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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他十分地能屈能伸,被顾怜听见,回头怒喝:“墙头草!”
  白翎面带微笑一摊手,雷霆全部集中火力,袭向顾怜。顾怜本来就身怀灵焰,这下更是天雷勾地火,令人不敢逼视。
  不过白翎已经注意到了,当四周场面停滞时,其间的人也算是停滞的。且不提是非,光说围观的一众人等,还稳当当地站在地上、而没有被顾怜的攻势掀到九霄云外,便足以证明,现在做再多都是白费力气。
  至于是非,和一个泥人似的,被顾怜搓扁揉圆。可是,他也和真的泥人一样,实际上受不到伤。
  顾怜终于发泄够了心中怒火,丢开卡壳的是非,倚在门框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他现在是个女孩子的样貌,又遭受了重大落差,瞧着失魂落魄的。
  不一会儿,顾怜双手掩面,肩膀一颤一颤,伤心地哭了。天雷无休止地劈在他身上,却不知是顾怜修为高、可以抵御痛楚,还是因为此时的心更痛,已不在意身受摧残了。
  白翎:“……”
  白翎望向裴响,裴响也正望着他。两个小辈四目相对,半晌,白翎问:“要不我去安慰一下?”
  “不了吧。”裴响回答得很干脆,又沉默片刻,才解释道,“你真的……能安慰到师尊吗?”
  白翎自忖只能再捅一刀。他只有面对裴响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钱,对其他人从来是气死也不偿命,更别提去哄顾怜了。
  裴响说:“况且,师尊此时伤怀,皆因为……那人之故。我们还是勿做惊扰,让他宣泄完毕为妙。”
  “阿响好厉害,人情味儿越来越浓了。”白翎有心夸他情商见长,想着裴响听不懂,临时改口。
  他说罢忍不住笑,低声道,“但你怎么不直说师祖?‘那人’——好欲盖弥彰。你和旁人提起我时,我也是你的‘那人’么?”
  裴响:“……”
  裴响下意识地一抿唇,目光微闪,是他无措的体现。
  白翎莞尔:“看来我是?对你来说的‘那人’,专门指我?”
  裴响认命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忽然,一道温沉的嗓音在二人不远处响起,万钧雷霆之中,仍显得格外清晰:
  “请问,此地突生异状,是两位小友所为吗?”
  白翎和裴响同时回身,端正了神色。在这片被太徵凝定的时空里,除了他们三个,竟然还有别人!
  既有此问,绝非太徵,亦非尹真。
  白翎心念电转,在他转身的霎那,恰逢雷光大盛,让他短暂地眼前一白,眨了下眼。
  白光灭去,烟消云散,披露一道形影。
  在看清此人时,白翎和裴响同时一怔,因为恍惚间那袭墨蓝道袍,与他们熟识的师兄诸葛悟重叠了。
  不过很快,两人就意识到了此人并非诸葛悟——青年缓步而来,一身法衣不加纹饰,仙风道骨。他的神态万分温和,好像一位云游道长,路见不平,伸手相助。其英朗的五官亦不算耀眼,可是只站在那里,看惯沧海桑田的气度便似潮汐铺陈,引人朝拜。
  雷光千道,如昼长明。
  青年平静地站在不远处,身边悬停着七柄小剑,头尾相接,似蛇衔尾,环绕着他。
  白翎喃喃道:“好像……太像了。”
  此人与诸葛悟太像了。
  确切地说,不能讲老子像孙子,是诸葛悟太像他——但两人终有差异之处,诸葛悟年少满誉,历经雕琢后锋芒内敛,如剑宁于鞘。
  此人却似苦行于岁月长河,返璞归真,和光同尘,其身堪比乾坤,其心犹怜草木。
  他是展月老祖。
  一时间,雷电尚在,风灭光离。
  白翎和裴响并肩面对着千年前的本家师祖,没想到会在此时,迎来此刻。顾怜亦听到了刻骨铭心的声音,倏然回眸,呆如木雕泥塑。
  偏偏展月发现了他,走到近前,拂袖遮去了三千雷霆。
  狂暴的天谴立如隔世,轰鸣都变得温柔。展月垂眸笑道:“请恕在下冒昧,姑娘与我的弟子好生相像。简直是一魂两身,同世二人。你……认识他吗?”
  顾怜怔怔地抬头,一动不动,满脸是泪。
  白翎见他那副出息,不打算去插嘴,不过心下生疑:展月明明也是太徵记忆中的人物,为何能脱离心境掌控,来到此处?
  一道凝固的身影忽然活动,仿佛画像上的人走了出来。
  叶忘家的家主夫人,一位寡言少语、神态严肃的中年女子,以二指夹起了一片柳叶,掷于展月眉心。
  展月抬手欲接,可惜到底是心境中人,被柳叶定住。旋即,他像水面的涟漪圈圈波动,成为了被打碎的倒影。
  叶忘夫人喝道:“归尔归处,百相依旧!”
  她的指令蕴含灵力,言出法随,将展月送回了他本该在的地方。顾怜霍然起立,下意识伸手,想留住眼前的幻象,却扑了个空。
  白翎明白了,眼前的叶忘夫人,正是她的女儿太徵道君扮演的。历经千年之后,女儿和母亲如出一辙,所以替换了她。
  作为心境之主,太徵本该保持沉睡。
  然而展月一脉的师徒三人闹出太大动静,甚至引来了展月。在太徵的意识里,曾经的展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自然也不会受到心境的制约。她迫不得已醒来,平息了这场骚乱。
  太徵警告道:“诸位,若还想寻得真相,下不为例!”
  话音落下,雷云四散,周边场景一概复原。太徵扮演的叶忘夫人身形一晃,似因自己突然移了地方而迷茫。
  顾怜连忙转头,避免被他人瞧见脸上的泪痕。心境开始自洽,家主们暂且忽略“她”,簇拥着志得意满的是非,往堂上走去。
  只剩师徒三人,留在门外。
  良久,白翎轻轻叹道:“师兄和师祖真像啊。你说是不是,师尊?”
  “……这就是我收他入门的原因。否则,我岂能容下这天地之间,除我以外,另有展月传人?”
  顾怜寒声说罢,拭净面庞,恢复了冷傲神色。他转身欲走,白翎却道:
  “既然如此,收我又是什么原因呢,师尊?”
  诸葛悟以前告诉他,他是师尊偶然捡到的弃婴。
  如今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顾怜一愣,说:“你也是那人钦点入门的啊。你和还阳都是。我做主收的,只有渡尘一个。”
  他顿了顿,又道:“钦点你比钦点还阳早得多,话说起来,就是在那人‘忘川渡劫’之后。”
 
 
第135章 一百三十五、巧遇
  “忘川渡劫?”白翎屈指敲了敲脑袋,说,“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记录。”
  他看过修真界所有史书,连魔域的改朝换代都数得过来,没道理忘了展月老祖渡劫这种古今奇闻。
  顾怜神情阴郁,道:“因为他失败了。”
  白翎:“……”
  裴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愕然。
  不待他们发问,顾怜似乎看见了新的心境指示,要他去堂上主持会晤,于是皱了皱眉,快速低声道:
  “千年前,三圣齐聚旧河郡,供那人突破渡劫期。我留守道场,等他渡劫归来。然而,只等到他渡劫不成、境界大跌的噩耗。自那之后,旧河郡覆灭,搜魂族没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好不容易盼到师尊回去……他却布下雷云法场,再未离开折雨洞天的高空。我,也再没有见到过他,直到你二人闯出大祸。”
  他口中的“大祸”,自然指的是百年前那场婚典。
  可惜,即便三名道君陨落,展月老祖终于现世,他也还是戴着面具,荡平动乱便回归天上,继续静修了。
  白翎说:“等等,这么大的事,怎么瞒下来的?道场完全没人知道耶!”
  “你忘了太徵吗?”顾怜横了他一眼,道,“旧河郡千年前集体失忆,我怀疑……就是她干的。如此一来,消息被封锁,关于‘忘川渡劫’的一切,都成了他们三圣才知道的秘密。”
  “怪不得你愿意进心境,还放我们一起。”白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抱臂笑道,“原来你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啊——好吧。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都没捅破天……”
  顾怜闻言又怒:“我这样怎么了!”
  “不怎么,没事,好得很。去吧师尊,别又挨雷劈啦。”
  白翎语气轻快,笑眯眯地把人请走了。
  顾怜没时间发飙,拂袖而去。
  门外只剩白翎与裴响二人,他们作为两大世家的少爷,貌似还是发小,偷溜出宴会、结伴去玩儿估计是寻常所为。
  心境没作阻碍,家仆们撞见他俩,也没声张,顶多嘱咐一句记得宵禁。
  于是乎,他们很快离了叶府,踏上旧河郡的街道。
  此地的水下景象还历历在目,白翎走在街头,时时觉得眼熟,甚至能把许多地方和淹没后凝固在河底的样子对应起来,顿生时移世易、岁过境迁之感。
  路边的商铺生意兴隆,老板站在铺面后吆喝。
  白翎忽然驻足,望着此人不语,直到中年男人发现他,道:“哎呀,两位少爷!你们怎地在这,没去享用大餐啊?要不进店看看,今个儿仙师回乡,全场七成价。您二位挑挑有无过眼的!”
  白翎微笑着一点头,迈进铺子。
  不过,他的心思显然不在买东西上,和裴响绕过货架,对视一眼。
  白翎说:“我记得他。”
  裴响说:“我也记得。”
  他们初入旧河郡遗址时,曾路遇一尊人像,和这个店主长得一模一样。
  白翎记得他毫无二致的憨厚神色,也记得从石像的袖摆后游出的小鱼。
  店主刚给前一位客人结账,走来招呼道:“少爷有中意的物件儿吗?手工做的,没几个子儿,你们要是看得上,直接拿去。”
  白翎道:“那不成,该给的要给,你说原价便是了。不过——仙师回乡,大家都这么高兴?”
  “当然呐少爷!仙师逆转江河凝聚灵泉、重新生出个太阳,三圣合力击退魔族、在北边建起道场,都是咱们这辈人从小听到大的神话!神话里的神仙居然是老乡,还回来了,咱们能不乐翻天吗?”
  白翎也快把这些事迹听得耳朵起茧子了,道:“是,是。”
  店主豪爽挥手:“少爷喜欢啥都拿走,甭管价钱。您二位还要受累呢,仙师准备渡劫?破境?飞升?那词儿咋说来着……反正他要建个地儿作法,是不是就建在南叶府后边来着?”
  白翎一怔,叶府还分南北?他转念一想,定是叶忘和叶念分开两家,一南一北。
  裴响接话道:“多谢挂心。”
  店主却已沉浸在仙师降临的兴奋里,笑得见牙不见眼,非要给二人介绍新进的货:一幅《三圣劫火复明书》,乃是歌功颂德的连环画。
  白翎眼尖,忽然发现一处不对。
  他指着封面上的墨蓝道袍青年,指尖落在他身边的批注上,问:“这怎么有错别字?斩月……不是展月吗?”
  “哪有错别字,不可能有错别字!这套精装本可是愉少爷您家冠名出品的呀。”店主爱惜地抚摸着画本,念叨道,“仙师他行侠仗义的时候,墨蓝法衣七剑环身;赴宴与民同乐时,则金冠赭衣,尽显风范……为了感念他除魔卫道,扉页选取了蓝衣法相……”
  白翎不忍心向他揭穿,“金冠赭衣”的那位其实是神棍冒名顶替的,问:“仙师改过道号吗?”
  店主道:“没吧,道号哪能随便改,他一直叫这个。”
  白翎心中有数,暗暗点头。
  展月老祖在“忘川渡劫”之后,把道号改了个同音字,实在奇怪。
  霁青道场的传统中,“月”常指代魔域,因为魔域的天空没有太阳和星辰,只有三轮月亮。
  白翎以前先入为主地认知了“展月老祖”这一人物,不曾察觉问题,现在有“斩月仙师”作对比,才感到内涵的变化。
  裴响说:“师尊不曾提及此事。”
  白翎挑眉道:“看来太徵道君也没放过他,抹掉了很多细节记忆嘛。”
  裴响问:“何不彻底清除?还让师尊知道了忘川渡劫。”
  “渡劫的事抹了,就解释不了老祖给自己关禁闭、整整一千年不见他咯。除非把关于老祖的记忆从头到尾全剪了——啊,和你之前一样。可是顾怜没有我这么好的师兄,他会发疯的。”
  裴响点点头,表示赞同。
  店主听得一头雾水,抱着连环画不敢多问。
  檐下的铃铛叮叮作响,新的客人进门了。
  店主迎上去接待,白翎心有所思,望着货架上的小玩意儿出神。
  然而,店主走过去后,一直没发出声音。正当白翎感觉不对时,裴响拉了拉他的袖口,说:“师兄。”
  “嗯?”
  白翎不经意地抬眸,发现门口逆光而立的人,一袭墨蓝道袍,通身仙风侠气,竟是斩月。
  狭路相逢,白翎拉着裴响后退两步,隐藏在货架后面,暗中观察。
  只见斩月轻装简行,周身别无他物,唯有七把小剑首尾相接,环绕着他飘动。
  白翎知道那七把剑,每一把都沾满魔族鲜血,以月引潮汐命名,什么“微澜”、“伏波”之流,全是三点水作偏旁的字。
  白翎本想伺机跟裴响介绍一番,加固自己博学多识的形象,结果仔细想想,全记混了,索性抛诸脑后,专心盯着老祖。
  “劳驾,请问贵店有无竹蜻蜓?”青年温和询问。
  店主终于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有的仙师,咱这的孩子都爱玩,家家户户都会做!您尽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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