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美人不修无情道(古代架空)——雀叙啼

时间:2025-06-13 08:36:07  作者:雀叙啼
  师尊还特意下令,叫迟安安分待在宗门,没有传唤,不得下山。
  末了,又放软语气让他安心。
  施引山也叫他安心,可自己同胞的哥哥出了事,他又该如何安心。
  迟安背影落寞,施引山虽是无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却也良心发现地没有再说些风凉话落井下石。
  ……
  依照台戎的要求,玉池微需每日雷打不动准时准点服用汤药。
  台戎主动提出要帮忙揽下熬药一事,玉池微认为不妥,总不能大小的活都叫人家包揽,更何况他也不是说身体虚弱到只能倚靠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隔热的帕子刚握在手上,便被施引山冷嘲热讽一番,明里暗里讽他当初装傻充愣与那人族皇子在一处时,糕点都是人家亲手一口一口喂的,如今身残志坚装给谁看?
  躲开施引山伸来的手,玉池微只当他也同样中了蛊,每隔几日便要发作,倘若不将心中郁结从嘴里吐出来,会憋至暴毙而亡。
  二人暗中来回斗了阵,施引山还没碰到已然被滚烫水汽浸得湿润的帕子,又被另一只凭空出现的手夺了过去。
  暗道不妙,侧头顺着那只手臂看上去,果不其然是迟安。
  施引山站直身子:“你兄长情况好转了?”
  恢复过来,就又迫不及待地往玉池微跟前凑?
  满心满眼只有这情爱之事,当真没良心,枉他那日绞尽脑汁出言安慰。
  迟安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气,一面操作着熬药,一面闷闷应声:“……肯定没事的。”
  他在屋内消沉了几日,愈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待着,愈是心慌,还不如像前几日一般,跟着两位师兄找点事做,即便被施引山阴阳怪气,心里至少能落到实处。
  见他这副模样,施引山不好再说什么,也不再跟他抢那沾上淡黄药渍的帕子。
  他转头看向玉池微,蓦地发觉这人似乎又消瘦了些,藏匿于衣领下的脖颈本就纤细,现下透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底下淡青色血管愈发分明。
  玉池微成了脆弱易碎的琉璃器皿,可施引山却知,这器皿绝非可肆意叫人握在手上把玩,亦或是摆在香几上做摆饰的珍物。
  倘若失手打碎了他,便是粉身碎骨,他也得先跳起来崩人满脸的碎渣子。
  玉池微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恶毒小人。
  “服下汤药后,还需得借助亲近之人灵力加以辅助,逐步摧断经脉,灭了血蚕蛊,六日后重塑。”
  台戎接过玉池微喝完汤药,底部剩了铺底一层药渣的瓷碗,随手搁置在一旁。
  先前他只说需灵力辅佐,却没说这灵力同样也有附加条件,施引山神色当即变得有些古怪。
  “亲近之人?何种程度,何种方面?”
  他这边问着,玉池微已然暗自思索起来。
  无论何种程度,何种方面,亲近之人,师长、好友、亦或是其他,在天蚕宗,也只有隋阙施引山二人。
  台戎目光在这一坐一立两人间流转,昨日已知玉、施不再是道侣,心知不妥,却也无可奈何。
  亲近之人的灵力渗入体内最为融洽,不会出现排斥状况,会大大降低解蛊的风险。
  “……水乳交融,肌肤相亲。”
  掩饰般地咳了咳,台戎自觉话已足够明晰,接下来如何,都由他二人自行决断。
  屋内氛围一时降至冰点,双方皆极有默契地沉默下来,久久未发一言。
  最为难受的还是两面夹着的台戎,见这两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倒成了指腹为婚的恶人,逼迫两个互相不待见的人鸳鸯交颈。
  于是他留下句:“若是考虑好了,如我先前所说,少不了饱受一通痛彻入骨,静心感知,灵药自会引灵力交融运转。”
  说罢,推门离开了。
  屋内这下才算是活过来般,没有方才的落针可闻,轻微地响起呼吸声。
  施引山动身在玉池微身后盘腿坐上塌,姿态实在算不上文雅:
  “虽说你我间有些过节,但我施引山也并非见死不救之人,助你一臂之力,扛得下去也算是你的本事。”
  玉池微稍稍侧头看他一眼,收回视线闭上眼。
  倘若当真叫他沦为任由殷钟郁操控的行尸走肉,他宁愿立时自刎,比起这两个最差的后果,六成把握,足以。
  施引山抬手运气,从头到脚遏制不住热腾起来,掌心盈着朦胧白光,贴合于玉池微脊背。
  “若你过会儿痛得痛哭流涕,我定会狠狠嘲笑你。”
  隔着层薄衣,感受底下振翅欲飞的蝶骨和细腻肌肤,施引山如此说道。
 
 
第26章 拆仙骨 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拆仙骨, 解蛊最为残忍,也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寻常人不慎磕着摔着,断了骨头, 都得在床榻上躺个数月起步。
  修道之人,灵力护体,修为愈是强劲, 拆仙骨时所遭受得排斥痛苦便愈是厉害。
  那上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 富有弹性的皮,蛊虫杂乱遍布每处经脉,叫灵力庇护着, 要打碎骨头搅乱灵脉, 需得先揭了皮,剔了肉, 少不了鲜血淋漓。
  剥皮拆骨之痛, 便是如此。
  灵脉光纹围着两人于空中缓慢起伏,发出轻微嗡鸣,施引山运灵力催动了阵, 照理配合灵药应是已慢慢起了效用,却见玉池微半点反应也无,心下不免怀疑台戎给的灵药是否出了问题。
  可转念一想,玉池微似乎想来都是极能忍痛的。幼时那般小的人儿, 因犯下丁点微不足道的错事, 叫隋阙使婴儿腕臂粗细的鞭子翻来覆去折磨。
  在隋阙那处, 罚便是罚,绝无讨饶一说,若是管不住嘴喊了“师尊饶命”,只会罚得更重。
  玉池微便是痛死去活来, 痛得在地上打滚,那蒙着法咒的鞭子不管他如何躲闪,都能长了眼睛似的精准落在身上。
  不见血,却鞭鞭痛彻心扉。
  玉池微受不住哭上几声,也只能换来隋阙片刻的停手,以及一句“噤声”。
  久而久之,他便不哭了。
  哭也没用,不如剩下力气还能少受些苦。
  施引山稍一侧目,果不其然瞧见玉池微汗湿的鬓发,汗水顺着脖颈忍痛出来的青筋,直直滑落进他的衣襟里。
  “我听你没响动,还以为你不痛……”施引山悠悠道,听不出话中意味,“不过与我分开数日,便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他难得语气平淡,没有含沙射影地夹杂些要刺痛人的东西,玉池微听上去心情怪异,反而不自在起来。
  他面色苍白,搭在双膝的衣料几近让他揉碎,冷汗如雨,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施引山强劲的灵力浪潮滚滚,一波一波侵蚀摧垮他体内的五脏经脉,似一场同样不见血的凌迟。
  他先前受过的疼痛,无非是师尊幻化洛书抽在身上的鞭子,如今比较起来,感受一番这拆骨之痛,洛书倒是显得极为温和了。
  肝肠寸断不过如此,玉池微眼眶却无半点热意,喉间有些发痒,蓦地呕出一口污血来。
  想来是过程正常反应,他并无太过在意,抬手抹了把唇角,竭力打起精神配合施引山注入体内的灵力。
  施引山以血绘符,口中飞速念了段冗长繁杂的咒语,抬此翻手间,幽蓝霞光蒸腾而起,化作花瓣模样合成花苞,将二人包裹其中。
  玉池微痛到意识模糊,汗水朦胧双目,叫他看不清切眼前的景象。
  在他瘫软着身子倒下去的前一刻,霞光骤然散去,施引山好心搀扶他一把,才算是没有一头栽到榻下去:
  “现下不过第一日,后边五日,你还撑得下去么?”
  玉池微软着身子趴伏在柔软的锦被上,惊颤着羽睫大口喘息着,平复尚且还战栗不止的双手。
  胸膛微微起伏,衣物湿黏在身上,勾勒出一段劲瘦腰肢。
  施引山瞧着他,飘忽想起往前二人双修,这人累到极致也是这么一副脆弱模样。
  那时他总爱掐着玉池微的腰,俯下身子去轻咬舔舐上边嵌着的两个腰窝。
  无论怎样,玉池微同他双修时的各种表现他挑不出差错,还算满意,甚至偶尔空闲时还会回味一二。
  鬼使神差,施引山伸手隔着布料抚上那处记忆里极为熟悉的地方,得寸进尺地轻轻捏了捏。
  玉池微猛地睁大眼,什么雅正礼仪也顾不得,转过身抬脚踹上施引山胸口。
  若放在平日里,他这一脚施引山已经从床榻上飞到窗子外边去,现下方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来,腿脚无力,只是叫施引山蹙了下眉,捏着他脚踝丢到一边,揉了揉胸口:
  “我方才那些灵力都用进狗身上里去了?!”施引山怒道。
  玉池微怒气更甚,一双美目濡湿,凶狠地瞪向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我不介意帮你剁掉。”
  他身上还疼着,说话带着虚虚的气音,没什么威慑力,却听得施引山一肚子火。
  玉池微三年假意逢迎,险些骗得他当真以为这冷面人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只要不触及底线,玉池微就是任人握在手里揉捏的面团。
  在隋阙面前,更甚之,他像是没有半点自己的脾气,便是隋阙叫他从崖上跳下去,玉池微怕是都不会有任何迟疑。
  他与玉池微做道侣的时日,外界都道玉池微善解人意,温柔贤惠,又加上那劳什子美人榜,是朵修仙界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天山雪莲。
  他施引山能与玉池微结成道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仅得了美人青睐,叫玉池微心甘情愿雌伏身下,还能通过双修增进修为,天大的大好事。
  可他比旁的人都清楚,玉池微做的这些,不过都是因他身上有利可图。
  ……对他的百般顺从,哪里比得过对上隋阙的?
  血蚕蛊哪有隋阙好使啊。
  仿若天下都负了他,施引山只觉得心中憋屈得喘不过气来,嘴上更是没个遮拦。
  “怎么?摸你两下都受不了了?跟那皇子拉着手郎情妾意,坐在魔尊腿上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半分羞耻?
  还是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玉池微,你当真是贱得……”
  “啪!!”
  剩下的半截话还没从嘴里吐出来,玉池微撑起上半身,面无表情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狠,很难不让人怀疑蓄意已久。施引山不受控制地偏过头去,白皙面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浮现出五指印。
  怔愣一瞬,施引山微微睁大眼,难以置信玉池微竟然敢跟他动手,待他瞪着眼睛转过头再看过去,对方态度从容地理了理衣襟,下床推门出去了。
  施引山气到脑袋发晕,好说歹说劝住自己玉池微身体还虚弱着,此时还手乃趁人之危小人行径,阖上眼坐在床榻上平复好半晌。
  耗费时间灵力在这儿坐着替他疏通经脉,结果换来的却是被对方如此对待……
  他当真是替自己感到千分万分不值当。
  悠悠吐出一口气,同样面无表情地翻出药膏,随意往脸上抹了把,也不管还看不看的出来,顶着通红的右脸起身出了屋子。
  玉池微甫一出门,便与在门口等着的迟安对上眼。
  迟安见他头发衣着皆显凌乱,急急忙忙凑上来,将他衣袖拽着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蓦地红了眼眶:
  “……玉师兄,你受苦了。”
  迟安抽了抽鼻子,玉池微看他隐忍的神情,想来应当是极力想忍下的,不过可惜没能成功,只能因自己软弱的表现生闷气,愤愤用手背抹了把泪。
  玉池微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更别说这位师弟是因自己而哭,一时哑然:“……并无大碍。”
  他现下好端端站在这儿,总不能是衣着凌乱了些毁了他心目中做师兄的该有的形象,专门为此伤心难过,掉上几滴眼泪,也太说不过去。
  迟安原本是不打算哭的,这几日接连碰上的事太多,想到现状不明的迟逸,更是难过,由此才没能忍耐下。
  他憋回眼泪,沙哑着声音道:“可是你很疼啊。”
  玉池微哭笑不得,心中划过暖意,学着隋阙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撒谎道:“不疼。”
  感受到头顶的温热,迟安僵在原地,没料到哭上一哭竟还有这等好事。
  面上泛起红晕,眼珠子从玉池微发白的脸转到别处,不似施引山那般带有讽意地,轻轻哼了声,没有拆穿对方拙劣的谎言。
  在屋外等了这许久,玉池微出来后虽是狼狈了些,倒也确实没有异样,稍稍安下心来。
  玉池微本以为他会吵闹着要同自己一块前去望山居,出乎意料的,迟安闷声与他道了别,说是要回去修炼。
  只当他是因兄长一事遭受打击,决心更加勤奋刻苦,玉池微轻声安抚了几句,目送他转身离开。
  得知自己还有人在挂念着,玉池微心里好受了些,但情绪依旧不佳。
  方才那一掌他使了力,到现下手心还隐隐作痛,可想而知施引山当时受了怎样的痛楚。
  不过,都是他应得的。
  他自认处处忍让施引山许多,对方不但不领情,反而因他的忍让变本加厉。
  这人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了?真当他是那烟花柳巷之地,付钱便可一夜春宵的,供人肆意挑逗玩弄之物吗?
  身子本就痛着,此时情绪差到极点,低沉气压逼得一路上遇到的弟子纷纷避让,像是撞见刚从冥府爬出来的厉鬼。
  直到接近望山居,玉池微脚步才稍顿了顿,敛了阴沉神色。
  他知台戎此时正在为隋阙烦忧,却不曾想净世仙尊竟也在此处,两人正并肩立于床侧。
  听闻脚步声传来,台戎身影一僵,迈着步子往旁边挪了挪,回头朝玉池微看去。
  他脸上难以忽视的粉云映得气氛莫名微妙,玉池微心下闪过疑惑,若无其事向闻人沂行礼:
  “仙尊。”
  闻人沂颔首,对比起台戎略显慌张的神情倒是淡然许多。
  玉池微直起身,径直走向平躺在床榻上,陷入沉睡已久的隋阙。
  台戎定了定心神,忧心玉池微的状况,走近捏着他手腕探了探:“怎么不好生歇着?”
  玉池微没应声,只是问:“除过拆仙骨的法子,可还有其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