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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人还抓不抓!”
  “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逃跑,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章洄倚在车门上,额头正在滴血,鲜血从眉心滑过,流向鼻翼,他分明沐浴在阳光下,却比肩地狱里的恶魔,浑身充斥着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谢群嘴唇发抖:“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章洄抬起手腕,淡淡道:“还有九分四十秒。”
  “有诈!快跑!”混混们窜上车,有人过来拽谢群一起走,谢群却岿然不动,脚步像钉在了柏油马路上。
  混混们便不再管他,哐当拉上门,扬长而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谢群□□着干燥的嘴唇,混乱又茫然。
  周蔼谦给谢志远安装了防护软件,同样的方法,章洄不会冒险两次,但谢志远并不怎么聪明,也没有防备意识,章洄只需要锁定他交往的社团老大,就可以轻易知晓谢志远的计划。
  谢志远派人跟踪林濯月,偷听到他今天要去爬山,于是安排人等候在酒店停车场,在“章启文”坐上这辆车之后,就派□□一路跟着,去往郊外的路上,只有这一段没有监控,章洄料定他们会在这里动手。
  面对谢群的疑惑,章洄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摊手道:“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会知道。”
  谢群一阵恶寒,从脊柱里升腾出寒意,令他不由胆颤。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不如你也回答我,为什么一定要见阿月。”章洄问。
  谢群低垂着头,仍在琢磨刚才的问题,喃喃自语道:“到处都是监控,是不是都能看见......”
  警笛声自远方盘旋而来,由远及近,萦绕在耳边,谢群犹沉浸在茫然中,身后突然有人唤他的名字。
  章洄一怔,瞬间抬眸望去,猝不及防见到了林濯月的身影。
  他立在不远的地方,脸色沉静,眼底不染情绪,像橱窗里精致的娃娃,美丽的皮囊下充斥着沉沉死气。
  “你怎么来了!”章洄愕然变了脸色。
  “你突然问我借车,爸爸又打电话来说不舒服,不去爬山,我不可能不怀疑。”林濯月淡然回答。
  章洄疾步向他走去,顷刻间,谢群突然厉声一喝,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章洄的后背。
  “——站住!”
  众人都愣住了,随之赶来的警察也呆愣住了,没有人想到他会有枪械。
  林濯月目光一沉,脸色倏变,凌厉的眼神刺向谢群,“你敢动他!”
  章洄站在原地没有动,高举起双手,朝林濯月摇头,示意他冷静。
  谢群继而走了上来,手枪抵住章洄的后腰,他谨慎地躲在章洄身后,不敢过于近身。
  视线穿过章洄的肩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林濯月,那张面孔熟悉又陌生,谢群只在照片里见过成年的他,这十六年里,他反复会想起林濯月的脸,幻想他长大后的模样。
  比他想象中柔软了许多,谢群感觉到迷茫,林濯月从小就长得漂亮,可心肠却冷硬,幻想里的林濯月长大后应该更加消瘦,阴沉,没有血色,像阴影里的爬虫。
  而现实是,他才是那条不见天日的虫。
  谢群不知为什么会流眼泪,于他来说,一切都太难了,他融入不了这个社会,连提问都显得困难。
  谢群内心掀起了波涛,歇斯底里隐藏在身体里,语气却很平静,“阿月,警察要来了。”
  林濯月颔首:“放下枪,跟警察走,或者,你可以用枪指着我,放章洄离开。”
  “林濯月!你给我闭嘴!”章洄厉目瞪向他,而林濯月视而不见,依旧与谢群对视,脚步不着痕迹向前挪了半步。
  警笛声嚣然而上,将所有人裹挟在内,谢群不为所动,甚至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林濯月身上。
  “阿月,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冤枉我绑架!”过往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谢群瞳孔里闪过,争相递到他唇边的话筒,人群鄙夷的眼神,狱中格外的招待,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那场绑架,每每想起,皆触目惊心。
  “我没有冤枉你。”林濯月眼神冷漠,于他来说,这样的谢群太陌生了,以至于用话语挑衅他不会带来任何快感,“你绑架了我,你把我扔在游乐园,扔在出租屋,你想要饿死我,你想要饿死我!”
  “不是我!那不是我!!!!!!!”谢群突然声嘶力竭,抵在章洄腰际的手枪由于激动来回倾移。
  章洄身体紧绷,似乎想要转回身,谢群却没有错过他的异动,用力向前一顶,厉声道:“不许动!手抬高!”
  章洄只好放松身体,高高举起双手。
  “或许,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毒死阿秋。”林濯月嘴唇轻颤,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只有眼底泛起了一抹泪花。
  “阿秋?”谢群无措摇头,“阿秋是谁?”
  “你不记得了?我以为你会记得与小保姆的快乐时光。”林濯月幽幽笑了起来,“你带她进妈妈的衣帽间,你们亲热,拥吻,嫌阿秋吵闹,商量着如何让他闭嘴。”
  谢群几欲作呕,“那条狗......居然是因为那条狗.......”
  “你们可以虐杀一条狗,以后也会虐杀一个女人,你已经动手了,不是吗?”林濯月逐步走近他,“你忘记了,你全部都忘记了,忘记吵架的时候如何抓起妈妈的头发,如何砸她的脑袋,你选择忘记,所以觉得自己很无辜。”
  谢群哽咽着摇头,“我喝醉酒了,我就是......我就是喝醉酒了......”
  林濯月不语,在他崩溃之时,逐步向前走去。
  谢群突然神色一凛,恢复镇定,厉声喝道:“站住!别过来!”
  林濯月垂下眼,停住了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无趣地踩着脚下的石子。
  “不要扯这些没有用的东西!警察就在这里!你承认吧,林濯月!是你冤枉了我!”
  “嗯嗯,我承认,是我冤枉了你,你是被冤枉的,是善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我是那个大坏蛋,现在可以放开章洄了吗?”林濯月轻快地说。
  谢群痛苦至极,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反应,没有人愿意向他赎罪,尽管他已经扼住了一条性命。
  陡然之间,沸腾的思绪得到了一个豁口,情绪宣泄而出,谢群找到了那个答案。
  “他说对了......你不是我的儿子......”谢群眼神怔忪,“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试管来的,根本没有理由,你害人没有理由......”
  “爸爸,你说错了,我害人是有理由的,”林濯月微笑道,“因为我继承了你的基因,所以才,无、恶、不、作。”
  满腔的怒火糅杂着血腥味在身体里蒸腾,谢群的肺腑里团着一股淤气,无从释怀,他缓缓举起枪,枪口抬高,自章洄的肩膀上方,对准了林濯月的脸。
  “那天我不该把你扔在游乐园,不,”谢群说,“林濯月,你不应该出生。”
 
 
第62章 住院
  章洄察觉到腰后一松,在谢群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飞扑而去,挡在了枪口之上。
  咔嚓——
  世界屏住了呼吸,时间恍若静止,枪口抵在章洄肩头,又是一声“咔嚓”,谢群连续扣动扳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章洄冒出一身冷汗,虚麻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抬臂肘击谢群的肩膀,谢群一声惨叫,枪械落了地,警察疾奔而来,将谢群扑倒在地,谢群脸摩擦在粗粝的地面上,熟悉的处境,熟悉的姿势。
  他挣扎着望向林濯月,望见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那么真实,像个无助的孩子,谢群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林濯月不是个怪物,他还是个懵懵懂懂没长大的孩子。
  还是那年他遗留在游乐园的孩子。
  谢群庆幸地想,幸好是把假枪,他不必判死刑,还可以回监狱,那才是他习以为常的家。
  章洄瘫软坐在地上,劫后逢生般吁出一口气。
  林濯月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章洄展颜一笑,抱紧他的身体,抚慰道:“我没事了,宝宝,已经没事了。”
  章启文闻讯赶来,跌跌撞撞下了出租车,奔向事发处,却见章洄和林濯月相拥而泣,谢群被警察提着带走,与他擦肩而过,另一名警察提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把黑锃锃的枪!
  章启文吓得魂都没了,走近后发现,林濯月在哭,章洄却没心没肺大笑,三魂七魄险险归位,捂着心脏也坐到了地上。
  章洄摸摸林濯月的后背,问道:“你买牛腩了吗?”
  “还说!”林濯月愤愤地用额头撞他的额头,泪珠子悬在眼眶里,顺着脸颊落向下巴,哭得眼眶红彤彤,脸颊也泛着红。
  正午阳光升顶,金色光芒俯耀大地,章洄仰面看向晴空万里的天,远山绿意绵延,天际线伴随着公路线延伸开去,爱恨画上休止符,从此天高海阔,彼此迈入新的篇章。
  章洄捧起林濯月的脸,林濯月抽噎难停,脸颊蹭着章洄的指腹,鼻翼翕动,眼睫一颤,又流下泪来。
  章洄替他拭泪,指尖触到眼睑,却又化出更多泪来,岁月的酸楚凝结成霜,在每一个孤独的夜,独自吞咽,却在这一日重新化为泪水,日出天晴,月洄天清,所有的阴霾与痛苦终被泪水洗净。
  林濯月把脸埋在章洄肩窝里,泪水渗透他的衣衫,抽噎声渐止,林濯月重新仰起头来,露出甜美的笑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赧然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吓到你了吗?”
  章洄捧起他的脸,用力在他脸上亲一口,“不凶我就行了。”
  林濯月笑眼弯弯,放松身体靠在他肩膀上。
  章启文唉声叹气:“你俩好了吗?坐这儿干嘛呢?”
  林濯月抬起眼,在章洄看不见的地方,虎着脸瞪向章启文。
  章启文倏然噤声,片刻后,摆摆手说:“哎,随便你们吧。”
  *
  章洄还是被塞进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毕竟在被劫持之前,他还遭遇了车祸,身上撞出了几团淤青,肋骨也隐隐作痛,检查过之后,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让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
  谢群这次算是自作自受,但谢志远能不能被定罪还待两说,一者要看谢群的供词,二者要看那位社团大哥口风严不严实。
  大概率会有小弟出来顶包,有钱能使鬼推磨,谢志远最不缺的就是钱。
  林濯月被请去警局录口供,章启文陪着章洄在医院,晚饭刚送来,医生让章洄吃清淡点,章启文就在食堂订了点粥,父子俩各喝了一碗。
  吃过饭,章启文把碗筷收拾了,坐回床边上,幽幽叹气:“谢群和谢志远这两兄弟,其实谢志远更油滑,许多时候,谢群都是被他给撺掇的。”
  章洄无语,就这俩歪瓜裂枣的,还要比谁更磕碜。
  章启文发愁道:“不知道能不能把谢志远一起抓起来,他比谢群不是东西,应该去坐牢!”
  章洄犹然没说话,装作看手机,他由衷地认为,谢志远不应该去坐牢,惩罚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谢志远不配获得改造的机会。
  *
  周蔼谦那里直接炸开了锅,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和洪谦集团的掌舵人荣立昆吃饭,当下脸色就绷不住了,手腕一抖,红酒洒了一桌。
  荣立昆视线看过来,笑吟吟说:“怎么了?你今天早晨刚签了个大合同,不会晚上就逃单了吧?”
  周蔼谦尽可能露出笑容,却像是脸部肌肉抽搐,他和荣立昆老朋友了,直接站起来说:“我先离开一下。”
  荣立昆点点头,继续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周蔼谦沾满红酒的手背在洁白的餐布上抹了一下,拭出一道红痕,随后急急忙忙往外走,又撞到了女佣的肩膀。
  他推开一道门,是个闲置的小房间,以往用来打台球,打的人少了,桌子给搬走了,就留了几张沙发。
  合伙人方峡把门关上,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周蔼谦听得呼吸胀乱,只觉得头皮发麻,太阳穴像是被吊起来了。
  方峡说完,补充了一句:“还没正式联系谢志远,不过他应该还在别墅,大致就是这样。”
  周蔼谦掌心揉搓着额头,揉出了一团红印子,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酒喝多了,你刚说什么?枪?”
  方峡不动如风,纠正道:“是假枪。”
  周蔼谦静默了足足十分钟,问道:“我让你准备的文件,你弄好了吗?马上联系谢志远,什么都别说,全部让他签了,该办的手续都办了,尽快与他切割,会议记录也一并修改,你知道怎么做。”
  方峡沉默着,他跟了周蔼谦二十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都知道,闻言走近了几步,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下,沉声道:“就算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还不如...趁早出去。”
  周蔼谦疲惫地捏着眉心,只觉得呼吸里都是血腥味,刚才喝下去庆祝的红酒都成了血海,从他每一个毛细孔里往外窜。
  “出去之后,一辈子都是逃犯,我周蔼谦忙了一辈子,落个逃犯的名声。”周蔼谦决绝道,“我绝不逃跑。”
  “Simon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没了这个谢志远,还会有下一个谢志远。”方峡压低声音说,“你这么替他卖命,早晚要出事。”
  周蔼谦走投无路了,他握紧了拳头,几经艰难地说:“还有一个办法。”
  他仰头看向方峡:“你是干净的。”
  方峡拧起眉,下颚线紧绷,浑身的情绪都被吊了起来。
  “我把钱都给你,谢志远死了,我破产,人脉全部切断,新闻里闹一闹,让Simon知道,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帮他,也许他会放过我。”周蔼谦深呼吸,“或许行得通,Simon也一样,他能用的不止我一个人。”
  方峡为难地说:“我不是很想要你的钱。”
  “这并不麻烦,你听我说,你拿到钱之后继续去做投资,像滚雪球一样,滚几遍,黑的也能成白的。”周蔼谦言辞恳切地说,“以后我们正经做生意,和二十年前一样,我们重头开始,做实业,做基建,造福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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