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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历史同人)——木枝雪

时间:2025-06-13 08:39:24  作者:木枝雪
  “这不重要。”刘昀一脸深沉地从撸光果盘上的橘子,将空果盘塞进刘巍的怀里,“去吧,御弟。”
  刘巍不明其意,只当长兄这是在为他送别,当即抱着盘子点头:“既如此,本侯去也。”
  遂一手环抱瓷盘,一手提着铁锏离开。
  刘昀并没有亲自送军出城,而是回了房间,继续处理公务。
  倒不是对刘巍、谢黎这次的出征自信满满,坚信他们不会出现问题。幼狮狩猎的第一餐,正该由他们自己完成,越是隆重以对,越会让他们紧张束缚,难以调整自我。
  何况,关心则乱,无论是他还是谢平,都不适合做那手持“安全绳”的守门人。真正的守门人已经接受他的指令,带着部曲暗中援助,他与谢平也该适当放手,让刘巍他们放手一搏。
  即便已做好完整的心理准备,可刘昀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静下心来。
  无法集中注意力的他索性放下书册,到院子里练了一套枪法。
  一整套枪法走过,所有芜杂的念头都被汗水暂时封存。他简略地擦去身上的汗渍,重新回到房中,提起特制炭笔,开始处理公文。
  一个下午过去,等到夕阳西斜,刘昀终于处理好手头的这堆文书。
  当他放下笔的那一刹,谢平正好归来,带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与少许倦色。
  “前几日没睡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还在这处理公务?”
  谢平进门,倒了杯清水,一口饮尽,在刘昀旁边毫无仪礼地坐下,“不管在何地,那些高门大族都是一样的难缠,各个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没一个消停。”
  他总算知道,从小意志坚定,各方面都比同龄人强大的表弟为什么会忽然失眠。要对付那些人精,哪怕每时每刻都提起精神应付,也容易被带进沟中。
  这种长时间不间断地用脑,一整天下来,极为消耗精力,甚至会引起不规律的头痛,也难怪会在夜里引起失眠。
  “阿兄辛苦。”
  听到来自表弟的慰问,谢平摇了摇头:“我这算什么辛苦,在这之前,楚白你可是应付了他们好几日……”
  正说着话,忽然察觉到周遭的冷清,谢平下意识地往外瞅了瞅,似是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
  “他们已经出发了?”
  刘昀整理好矮几上的案牍,不疾不徐地点头:“辰时三刻出发。”
  谢平长长吐出一口热气,索性往身后一仰,双手枕颈,躺在长席上。
  “倒是希望他们能小胜而归。”
  小胜,而不是大胜,这句话的蕴意简直复杂难陈。
  刘昀就没有谢平这样的压力了,不管怎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既不怕“大胜”拔高了刘巍与谢黎的自负心,也不怕“大败”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练手始终只是练手,只要人没事,别受伤,胜负成败都只是生命中一场微不足道的经验。
  虽是这样想,但他并未将这个想法诉之于口。
  谢平此刻正是老父亲的惆怅心态,他还是不要给对方增添一点心灵上的刺激了。
  刘昀什么也没多说,让家侍摆了午饭。
  饭后,正准备散步消食的刘昀接到了九江郡加急送来的一封信。
  ——孙坚之子孙策抵达寿春,欲拜访前任扬州刘繇。
  刘昀打开香炉的顶盖,将信件投入腹中燃烧。
  小猛虎孙策。
  来得还挺快。
 
 
第68章 
  枞阳多丛山,其中有一处无名山头,寥无人烟,被附近村民称为“阢”。
  阢, 石山也, 危殆也。三面环水,石山立于波中,丰草长林。
  阢地的山势并不高,但周围商队、县民都把他当做不可靠近的禁区, 他们宁可绕远路,北上前往临湖,也不愿走阢地的山地与水地。
  只因阢地驻扎着一支凶煞的山越,在此占地为王。
  这么一个让人退避千里的存在,所占领的却是一处山明水秀的宝地。
  环绕山岭的江水清澈潋滟,被木桨划出道道细波。三三两两的渔船横在江山,岸边、船上坐着几个身披蓑衣的渔夫,临江垂钓,看起来格外惬意。
  如果这时候有不知情的外乡人路过,怕是会误以为此处是安闲静谧之地。
  可实际上——
  “这段时间,路过阢地的羁旅越来越少,天天坐在这钓鱼,吹江风,一点油水都吃不到,我这嘴里都淡出腥味了。”
  一艘尖头小船上的“渔夫”如此说道,望着江面,神情隐隐透着不耐。
  “无法, ”另一个小船上的“渔夫”接口,“乱世持续这么多年,该流亡的富户早就找到新的住地,那些脚商行商只敢在郡内安全的地方行动,哪还有人在外面乱跑?就算有,也不一定走枞阳这一条。那些大鱼们精着呢,宁可绕路走大道,不肯就近走山道,滑不溜秋的,也就只有那些小鱼小虾肯稍稍冒险,来一来阢山。”
  尖头船的渔夫仍是抱怨:“小鱼小虾哪够塞牙缝?这要是往日,行情不好那也便罢了,山上的那百亩农田足以养活我们一大帮子。可近些年来,旱灾、涝灾频发,那吃麦苗的虫就跟暴雨似的,抓也抓不完。想去城里买吧,那县城里的人也吃不饱饭,到处粮价飞涨,难道我们真得在这钓一些瘦不拉几的鱼,到山上刨草根?想那大帅新任的庖厨,盐巴都舍不得放两粒,那菜是真的一点油水都没有,成天饿得我头昏眼花。”
  一说到生存之艰难,另一个渔夫也不吭声了,对着江头直叹气。
  “我们这好歹还能吃上鱼,你没听北面来的伙计说吗?京兆那边都开始人食人了,那官家只顾着自己,半点也不顾百姓死活。那西凉的将领们在宫里吃香喝辣,留百姓在外头忍受饥饿之苦。”
  “嗤,那李傕、郭汜算什么'官家'?皇帝已死,如今被他们扶上位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皇室血脉哩。那两个人只知窃国享乐,哪里会想着治国、安民……嗐,不说了,再说都把肚子给气饿了,钓鱼,钓鱼,钓不上'大鱼',就钓江水里的小鱼。”
  尖头船渔夫耐心垂钓,还没到半刻钟,又听见隔壁同伴朝他发来“噗呲噗呲”的提示声。
  “又咋了?再说小话,今日的加餐又没有了。”
  同伴无语地一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嗓音:“还钓什么鱼啊,你看岸边。”
  渔夫举目相望,一眼就看到岸边停留的一支商队。
  高头大马,车厢满当而结实,一看就知道上面全是辎重。
  只这一眼,渔夫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他当即狂揉眼睛,确认这一切不是幻觉,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车马……究竟是商队还是豪族手下的部曲?这可是三年来的头一遭啊,莫非今日真给我们钓来一条'大鱼'?”
  “是不是大鱼,就得看二雁他们给我们的信号了。我们在这耐心地等着,你可千万别因为情绪过激,而暴露了我们的目的。”
  “知道知道。”渔夫不耐地应答,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一支车队上,也顾不上为同伴的言论生气,“辎重看上去不少,就不知有多少实货。若车上都是粮食与金银,那最好;若只是衣物、摆件,那可亏大发了。”
  贵族富户的衣物、摆件,说起来是最费钱的东西,但在这个世道根本卖不出去,实用度极低。就算他们穿上珍贵的衣物,用上昂贵的器皿,也不能换一个饱腹啊。以如今这个粮食歉收的世道,不能吃的东西,再精细也无用。
  旁边的同伴喃喃道:“说不准还有兵器与良药。”
  听到同伴的话,渔夫心中更显焦灼。他一边想要精细耐用,能提高全部族武力值的强兵,能给族群治病的草药,一边又恨不得车上装着的全是粮食。
  他并没有被这个猜想冲昏头脑:“这些人约莫有五六十之数,只比我们寨中的人少了一半,若硬取,只怕族中有不少人会受伤。而且你说得对,这么一支车队在外行走,必定有安身立命的倚仗,他们一定带着精良的兵器防身。要想兵不血刃地取之,还得从长计议。”
  同伴示意他看向江对岸的码头:“安心吧,小六机灵得很,看他这模样,应当是去山上报信了。”
  渔夫心中一送,继续盯着江边:“我们等待暗号,静待其变。”
  江的这一头,化身为车队负责人的刘巍正在与岸边戴着青色斗笠的渔夫说话。
  “你可知,南陵县要往哪边走?”
  戴着青色斗笠的渔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刚过不惑之年,就已经一脸沧桑,脸上又黑又瘦,鬓角爬满白发。
  他看似慈祥的目光在刘巍那如白皙圆润、红润照人,哪怕蓄了八字须也犹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容上转了一转,又不动声色地在其他人身上疾掠一圈:
  “这南陵可是个宝地,小公子到南陵,莫非是过去探亲?”
  表面上只是随口一问,实际上,中年男子在通过几人的样貌与举止判断他们的来历。
  包括这个领头的青年人在内,所有人都高大壮硕,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长期吃饱喝足,养尊处优的“贵人”。
  男子肯定自己是碰上了肥羊,而唯一的疑虑,就是这些人是否是军队中训练有素的壮兵。
  乱世中占山为王,他们也不怕得罪劳什子的豪族。可若是这些人是豪族喂养的部曲,那势必战力惊人,他们寨子的人好久没吃到油水,许多人都瘦脱了形,要是正面对上如此壮硕,又训练有素的部曲,怕是讨不到好。
  可这些人如果是富户派出的商队,那又不一样了。绣花麻枕终究也只是个麻枕,卷不起浪花来。凭他们寨中男子的实力,不怕拿不下这群人。
  男子原以为自己这副老弱模样会降低对方的警戒心,方便自己套话,却没想到,领头的青年人皱了皱眉,颇为不悦与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问这么多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刘巍两手环胸,面色不耐,活脱脱一个充满警惕却又不懂得掩饰的富户少年的模样。
  旁边的裨将十分上道,当即上前一步,将中年男子挤开:“主君莫要与此等山村野夫置气,免得气坏了尊贵的身子。都说'穷山恶水,野夫无礼'——此等僻壤,住着都是披发左衽,从未开化之人。他们天生便是无礼,主君不要理会便是。”
  此话说得极为气人,简直目下无尘。
  中年男子差一点就要发怒,抽出腰间的柴刀砍向对方。但他理智尚在,又记得自己的使命,只能硬生生地将这股子血气与戾气压下,继续赔着笑脸。
  “小老儿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妨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刘巍平日里鲜少有装模作样的机会,今日这一遭,倒是激发了他的戏瘾。
  他翘着鼻孔冷哼一声,嫌恶一般地往旁边走了两步,还伸手往自己鼻子前面挥了挥,并不搭话。
  这副不搭理,每一个举止中都透着浓浓嫌恶与避让的模样,比方才的那两段话更让人恼火。
  中年男子被激出了邪火,连假笑都险些挂不下去,更别提继续试探了。
  那裨将很会来事,挡在中年男子身前,用袖子给刘巍扇风,仿佛此处真的有什么臭不可挡的异味。
  其余人木讷地站在原地,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木头人,个个后背微驼,丝毫没有兵将的警觉性。
  观察到这一点,中年男子心下略定。看这“主君”的死样与其他人半死不活的模样,这队车马应当不是部曲,而是商队……是商队就好办许多,等他们成功得手,他非要把这小公子的脸踩在地上,让他去收拾寨中的圊粪,做最苦最脏的活。
  中年男子心中一片狰狞,面上还是尴尬而不敢惹事的模样。
  “你还没说,那南陵城到底在哪?”
  那小公子眉眼一瞪,旁边的掌事立即从袖囊中掏出……七/八枚五铢钱,在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
  “捞鱼的,只要你给我们指路,这些铜子儿就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
  满嘴是粪就算了,还这么抠!
  七八枚铜钱能买个啥?
  昭宣帝那会儿,铜板子倒是值钱,五个铜板能买一斛米,给一户人家吃两三个月。但现在不是盛汉,而是乱汉,粮价早就涨得不成样。
  如今七八个铜板,别说一斛米了,连半袋豆子都买不起,就这死抠门的行商走狗,埋汰谁呢?
  中年男子暗中愤懑鄙视,面上还要装作收获意外之财的模样,忙不叠地开口:“就在那个方向,一直走便是。”
  中年男子所指的方位,并不是什么南陵城,而是阢山。
  刘巍一看到那山,当即皱了皱鼻:“我不喜欢爬山。有没有别的路?”
  中年男子为了演好贫穷的渔夫,忙不叠地拿过裨将手中的铜板,往自己怀中收好,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有是有,只是……”
  裨将故作不耐:“收了钱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说。”
  中年男子在心中痛骂对方三千回,佯装怯懦地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接口:
  “其他方向……不但要绕远路,而且还可能碰上大虫和山越。”
  大虫即是老虎,山越即是扬州一带的山贼。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说明后,“小公子”的浓眉皱得极紧,充满了忧虑。
  “没有别的安全的路了?”
  中年男子摇头:“这是唯一一条能够安全通过的路——虽然难走了些。”
  “小公子”看上去极为不满意,却又别无选择。
  无法,他只能让中年男子在前方引路,承诺会在事后给半吊钱当带路的报仇,命令车队跟上。
  中年男子根本就看不上这半吊钱,却还要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模样。他见大鱼上钩,背着手,朝江面方向做了两个隐晦的手势。
  几个假渔夫在心中窃喜,殊不知,他们眼中的假商队也在心中重复着同样的心声。
  ——上钩了。
  中年男子带着刘巍等人上山,特地将他们往陡峭且靠近山寨的方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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