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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屋子里空空荡荡,和他搬过来的时候一样。
  章洄站在玄关处,突然不敢走进去,就好像那里有一张血盆大口,随时会将他吞噬。
  楚珣看他脸色冷峻,察觉出异常,双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接过他手里的探测仪。
  章洄指尖发麻,脚步沉重走到沙发前,撩起额前的头发,无力地等待着。
  “卧槽,真的有摄像头!”楚珣惊叫出声。
  章洄头皮一紧,只觉得脊椎都绷紧了,他死死咬着牙,假装自己没听见。
  楚珣拆除四个摄像头,客厅两个,书房一个,还有一个在厨房。
  “这怎么可能呢?”楚珣把螺丝刀放下,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几个缠线的小元件,“这玩意儿怎么装的?”
  “什么意思?”章洄嗓音沙哑,抬起僵硬的脖子。
  “这型号的摄像头得要联网。”楚珣失笑道,“别人就算了,你是谁?总不能网络被人蹭了都不知道吧?”
  “还有一种可能。”章洄惊悚不已,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站起身,朝着门外冲去。
  楚珣飞快跟了上去,却见章洄正在敲隔壁大门,这会儿还不到七点,说不定人家还没起床。
  楚珣吓了一跳,连忙擒着他的肩膀,死拖硬拽将他往回扯。
  “你干什么呢?人睡觉呢!不是你到底怎么了?是谁要搞你?”楚珣脸色一沉,问了一句,“柯氏集团的融资谈下来了吗?是不是搞砸了?”
  章洄甩开他,掏出了手机。
  楚珣见他没有再发疯,稍许松了口气,以为他要打电话,却见他举着手机在楼道里走来走去。
  这楼是两梯四户的格局,章洄走到另一边的电梯,举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突然推开楼梯间的门,三步并两步朝楼上跑去。
  楚珣提心吊胆地跟上去,见章洄仍在四处乱走,手机紧贴着别人家大门,一户接着一户,挨着贴过去。
  楚珣惊慌道:“老大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创业遇到了麻烦,是不是......”
  “没有,都没有。”章洄神色异常,又冲进了楼梯间。
  这一次,他去了楼下,和刚才一样,举着手机走来走去。
  “不是,你到底在干嘛?”楚珣彻底慌了,“你在找什么呢?”
  “没有网络。”章洄放下手机,抬起满布血丝的眼眸,“三层十二户,只有我一个人住。”
 
 
第35章 分手
  章洄麻木地走向隔壁楼,他摸出钥匙想开门,最后却按下了门铃。
  他只按了一下,甚至连那一下都不打算按,他好像知道林濯月正在里面看着他。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虚虚露出一条缝。
  门缝里出现熟悉的甜美笑容,深情柔美的眼眸,弯弯的唇角,偶尔皱一下秀气的鼻梁,显出几分娇憨。
  林濯月把门推开,亲昵莞尔:“怎么一晚上不回来?肚子饿不饿?我煮面好不好?”
  章洄木然地进门,抬眼看向客厅的角角落落。
  林濯月像是不曾发现他的异常,轻快地走进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叹道:“我昨晚熬了一锅牛腩,不过你没有回家吃饭,我煮牛腩面吧,还是你想吃番茄意大利面?”
  章洄往料理台上扔了一把揉成团的电子元件。
  林濯月冲他笑了笑,转手扔进垃圾桶,“你看上去很累,快点洗个澡睡一会儿,我煮好面喊你。”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你明明都看到了。”章洄疲惫至极,只觉得眼里蒙了一层雾,视线干涩又朦胧。
  林濯月打开水龙头,仔细地清洗着小青菜,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呵......”章洄突然笑了,隔着一米远的料理台,字字清晰地问,“我车里是不是有定位?你什么时候装的?”
  林濯月把小青菜扔进沥水篮,笑眯眯说:“我多煎一个荷包蛋给你。”
  “把柯凡盛关进卫生间的是不是宋毅?是你派他去的!”章洄问。
  “他太吵了。”林濯月缓缓敛起笑,往平底锅里打了两个荷包蛋。
  章洄拔高声音质问道:“隔壁那些单位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人都赶走?”
  “什么叫赶走?我花了钱的,况且这样不好吗?”林濯月歪着脑袋,疑惑地说,“不用担心邻居骚扰你,不用担心楼上发出噪音,你那间房有点漏水,不过你放心,楼下没人住,不会半夜被人敲门。”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让人来修好了,放心吧,家里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章洄眼神沉沉地看着他,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吴聪被人恶意抹黑,也是你!”
  林濯月错愕地抬起头,他静静地望着章洄,几秒后,转身去倒了杯水,递给章洄说:“哥,你喝点水吧,我马上来煮面。”
  章洄没有接那杯水,林濯月的手臂悬在半空,迟迟不肯放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终,章洄接过了那杯水,反手倾倒进了水池里。
  林濯月低垂眼帘,将焦糊的荷包蛋盛出,重新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所以,你找到答案了吗?”林濯月问。
  章洄绕到他身旁,关了火,强硬地把他拽过他,“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
  林濯月手腕被他擒住,不挣也不躲,他望着章洄怒火中烧的眉眼,天真又残忍地说:“我想更加了解你,给你最好的,照顾你,保护你,你难道不享受吗?”
  章洄眉头死死皱着,林濯月想给他抚平,却抬不了手。
  “我姐姐,是不是你推下去的?”章洄压抑住翻江倒海的情绪,尽可能面无表情地提问。
  林濯月缓缓红了眼角,“这就是你的答案,这就是、你的、答案!”
  章洄想起几天前的自己,蓦地脊背倏寒,身体像是被电流刺痛,无意间松开了对林濯月的桎梏,脚步虚软向后走了几步,无力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林濯月走回灶台前,打开水龙头,用锅子接了点水,水烧开后下面,烫青菜,放盐调味,撩起后盛进精致漂亮的面碗里,再浇上两大勺加热过的牛腩,最后盖上荷包蛋,撒上芝麻和葱花。
  然后他背过身,举高手机,扬起漂亮的笑脸,咔嚓一声,和牛腩面拍了一张合影,背景的远处,还有坐在地板上落寞颓唐的章洄。
  “面好了,快来吃吧。”林濯月甜笑催促着。
  章洄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行尸走肉般靠近,在高脚椅上坐下,接过林濯月递来的筷子,撩起一缕面送进嘴里。
  他始终埋着头,眼泪静默地流,一滴滴落进碗里,砸出无声的水花。
  到最后,他放下了筷子,捂着脸哽咽出声,泪水从指缝里滑落,潮热的泪水仿佛黄梅天的雨,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闷热压抑。
  林濯月走过来抱住他的脑袋,心疼地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章洄脑袋乱成麻,只觉得肝肠寸断。
  “你还记不记得阿秋,它吃错东西死掉了。”眼神空洞望着墙壁,“爸爸不准我把它埋在院子里,管家叔叔带着我开了好远的路,那么远,那么远,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想让爸爸去接它,所以我给爸爸吃了同样的东西,这很公平。”
  “我把那个保姆推下去了,我没想过让她骨折,不是因为她打我,也不是因为她让我饿肚子。”
  “爸爸因为她打了妈妈,我也想让她觉得痛,这也很公平。”
  “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害怕我?”林濯月用力掰章洄的脑袋,以扭曲的姿势迫使他抬起头,眼泪湿滑,林濯月几乎抓不住他的脸,“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呢?我不会让你像阿秋一样。”
  章洄猛地甩开他,林濯月死拽着他不放,挣扎间两人都摔在了地上,章洄怒吼道:“没人要害我!我不是阿秋!也不是你的狗!”
  林濯月淡淡地说:“阿秋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死。”
  章洄噤若寒蝉,无力地躺倒在地板上。
  谁也没有再出声,客厅里落针可闻,时间仿佛停止,连空气也凝滞,章洄无法厘清现状,思绪混乱,他甚至忘记了初衷,忘记了自己正在寻找什么。
  林濯月牢牢占据着他的心扉,他却在这一日惊恐地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林濯月。
  那个温柔、可爱、胆怯、单纯的弟弟是假象,即使这一刻,他仍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绘对方。
  一切正在经历失控,章洄知道,没有人可以再回去从前。
  伤口会愈合,但疤痕永远都在,每一次再见,都会记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章洄疲惫地坐起身,林濯月很快走过来,跪在他身后,用力抱住他的肩,哀求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这次是真的。”
  “是你剪走了那段录像。”章洄喉头哽动,“你知道是谁推我姐下楼。”
  林濯月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亲昵地说:“面都凉了,我再煮一碗给你。”
  “你知道瞒不住一辈子,索性趁这一次让我看清全貌。”章洄笃定地说,“你知道巧克力豆的事情。”
  林濯月缓缓松开了他,在他身后盘腿坐下,语气松快地说:“姐姐刚知道爸爸要再婚的时候很愤怒,有一次冲过来打我,偶然提到了这件事情,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我就明白了。”
  他停顿了很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坏小孩一辈子都会引人怀疑。”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柯凡盛、吴聪、摄像头这些事情,哪件不是现在的你所为!”
  “所以你失望了。”林濯月鼻翼翕动,“我不再完美,也不再是你喜欢的模样。”
  章洄心头绞痛,捂着脸没有回头。
  林濯月深深吸气,他擦干了眼泪,走去倒了一杯水,小口地喝着。
  章洄冷静了几分钟,起身朝他走去,想去握他的手,林濯月侧身躲开了。
  他放下杯子,冲章洄笑了一下,一如既往贴得很近,像是靠在他怀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改变很难,很多事情,都很难。”林濯月抬起湿润的眼眸,眼睫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他望着章洄憔悴的脸庞,艰涩地说,“我们分开吧。”
  章洄呼吸凝滞,喉咙像被堵住了,从未体验过的慌乱从血肉深处滋生蔓延。
  他拥住林濯月,苦涩道:“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他神色凌乱,不知该怎么表达,而林濯月没有一点反应,神情淡漠,像失去生气的木偶。
  章洄抱紧他,掌心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耐心哄道:“我知道不是你,你想考验我,我刚才口不择言,宝宝,你原谅我吧。”
  “我没有生你气。”林濯月咬了一下嘴唇,咽喉轻滚,嘴角绽开笑容,“是我提的,我不想你再看见我,我想分手了。”
  他又说:“你是对的,复杂的关系通常不会长久。”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有2章
 
 
第36章 玫瑰
  六月里,天气逐渐炎热,黄梅雨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章蔚筝度过了最艰难的第一个月哺乳期,所幸孩子很乖巧,与母亲血脉相连,天生就学会了体贴。
  章蔚筝腰受了伤,腿脚也不方便,恢复得很缓慢。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章启文每日都来,章洄回了北安市,每个周六回来看她。
  谁也没有提起林濯月,章蔚筝也不提,孩子终究是第一位的,她害怕仇恨通过情绪传播给子女。
  她也害怕,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没有物证,没有人证,仅靠她一面之词,她扳不倒任何人。
  无条件与她站在一条线的,只有徐嘉元。
  章蔚筝这般以为。
  出院那天是周五,蒋梅和徐嘉元来接她,怕忙不过来,徐嘉宝夫妇也来帮忙,孩子们留在家里由徐铁照看,另外还请了一位月嫂,是章启文执意要请的。
  蒋梅和徐嘉元正在收拾东西,月余下来,病房里堆满了衣物和日用品,还有亲朋好友送来的慰问品。
  徐嘉元抱起一捧蔫了的百合花,准备拿出去扔掉,章蔚筝喊住他,从花束里挑出一两支新鲜的,放在鼻前嗅了嗅。
  徐嘉元摸摸她的脑袋:“拿着玩儿吧。”
  章蔚筝又躺回床上,看着众人忙来忙去,月前送来的花都谢了,旧的扔了,新的又送来,病房里消毒药水和花香味交叠纠缠。
  章蔚筝玩了一会儿手机,迷迷糊糊又想睡。
  走廊里传来说话声,随即有人重重叩门,床帘虚掩着,章蔚筝看不见是谁,只听见一阵爽朗笑声,黄玫瑰出现在视野里,然后出现捧花的人——柯凡盛,章洄跟在后面,消瘦了一大圈,眼神里充满了疲惫,满脸都是憔悴。
  “姐,恭喜你出院,之前没空来看你,孩子呢?”柯凡盛把花塞进章蔚筝怀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盒子,是个小金镯,“来,给孩子的。”
  “不用这么客气,孩子被抱去洗澡了,一会儿就来。”章蔚筝忙不迭往外推,“赶紧收回去。”
  章洄站在床尾,单手扶着栏杆,无奈摇头:“姐,你别跟他客气,拉拉扯扯又弄伤了。”
  章蔚筝睨他一眼,暂且收下了。
  “凡盛,你怎么来南瑶市了?忙不忙啊?”章蔚筝笑说,“上次见你都好几年前了,那会儿章洄还在读书呢。”
  “嗐,忙不忙都这样,你这弟弟可真是不上道,我大侄女都满月了,他都没跟我提,得亏我问了一嘴。”柯凡盛坐不住,频频往外看,“在哪儿洗澡呢?我出去看看。”
  章洄笑骂道:“你不就是想抽烟!”
  柯凡盛摸摸鼻子想去阳台,还心虚地让章洄给他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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