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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章洄把他烟抢了,转手要往垃圾桶扔,两人在那儿吵吵闹闹,章蔚筝的手机震了两下。
  一条陌生短信跳了出来。
  【姐姐,恭喜你出院,这是送给你的出院礼物】
  章蔚筝的脸色倏然变得狰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随后,第二条短信跳出,是一段几十秒的视频。
  画面里的章蔚筝挺着大肚子,站在楼梯口喘息,有一双古铜色粗糙的手抵住了她的背,用力将她一推,章蔚筝身体前倾发出凄惨的尖叫声。
  那双手很快收回,身影窜离了画面,镜头里赫然拍到了他的脸!
  是徐铁!
  章蔚筝惊惶无措,手机脱手飞了出去,砸在柔软的被褥中。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怎么会是他!
  徐铁!那个不苟言笑的公公!
  章蔚筝习惯性抚摸后颈,用手背撩头发,却撩了一个空,方意识到自己剪断了发。第一次怀孕没舍得剪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这次因为骨折无法下床,不得不把头发剪了,像个留寸头的小青年,每天用热毛巾擦头。
  章蔚筝吃力地捡起手机,紧紧攥在手心。
  柯凡盛没抽成烟,骂骂咧咧进来,见章蔚筝脸色不太好,笑说:“今天忙成这样,家里没烧饭吧,咱们外头搓一顿,我来请客,咱们吃顿好的。”
  章洄无奈了,都懒得骂他。
  章蔚筝笑笑说:“你们去吃吧,我还不能着风,小洄,你记得请客,别让凡盛破费。”
  “这有什么的,我跟他多铁的兄弟。”柯凡盛看床边柜上有一次性纸杯和水壶,拆了两个给自己倒了杯水,反正嘴里不能闲着。
  “我记得你大学是法律系的吧?”章蔚筝笑问。
  章洄皱了皱眉,推她下楼的人没查出来,林濯月不肯告诉他,至今都不听他电话,这事情俨然没那么容易过去。
  “不是,我本科学电气工程的,半桶水。”柯凡盛这次挺诚实,“研究生时候自学过法律,也是半吊子。”
  章蔚筝艰难地侧过一点身体,极其平静地问道:“我这种情况,把我推下楼那位要判几年?”
  “赔钱的话......”
  章蔚筝打断他:“我不用他赔钱。”
  柯凡盛稍许正经了一些,抿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要是证据充足的话,差不多也就判三年。”
  “三年?”章蔚筝脸色煞白,转瞬又浮现起不自然的红。
  “实际案例中,三年都判不着。”柯凡盛略有耳闻,章蔚筝这条命救回来了,性质就不一样了,他摸摸鼻子,抽出根烟来,“姐对不住,我出去顶一根。”
  他逃荒似的落跑,生怕被卷入是非中。
  章洄心浮气躁坐到床边上,看着章蔚筝说:“你还在想这件事。”
  “我身体好多了,有精力可以处理这些事。”章蔚筝淡淡地说。
  章洄疲惫地搓了下脸,呼吸骤然变得沉重。
  章蔚筝看着他颓废的脸,缓缓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干什么这么无精打采!失恋啦!”
  章洄怔住,脊背僵硬着,身体维持微躬的姿势。
  章蔚筝想起豆豆生日宴上,章启文提过,章洄交了女朋友,她觉得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她看着逐日长大的弟弟,不觉湿润了眼眶。
  他不再是那个只需要管理好学习与健康的章洄,创业、恋爱、家长里短,他扛起了一份又一份的压力。
  总有一天,他会脱离原来那个一地鸡毛的家庭,组建自己的家庭,成为别人的屋檐。
  章蔚筝伸长手臂,像小时候那样拉着他的耳廓,语气却十分轻快:“和你的小公主吵架了?”
  章洄轻轻拨开她的手,没吭声。
  “我想过了。”章蔚筝抿着嘴笑了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章洄猛地抬头。
  “你说得对,我并没有看见他的脸,现在回想起来,也有可能是我脚滑。”章蔚筝说,“是我错怪阿月了。”
  章洄握住她的手,沙哑地说:“不会是他,是我们错怪他了。”
  章蔚筝笑吟吟说:“你放心吧,我很好,家里面都好,你安心工作,不用经常回来看我,有空多陪陪女朋友,女孩子很好哄的。”
  章洄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哄?”
  章蔚筝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撒谎和欺骗。”
  章洄眉头抽搐,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徐嘉元办完手续从外面进来,把折叠轮椅打开,额头淌着汗,欢快地说:“老婆我都弄好了,行李搬上车了,嘉宝先送回去了,我和你一车,孩子月嫂抱。”
  章蔚筝笑容满面道:“辛苦了,老公。”
  *
  林濯月没住在别墅里,也不住盛锦华庭,章洄找不到他,电话也不接,整一个月就像消失了一般。
  林氏集团的办公楼,章洄进不去,通过前台预约了几次,但没有得到音信,林濯月铁了心不肯见他。
  林濯月和章洄记忆中完全不同,狠心、偏执、极端,近乎疯狂。
  章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觉得林濯月在害怕。
  朋友圈停止了更新,但没有拉黑章洄,章洄每天给他发几条消息,反复翻看朋友圈里那些照片。
  六月底,按照原计划,林濯月本该调去北安分公司,和章洄搬到一起住。
  章洄隐隐期待着某一日,林濯月会打开家门,可怜巴巴地冲他张开手臂,撒娇要他抱。
  直到七月,那扇门依旧没有动静。
  章洄开始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搬家,如果他们分手,他不应该像个无赖,终日占着别人的房子。
  他仍然无法确定他们已经分开。
  建立起一段感情那么不容易,分手却只需要一秒。
  章洄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这是否是正常的。
  他甚至开始怀疑,监控、定位都是爱的表现。
  也许每个家庭都是如此,只是从不对外提起。
  七月,星空软件正式推出市场,铺天盖地的广告像海啸一样席卷着市场,中小型企业被吸引,自发地尝试新事物,而大型企业启用新的软件像是一场革命,堪比平地起高楼,仍需要章洄不断地游说,不断地碰壁,用强硬的技术和廉价的恭维去开拓市场,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饭局、酒会、发布会,还有那些用来交换资源的总裁课堂。
  满月系统的开发已经步入正轨,随着星空软件的营销成功,章洄升级了售后队伍,并频繁地出差,在全国各地开设了办事处,以确保每一套卖出去的软件都可以得到及时的售后。
  资金回笼后继续投入业务,业务扩充之后向银行贷款,继续用以业务开拓。
  章洄连轴转了大半年,融资、应酬、拉业务、内部培训......他有了忙不完的事情,终日像个陀螺。
  元旦那天,乐怡广场开业,章洄坐红眼航班赶回来,他现在住在员工宿舍,普通的小单间,比南瑶市的一居室还小一点,和楚珣两个人住,环境很一般,好在他只是回来睡个觉,大多数时候都在满天飞。
  章洄补了会儿眠,早起洗澡洗头,从衣柜里挑了套休闲西装,拆了一件新衬衫,皱褶深刻,但总算得体,他匆忙出了门,去花店买了捧花,他不知道林濯月喜欢什么花,但总觉得应该买玫瑰,纵然那很奇怪。
  元旦期间商场有活动,还没到开门时间,广场已经人山人海,今天有剪彩仪式,还请了著名歌手来站台,章洄护着那捧999元买来的玫瑰花,香槟玫瑰并橘色多头玫瑰,配上尤加利叶,用低调的卡其色纸包成花束,很贴合林濯月高贵的气质。
  章洄知道今天一定能见到林濯月,他从未如此紧张,却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用冷酷来掩饰,他亟需见到林濯月,认真向他道歉,然后,重新建立起信任。
  章洄认为自己有错,他应该在这段关系里承担起更多的责任,给予林濯月安全感,而不是一味地责怪对方。
  剪彩仪式即将开始,林濯月没有出现,章洄觉得他应该在舞台的后方。
  他抬头往上看,绿色的天空像倒悬的花园,光线从天而降,宏伟的建筑物敞亮通透,每一层的围栏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章洄想上楼,或许从那个角度可以看见舞台后方。
  但他又担心,林濯月很快会登上舞台剪彩,现在所站的位置又会被别人占领。
  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大男孩,在二十七岁的这一年,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追寻。
  音乐声停歇,司仪登上舞台,人潮变得拥挤,推挤着往前去,章洄庆幸自己长得高,但不幸的是这束花太娇弱,被压得变了形。
  章洄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办。
  陆续有人上台,身旁的女孩正在埋怨:“怎么还不结束,卫潇到底来没来?”“卫潇好帅啊,那些保镖好弱,潇潇唱歌的时候不会有危险吧!”
  没眼光。章洄心想。
  然后他看见林濯月走上了舞台,他闻到玫瑰的味道,明明隔得很远,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却清晰可见。
  恍如昨日相见,林濯月丝毫未变,头发长了一点,更显得柔和,黑西装白衬衫,打了领带,步履沉稳自信,给人以稳重感,像个事业有成的总裁。
  章洄愣了一下。林濯月本来就是。
  是他总是把对方当傻子。
  林濯月明明把事业经营得很好,却绝口不提,像个贤惠的妻子,照顾他的生活与情绪。
  章洄莫名觉得鼻酸,他连续半年不停歇的短信,或许并不是一种追求,或许那是一种骚扰。
  剪彩仪式结束,司仪们送上花束,人群里有人送上了一束花。
  和章洄这束玫瑰很像,但颜色更奶油,花蕊带点粉,很大一捧,可能有一百朵。
  也或许是九十九朵。
  女孩说:“哇塞,那是厄瓜多尔的珍珠玫瑰,要一千多块。”
  同伴嘀咕:“那也不是很贵啊,几块钱一朵。”
  女孩嬉笑:“傻子,一千块一朵。”
  章洄低头看自己的玫瑰,已经彻底变了形,花瓣凋零败落,不堪入目。店主告诉他,这是花店里最娇的玫瑰,养得很不容易,到他手里不过几小时,已经落下了帷幕。
  “你快看,送花的是不是Jeremy?”女孩说,“意大利很有名的华裔设计师,在亚洲开的第一间工作室就在乐怡,不过要预约,普通人应该约不到。”
  舞台上正在合影,送花的男人穿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至少在章洄看来是这样。
  他拥着林濯月的肩膀,面对镜头很自信,笑容灿烂张扬,眼里有星光,让人不觉信服,这是一身很时尚的衣服。
  人群拥堵,空气窒息,章洄透不过气,转身往外挤,那束街头随意买来的玫瑰在逆行的过程中彻底损坏。
  他把玫瑰放在进门口的垃圾桶旁,一开一合的玻璃门灌入冷风,将章洄浑浊的脑海激醒。
  聊天框里,他最后给林濯月发的那几条消息。
  “宝宝,凌晨一点抵达机场,怕打扰你休息,没有告诉你,今天补上”
  “七点起床,今天乐怡开业,祝你财源广进,我买了玫瑰花,现在过去”
  “可不可以见一面,我好想你”
  “宝宝,我真的好想你”
  消息已经不能再撤回,章洄盯着那几条消息看了很久,长按后点了删除。
  无意义的举动。
  *
  孩子喝奶的时候睡着了,章蔚筝轻手轻脚把她放上床,房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转动门把,小声地喊:“妈妈~”
  章蔚筝把门打开了,豆豆蹑手蹑脚进来,鬼鬼祟祟的样子叫人好笑。
  一晃果果已经八个月,豆豆也六岁了,明年就要上学。
  之前请了个月嫂,家里住不下那么多人,章蔚筝就借机让徐铁搬去跟老二家住,蒋梅带着豆豆睡一屋,月嫂晚上带果果。
  徐铁搬走后,谈不上多清静,但俨然是干净了不少,徐铁爱抽烟,也不太讲卫生,章蔚筝虽不数落他,但徐嘉元会说,可说了也没什么用,反而被阴阳怪气骂一顿。
  事后,章蔚筝琢磨了几个月,没想明白徐铁为什么害她,那会儿果果刚出生,她自己骨折也未痊愈,分析过利弊后,当下忍住了这口气,没有即刻撕破脸。
  徐铁估计也有些心虚,让他搬走,二话不说就走了,本来他也更喜欢老二。
  豆豆进门后就爬上床,托着脸安静地看妹妹,见章蔚筝背过身开衣柜,悄悄亲一下妹妹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得逞后美滋滋地笑。
  章蔚筝装作没看见,关上衣柜后去倒水,戳了一下豆豆撅在那儿的小屁股,“小朋友,过来喝点水,半天没喝水了。”
  豆豆抱怨着嘟起嘴:“妈妈小声点儿。”然后从床上爬下来,捧起玻璃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房门再次被打开,徐嘉元风尘仆仆进来,他刚下班,买了菜进厨房,洗过手才进来,见女儿睡着,小声说:“妈今天在老弟家吃晚饭,就咱们四个了,我买了凉菜,待会儿炒两个素菜,再煮锅汤。”
  他向来勤快,体贴得不像现实里的人,章蔚筝大学那会儿和他谈恋爱,一晃都二十年了,徐嘉元从来没对她红过脸,也从不说一个“不”字。
  可事到如今,章蔚筝却不敢问他“是否知道徐铁所作所为”。
  章蔚筝喝着水,问道:“你假请好了吗?”
  “请好了。”徐嘉元稍显忧郁,摸了摸豆豆的脑袋,哄道,“宝贝,你去客厅里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说事情。”
  豆豆噘着嘴,哼哼唧唧出去了。
  徐嘉元走去把门关紧,轻叹道:“非要离婚吗?”
  “章洄的户口在北安市,现在人才引进,能把我和孩子的户口也迁过去,这多难得的机会,政策摆在那儿,这也没什么办法。”章蔚筝笑说,“假离婚罢了,回头户口弄好了,再把结婚证领回来。”
  “这政策......我要不再打个电话问问小洄吧。”
  “你别去烦他,他都忙得晕头转向了,这事情还是他秘书在帮忙。”章蔚筝拦住他,“不是给你看过政策文件了吗?抓紧机会试一试,万一不成也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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