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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竟然是弥漫在四周的灰雾?
  不对,能将她所化柳条切出千万道细口的,不是雾气,而是铁砂!
  太徵道君转手要戳白翎脑门,不曾想,空中的铁砂仿佛与裴响心意相通,再度卷来。当它们集中在一起,才让其他搜魂师也看清了,一个个倒抽冷气。
  太徵道君不得不旋动法杖,念念有词。霎时,满地的碎白石下,有东西破土而出。柳树生根发芽,长出人形,在她一声令下,全部冲向闭目端坐的裴响。
  漫天铁砂如黑蛟窜动,下一刻,在裴响身前凝聚,拼成了一把仙剑!
  细看之下,此剑浑身破碎。说是仙剑,实则以铁砂融成铁水,勉强凑在一起、复原剑身。天光普照,剑身持续地碎裂又融合,竟显得波光粼粼。
  太徵道君想起了相关记载,低语道:“莫非是……‘花谕’?”
  裴响曾以此剑刺杀展月老祖,据传,剑身被碾作齑粉,飞散在折雨洞天的山川草木之中。
  没想到,它的主人历经暗无天日的牢狱,以记忆残损之身,百死复生;而这把剑也并未离去,化成灰还跟在主人身边,当主人意识不在,方才以粉身碎骨之态,显形护主。
  太徵道君的脸色略显难看,像是对待顽劣的小辈,想教训但无从下手。“花谕”飞旋,每当舞动,皆裂作细密银丝,削断进攻的柳人,又时不时恢复剑形。
  身为大乘期修士,太徵道君另有手段。但她若再添一份力,气息便无从隐藏了。两名小辈的师尊,很快会找上门来,女子想起顾怜,又啧一声,悄然指地,指尖沁出灵泉,滴落地表。片刻后,白翎身旁猛然长出柳树,眼看要给他一闷棍。
  又一道寒光激射而出,柳树每生一条树枝、就被寒光砍去。它是从裴响背后飞来的,不是别物,正是白翎的“拂钧”与“凉紫”。
  剑身明暗变幻,乱闪不停。仙剑悬空,与“花谕”遥遥相对,发出哀长的剑鸣。
  太徵道君眯眼看着二人二剑,忽然将手一松,法杖不见。
  她负手回到最初站的地方,不偏不倚,在白翎裴响中间。叶家家主战战兢兢地问:“道君啊,情、情况如何?”
  “裴响进入了白翎的心境,心境之中,便有两个裴响。除白翎本人以外,心境里的少年裴响,是最易发觉入侵之人存在的。裴响可以稍微唤醒白翎,但万万不可惊动另一个裴响,否则……”
  家主颤声道:“否则如何?”
  太徵道君说:“裴响被叮嘱过的事,决不会犯错。他有如此疏漏,一来深陷他人心境,自我神智已开始摇荡;二来,定是他有意为之。否则如何,只能看他究竟要干什么了!”
  —
  白翎昨夜睡得不好。
  他勉强睁眼,瞧见昏暗的帐顶。暖融融的日光被窗棂切成一条一条,历经几层纱幔,轻柔得诱人。
  他不知为何,明明睡到了自然醒,还是觉得头脑昏沉,好像有谁在他脑袋里打了一整晚似的。
  白翎发出哀怨的哼叫,把自己抻得像一张弓。不曾想,他这一动,竟然碰到了什么。
  “诶?”
  白翎一愣,转头与身边人四目相对,惊讶道,“阿响你没去上课吗?现在几点了!”
  微薄的晨曦下,身着墨绸中衣的少年侧身而卧,静静地望着他不语。两人盖着同一床被褥,枕着一样的枕头,发尾交织,棕色混进了乌黑。
  “讲坛临时取消了。”裴响淡淡说道,面不改色。
  “这还能取消……太临时了吧。”
  白翎颇觉疑惑,可是裴响修行是最不用操心的,他向来自有打算。即便是找借口诓白翎,也肯定有他的规划和理由。
  小孩不说,白翎不好问,又上下打量师弟几眼,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起什么,道:“愿意盖我的被子啦?”
  睡前不是撩开了么。
  裴响说:“山间夜凉。”
  白翎点点头,又道:“不睡床边边了?”
  眼下离这么近,一伸手就会碰到,倒让白翎有点不习惯。
  裴响说:“师兄,你抢被子。”
  白翎:“啊。”
  是吗?他还有此等恶习??
  想想每天起来,床褥乱成一锅粥,可能是这么回事。白翎无辜地眨眨眼睛,立即将此事掲过:“好吧好吧。”
  他下地洗漱,果然和之前一样,铜盆里的清水尚温、柳条沾好了青盐,连晨起该喝的茶也新沏了一壶,倒出热腾腾的一杯。
  以前茶是单独放案上的,眼下都摆在一起。白翎略一思索,看来师弟在用行动默认,以前的热茶也出自他手?
  那昨晚还否认得脸红心跳的。
  白翎往床上瞄去,裴响亦已下地,背对着他,正在更衣。少年人身形挺拔,不过已能预见,日后宽肩窄腰、身姿修长,必然是很符合剑修兼具力量和风骨的仪态。
  可是,裴响什么时候会当他面换衣服了?
  白翎突然晃神,这一刻,眼前闪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场景——床畔更衣的裴响不见了,另一个裴响站在他跟前,正握着他双肩呼唤:
  “师兄!”
  眼前的裴响万分鲜明,却与他仿佛隔世,声音、触感,全然没有,唯独这个瞬间,白翎生出了短暂的幻觉!
  “啪嗒”一声,漱口的水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此举惊动了床边的裴响,他已经穿戴整齐,每一处都一丝不苟,和以往毫无二致。
  “师兄,你怎么了。”
  连问话平铺直叙的语气,也符合他的习惯。但是,白翎心如擂鼓,心底有个声音在喊:“不对!不对!不是这样——”
  “裴响”缓步而来,只一拂手,将碎片尽数收起,重新取来一只杯子。他甚至默默装满了新一杯水,递给白翎。
  白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可是他记起得太晚了,一切波澜,已经不知被谁抚平,纵使他惊觉,亦只得浑浑噩噩地延续下去,按照既定的宿命,走完无数个日夜。
  身前的裴响并未勉强他,转而把水杯放在一旁,道:“我先出去了,师兄。”
  在错身而过的霎那,白翎倏地瞥见了什么。
  在师弟手上,缠着一圈圈绷带。
 
 
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无我
  阿响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
  疑惑在白翎的心头弥漫,他探头望去,却见裴响行动如常,好像缠绷带不是为了保护伤口,而是一种习惯罢了。
  习惯——更说不通啊。师弟哪有这样的习惯。
  白翎想起刚才的幻觉,眼前出现的另一个师弟。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可是幻觉再未出现。不过是一愣神功夫,他甚至忘了,自己干嘛杵在这儿。
  好像做了个噩梦,一醒来就急着找人倾诉,可惜身边无人,只能自己回味。然而这一打岔,便想不起来了。
  白翎晃晃脑袋,快速洗脸刷牙出门。
  仙去山晴光正好,今日离道会开场,还剩十二天。
  客观来说,时间紧任务重。虽然白翎已经安插了李德作内应,但问鼎一脉凶名远播,面慈心黑的孔安且不必提,他家四代还有一位宁雪真人,据传冷峻善断,城府极深。白翎没和此人打过交道,不知怎的,总觉她会是此行一大变数。
  不过眼下最令白翎上心的,并非他们。
  师弟静静立在前院的边缘,俯瞰无边春景,听见身后脚步,回头看来。
  白翎微讶道:“阿响,你在等我吗?”
  裴响颔首。
  白翎更惊讶了:“你不去讲坛?师兄给我们报的课不一样,不顺路吧。”
  两人一直分开上课,白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了,裴响是每日早出晚归的。他们只有睡前能短暂共处,甚至,裴响偶尔向仙师请教疑虑,会探讨至子夜才回,白翎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床,连他第二天什么时候走也一无所觉。
  正因如此,之前裴响夜夜爬床,他是一点儿也没发现。此刻想起,又兼二人衣着整齐、在光天化日下面对着面,白翎冒出了严重滞后的不自在。
  裴响却道:“诸葛师兄安排的课程,我已自修完毕,无别处可去。”
  “哦……这么快呀。那你跟着我吧!”
  平心而论,白翎本想拒绝。他和阿响一起做任何事都可以,除了上学。若是被师弟看见他这个当师兄的上课睡觉、开小差、给书里的先贤画像涂鸦机关枪,以后还怎么做人?
  但要让他不干这些事,听课不如死了痛快!
  白翎人在前面走,心在天上飞,想方设法要支走师弟。他全然没想过裴响会骗他,对师弟所言深信不疑——先天剑骨的奇才,学习进度快是必然的,更何况他起早贪黑,肯定在诸葛悟安排的课业之余,多学了不少。
  但不让他跟着自己的话,还能干什么呢?白翎思来想去,又不太放心。
  他回过头,张口欲言:“阿响——”
  “嗯。”
  少年神色平静,目光未有分毫变化。在白翎回头以前,他就一直这样注视着师兄。
  白翎不禁一怔,旋即笑道:“好奇怪啊。你昨天还目不斜视的,看我一眼都有害道心一样,今天怎么一直盯着我?说起来都没问你,我那床舒服么。”
  “天下独绝。”裴响淡淡地给出了最高评价,更让白翎意外。
  依师弟的别扭性子,不该把他的问话当调戏、然后恼羞成怒地抨击他的道德与廉耻吗?
  孰料裴响亦问:“师兄觉得如何。”
  “啊……啊?什么如何??”
  “自然是有我在侧,同……榻而眠。”
  裴响的话明显停顿了一下,白翎毫不怀疑,师弟原本想说的是“同床共枕”。如此又让他的怀疑减弱了一点:会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费心思,避免吐出任何淫词浪语的人,除了阿响,还能有谁?
  虽然同榻而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白翎好笑地说:“怎么,阿响要我评价你的陪睡水平呀。这个嘛,孤枕难眠长夜难耐,身边有人相伴当然好得很啦。唯一的缺憾就是,师弟你离我太远了。等我醒了才看你靠过来,其实睡前也不用害羞的,师兄我是什么很迂腐的人吗?你要我边拍边讲睡前故事都没关系的。”
  裴响:“……”
  裴响略微掀了下眼皮,道:“你说与你接近,可助你修为进益。”
  白翎:“……”
  白翎凝滞片刻,叫道:“好像是诶!”
  太丢脸了。原来师弟的动机如此正义!他之前大费周折,居然是为了师兄的境界与仙寿着想?根本不是图白翎的床舒服啊!
  白翎“唰”地转回去,快走数步,生怕头顶冒烟被师弟发现。
  真要命。阿响是被他抓住爬床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么?好是好,但白翎招架不住。
  他受不了了,历来只有他猫玩耗子的份儿,怎么风水轮流转,眼下师弟每句话都让他被拿住了命门似的?此事必有蹊跷!
  白翎陡然生出一分疑虑:难道阿响他被——夺舍了?
  洞天之内,万物齐生。除了远在嵌玉湖上的梦微观,因受师尊的威压震慑,方圆十里灵妖俱灭;其余地方尽是古山寒林,精怪共存。
  裴响总是深夜方归,独行山路,很可能撞上不干不净的东西。白翎倏地停步,转到裴响跟前,手摸下巴观察他。
  裴响亦站住了,轻轻道:“师兄。”
  “别动,我检查检查你的身体。你进步这么快,万一哪里练岔了怎么办?让师兄瞧瞧。”
  白翎编借口编得顺溜,左顾右盼,发现一条小径,拐向山中的凉亭。他们已经来到了折雨洞天外的山道上,白翎顺手拈起师弟的发带,牵着他往凉亭去。
  裴响完全没有反抗。
  师弟乖顺得不可思议,白翎忍不住频频看他,更坚信师弟被邪祟附体了。说不定,附体他的还是什么狐狸精之类,不然怎会时刻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害白翎头皮发麻?
  那感觉就像旧情人找上门,他却把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太可怕了!
  终于躲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白翎笑嘻嘻的,把师弟按着坐下,自己仍站着,准备对他施法。
  裴响道:“我身上,有何不对之处么。”
  有啊,简直太有了!白翎不想打草惊蛇,故作深沉地说:“检查而已,有没有你等下就知道啦。别乱动喔。”
  说着白翎便念动口诀,施展“辟邪玉指”。灵力集中到指尖,明明灭灭,像附着了一层火焰。随即,他将持咒的双手覆在裴响头上,默念几句。
  裴响不动声色,抬起眼帘盯他。
  额头之后,是面颊。白翎用两掌裹住裴响的脸,令他稍稍仰起。如此一来,裴响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挑了下眉。
  “不着急,检查要慢慢来。你相信师兄,我以前下山的时候,治过小儿夜啼的。”
  白翎非常信任自己的手法,按照步骤,手落在裴响肩头。指尖的灵焰并未变色,证明他抚过的部位皆无邪气。
  这下白翎心生嘀咕。附体阿响的妖精挺厉害,还晓得躲着他的双手走。
  不过,但凡他摸了的地方,都燃起微光,妖精无法再藏身其中。等他把师弟从头捋到脚,劣妖即刻显形!
  白翎继续往下,按住师弟的胸膛。裴响双目稍眯,置于身侧的两手指节一紧,不过还是坐住了。
  他已知晓白翎行使的招数,喉结轻轻滚动,一言不发。
  白翎却在心底惊呼:师弟年纪轻轻,太有料了吧!虽然他看过抱过都不止一次了,但专门上手摸,到底不一样。这小子除了脸蛋软一点,其他地方都铁似的,能清楚感到肌理的起伏。
  不过放松状态下该这样吗?
  白翎歪头问:“阿响,你是不是有点紧张。放轻松啊,检查很快的,把脏东西赶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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