看守的禁卫军,一下想起那个午夜,自己也是追着美人公子到和这样相似的地方,然后美人公子进去了,因为外面看守的人很多,也是穿着这样的衣装,所以他不敢擅自靠近。
  “这就是皇宫吗?”为了求证,他转而掀开前面的车帘,询问车夫。
  “是啊,这就是皇宫,我们走的是正门通道。”车夫回头道,“不过殿试设在宫门外,不在宫门里面,所以看不见皇宫里面长什么样子。”
  那日美人公子竟真的来的是皇宫?!
  他不是太傅之子吗?太傅之子入夜不回自己的府中,反而来皇宫?是皇宫中有人召见,还是美人公子……其实就是皇宫中人?
  种种揣测掠过心头,嵇临奚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是与不是,今日不是就见分晓了吗?
  如此想来,他心中一定。
  马车停留在宫门外一段距离,车夫停下马,说可以下车了。
  一群学子掀开车帘陆续走出,抬头仰望着那高高的青色宫门,和宫门上的瞭望台,心中震撼于它的宏伟和神秘。
  “我的老天,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皇宫。”
  ……
  此时宫门外已经聚了无数人,等着看今日殿试结果,有专门的宫人来给中试的举人引路,嵇临奚和着王驰毅与善学院的学子一边跟着宫人走进禁卫军看守的圈子里,一边往不自觉挺直脊背,余光四处观望,看心心念念的美人公子有没有出现。
  为了今天这一日,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努力了太久,梦里数不清多少次两人在今日再会,正是这样的期望,才叫他从一个邕城县里一个只会坑蒙拐骗的流民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呼吸都是乱的,袖下的掌心也微微出汗。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那位沈二公子还没来吗?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耳边听见有人说到沈闻致来了,他连忙看去。
  想象中是美人公子终于再次出现,下了马车姿容绝世慢慢走近他,然而当马车车帘掀开,随着小厮跳下来去搀扶的,是一个面容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青年,对方面若冠玉,脸颊有几分病态的苍白,神色看起来冷若冰雪,又有几分深湖一般的沉静。
  那人松开小厮,跟着一旁宫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有认识他的官员子弟朝他打招呼,跟随宫人来到圈里的沈闻致神情淡淡应了声,殊不知此刻嵇临奚双目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嵇临奚记性极好,终于认出了这人是谁。
  那日在王老爷所办的饯行宴上,这人就端坐在宋知府那个位置的最后一排,从头至尾未曾发过一言。
  如果这人是沈二公子,那美人公子是谁?!
  他一直以为沈二公子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公子,所以才对状元的位置全无半点肖想之意,还听着别人对沈二公子的赞赏连连附和,夸赞对方有眼光,更是趁着醉酒不会被怀疑的情况下走了那么远的路趴在地上装宿醉只为见一面听一些沈二公子的消息。
  可现在!这沈二公子!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公子!
  嵇临奚难以置信,心里破口大骂自己愚蠢。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如果是太傅之子,怎么那位燕世子与美人公子相处时看着并不平等,反而带着着护卫之意,又怎么会说出那句:“若是你亮明身份,那王老爷吓破了胆不敢反抗,再叫知府带人来搜查即可。”
  嵇临奚啊嵇临奚,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咬牙切齿,神色险些扭曲。
  既是如此,那美人公子便是皇宫中人,根据那燕世子的行为,美人公子身份显然还要高于他,如此年轻,又有地位,压在世子和太傅之子上方,极有可能是皇子或者与皇子有关联的人物。
  是谁?
  皇宫中除了太子和六皇子,还有多少位皇子?
  太子——?
  “陛下驾到——”
  “太子驾到——”
  “六皇子驾到——”
  刚想起重要线索的嵇临奚,被这道尖锐一声接一声的通传声打断思考。
  哗啦啦——
  一眨眼间,人群纷纷拜伏。
  “参见陛下。”
  “参见太子。”
  “参见六皇子。”
  这是嵇临奚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免不得心生慌促,别人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跪在地上随着一起呼喊后,没人起身,他也只得继续跪着。
  难道,美人公子就是太子?
  天际金轮升起。
  他刚想试探性的抬头望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太子究竟是不是他日夜作想的心上人,只才抬了一点,余光见所有人的脑袋都几乎抵着地了,没有一个人敢像自己一样把脑袋抬起来,于是又连忙缩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慢慢靠近。
  在又一批禁卫军的护卫下,嵇临奚看见明黄的衣袍,那是皇帝的象征,行走的步履在眼前晃动,他喉结鼓动,用力吞咽着口水,一抹黑玄色的衣角经过瞳眸中时,仿佛时间卡住,他攥紧拳头,轻轻仰起头来。
  正与对方对上视线。
  黑色的冠带随风飘扬,梦中人入了现世中来,那张面容迎于金色光影中,历经千帆,于此重会。
  嵇临奚已经望痴了,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在耳边震震作响。
  我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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