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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富贵闲鱼(红楼梦同人)——清简以灵

时间:2025-06-11 07:06:33  作者:清简以灵
  夜沉月明,清凌凌的月光透过软烟罗纱窗的缝隙钻了进来。
  萧淮川平躺在床上,本以为陌生的床会让他不适, 却不曾想, 床褥上传来的熟悉清香让他不觉缓缓闭上了眼, 惚惚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萧淮川原本平和的眉眼微微蹙起,好似听到了什么声响。
  萧淮川长睫颤动,脑中忽的贯入了一则朦胧的画面。
  起初, 萧淮川眼前飘着丝丝缕缕地雾霭, 他听闻两道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李兄,可在房中?”
  “原来是贤弟,外头风雨犹急,快些进来, 莫沾染了水汽冻着了。”
  外头风雨交加,屋内两学子并坐读书, 挨得极近。
  “嘶, 可真冷啊。”
  冷风贯入, 那位粉面小贤弟冻得一个激灵, 朝那名李兄怀里缩了缩, 汲取着李兄怀中的热度, 甚至将头埋进了李兄的颈窝处。
  小贤弟忍不住喟叹道:“还是李兄暖和。”
  李兄眼神意动, 将手中的书放下, 一把揽过小贤弟, “着实冷了,我们去床上暖和去。”
  两人贴着到了床榻边,小贤弟朝李兄挑眉笑着,随手伸手稍稍一推,李兄顺势便倒入了帐中。
  轻纱翩翩,似梦似幻。
  李兄肆意地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榻微微仰着,昂首看着面前的小贤弟,语气带着调笑道:
  “贤弟音律修得如何?”
  小贤弟缓缓蹲下身,轻轻抬眸,眼中狡黠难掩,“自然是小有所成。”
  “且让我品上一品。”
  小贤弟忽的不见人影,只见李兄额前的发丝慢慢被汗水浸湿,稍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薄唇不自觉地轻启,时不时溢出几声闷哼,那沙哑的声音里又带着一丝难耐的燥热。
  “唔……”
  李兄撑着锦被的手,猛地用力攥紧,锦被被扯得褶皱横生,更显出那扎眼的泛白指骨。
  他敛眸垂眼,望着自己的衣袍下摆处的抖动摇晃,下意识滚动干涩的喉结,仿佛里面藏了只顽皮偷腥的猫。
  忽然,李兄的气息变得急促几分,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仰起,低吼了一声。
  偷腥的小猫溜了出来,连嘴都没来及擦。
  李兄眯着眼,“贤弟可品出什么韵调来了?”
  小贤弟伸出手指,不急不慢擦着嘴,眼含挑衅回道:“谈不上什么丝竹雅乐,呕哑嘲哳之音,勉强入耳。”
  李兄眼眸深邃,抬手捏住小贤弟的下巴,凑到小贤弟耳边,轻声道:
  “贤弟这音律修得着实一般,为兄来教上一教。”
  小贤弟面容旖旎,笑着就转身要躲。
  李兄长臂揽着,一手从后箍住小贤弟的腰,将他一把拽入怀中,紧紧相拥。紧接着,他猛地一个翻身,便和小贤弟换了个位置。
  手轻轻一推,小贤弟迎着被面倒下,
  小贤弟头埋在被中,他偏了偏头,鬓边几缕碎发洒在白皙的脸上,衣衫顺肩头滑落,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
  欺霜赛雪,莹白细腻如瓷般映入眼帘。
  李兄气息陡然一变,像是被一只羽毛堵住了咽喉,轻柔的像似不存在,实则却瘙痒难耐。
  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指尖在空中虚晃几下,终究是落在了那片白瓷之上。
  从耳垂缓缓向下,沿着微微凸起的颈椎,一路滑至肩头。
  小贤弟颤着身子,缩了缩肩。
  “……痒……”
  小贤弟好似唤了谁,声音如河边春风,丝丝缕缕,语调婉转,却听不大真切,李兄俯首轻哼:
  “嗯?”
  小贤弟缓缓转头,藏着万千星子的眼瞧向他,那双桃花眼似勾子一般,扯住了他的魂。
  萧淮川瞳孔一缩,望着他无比熟悉的那张脸,身体骤然一滞,他下意识握拳,指尖却触碰到一片细腻顺滑,酥麻之感顺着指尖直抵心尖。
  他垂眸看去,已不知何时,李兄便成了他。
  心底湖水被风卷起,溅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白日里的马车所见所感,瞬间涌入萧淮川的脑中,迷雾彻底散去。
  那人拢了拢肩头散落的衣服,稍稍遮住了那片扎眼的白,转眸唤着他:
  “淮哥……”
  “阿元!”
  萧淮川惊醒,陡然坐起身,皱褶丛生的锦衾顺势滑落,一半耷拉在床边,摇摇欲坠。
  萧淮川凤眼微睁,脸颊滚烫,浑身燥热。
  “嗬嗬……”
  夜深寂静中,独留萧淮川急促的喘息声。
  他眼眸中带着红丝,迟缓地转头,紧紧盯着一旁的墙。
  萧淮川的手放在绸缎床单上,下意识攥紧,像是要攥紧方才那起幻梦,绸缎床单上早已经留下深深浅浅的手印。
  不知道看了多久,被里湿漉之感愈来愈明显,萧淮川身子顿了顿。
  他的眼眸于黑暗中暗沉如水,眼底是难掩的不可置信和羞愤。
  他不是什么懵懂的孩童,自然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做了那等旖旎之梦。
  若是一般的情况,其实萧淮川并不在意。他不近女色,难免冲动。
  梦中景象他亦不陌生,正是他今日在翰墨轩随意抓到的那册书,讲的便是两至交好友科考,雨宿寺庙,巫山云雨。
  是本男风旎情之作。
  可他又梦了什么,梦中之人居然在最后一刻,变成了……阿元!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马车上瞥见的肩头,梦中小贤弟的风流之态,在萧淮川脑中一一闪回,怎么也赶不出去。
  萧淮川抬手掩住眉眼,想要遮挡住眼底还未削减的欲色,又好似想要遮掩他肮脏龌龊的心。
  窗外,偶有一丝冷风从软烟罗纱窗缝中挤入,拂过萧淮川滚烫的肌肤,却吹不熄他那灼热难忍的燥意。
  “啪!”
  萧淮川抬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瞬间红了一片,他却不甚在意。
  火辣的疼痛提醒着萧淮川,这一切是多么的荒唐。
  他就这么坐着,不动不睡,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
  ·
  贾敬睁眼时,懒散的伸了伸懒腰,昨晚睡得好,起来精神气十足。
  他像是想起什么,捞起旁边挂好的衣裳,兀自穿了起来。
  素雪进门时,贾敬已然将衣服穿好。
  “诶,二爷醒了怎么不唤奴婢?”
  素雪将手中的洗漱盆具放下,就要上前帮贾敬整理衣物。
  贾敬摆摆手,迈步就要朝外走去,“我去瞧瞧淮哥醒了没有。”
  素雪听闻连忙道:“二爷,太子殿下天将将亮时,便已经回了宫了。”
  贾敬一愣,脚步顿住,转头看向素雪,“回去了?一大早?”
  素雪点头:“是,说是宫中有急事,速寻太子殿下回宫。”
  贾敬一听,心中不禁一紧,语气透露着焦急,“宫中有急事,可说了什么急事?可有给我留什么话?”
  “殿下说,让您好好休息,其余的,殿下便没说了,奴婢也不清楚什么事。”素雪摇头。
  贾敬心中的焦虑未消,想着会是什么急事。
  难道是天丰帝寻萧淮川有急事?
  还派人来宁国府通报,天丰帝是知晓萧淮川昨晚未回宫,歇在了他这儿?
  一想到这个可能,贾敬就更加急了,朝食吃的都敷衍了许多。
  素雪见了,忍不住劝道:“二爷,您今日还得当差,下值都到傍晚了,可多用些吧。”
  贾敬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紧接着,他不死心地又问素雪:
  “太子殿下走时,神情可有什么异样?”
  其实,萧淮川平日里是喜怒不形于色,惯是从容不迫之态,想从他的神情看出一些事来,不可谓不难。
  贾敬这么一问,也没指望素雪真的能答什么。
  若不是待会儿他急着去翰林院当值,恨不得现在就去寻萧淮川。
  贾敬扯了扯嘴角,只当自己关心则乱犯了蠢,刚开口道:
  “算了,就……”
  谁知素雪当真迟疑了一番,贾敬脸色一肃,追问,“太子殿下有不同以往之处?”
  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素雪张了张嘴,面露纠结,想了一会儿措辞,语气里带着些不确定道:
  “太子殿下倒是没什么异于平常之处。”
  素雪其实也没见过萧淮川几次,只是萧淮川瞧着并没什么异样,还嘱咐自己好好照看自家二爷呢。
  但要是其他异样之处,那还是有的。
  “但是,有一处显得很是怪异。”素雪的秀眉都皱在了一起,“太子殿下离开后,奴婢便领着几位小丫鬟去收拾厢房,谁知那间厢房里,奴婢所准备的床单被褥,统统不见了踪迹。”
  “啊?”贾敬闻言,亦是一愣。
  什么?床单被褥不见了踪迹?
  素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贾敬,声音颤颤,“二爷,那被褥定然也不会是太子殿下拿走的,咱们院不会是……”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我听闻有专门吃被褥的床头小鬼……”
  “别瞎说!”贾敬伸手敲了一下素雪的脑袋,心中则是想着,这被褥究竟去了哪里?
  贾敬也不觉得和萧淮川有关,只当是府中进了贼。
  东宫
  萧淮川步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寝宫,将自己关在了书房,让太监给他告假,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和户部那边他便不去了。
  忍冬得了话,没多问,便听萧淮川的吩咐去了。
  过了好半晌,书房外有个身影鬼鬼祟祟靠近,却好似犹豫一般,不敢靠近,萧淮川掀了掀眼皮,沉声问道:
  “都处理了?”
  小德子虚着声音道:“殿下,都处理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萧做梦了,哈哈哈哈哈
 
 
第69章 
  忍冬跟御前那边通报了一声, 便回了东宫,一眼便瞧见垂首站在书房门口的小德子,颔首走了过去。
  小德子很是机警, 刚听见脚步声,就连忙抬头,见是忍冬, 躬身陪笑道:
  “忍冬公公, 您来啦!”
  忍冬朝小德子抬了抬下巴, 似笑非笑道:“殿下让你在这守着的?”
  小德子点头哈腰地应道:“是。”
  忍冬的目光朝萧淮川的书房瞥了一眼, 见门关着,又看向小德子,笑眯着眼道:
  “殿下既然在里头处理事务, 那你便在这儿候着, 若殿下有什么吩咐,也好及时听从差遣去。”
  忍冬面对这位最近在萧淮川面前露脸的小太监,嘴上叮嘱着,心里却难免有些吃味。
  “既然在殿下面前得了脸, 就该好好伺候着,这往后……”忍冬说着顿了顿, 才接着道, “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小德子何等机灵, 自然是瞧出这位东宫总管太监神色间的微妙, 眼眸稍稍一转, 脸上堆笑恭维道:
  “多谢忍冬公公指点, 您在东宫多年, 办事稳妥, 小的一直对您敬仰有加, 往后还得多跟您学着点儿,就算是些皮毛,也能让小的在这东宫好好当差了,不给您丢脸。”
  小德子说着,又朝忍冬躬了躬身,“您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小的以后就依仗公公您,还请您多多提点了。”
  “哼。”忍冬听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脸色稍缓,嘴角微微翘起。
  小德子这一番话说得巧妙,先是恭维忍冬说他在东宫多年,能力超群,他自当跟着后面学着,随后又点了忍冬是萧淮川的心腹,地位稳固,最后,将自己的地位放低,朝忍冬示弱,望忍冬以后能够照拂于他。
  忍冬心中对这小德子的戒心,倒是减了几分。心想这小子若能一直这般谦逊,倒也不是不能容他。
  “得殿下青睐,这是你的造化,好好干着吧。”忍冬缓缓伸出手,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
  小德子忙不迭地称是。
  忍冬与小德子并排站着,站了一会儿,忍冬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小德子一句,
  “昨日跟着殿下,可有遇见什么事?”
  忍冬看似云淡风轻,眼睛却微眯起紧紧盯着小德子。
  殿下一大早回宫,便让他去告了假。
  小德子闻言心下微动,感觉如芒在背。
  忍冬自小跟在殿下身边伺候,东宫太监总管的位置亦不是他人可以动摇的。
  小德子摸不透忍冬问他这话的用意,可也清楚,殿下吩咐他做的那隐秘事,轻易不得让人知晓。
  他脸上却堆满着笑,嘴上说道:
  “一切安好,殿下昨日接了二爷后,便一直跟二爷在一起,小的在旁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忍冬微微点头,可目光并未移开,“昨夜殿下……”
  小德子立刻明白了忍冬的意思,接话道:“昨夜是小的一时失误,看岔了时辰,错过了宫门落锁,殿下便宿在了二爷府上。”
  “以后这样的事儿,紧着皮些。殿下的安危可不是小事。”忍冬扯了扯嘴角,眼神变得犀利了几分,“不然,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小德子被忍冬的话吓得一颤,脸上瞬间渗出了冷汗,神色带着后怕,“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谢公公提点!”
  忍冬瞥着小德子,“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莫要藏着掖着,也好让咱家知晓,咱家才能更好地协助,莫要误了殿下的事。”
  小德子:“诶,小的知晓。”
  “忍冬,进来。”
  此时,书房内传来萧淮川的传唤。
  小德子听着忙推开门,请忍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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