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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养生大师

时间:2025-06-13 08:26:01  作者:养生大师
  不满于帝王的退却。
  陈太傅眼眸半阖,眼底的红意未散,指腹薄茧擦过帝王的唇缝,却是抵着人的鼻尖喊了声:“顾昭瑾。”
  “明珩……太子殿下……”
  “张嘴。”
  轻蹭的力道极缓,带着潮气的呼吸彼此交融。
  顾昭瑾的指尖颤了一下,听着陈太傅的温言软语,被对方亲昵又柔情的动作哄得迷迷糊糊地又启开了唇瓣。
  水面的木芙蓉花瓣被搅得更加散乱。
  有几片漂到皇帝垂落的指尖旁,被他白皙布满红痕的手攥住了,纤瘦的手指像是借力般开合了一下,将花瓣拧得淋漓。
  艳红的花汁顺着顾昭瑾的腕骨流淌。
  可惜,花瓣只被允许停留了片刻,就在陈太傅将帝王的手臂抬起勾在自己肩上的动作间垂落。
  水汽氤氲中,顾昭瑾湿红着面庞,无力地挂在陈逐身上。
  脚腕红绳系着的玉牌仍在晃荡,每一次都落下两个明晃晃的红字。
  “——溯川。”
  帝王轻声喊,却在陈溯川抬头后无言,只是垂着眸去看。
  顾昭瑾的目光逡巡着遍布在自己病弱的身躯上的红痕,失神地望着玉牌在每一次摆动中都叩击着自己的脚腕。
  一如他被掠夺殆尽的呼吸与失序的心跳,密密匝匝,无穷无尽。
  似是帝王被臣子划下了领地,又像是他得来的战利品。
  荒唐又满足。
  ……
  老太医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回太医院,竟又被叫回了景仁宫。
  被内侍拽着紧赶慢赶着跑进了宫殿里,迎着太监总管幽幽的目光,给躺在紫檀木床榻上的帝王问诊。
  床幔被层层叠叠的放了下来,他压根看不清皇帝此时的状态,但是看着探出来的那只手,眉心没忍住跳了一下。
  手腕处的鲜红指印在摇曳烛火里泛着微光,边缘已晕开淡淡的青淤,指节弯曲处的褶皱里还凝着未散的红痕,像是被谁大力且持久地揉掐过。
  目不斜视,他只装作自己瞎了一般什么也没看到,低眉顺眼地开始诊脉。
  脉搏轻颤,跳动间带着低烧的灼烫。
  帐幔深处忽溢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太医正要说话,听到从帘子后面传来同样低哑磁性的嗓音,是他所熟悉的音调。
  “喝口热汤缓一缓。”陈逐将盛了蜜水的碗抵到顾昭瑾的唇边。
  他的另一只手正抚在皇帝的脊背上一下下给人顺气,眼睛盯着他微微开启的唇瓣,目光落在顾昭瑾被咬破的嘴角。
  红彤彤的一片,可以看见清晰的咬痕。
  顾昭瑾低头喝了几口水,将咳意压下去,唇上伤口的存在感却是因为水温更加鲜明许多。
  灼烫逼人,先前在浴池中被人压着索求的感觉仿佛还未褪去。
  他下意识想要舔舐一下,却被人按住了唇角。
  用手指帮皇帝把唇上的水渍擦掉,陈逐的声音轻柔:“抹了药,不要碰。”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或者说陈逐单方面的话语听得柳常的面色越来越黑,而老太医则是捋了一把胡须,神情似有些无奈。
  “陛下体弱,受不得长期暴.露在潮湿水汽之中,眼下风寒入体,需得静养一日才行。”老太医轻咳一声,将陈逐的注意力唤过来。
  他在“静养”这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此时景仁宫的其余内侍全都被屏退了,只剩下皇帝、太傅、太监总管和太医四人。
  几个都是伴君数年之人,按理来说顾昭瑾不该有什么窘迫感,但是听到太医委婉提醒的话语,面庞却忍不住开始发烫。
  在场之人都听懂了太医的言下之意。
  柳常瞪着眼睛,手中的拂尘几乎要被他揪成鸡毛掸子。
  怔了一下,陈逐对上顾昭瑾清润微红,还含着些水光的眼眸,本来淡定自若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作为把皇帝按在热池里亲了小半个时辰,导致人发热的罪魁祸首。
  陈逐亲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时间流逝,只觉得怀里的人哪儿哪儿都是温软炽热的,不论怎么撩拨,吻得多深都顺从地仰着面庞。
  等终于松开嘴时,这才发现帝王的唇瓣早已肿得发颤,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而外面的柳常门都快拍烂了,却因为没有里面之人的应允,没敢闯进来。
  兴许是知道皇帝不会理他,他连“陛下”都不喊,只又气又怨地问陈太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逐没回答,视线飞快地在满地潮湿的浴房中扫了一遍,没找到在花瓣雨中幸存的干燥布料,抬高了音量让太监总管去拿新的巾帕与衣服来。
  草草地给顾昭瑾擦过身子,套了几层衣服,把人抱回景仁宫主殿的床上以后,皇帝的面上已经泛起潮红,连呼吸都透着不正常的急促和滚烫。
  于是便有了老太医这么一遭。
  想着先前在偏殿浴房里发生的事情,陈逐咳了一声压下又躁动起来的情绪,在老太医的静默等待中含糊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
  老太医开了药再次退下。
  柳常拿来厚厚的披肩,被陈逐接过盖在了顾昭瑾的腿上。
  顾昭瑾默默低头,看着身上层层叠叠堆的各种布料,好几件厚重的袍子,披肩,甚至连寒冬的狐裘都被柳常慌里慌张地翻了出来盖在他身上。
  再加上陈逐又添上来的这么一件,他几乎要被压得喘不过气。
  “热。”沉默了半晌,帝王终于开口。
  声音是难以辨认的嘶哑,被人吃了太久的舌头有些不灵敏,动弹间碰到口腔内壁,麻木肿胀的感觉竟一时间压下了痛意。
  柳常没听清,在帐子外问了一声。
  陈逐倒是听清楚了,却是没顺他的意思把衣服拿开,反而压得更严实了一些:“太医说要捂汗。”
  说着,他伸手在顾昭瑾的颈后探了一下,摸到些许微潮的汗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候在外面的柳常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心中仍是幽怨,却还是顺着陈逐的意思应和一声。
  “是啊陛下,焖一会儿发了汗就好了,不然您夜里要难受。”
  心知生病治病这方面压根拗不过这两人,顾昭瑾没再坚持了,只是倚在床头蜷在一堆厚重的衣服之中。
  烧得发红的帝王只露出来一张素净泛着红痕的面庞,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温顺乖巧。
  陈逐将手里的碗递给顾昭瑾,示意他把掺了盐的糖水喝光,自己则摸了摸人的额头,确认温度没有继续升高以后,将人连同衣服一起搂进了怀里。
  “臣给您擦发。”陈逐说。
  拿起搭在床边的干净帕子,执着帝王乌黑的头发擦拭起来。
  其实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水渍已然渗入布料中,顾昭瑾头发上没什么水,用不着他再献殷勤。
  但是此时气氛安静下来,听着外间柳常轻声指挥徒弟煮药的声音,感受到怀里人略重的呼吸声,陈逐罕见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往日里张口就来的调笑话语现在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安分得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嘴巴不复灵光,穿着一身桃红色新衣的太傅大人难得老老实实地专注于手里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把手中绸缎似的柔滑青丝从发根捋到发尾。
  担心把人弄痛,他的力道很轻,和之前凶狠咬人的模样全然不同。
  等完全弄好以后,已经过去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外间弥漫着幽幽药香,陈逐放下帕子,去看怀里始终很安静的帝王。
  他以为顾昭瑾同样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沉默,正要率先开口说些什么,垂下眼睫以后才发现对方已经阖上眸子,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姿态是完全不设防的安然,微微发红的面庞贴着陈逐的胸膛,呼吸带着灼人的热气,在他的怀里蜷成一团。
  这样的场景经久未见,陈逐看着看着,有些出神。
  记忆里,皇帝在他面前如此依赖的样子,可以追溯到六年前,对方还是太子的时候。
  因为皇后的病逝,顾昭瑾悲恸难耐,再加上身体病弱未消,昏厥了好几次。
  一条陈逐好不容易从阎罗殿抢回来的性命,险些又这么陷入绝境。
  当时还没这么老的太医刚刚送走皇后,又为太子的情况忧心,一天能被柳常从太医院拉到东宫十数回。
  最后为了便于看顾,干脆在东宫住了一段时间。
  那段日子里,顾昭瑾几乎是把汤药当做粥饭喝。
  喝得太多,厌恶到即使晕厥着,闻到了药味都要偏过头,把脑袋藏进抱着他的陈逐的怀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掉这些苦涩难捱的东西。
  一如现在这副模样。
  睫毛被细密的汗珠濡湿,平日里总透着锐利的眼角泛红,连眉峰都在暖意里软了弧度,唇瓣因高热褪去些血色,却在无意识抿动时显出少年气的依赖。
  陈逐摸了一下他的发丝。
  干得差不多的乌发触手温润,只剩下轻微一点的水汽。
  他的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但是怀里的人还是不安地蹭了蹭,不大的面庞蹭过毯子,堆成了小山的厚衣服滑落些许,露出残留斑驳红痕的白皙腕子。
  陈逐帮顾昭瑾把手腕放回毯子里面,触手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在皮肤下急促跳动,像敲着发烫的鼓点。
  因为不舒服,眉头又蹙了起来,眼睫也开始颤动,像是即将苏醒。
  下一刻,一只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了上去,拇指轻轻揉捏着,打着圈地施以让人放松的力道。
  “睡吧。”陈逐很轻地说,收紧了圈着人的手臂。
  于是怀里的人低低哼了声,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胸膛,耳廓抵着他的左胸,随着陈逐轻缓的心跳声竟慢慢舒展了眉头。
  陈逐却没有就这么收回手,而是顺着顾昭瑾的眉峰描摹了片刻。
  这人现在还只是略显威严多思,但是再过两年,烦心事越来越多,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刻,眉间便生出了怎么也抹不去的褶痕。
  像是把所有的深沉全都凝结在了眉宇间。
  别说依赖,连笑容都难以再见。
  前世他将这些变化认定为为国事所扰,而今生……
  陈逐看着蹭在怀里的面庞,想起帝王在浴房之中的质问,抿了抿唇瓣,竟有些不敢妄断。
  ……
  第二天罢了朝。
  朝臣听闻皇帝又病倒了,一心笃定他肯定是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心中大为感动,纷纷前来求见。
  却没能在福宁殿看到顾昭瑾的身影。
  来传话的太监让他们移步到景仁宫,一群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却还是跟着内侍转移了地点。
  大家伙儿又在景仁宫跪下了。
  跪了没多久,忽而听闻房门开合的声音,以为是皇帝醒了要召见自己,臣子们抬起头,露出点期盼的神色。
  却在下一刹,眸光一变,期待收敛。
  变脸比翻书还快。
  陈逐将朝臣们震惊的神情尽收眼底,着重欣赏了一下于长业不断变换的面色,而后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袖,施施然地展露出点笑容。
  “诸位大人晨安啊。”陈逐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于长业皱着眉头,疑问:“陈太傅怎么会在陛下的寝宫里?”
  他们呼朋引伴拜见帝王之前可是差人去探过了,太傅府上大门紧闭,完全没有车马要出行的迹象,这才放心地来了。
  却没想到以为闭门不见客的陈逐竟然先他们一步而至。
  不只是于长业纳闷,其余臣子也是心中大叹,暗想陈溯川这厮着实不愧是第一宠臣,这媚上的速度实在是常人难以企及。
  却在下一刹看到陈逐似无辜似坦荡地眨了眨眼睛。
  “于大人此言差矣,此非陛下寝宫。”穿着桃红色常服的太傅大人指了指头上的匾额,“景仁宫”三个大字应和着檐角铜铃的碎响熠熠生辉。
  一群人没反应过来。
  陈逐露出点促狭的笑模样,眼尾挑起,语不惊人誓不休:“而是臣妾的景仁宫啊。”
  终于想起什么,所有臣子都石化了。
  大清早就戏弄了一群同僚,陈逐的心情颇好。
  出了宫门一路回府,见着沿街叫卖的糕点油饼,挑挑拣拣地买了几样味道不错的,一边吃着压下早起喂药之后口中残留的涩意,一边就着闲暇,漫不经心地观察民生。
  先帝老来昏聩,滥用民力,横征暴敛。
  顾昭瑾登基以后,为了稳固朝政,几次轻徭薄赋,发展生产。再加上一些巩固国防、整顿吏治的举措,不说别的他没瞧见的地方,至少在京中,百姓是安定和乐,秩序井然的。
  就陈逐走过的这一段道路上。
  便能听到早市梆声、吆喝叫卖声、朗朗读书声以及官兵巡逻的动静交汇在一起,各安其责,乱中有序。
  和乐融融、生机盎然的模样,远胜先帝在位时的光景。
  嚼着油饼,给拿着糖棒横穿街巷的稚童让了一下路,陈逐见了那小孩儿被跟在后头,怒骂小孩“胡闹”的母亲捉了去痛打屁.股的场景,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笑着笑着,他放缓脚步,想着闲来无事,便让细桶把剩下的剧情调出来给自己看。
  等仔细浏览了一遍以后,陈逐的神情略有些发沉。
  之前听细桶三言两语地叙述了,他没太往心里去,此时看了详细记载,这才发觉顾昭瑾死后,后世并非自己所想的正常的朝代更迭,而是天下大乱,兵祸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路有饿殍。
  抢了皇位的贤王顾昭宇无力守国,北狄长驱直入,烧杀掳掠,马蹄之下尽是啼血哀鸣。记载之中,目之所及,只剩下满目疮痍,人间炼狱。
  【废物。】陈逐冷嗤了一声。
  他当贤王是什么好货色,能引得黄朗极、苗横、李长河、刘玄等一众官员甘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其勾结,并说动符蓄宣来他这里伏低做小地卧底了好几年。
  这才使得他毫不设防时中了冷箭。
  想到上辈子自己死在这么个无能之辈手里,或许好不容易凝聚的拥趸也会在符蓄宣的说动之下转投贤王,给这无能鼠辈做了嫁衣,陈逐便觉得如鲠在喉,恨不能一剑将人斩杀。
  【是的宿主,顾昭宇太没用了!】系统也很气愤。
  在一次次任务的过程中,系统的情感模块越来越完善,见不得这么凄惨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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