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祁然张口打断简柏川的话,生怕对方待会将他三围也报了出来。
简柏川停住了嘴看向祁然,眼神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错吧。
是没错,可祁然不知道简柏川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详细的信息的。他疑惑地询问:“你们当老板的,还要参加游戏啊?”
这就是社畜中的社畜吗?一个人看着一间铺子,还要参加诡异游戏,一不留神就会失去性命。
“不用,负责看店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就是给你们这些新进游戏的玩家讲一讲有关游戏的事情,顺便处理一下其他东西。”
那游戏中那个简柏川又是谁?祁然心中的疑惑被逐渐放大,要不是眼前这个简柏川看着精神还算正常,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眼前的人和游戏中的简柏川并不一样,他的态度太过于生疏。而且对方似乎并不记得自己,也没有他们一起参加过游戏的记忆。
如果这些都是演出来的话,那祁然只能赞叹一声好牛的演技,不进娱乐圈实在可惜了。
“我想知道捉迷藏游戏中的参与者都有谁?还有我们小区对面死去的那个女人,和出车祸没的那个男人。他们是不是我在游戏中遇到的玩家?”祁然换了一个问法。
简柏川这才露出了一个本应如此的表情:“游戏总共有八个人参加,没了五个,最后离开的只有你,言泠,还有何倩。”
他在桌上翻翻找找,又拿出了之前拿过的那个本子:“至于你看到的新闻,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会因为各种意外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进入游戏?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他们自己的世界活下来?
又为什么,进入游戏的人和离开的人里没有简柏川?
祁然现在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简柏川听到这个问题,挑了下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你们进入游戏,我只是一个看店的。”
“不是你说,可以给我们讲讲关于游戏的事吗?”祁然将手上的手水晶球抛着玩,“我问的就是关于游戏的事啊。”
他的语气很平常,可简柏川却听出了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他轻笑了一声,耸肩解释道:“这些确实不在我的了解范围之内。”
“我只能告诉你们,进入游戏之后都要做些什么?能顺利地通关第一个游戏,你们有离开的潜能。”简柏川将手中的本子递给祁然看,那上面所罗列的八个人赫然就是参加捉迷藏游戏的八人。
偏偏独独没有简柏川。
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吗?游戏真的只有八个人?
祁然有一瞬的恍惚,但随即却想起了简柏川伸手拦住自己,强迫自己记住他名字的样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再多想,低头查阅着他们八人的资料。本子的这一页记录着他们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各个方面的生活细节,甚至细小到了衣食住行。
小小的一张纸上蕴含了太多的内容,祁然感觉无论看向哪个地方,都会突然多出来许多信息。
在游戏中失去性命的五个人的名字后面纷纷被打上了叉,而剩下的三人中,祁然和何倩的名字后面有两个小对勾。
叉意味着游戏失败,对勾,祁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这勾是在他进来之后简柏川划上的。
是他们在离开游戏之后,再次回到了这个杂货铺的意思吗?
祁然大概看了一下其他几人的信息,随后查看了自己那一栏的资料。最底下的一行写着几个小字,那字太小了,他正打算离近些看,手上的本子却忽然被简柏川拿走。
“大概看一下就行了,这种东西不方便细看。”简柏川合上本子,拉开抽屉把本子放了回去。
祁然只觉得自己看了个寂寞,不过也并没有强求。他看着简柏川的动作问道:“你能和我讲些什么?”
“讲讲你拿到的卡片的用途吧,其他的事你应该都猜的差不多了。”简柏川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个椅子,“坐吧,跟你聊聊。”
“卡片的内容在进入游戏之前都不会出现,只有进入游戏之后,你才会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简柏川翻出了一张卡,上面空白一片,和祁然之前拿到了两张一模一样。
“不过你放心,卡片肯定会有用,必要的时候或许能帮上忙,这个你应该知道。”简柏川说完,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了一张黑色的卡,“失效的卡会变黑,没什么用,可以留作纪念。”
“……好。”
“一般人离开游戏只会获得一张卡,而封锁游戏的人可以额外获得一张卡的奖励,并且可以在下一场的游戏中随机掉落一张功能卡。”简柏川将那张白色的卡片放进了祁然的手中,“这次的就先给你了。”
封锁游戏就意味着他们看到了鬼娃娃生前的情景,祁然有些不解:“封锁游戏又有什么用?杀害他们的人不用付出一点代价吗?”
“当然会付出代价,我想你一定没有看最近的新闻。”简柏川随手指了下祁然手中的水晶球,“现在看也来得及。”
祁然低头,看到原先干净澄亮的水晶球中突然多了一些画面,那隐约是两个人的身影。
他们像是刚洗劫完另外一户人家,可临要出门的时候,却像是忽然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
手里袋子中的东西纷纷落地,各种玩意洒落,祁然仿佛听到了那噼里啪啦的声音。
下一刻,两声尖叫在耳边响起:“鬼啊!有鬼,有鬼啊!”
祁然被这声音刺了一声,默默地将水晶球拿远了一些。只不过仿佛并没有用,那声音依然环绕在耳边,只不过音量被调小了些。
那两个人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却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绊在一起,在地上蠕动,而越是紧张,他们的动作便越慌乱,越分不开。
不过他们的动作倒还算麻利,在祁然感觉他们就差哭爹喊娘的时候,两个人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跑进了一个屋中,想也没想便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三楼的楼层,说高不高,但也足以将人摔个半残。祁然看着那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跛着腿互相搀扶着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回头看。
大概跑了十几米远,两人来到了一辆摩托车的旁边。
随后,祁然的耳边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那两人气快地启动车子离开,慌不择路地撞上了路边的障碍,整个车翻倒在地。
有汽油一点一点的从车里流了出来,沾上了两人的身体,下一秒,火焰猛起,将两人吞噬。
第26章 游戏顺利
这就没了?祁然皱了下眉, 刚抬头正要开口,就见水晶球中的画面又忽地一转。
那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房中,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哥, 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人浑身颤抖地拍了拍身边的人, 说话的语气被压低, 就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一样。
可还没等另外一人回答,房间的门竟然自动打开, 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鬼娃娃依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裙子飘在空中, 嘴角一直咧到了耳后, 模样看上去极为可怕。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前经历的那个游戏, 又或者是知道了晓晓的生平,祁然竟不觉得鬼娃娃诡异,反而从对方的脸上窥探出了一丝可爱。
简柏川显然也是看到了祁然表情的变化,他轻轻挑了下唇, 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又趴到了桌上埋头睡觉。
此前二人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鬼娃娃了, 祁然边想边继续看着二人一鬼的动静。
水晶球中的两人立马拔腿就跑,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进入房内, 先前的经历仿佛一场梦让他们把握不来真相,但也知道一旦他们按照上一次的轨迹离开,必然会再一次葬身火海。
于是他们将手中的东西不断的向后方砸去,试图以此阻拦住鬼娃娃的靠近。
不过这一切仿佛都并无济于事,鬼娃娃的移动速度并不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每次在快要追到两人的时候,鬼娃娃又会忽然放慢动作, 像是在逗着两人玩。
祁然甚至听到了鬼娃娃那熟悉的嘻嘻笑声。
那两个人跑了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察觉到不对。房间根本没有很大,可他们一直回头望, 却发现走廊没有尽头。
他们所在的走廊两边各有几扇门,可那门里却都漆黑一片,让人看着便心生恐惧。
两人没有办法,又不敢进入房内,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然而,在他们经过下一扇房门的时候,几道黑线突然从中伸了出来。不,那不是黑线,而是女人漆黑的如同瀑布一般的头发。
乌丝般的长发缠住了那两人的脚踝,直接将二人拖进了房中。两个男人一时不查,被绊倒在地,双手无力地在空中虚抓,却无济于事。
黑色的门洞入深渊巨口将二人吞噬,祁然看到了他们被拖入门内时,脸上惊恐的表情。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头发和皮肉的摩擦声音,祁然听到耳边清楚地传来了些液体流淌的哗哗声,还有两人痛苦的哀嚎声。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祁然的眼前浮现了那个女人长发盖住脸的样子。
明明她生前很漂亮。
祁然不愿多想,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内心却没什么波澜。
所以,这两人死了两次,并且还保留着第一次死亡的记忆?祁然见水晶球没了动静,正要叫醒简柏川,却忽是察觉手上一烫。
再低头的时候,祁然看到那两人忽然出现在了一片火海之中,浑身上下都已经被点燃,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可下一秒,两人身下的地板又突然变成了冰块,原先燃起的熊熊大火也已经消失不见,祁然只觉得手上无比的冰凉。
他看到水晶球由内而外开始结满了冰茬,那冰裂纹像雪花一样一点一点的将水晶球占满。那两人原先被烫伤的皮肤在接触到这寒凉的时候,又是一阵的折磨。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祁然将水晶球换了一个手拿,可心头却忽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消失的很快,祁然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便已经从他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
水晶球中的二人一遍一遍地经历着冰火的折磨,直到两他们彻底没了生机。
祁然仿佛听到了水晶球承受不住极端温度的烤冻而发出的破碎的声音,可却并没有寻到什么裂纹。
“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吗?”祁然出声叫醒简柏川,“好像也并没有多么大快人心。”
这种方式不异于杀人偿命,只不过只是让他们在死前经历了一番痛苦,但哪能抵得上他们杀害的那些人本应该幸福美满的家庭。
简柏川晃了晃脖子,伸手将水晶球拿了回来,重新放在了那一堆杂乱的报纸纸上:“他们下去了还要承受各种痛苦,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好过的。”
他递给祁然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日期是几天前,正中间最大的位置赫然就是在马路中间熊熊燃烧着的摩托车。
车旁边还有两具焦枯的尸体。
毕竟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祁然不再询问,他知道自己管不着这些。
于是他问了一个自己最应该在乎的问题:“下一次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简柏川思考了一下,在桌面上的几张纸里面翻找,最后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抽出来看了一眼,笑了一声:“真巧,今晚就要开始了呢。”
在晚上玩的游戏是什么?祁然想了一下,觉得这范围有些广,但他又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
“你,真的没有参加过游戏吗?”祁然又问了一句。他感觉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话都变多了一些,偏偏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是失去了什么记忆吗?祁然此前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他看简柏川的样子确实又对这里很熟悉,就像他说的自己是这里的老板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并没有参加过游戏,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简柏川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看似收拾了一下,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祁然觉得简柏川的动作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像是对整理这些东西十分生疏一样。他挪开视线看向简柏川的脸:“长相会记错,那名字总不会错吧?你是叫简柏川,没有问题吧?”
“是的,不过你好像确实认错人了。”简柏川说着冲他挥了挥手,“你待得太久了,该离开了,希望今晚你的游戏顺利。”
他将一旁的杆子递给祁然:“慢走不送。”
祁然正想说来者即是客,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却见简柏川已经坐了回去,正微微仰头看着自己。
等到祁然将帘子卷好,简柏川正没什么精神地用手支着头,那样子就像是打算等祁然离开后便要继续趴着睡觉一样。
祁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中放好的卡片,转身离开。
“哦,对了,记得提前准备一些东西,万一死在游戏里就麻烦了。”简柏川在他身后喊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动静。
依旧是小雨,依旧是熟悉的青石砖路,祁然原本还担心他这么走回去会不会浑身湿透,却没想到他所经过的地方好似被一道看不见的隔膜隔开,并没有雨落在身上。
小路依旧没有尽头,祁然思索了一下,回头张望,再转头的时候,便重新回到了小区中。
他站在原先走道的那个旮旯拐角,周围并没有行人经过,一切宁静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祁然静了静心,在知道了自己即将进入游戏之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恐惧感,只有那种该来的的总会来的,晚来不如早来的轻松。
尽管他这一周过得和以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时不时回想起在游戏中的场景,祁然总是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下一次游戏在什么时候到来,又会遇到什么样恐怖的鬼怪。
倒不如现在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等待晚上游戏的到来。
祁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父母,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踏实的。祁然快速回了家,拿出已经解冻好的小鼠喂给蓝尾之后,便叫车到了父母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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