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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姑娘们银铃似的笑声远去,抓紧去厨房帮忙。
  白翎听着一个个陌生的人名,暂且记下,走出月洞门,两个园丁正在修理花圃,见他来了,也乐呵道:“少爷啊,叶忘二前脚刚走,您怎地后脚就冒出来了。”
  “来来来,这两朵花您掐去。一朵送给夫人,免得挨揍,一朵送给叶忘家的小姐,她怕是人都坐麻喽!”
  白翎笑眯眯接过鲜花,顺便打探:“多谢两位,我刚听嬢嬢说‘展月仙师’快到了?”
  “可不嘛!听说他快飞升了,来寻叶忘大小姐护法的。三圣重聚旧河郡,大伙儿这个乐呀!”
  诚然,从内到外,叶府之人无不喜气洋洋、红光满面。白翎又道了谢,加快步伐,绕过天井去前堂。
  不料,有人恰好从另一侧,也绕过天井。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气质冷峻的少年。时值初秋,此人穿着层层叠叠的烟色绸纱锦衣,衣襟袖口环绕柳叶,腰间束着镂空银腰带。
  他的柳纹灰袍与白翎曾见过的形制相仿,但做工格外精美,在他身上尤显清贵。衬着他卓尔不群的仪态,俨然一位世家公子。
  不过少年心里有事,眉头紧锁。
  当白翎看向他时,他亦有所察觉,同时朝白翎望来。霎时间,少年的神情一松,怔怔地望着白翎不动了。
  刚下过一场秋雨,天井四角的雨铃都在排水,从屋檐的瓦缝流下,水声潺潺,铃声叮叮。
  白翎隔着闪闪发光的水珠,展颜道:“阿响。”
  裴响的样貌没变,只是年纪贴合了太徵记忆里的人,并且换了身服饰,令白翎耳目一新。
  白翎后知后觉地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有所变化。他仍旧是一袭白衣,不过料子比之前好了几倍不止,在自然的光线下,泛着一抹抹潋滟的柔晕。
  不仅如此,在他的广袖和长袍下摆,还绣着许多片鲜艳的枫叶,红色由浅至深,枫叶从少到多,就像是从他的腰间落下,堆积在了衣裳边缘。
  怪不得裴响认出他后不说话,微微睁着眼睛。原来是难得一见师兄穿了华服,与多年前在魔域时、见他扮成女修一样,只知道盯着看了。
  白翎也对师弟的新装扮十分满意,回头确认没外人,立即唇角上翘、抿出邪笑,快步走到师弟前,一把将人拽进了空屋。
  天井两侧的房子闲置着,但珠帘屏风一应俱全,很适合幽会。
  白翎拉着裴响到屏风后面,两人一起挤在角落,互相打量。
  白翎遗憾道:“以前怎么没给你一天换一套衣服?我们阿响穿什么都好看。”
  “师兄……你、你是叶念家的独子,名叫叶念愉。我是叶忘家的次子,叶忘止,今日随家姐叶忘行登门拜访,一同迎接展月仙师……叶忘行,就是太徵道君的真名。”
  裴响被他一手撑在头旁边、笑意微微地端详,略显出一分不自然,视线也低下去,一板一眼地交代了已知讯息。
  白翎总算明白了家仆们叨叨的人名,说:“原来你就是叶忘家的老二?太徵是老大……啊,叶念叶忘,是复姓啊??”
  “嗯。”裴响看他一眼,又垂下眸。
  白翎勾了勾他的下巴,低声问:“我们什么关系?”
  “……叶念愉和叶忘行有婚约。”说到这个,裴响抬头了,面无表情补充道,“指腹为婚。”
  白翎:“……”
  白翎眨了下眼,坚持道:“我们呢?我们俩呢?”
  裴响说:“我是你的……小舅子。”
  白翎:“………………”
  白翎双手掩面,没想到两人顶替的身份是这种渊源。
  好在,他很快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向:“太徵道君的记载里,除了三圣拯救苍生兴办道场,没一点关于私情的呀。往好处想,说不定我这个角色活不到结婚呢?说不定太徵杀夫证道呢??说不定……”
  他顿了顿,眯起眼睛道:“我们会顶替掉方方面面与自己最相似的人——难道叶念愉和叶忘止也有一腿?!这不好吧!那什么指腹为婚完全是悲剧啊!我们要走的主线剧情是什么,太徵道君主打事业、我们两个逃婚追爱?”
  裴响张了张口。
  白翎解释道:“主线剧情,意思是我们接下来必须干的事,不干就推进不了心境运转的那种。结婚应该不是吧?”
  “师兄稍后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十分强烈。”
  裴响眉峰微皱,往外看了眼。又有个家仆火急火燎地冲进后院,大呼小叫地问两个少爷在哪、有没有人看见。
  两人先后出了房门,赶去前堂。
  白翎知道,自己扮演的“叶念愉”双亲健在,从家仆们的反应看,这一家子其乐融融,长慈子孝。
  可是,他从没体验过父母俱全的感受,若说有可能穿帮,最大的挑战就在与爹娘的相处上了。
  心思转动间已到前堂,烛火通明,高朋满座。白翎是从后门钻进去的,绕过屏风,立时与上百人打了个照面——堂下的桌案分列两侧,一路排到大门口去,座无虚席。左边是柳纹灰袍的叶忘家,右边是枫绣白衣的叶念家。
  至于堂上,四名长者相映而坐,两对夫妇,显然是两家的家主。
  他们同时看向白翎,以及白翎身后的裴响。
  霎时间,枫绣白衣的夫妻俩脸色大变,男的瞪眼似铜铃、女的竖眉如细刀,同时道:“阿愉,还不快过来赔罪!”
  白翎适应了一下新名字,老老实实地走过去。不过,当他看向叶忘家的二位家主、尤其是坐在他们身后的人时,正打算说的客套话全堆在了喉咙里。
  在两老后面的席位上,坐着一名少女。白翎本以为,那会是年轻时的太徵道君,和此前的“叶姑姑”容貌相仿。
  没想到,那人根本不是太徵,而是女版的顾怜!
  白翎乐了。
  他微张着嘴,表情从惊讶到好笑,从好笑到嘲讽。叶忘家的家主夫妇不明所以,本来也准备好了与未来女婿寒暄,见状不禁回头,看向女儿。
  顾怜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硬是没动一下,磨着牙挤出一句:“我有事吗?”
  随后,顾怜用灵力传音到白翎耳边,冲着他耳朵咆哮:“笑什么笑!师姑以前就说我很像年轻时的她,这很正常!要不是为了你俩的安危,我才不会来心境里,变成……变成现在这样!”
  不怪顾怜激动,因为他不是简单地更换女装,而是彻头彻尾变成女儿身了。
  若是个姑娘眼一闭一睁、两腿间多出一根,怕是整个世界都灰暗无光;顾怜更是个烈性子,胸前突然长出两坨,估计想扬了整个世界。
  叶念家的两位家主看儿子迟迟不说话,光在那杵着,不得不亲自离席,代他赔罪。
  裴响默默去到了顾怜旁边入席,白翎的视线则飘到堂上最高处,亦即两家家主中央,发现还有两张席面。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展月老祖和是非道君的位置。
  钟声忽然敲响,有人飞报:“两位仙师已入城——”
  于是白翎迟到的插曲被抛诸九霄云外,满堂宾客呼啦啦起身,鱼贯而出,到前庭恭迎。
  顾怜扮演的太徵道君作为三圣之一,且是东道主,走在最前方。白翎发现,顾怜的步履有些迟疑,好像在参照某条既定的路线前进。
  他借机溜到裴响身侧,小声说:“他怎么了?没听说变性会顺拐呀。”
  裴响道:“是心境在提示他该干什么、说什么。道君的回忆中,个别人物具有重大影响。当他们发挥决定进程的作用时,会标示要做的事,要说的话。我来时眼前浮现了一行字,称‘我去找他’。当我照着念了,并去后院寻你,心境才继续下去。”
  “这样啊……”
  难怪裴响说白翎“稍后就明白了”。不亲眼见证,很难理解这样的规则。但是对白翎来说,很好接受——他们本就是几人同演一出戏,自然各有各的走位和台词。
  但裴响去找他为何属于“决定进程”的行为呢?
  白翎来不及细思,一队仙气浩渺的仪仗自远方来,缓缓降临在前庭的白石地面上。
  极目望去,天地并不开阔,一座堪比天工的大坝拔地而起,矗立远方。万钧瀑布奔流而下,形成浩荡长川,灵光闪烁,灵气浓郁,正是千年前的霁青河。
  白翎刚才没发现大坝的存在,因其太过庞大。兼有水雾凝云、升腾缭绕,就和天尽头的高山一般。
  而在那滚滚流云的中心,飞出一缕,上百名修士凌云而来。
  为首的竟是一块玉板——是非道君的玉板。上面站着一名青年,赭衣飘飘,头戴金冠,负手视下。
  人们齐声欢呼:“斩月仙师!赭衣金冠,是斩月仙师!”
  所以玉板以前是展月老祖的座驾?白翎注目一看,觉得青年隐隐面熟。不过离得太远,一时间难以分辨,只能大致判断,那是个身姿高大、器宇轩昂的男子。
  作为展月老祖而言,此等形象不算令人失望。
  可是对白翎来说,自他穿越以来便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作为此世至高存在主宰天下的本派祖师爷,不知为何……
  像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第134章 一百三十四、老祖
  白翎碰了碰裴响的胳膊肘,悄声问:“阿响,你还记得老祖长什么样吗?是他那样不。”
  裴响刺杀展月,想必近距离目睹过他的真容。
  裴响却道:“师祖降世之际,戴着新火节时兴的面具。”
  白翎点点头,灵机一动,踮脚张望斜前方的顾怜。
  从他的角度,隐约能瞧见顾怜的神情,只见他从手都不知往哪放的惊惶,到看清来人面貌后的错愕,再到被骗了一般的恼火,白翎立即心中有数,暗暗发笑。
  他凑到裴响耳边说:“我怀疑那人是是非。”
  是非道君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笑得很贱的半大少年。盖因其功法特殊,越修越回去,再修恐怕要修回娘肚子里了。
  此时的是非道君,却在元婴期而已,还没开始倒着长。
  三圣之中,太徵化神,展月大乘,听闻展月此次回到旧河郡,是为了远离魔域,修建法场,突破至渡劫期。渡劫之后,便待飞升了。
  修真界历时数千载,未曾出过一个飞升者。
  都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震古烁今的展月老祖,是否会成为第一个触碰天外天的人外人。
  旧河郡的乡亲们攀上叶府围墙,争相一睹仙师的风姿。修士与凡人不可同日而语,等仙师下次驾到,旧河郡怕是已换了一代。所以墙头挤满了人,无不振臂欢呼,放声喝彩。
  在欢欣雀跃的氛围中,“斩月仙师”被请进了大殿。
  家主们委婉地问了一嘴是非道君何在,是非道君就站在他们跟前,却表示抱歉,说他不喜嘈杂,到别处清修去了。
  白翎看在眼里,心下纳闷。叶家的家主们应该见过展月,却不认得假扮他的是非,如果不是家主们健忘,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非总是顶着展月的名头,四处招摇。或许因他成名前是个江湖骗子、人人喊打的缘故,现在一雪前耻,便格外享受被众星捧月、以礼相待的感觉。
  真正的展月老祖呢?又在何处?
  白翎一面想着,一面看着顾怜扮演的太徵与是非对话。
  显然,顾怜没能见到师尊,失望至极,也失落至极。偏偏千年前的是非自知冒名顶替只能瞒过凡人、瞒不过太徵,正当着大伙儿的面,冲她眉飞色舞地得意,倒像在挑衅顾怜似的。
  “轰”地一声,顾怜袖中大亮。
  灵焰沿着他双拳燃起,不曾伤及他本人和他的衣物,但是把一圈人等映得脸色发紫。
  顾怜的台词念不下去了,咬牙切齿道:“感念你为修真界、作出的贡献,我们举家欢迎,在此、恭候你……归西去吧!!!”
  他一拳揍在了是非脸上!
  裴响低声道:“不好。”
  白翎:“咦?不好吗?我看好得很啊,哈哈哈哈!”
  “不,师兄,你不能笑……!”裴响立即转向他。
  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千年前的景象静止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喜气洋洋的样子,两掌要拍不拍,双臂将举未举。围着是非的家主等人,则停留在满脸紫光的刹那,神色刚转向迷惑。
  “轰隆”一声,天地变了颜色。上空乌云密布,凝聚成小小的漩涡,当中电闪雷鸣,眼看就要劈下。
  白翎:“哇哦——”
  一道苍雷直奔他们而来,分作两道,一道劈顾怜,一道劈白翎。
  白翎惊讶道:“不是吧,笑一笑也劈?”
  裴响欲为他挡,白翎却从他的臂弯钻出去,亲自挨了一下。在心境之中,太徵的意志居然能化作天谴,责罚破坏世界运转的人。
  白翎有《喜乐诸天奇经》护体,电光加身,如触无物,只在他全身洗过一遍,并无痛楚。
  他笑道:“好嘛,劈不死我,有种再来。难得欣赏是非吃瘪,笑一笑怎么了?笑一笑十年少……”
  他越说越没谱,毫无悔改之意。不料,这也在太徵的约束之下,雷云几乎覆盖了整座叶府,而且逐渐压低,更多雷霆同时降落。
  白翎心说自己不过是叛逆一点,不至于吧?
  他转头去看顾怜,才发现顾怜已经薅住是非的领子,对其大肆挞伐。顾怜身为当世第二剑仙、剑道仅次于展月之人,却不用剑只用拳,左右开弓地殴打是非。这两位道场同僚,似乎积怨颇深,在这个良辰吉日一齐爆发了。
  白翎眨眨眼,不停地挨着雷劈。
  一次两次还好,当他挨到第十次时,开始觉得浑身发麻了,说:“情况不对——我的承伤会被消耗耶!不行不行,有点痛了……我错了太徵道君,我再也不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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