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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修无情道(古代架空)——雀叙啼

时间:2025-06-13 08:36:07  作者:雀叙啼
  他实在搞不懂师尊为什么会公然行出这不公道的事,随随便便拉来一个人都能认做徒弟。
  他先前为拜入宗主门下拼命修行的努力都算什么?
  玉池微瘪着嘴巴,不敢吭声,身后隋阙招手再让他过去时,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跑走了。
  小师兄不愿与他亲近多有往来,玉池微也不会有意无意去惹人心烦,能尽量避开二人共处的时候,他都尽量避开。
  可施引山的心思捉摸不定,玉池微自以为将对方揣摩得通透,偏偏他愈是刻意避着,施引山便愈是往近凑得起劲。
  他就是喜欢将这初来乍到的小师弟逗得面红耳赤,每每看见对方受惊的兔子般东躲西窜地躲他,就觉得有趣好玩极了。
  比隋阙先前赠给他的那些带着灵力的小玩意儿都要有趣。
  玉池微躲也躲不掉,跑也跑不过,面子薄也不会与他起什么口舌之争,只能红着双水润润的眼睛喊师兄,又可怜又可爱。
  玉池微初到山上,修行时受不住苦,小小的偷懒耍滑叫隋阙撞见,免不了一顿罚。
  没有发觉师尊的偏心时,施引山还会怜惜他这到了山上便频频受罚的小师弟,哄劝着他莫要再行那些抄写门规之类无聊的事,随着他一同下河摸鱼、爬树抓鸟,并保证不会让师尊发现。
  可惜小师弟老实规矩得令人发指,纵使施引山劝说得口干舌燥,也只能换来对方几下摇头。
  望山居后院建着一个专用来储存隋阙收集的各类法器宝物的小屋子。
  当他两名小徒弟惹是生非犯了错事,那处便成了关禁闭让他们静心反省的地方。
  玉池微倒是不怕黑,关禁闭真正难熬的是,在此期间,隋阙不允许进食。
  “饿着肚子,头脑方才会清醒,便于省己。”
  隋阙素来都秉持这个道理。
  年纪尚小的玉池微还未辟谷,且正处于身体生长的时候,哪能受的住整日整日的饿着?
  这时候没有再像一开始那样讨厌小师弟的施引山,往往会偷偷摸摸用小布兜去厨房装些干巴巴的剩饼。
  邋里邋遢也不怕上边的油渍弄脏了做工漂亮的布兜,透过后院小屋子唯有的一格小小的窄窗,给里边的玉池微投喂。
  “叩叩”低低两声敲击厚石墙的声音响起,玉池微犹豫地挪了挪跪得麻木肿痛的膝盖,往墙边上去了些。
  “……师兄?”他试探着问。
  施引山听出他声音的小心翼翼,忍不住笑:“小傻子,不是我难不成是师尊?”
  如若当真是师尊,这副画面属实诡异了些,玉池微想也不敢想,打了个寒颤。
  “师兄莫要打趣我了……”
  他在这儿跪了快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两条腿几近失去知觉,脑袋都跟着晕沉起来。
  而遭受这惩罚,仅仅只是因为上午练剑时磨破了手指,没有经过师尊的允许擅自坐在树下和施引山逗了会儿蚂蚁。
  分明师兄上午都可以休息,为何换作他便不行?
  愈想愈是委屈,玉池微蜷缩在光线低暗的屋子里,忍不住红了眼睛,抽抽搭搭掉起眼泪。
  听见里边的动静,施引山也不敢再继续招惹正伤心着的小师弟,顿时闭了嘴,“窸窸窣窣”掏了肉饼出来,伸长了胳膊往窄窗里送。
  “小鸡咯咯哒,嘴呢,嘴在哪儿呢?”
  玉池微抹了把眼泪:“这儿……”
 
 
第47章 情深以往 我原谅你了
  他把脑袋探过去, 窗子实在太窄,只能张大嘴巴等着施引山往里边喂。
  施引山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抖个不停:“还真成了小鸡了。”
  笑了半道忽然惊醒——玉池微若是小鸡, 那自己现下这行径,不就成了老母鸡了?
  施引山连忙止住笑,一本正经地将冷掉的肉饼掰碎成小块, 一点一点往玉池微张大的小嘴儿里塞。
  肉饼原先刚烤出来时又脆又酥, 里边裹着炖得鲜嫩多汁的牛肉,一口下去香气四溢。
  施引山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去拿的,过了半天已经冷掉的肉饼油脂凝固成块, 口感全无。
  不过受着罚, 能有的吃都不错,玉池微自然也不会挑三拣四, 叫施引山喂着吃了个半饱, 肉饼变得硬邦邦的酥壳划得喉咙生疼。
  小师兄没察觉到他的不适,只是静静一口接着一口喂,玉池微梗着脖子强行又吃了些, 没忍住瓮声瓮气地问:“师兄,有没有水呀?”
  施引山动作一顿,刚探出去的胳膊往回收了收,没好气道:“哪来那么多事。”
  走得匆忙, 压根没想到玉池微会想喝水的事, 现下再返回去拿的风险太大, 若是叫师尊发现了,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施引山。”
  隋阙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施引山浑身一震,手一软,东西顺着玉池微的下巴滑了下去, 正正好好落进小师弟领子里。
  屋子里的玉池微显然还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站起身抖衣裳,还在不满地闷声抱怨着:“师兄你能不能喂准点……”
  施引山转头看向阴沉着脸色站在他身后的师尊,内心叫苦不迭,装傻充愣地笑了笑:“师尊……”
  可惜他的刻意讨好并没有换来隋阙的宽恕。
  小布兜被收缴去,关禁闭的屋子里新添一员。
  施引山被关进门的时候,玉池微还以为师尊终于原谅他,打算放他出去,没想到转头看见方才还在给他投食的师兄焉巴巴走进来。
  见玉池微瞪大了双圆溜溜的眼睛,嘴角还残留着碎渣,施引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施引山气呼呼道。
  玉池微自知拖累了师兄,只得好声好气哄着,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歹是让他没再生自己的气。
  让施引山能进去跪着,隋阙就没端着他能好生反省的心思。
  不等两人再消遣时间东扯西扯几句,一只灵蝶晃悠悠飞进来,往玉池微耳边停住,成了件小小的木质装饰物。
  施引山看得惊奇,手还没碰上去,隋阙的声音紧跟着从蝴蝶里边传出。
  “一个时辰。”
  这便是最后通牒了。
  施引山收回手撇了撇嘴,知道师尊是用这小东西来监视自己,也不好再胡作非为,端端正正跟玉池微并肩跪着,老老实实反省够一个时辰。
  怎知状况突生,眼瞅着时间要到了,玉池微突然捂着肚子倒下去,小脸痛苦地皱做一团,面色发白。
  施引山吓了一跳,忙将人扶起来靠在肩上,对着玉池微耳边的木质蝴蝶喊师尊救命。
  隋阙几近是下一瞬推门而入,像是对这一幕早有所料。
  他抱起玉池微,留下施引山在原处发愣,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施引山才知晓,隋阙罚他不为旁的,是因他喂玉池微吃了凉透的肉饼,害得小师弟生了病。
  施引山后来总是羡慕隋阙能在玉池微身上耗费大量时间,往往一套剑法,翻来覆去带着他能练上十余遍。
  可玉池微又如何不羡慕他?
  同样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施引山可以随着同龄师兄弟满宗门撒欢,犯了错也甚少受罚,顶多轻飘飘挨隋阙几句不痛不痒的说教。
  那些错事一旦放在玉池微身上,便会被不公地无限放大,一月受过的罚比施引山整个年头加起来都要多。
  性格使然,玉池微不会表现出自己对师兄的羡慕甚至是嫉妒,施引山与其他师兄弟在雪地堆着雪人时,苦苦抄写门规的玉池微只会默默希望雪不要那么快就化掉。
  可惜待那厚厚一沓通过隋阙的检查,他再往后山去,那雪早化得只剩薄薄一层,捧也捧不起来,余下施引山他们堆的,没了半边脑袋的小雪人儿孤零零立着。
  他总是在角落凝视着施引山欢快的背影,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久而久之这些复杂情感不知何时变了质。
  玉池微从未否认过,自己对这个年少时在天蚕宗唯一能让他感到轻松自在的人,暗暗动了心。
  ……
  施引山素来心直口快,那张淬了毒的嘴总要把人气得七窍流血才能安生,撂下句“不知道”后久久不发一言的样子倒是罕见。
  玉池微冷眼旁观,等着听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就是觉得……没必要留着这些让人生分的疙瘩,毕竟——师兄弟还是要做的,不是么?”
  他这话说得倒是坦然极了,好像心胸当真多么宽广多么豁达。
  道侣做不成,师兄弟还是要做的呀。
  玉池微抿着唇,憋了半晌,憋出个“嗯”,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师兄弟其实也不想再和他做。
  施引山费老鼻子劲来跟人坦诚相见,玉池微这一声“嗯”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真是要气死人了。”
  几句话说下来,他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岁。
  如今牵制着玉池微的东西都解决得干净,他想不明白这人到底还有什么可纠结,还有什么不可说。
  施引山惯爱阴阳怪气往人心窝子捅,这般直白坦率地说他气人还是头一回见。
  玉池微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抛下句:“那就不说了。”
  “不说了?那可不行。” 施引山拽着他落后一步的衣袖不让走,“现下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应是能分辨本心,你别说不说,先说说这‘炉鼎’,你还要不要给隋阙做?”
  隋阙虽确实行事都是出于玉池微考虑,但无论他目的为何,初衷是好是坏,都掩盖不了他试图以两个徒弟的性命铺飞升路的事实。
  玉池微身处事中看不明白,他这个旁观者可是清清楚楚。
  解开了些矛盾,他做师兄的也不能再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玉池微往火堆里跳。
  一听“炉鼎”二字,玉池微当即应激地甩开他的手,一连后退好几步,面露厌恶:
  “与你无关!”
  他这情绪来得太突然,施引山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怔愣了下:“我是你师兄,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从未尽过师兄的责任,这时候一口一个师兄的自称起来,也不害臊。
  玉池微冷眼瞪着他,他不明白施引山为何总要将他称作那种不堪之物。
  隋阙亦或是施引山,他玉池微堂堂正正一名剑修,不依靠任何旁门左道进阶,不是任何人的“炉鼎”。
  “怎么,不给师尊做,给你做?”
  “不是……”
  “不是什么?你信上不就是这般说的么,还是说我若给旁人做了炉鼎,你嫌脏,配不上给你施引山当双修增进修为的法器?”
  玉池微这时候显得格外不好说话,情绪激动间不由往近踏了几步,一连串咄咄逼人下施引山向来嚣张的气焰竟生生叫他压低了一头。
  施引山反应过来,也不后退避开他,反而拧着眉跟着往前踏出一步,与玉池微恶狠狠对视:
  “你要杀我,还不许我有脾气?
  就算你受了隋阙残魂影响,剑是在你手上握着,决定究竟要如何的,难道也是隋阙?!”
  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玉池微面色沉静地盯着施引山含着怒意的眼眸瞧了阵,缓缓低垂下眼帘:
  “是我对不住你。”他轻声道了句,转身回屋。
  玉池微在桌旁坐下,手边没有茶。
  透过窗棂看出去,施引山便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站在原地,入定般一动不动。
  本以为那人再倔一会儿自发会离开,没料到刚收回视线,施引山推开门进来,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换药。”
  玉池微那股子别扭还在心里堵着,怪异地瞥他一眼:“还没过两个时辰……”
  “我说换就换!”施引山拔高音调,打断他的话。
  玉池微点了下头,姿态从容淡定地解开衣裳,往榻上一坐:“换吧。”
  施引山走上前从他袖兜里掏出从隋阙那儿拿的丹药,在柜子里翻出捣药的家伙,白玉石的药杵撞得“咣咣”响。
  方才互相气着斗了嘴,不知这人又发得哪门子疯,玉池微也懒得再管,静静坐在床沿听恨不得是砸在他脑袋上的“咣咣”声。
  丹药捣碎得不能再碎,施引山才住了手,直接捧着药臼走到他跟前,不怎么温柔地扯了上回缠上去的围纱。
  指尖捻着药粉往那缓慢愈合,模样狰狞的伤口上撒,施引山看着那两处绝对算不上轻的伤痕,心口蓦地一痛。
  无论是被隋阙用洛书捅穿胸膛,还是砍在肩上,他好像都没听见他这幼时体弱多病的小师弟喊过一声疼。
  动作迅稳地涂着药粉,沉默良久,施引山缓缓开口道:
  “玉池微,我原谅你了。”
  原谅你总是那般听隋阙的话,甚至愿意为他杀掉从小一道长大的师兄证道。
  原谅你直至如今,也还是有瞒着不愿告知的秘密。
  只要能施舍点除过厌恶以外的东西,他就什么也不计较了。
 
 
第48章 落花无意 许久未见,还是这般畏畏缩缩……
  施引山近来夜夜都蹲守在玉池微窗前。
  目的无他, 只为捉住那胆大包天,竟敢在天蚕宗为非作歹的贼人。
  玉池微有意紧闭着门不让施引山进屋,可那厚脸皮的人全然没有进的是人家住处的自觉。
  闭了门, 就从各道稀奇古怪的路钻进来,并扬言下回使使遁地符,正好练练准头。
  饶是近来再闲的无事, 玉池微也没心思将时间耗费在填补屋内的地洞, 于是只能忍辱负重,默认了他这一行为。
  不过要抓的贼人与寻常的不太相同,他不从玉池微屋里拿什么东西带走, 而是坚持不懈, 夜夜趁着玉池微熟睡,往他枕边上放茶酥。
  对此物, 施引山并不采纳玉池微意见, 摁着试图起身制止的人儿,黑脸拿去给宗内师兄弟分了一两回,终究是被烦得没了耐性, 决心要揭了那人的面纱,好生给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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