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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徐嘉元不由问起:“今天没跟你姐姐说什么吧?她身体不好,别让她烦心。”
  章洄一开始就没想问,既然章蔚筝指认是林濯月推她,要么是她看错,要么是她说谎,无论哪一种,从她嘴里都问不出答案,尤其这个节骨眼,章洄还是希望章蔚筝安心养病。
  章洄摇头,环着手臂倚靠在车身上,阖了阖眼,静默须臾后问道:“姐夫,你觉得是谁推姐姐?会不会是她脚滑?”
  徐嘉元张了张嘴,几秒后,为难地说:“你姐姐说是谁就是谁。”
  “所以冤枉了阿月也无所谓。”章洄质问,“是这个意思吗?”
  徐嘉元没有出声,神色异常地低着头,不断捻弄着手指,仿佛掌心有擦不干的汗水。
  “姐姐向来不喜欢林殊怡,从前她拔刀砍人,我以为她是情绪失控,现在看起来,她本来就是要砍林濯月。”章洄笃定地说,“比起林殊怡,她更恨阿月。”
  他抓起徐嘉元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紧盯着他闪烁的眼睛,“你肯定知道什么!告诉我!”
  “你别问了。”徐嘉元上手去掰章洄的手掌,章洄却像是一堵大山,高大的身躯在他头顶笼罩下阴影,手腕里的劲儿像是铁铸就的一般,丝毫挣不开。
  徐嘉元陡然意识到,在不经意的时候,章洄早已长大成为另一副面貌,再也不是十三岁那年,经受不住母亲去世的孩子。
  徐嘉元用力掰着他的手臂,在他手背上留下了鲜红的抓痕,当他察觉挣扎徒劳时,他最终叹了口气,“小洄,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你姐为你扛了十三年,我知道她扛不住了。”
  章洄手腕发颤,突如其来的不安令他卸了力气。
  “是什么?”章洄轻声问。
  徐嘉元吞咽着唾沫,像是在吞咽着痛苦的情绪,他无比艰难地说:“你母亲不是病重过世,是被人害死的。”
  “你说什么?”章洄再次想擒他的衣领,手臂却发麻了一般,浑身被寒意包裹。
  “07年,你母亲病危的那一年,医生劝她放弃治疗,出院之后,林殊怡说要给她过生日,鼓励她继续接受治疗,在西雅酒店包厢摆了一桌。”徐嘉元捂着额头喘息。
  章洄眼眶潮湿,微微哽咽:“我记得,那天,饭吃到一半,妈身体不舒服,爸和姐先送她回去,结果她在路上病发,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而我留在了酒店,因此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徐嘉元痛苦地说:“我后来才知道,有人换走了她的急救药,药瓶打开,里面是巧克力豆,如果不是这样,她还能、她或许还能继续治疗。”
  章洄像是掉进了冰窖,需要贴着东西才能站稳身体。
  “那天只有你和林濯月在吃巧克力。”徐嘉元说,“不会是你,你已经十三岁,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是林濯月!是她换走了岳母的药!岳父说他年纪还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当时岳母已经病重,揭发这件事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因为看病,欠了林殊怡一百多万,除此之外,亲戚那里也欠满了债。”
  章洄艰难地低下头,捏了捏眉心,声音嘶哑道:“肯定是弄错了。”
  “弄不弄错都好,你姐姐本来已经放下了,结果一年后,岳父和林殊怡再婚,你姐怎么能不崩溃!”徐嘉元呼吸疲重道,“这次不管是不是林濯月推她,她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
  章洄背过身,掌心拍在车窗上,刺耳的警鸣声响起,世界嘈杂喧嚣,噪音盘旋在他耳际,心脏像是掀起了共鸣,剧烈地跳动,令他透不过气,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忽然间,他转回身,再次擒住了徐嘉元的衣领,目眦欲裂道:“你们根本不确定是谁把药换走,你们冤枉他!”
  徐嘉元摊手:“章洄,事已至此,别再自欺欺人了,当时的情况,林殊怡是恩人,谁会把恩人九岁的孩子送进警察局?”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章洄流着眼泪说,“你们想要的不是真相,是一个仇恨的目标,让你们宣泄怨气。”
  他转身上车,砰地摔上门,车速猛进,轮胎滋啦几声,扬长而去。
  *
  漫长的黄昏之后,夜色悄然而至,今夜无月,霓虹灯照亮城市,车水马龙的高架桥像流星扫尾,俗世繁华覆盖了整片大地。
  林濯月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屏幕上的红点停止了移动。
  这一天来临之际,林濯月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电话铃声响起,林濯月接起电话。
  “少爷,章先生来了家里,想要调取室内监控。”管家压着声音说,“我告诉他室内没有监控,不过他似乎不太相信,章先生认为走廊里书房前一定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把监控给他看。”林濯月说,“他想要什么,都给他。”
  “明白了。”
  林濯月犹然看着那片夜,背影显得落寞萧索,与漆夜融为一体。
  *
  管家把章洄带去小房间,局促地说:“章先生,这件事情希望您可以保密。”
  章洄拧着眉:“为什么要把摄像头藏起来?”
  管家眼神飘移,将掌心的记忆卡递出去,视线转向书桌上的电脑,“您可以查看监控,但请不要把室内安装监控的事情说出去,我可以向您保证,摄像头只安装在客厅、楼梯口、书房门前。”
  章洄不太明白其中用意,他在电脑前坐下,把记忆卡塞进卡槽,将时间调整到事发的那一日。
  然而他很快发现,五月六日,那一整天的视频都被人删除了。
  管家惊骇道:“不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他已经快七十岁了,原先在林老爷子身边工作,老爷子过世后被林殊怡接到别墅,他并不懂科技,也不承担多少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歇着。
  章洄与他熟稔,知道他没有撒谎。
  “还有谁知道安装了监控?”章洄问。
  “夫人和少爷,或许还有先生。”管家诚恳地说,“夫人出差去了国外,没有那么快回来。”
  “那就是我爸。”章洄捂着眼睛,惊疑不定,像是喃喃自语,“为什么他要删掉视频,所以,姐姐肯定不是脚滑,有人推了她。”
  “时候不早了,章先生,我让人给您做点吃的。”管家说。
  章洄完全注意不到他在说什么,他在心中思考,或许可以恢复那一天的记录,可如果是章启文删除了记录,也许可以在他电脑里找到副本。
  章洄沉浸在思绪中,他重新点开视频,往前翻了几日,将画面定格在林濯月脸上。
  那张漂亮的脸上似乎很少有笑容,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章启文的话也很少,往往都是林殊怡在说话。
  画面里的场景,和章洄想象中的父慈子孝相去甚远,仿佛也并不是那么快乐。
 
 
第34章 真相
  管家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章洄飞快拔了记忆卡,窜门而出,从后楼梯奔向二楼。
  林家这栋别墅有四层,再带一个阁楼,去二楼有两条楼梯,除了章蔚筝摔下来的那条主楼梯,一楼佣人房旁边还有一条楼梯,章启文的书房在二楼。
  章洄直奔书房,想在章启文回家之前查看他的电脑,手按上门把才发现上了锁。
  负责打扫的陈嫂恰好走过来,见章洄立在书房前,惊讶道:“章先生,您在干什么?”
  “我爸让我替他拿一份文件。”章洄压了一下门把,“忘记给我钥匙了。”
  “那我给您打开吧。”陈嫂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眯着眼睛挑出一把,章洄侧身让她过来。
  陈嫂一边开门,一边问道:“章小姐身体还好吗?”
  “还好送医院及时。”章洄心情沉重,“对了,陈嫂,那天我姐姐摔下楼的时候,还有谁在二楼?”
  陈嫂苦着脸说:“咱们这别墅不小,那天人也不少,哪能都看得过来,章小姐摔跤,屋子里都乱成一团了。”
  陈嫂帮他把灯打开,然后便忙自己的去。
  章洄走去电脑前,设定了开机密码,这对他并非难事,他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上,破解了密码,登录进去之后检索视频文件。
  十分钟后,软件跳出提示,有一个文件需要密码。
  章洄好奇地打开了那个文件,鼠标点进去的那一刹那,走廊上传来急速的奔跑声,章启文冲进书房,厉声高喝:“你在干什么?!”
  章洄没有抬头,争分夺秒按下了鼠标。
  令人意外的是,文件夹里面并没有监控视频,而是两个未命名的PDF文件。
  章启文奋力冲了上来,把所有的礼貌与体面抛诸脑后,直接从桌子的另一头跳上来,甚至想搬起台式电脑,直接将它砸了。
  章洄抬手推搡他,父子俩扭打在一起,鼠标掉在地上,章洄转而拿起键盘,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文件。
  屏幕里赫然跳出两份扫描件。
  借款合同和结婚协议。
  章启文动作定住了,身体失了重心,撞击在扶手椅上,又摔去了地毯上。
  章洄的视线快速在两份协议上扫过,他头疼欲裂,难以置信地问:“你和、你和林阿姨是假结婚?”
  管家和陈嫂跑到了门口,见一地狼藉,章启文摔倒在地,而章洄脸上也被挠出了红印子,众人惊骇,管家问:“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
  章启文一言不发,跌撞着撑地站起,佝偻着背走去门口,默默关上了房门,将围观的视线隔绝在外。
  章洄捂着眼睛讽刺地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章启文无动于衷,沉闷地坐进了椅子里。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章洄声嘶力竭地怒吼,“药瓶里的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章启文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厚重的眼帘虚弱地抬起,他的眼窝很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你妈自己把药倒进了水池,阿月看见了,给了她一把巧克力豆,她就、她就放在了药瓶里。”章启文哽声道,“事情就是这样,可是你姐不信。”
  “我妈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把药倒了!”章洄四肢无力,踹了一脚掉在地上的鼠标,也坐到沙发里去。
  “生病的人情绪不稳定,就是这样的。”章启文像是破罐子破摔,视线却不看章洄,“阿月有前科,所以你姐姐不信他。”
  “你又胡说什么!”章洄抄起茶几上烟灰缸,朝着玻璃书柜砸了过去,镜面炸开,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章启文无语凝噎,他捂着胸口直喘气,良久才说:“谢群酗酒,阿月曾经在他的酒里面放过药,他把药箱里的胶囊全部拆开,粉末放进酒里,谢群被及时送去医院洗胃才抢回一条命。”
  章启文见章洄情绪激动,又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没有监控?因为阿月曾经把保姆推下楼梯,那姑娘全身多处骨折,在床上躺了半年,警察来之前,林殊怡把监控都销毁了,那时候阿月只有六岁。”
  章洄眼眶赤红,“我知道她是谁,林殊怡一年有三百天出差,谢群酗酒,阿月在家里经常饿肚子,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受苦的孩子多的去了,可谁会像林濯月这样。”章启文叹气道,“那件事之后,林殊怡知道自己忽视了阿月,她立刻和谢群离了婚,重心放回了家庭,哪知一年后,阿月被绑架,间接还死了个人,林殊怡想把这些过去都抹平,我和她几十年的老同学,她知道你妈妈活不久了,提出等她过世后,让我来扮演阿月的父亲,她想给阿月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好的父亲。”
  “有病。”章洄用双手捂住脸。
  章启文难堪地说:“阿月这个孩子报复心极重,这么多年里,我一直提醒你,对他好一点,就是怕他伤害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你把事情变得复杂!”章洄气血翻涌道,“把视频给我!”
  章启文错愕道:“什么视频?”
  章洄怒视着他:“不是你把监控视频删除的吗?”
  章启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片刻后,郑重问道:“什么监控视频?”
  “你装什么傻?这房子里的监控视频,我看过角度,肯定拍到了是谁推了姐姐。”
  章启文反问:“这房子里有监控吗?”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章洄脊背后升腾起,他环顾着四周,仿佛有几十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别墅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章洄坐进车里,诡异地发现林濯月没有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往日里,林濯月的电话总是来得很及时,不偏不倚,总在他收工后,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还住在盛锦华庭那间一居室的时候。
  有一次他睡过头了,闹钟没响,恰好林濯月给他打了个电话,才避免他迟到。
  而事实上,林濯月从没在清晨给他打电话,那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仅仅跟他问了声早安。
  他趴在方向盘上,回忆起这五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从最开始,在商场和林濯月重遇,而后他们成为邻居,林濯月逐渐渗透他的生活,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林濯月所掌握。
  章洄突然透不过气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剧烈喘息,越来越多的细节浮上水面,记忆里林濯月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他看不清楚,抓不住近在咫尺的月亮。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寂静的城市,像个无家可归的人,没有可去的地方。
  清晨时,他打电话给楚珣,问他借台电脑,顺便问他有没有摄像头探测仪。
  天色雾蒙蒙,可能要下雨,楚珣打着哈欠来送电脑,鸡窝头像是刚从被子里出来。
  “老大,什么情况?你怀疑家里被人装针孔了?”冷风一吹,楚珣打了个喷嚏。
  章洄没说什么,车停在路边,从楚珣怀里接过电脑。
  楚珣还想买个煎饼,章洄已经走远了,他连忙跟上去,去了那间一居室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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