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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掌门之江湖风云(近代现代)——纸扇长衫

时间:2025-06-14 07:53:50  作者:纸扇长衫
  有小鸟们帮着找人,兜明和小丛很快知道了张槐的位置。
  “张槐。”兜明大着嗓门喊。
  躲在草丛里的张槐捂着伤口,一动不动。
  倒是山里有其他人听见动静,大声问,“张槐是不是在那边?”
  小丛说,“你说不是。”
  兜明立刻大着嗓门喊,“没在这边,你们去别的地方找。”
  那人应了声,带人去了别的地方。
  张槐心下疑惑,这人似乎是在帮他?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槐握紧剑,咬着牙。
  “张槐?”小丛小声说,“陆虞让我们来找你。”
  兜明顺着血腥味找到张槐。
  张槐从草里站出来,“你们是云灵山上的人?”
  “是。”小丛说。
  张槐,“他们都到云灵山了?”
  “嗯。”小丛应下。
  听到陆虞他们到了云灵山,张槐松了口气,跟在小丛、兜明后面往云灵山去。
  一路上,兜明和小丛带着他左拐右绕,还有许多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张槐嘀咕道,“夜里鸟也叫得这麽欢?现在才后半夜。”
  “我们为什麽不走直线?”
  “这样不会遇见人。”小丛回。小麻雀一直在给他们指路。
  今天晚上的月亮亮,小鸟们飞在空中能大概能看到人。
  他们这麽一路下了山,没撞见任何人。张槐心里称奇,不愧是高手。看他们走路快得很,轻功应该十分了得。
  陆虞在屋里听到声音,快步走出来。看到张槐,他彻底放心了。“我就怕你出事。”
  “还好,咱们都命大。”
  张槐坐在炕上,脱掉衣衫。
  陆虞看见那衣服上全染了血,后背好几条刀口,胸前也被砍了一刀。
  坨坨吓了一跳,“被砍成这样都没死?”难道真的有内力?
  张槐说,“没伤到要害。这点伤,我暂时还死不了。”
  “有药吗?”
  陆虞拿过西觉之前放在桌上捣药的杵子,抓了草药捣碎。
  药敷在身上,张槐很快叫唤起来,“这什麽药?烧肉疼。”
  “止血的药。”坨坨拿起一株药看了看,“没错啊。”
  “小丛,没错吧?”
  小丛看了眼后点头,“就是止血的药。不应该烧肉。”
  兜明拿起一株药闻了闻,“没问题。”
  “不行,不行。”张槐说,“烧得实在疼。陆虞,你把药弄下去。”
  药弄下去,张槐身上还是烧得疼。
  陆虞用毛巾给他擦了一遍,张槐说要好受一些。
  “一样的药,陈川用着就没事。”坨坨说。
  陆虞看看陈川,陈川还在昏迷。陆虞解开他身上包药的布,用手柄药拨开,“他身上也红了。”
  “啊?”坨坨跑过来看。把陈川身上的药都拨开。陈川腰上,沿着伤口红了一片。
  “这药没问题啊。”坨坨纳闷地想。
  “伤口一般不会肿成这样。”陆虞说。
  坨坨怎麽看,药都没问题,“你们是不是中毒了?”
  “陈川没中毒。”陆虞说,“张槐不好说。”
  小丛拿了陈川身上拨下的药闻了闻,里面有股子辛辣的味道。他拿了些药给兜明,“你闻闻。”
  兜明鼻子动了动,“大蒜味?”
  坨坨,“什麽大蒜?哪来的大蒜?”
  “这是……蒜臼子。”小丛看向桌上用来捣蒜的工具。
  陆虞、张槐、坨坨、兜明都看过去。桌上放的石头蒜臼子就是他们平时用来捣蒜的。兜明下午还用它捣蒜做拍黄瓜了。
  “你是不是用完没洗?”坨坨看向兜明。
  “我洗了。”兜明回,“水冲了两遍。”
  坨坨怀疑地看着他,兜明干活总毛毛躁躁的,一定没好好洗。
  “你什麽眼神。”兜明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坨坨,“哼!”
  “你打我我就告诉花旗你用蒜臼子不好好洗。”
  “我洗了。”兜明辩解道,“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蒜。你问西觉去,是西觉拿的。”
  两只小妖怪拌起了嘴。
  “可能用久了入味了。”陆虞哈哈笑道,“我再去洗洗。”
  “我去洗吧。”小丛抱着蒜臼子出去。
  陆虞拿布把陈川腰上的药擦掉。
  小丛用刷子把蒜臼子好好刷了刷,拿布擦了好些遍,才把蒜臼子抱回来。
  陆虞重新捣了药,先抹在张槐身上。张槐没喊疼,他们给张槐抹完药,再重新给陈川抹了药。
  做完这些,瞧着天都开始发亮了。
  陆虞倒头就睡,妖怪们也都回屋睡觉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云善醒了。
  他坐起来,看到坨坨睡在旁边。爬过去,搂着坨坨,亲亲热热地贴在坨坨脸上喊人,“坨坨。”“坨坨。”
  “干嘛?”坨坨闭着眼睛问,“你要尿尿?”
  “不啊。”云善说。
  西觉还没给云善做好下炕的梯子。每天早上他们醒了,就把睡觉屋子的门敞开,云善要是醒了会自己喊人。
  坨坨说,“叫西觉带你玩。我再睡会儿。”
  云善爬起来,站在炕上喊西觉。
  西觉正在院子里给他做梯子,听到云善喊人,进屋给云善穿衣服,把他抱下炕。
  云善在院子里没看到钢蛋和铁蛋,又跑出云灵观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他跑回来问西觉,“钢蛋、铁蛋呢?”
  “早上出去了。”西觉说。
  “云善,走拳了。”兜明无精打采地喊,他也是天亮才睡。
  “等等。”云善自己去墙根撒了泡尿。
  走完拳,兜明精神了一会儿。等着吃完早饭后他和小丛一起去山里睡觉。
  云善自己拿着毛笔在桌前练画符。坨坨还在呼呼大睡。
  云善画完了符想找坨坨玩。见坨坨光着脚丫躺在炕上还在睡觉。他跑去桌边,拿着毛笔沾了些墨,再跑回来,在坨坨脚底画圆圈。
  坨坨觉得痒痒,缩了缩脚。云善哈哈笑着把坨坨的五个脚指头挨个点成黑的。
  铁蛋从外面跑进来,云善拿着毛笔,顺便给铁蛋圈了个两个大黑眼圈。
  做完这些,云善把笔放桌上,抱了小皮球,领着铁蛋到院子里玩。
  钢蛋也回来了,站在走廊下眯着眼睛打盹。
  云善拍拍钢蛋,“玩球啊。”
  钢蛋睁大眼睛,跳到院子里。
  云善刚把小皮球放在地上,听到“嘎吱”一声响。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孩手扶着门,站在那看他。
  云善新奇地跑过去,看着小孩问,“谁呀?”
  乌日善看了眼坐在走廊下做手工的西觉,又转头看云善,“我叫乌日善。”
  “你是谁?”
  云善咧着小嘴笑,“云善呀。”
 
 
第8章 和我一起踢球
  云善主动说,“玩球啊?”
  “什麽球?”乌日善问。
  云善跑回院子里,抱起皮球,“来呀。”
  乌日善走过去。云善把球放在地上,往乌日善的方向踢。铁蛋抢在前面,一爪子把球拍了回去。
  乌日善吓得往后退。
  云善跑过来,摸着铁蛋说,“不咬人。”别人都怕铁蛋、钢蛋,云善看得多了,已经能看懂别人眼里的惧怕。
  云善又把皮球踢给乌日善。
  乌日善试着把皮球踢回去。
  云善跑去追球,再把绿色小皮球踢给乌日善。
  两人玩了一会儿,云善又叫铁蛋、钢蛋一起。
  和铁蛋、钢蛋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就不怕铁蛋和钢蛋了。这两只野兽个头大,但是很听云善的话,也不会伤人。
  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的肚子叫了起来。云善把头贴着乌日善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咕咕地叫,他指着乌日善的肚子问,“什麽呐?”
  乌日善抿起嘴小声说,“我饿了。”
  “你们不吃早饭吗?”
  “吃过了呀。”云善说。
  乌日善不说话了,肚子还在咕咕叫。
  云善问他,“你饿啊?”
  乌日善点头。
  云善跑进厨房,拉开柜门。里面还有早上剩下的馒头。他抓了一个馒头出来拿给乌日善,“吃呀。”
  西觉停下手里的活,洗了手,把乌日善带进厨房。往锅里下了些米,捞了一些小咸菜。把早上留给他们的鸟蛋拿出来给乌日善。
  乌日善自己爬到凳子上,拿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
  云善看了,蹭过来,也爬上凳子。他跪在凳子上,拿了个馒头陪着啃。
  西觉烧好粥的时候,乌日善已经吃完了早饭。
  西觉把粥盛出来,放到乌日善面前。乌日善乖乖地坐在桌边,等着粥凉。
  云善本来就不饿,馒头只啃了一点就放在桌上。西觉知道他不吃,没给他盛粥。云善还问呢,“我呢?”
  “你吃吗?”西觉问他。
  云善点头。
  西觉见他点头,就也给他盛了一小碗粥。
  “云善。”坨坨喊着跑进厨房。
  “诶。”云善应道。
  “你怎麽把我脚画黑了?”坨坨翘起脚给云善看。他的五个脚指头前面都是黑的。
  云善哈哈大笑,乌日善眯起眼睛也跟着笑。
  “你别画我身上,不好洗。”坨坨嘟囔道。他一转头看到铁蛋脸上挂着大黑圈走进厨房,心里庆幸着还好西觉的梯子没做好。
  要是梯子做好了,估计今天他就不是脚上被画画,而是脸上被画。按照云善画画的风格来看,他少不了眼睛上也得挂大黑圈。
  坨坨在院子里洗脚,云善蹲在旁边看。看到坨坨有地方没洗到,他指着喊,“这,这。”
  乌日善一直坐在厨房里,等粥凉了,把一碗粥都喝完。
  坨坨洗干净脚,来厨房吃饭。
  云善只喝了一口粥,根本喝不下去。剩下的被坨坨喝了。
  “云善,咱们云灵观来了几个人。”坨坨说,“还有三个在隔壁屋睡觉。”
  “有一个是昨天下午来过的,叫陆虞。”
  这个人云善还记得。
  正说着,听到外面陆虞的说话声,“西觉,起了啊。”
  “陆叔。”乌日善跑出厨房,到陆虞身边站着。
  “你醒了啊。我就说怎麽没在炕上看见你。”陆虞走进厨房,看到坨坨在吃饭,笑道,“吃饭呢?”
  “有我的饭吗?”
  “你看锅里还有吗。”坨坨说。
  陆虞揭开锅,看到里面还有不少粥。他找了碗,盛了满满一碗。坐在桌边,先喝了一口粥,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眼睛立马亮起来,“这馒头好吃。”
  “你们手艺真好。”
  花旗从外面找了些草药回来。都是山里动物们受伤时会采的药。
  花旗给了云善两个野果子,也给了乌日善两个野果子。
  云善举着野果子说,“花花吃。”
  “我吃过了,云善吃吧。”花旗把药放在一旁。
  云善自己吃了一个果子,把另一个果子给了坨坨。乌日善两个果子都没吃,一直攥在手里。
  陆虞问花旗,“要不要挖些陷阱?”
  “挖陷阱干什麽?”坨坨问。
  “别人追杀来,还能挡些时间。”陆虞说。
  “不用。”花旗道,“不用担心。”
  坨坨说,“我们不怕他们。”
  坨坨吃完了饭,跟着陆虞回屋,见炕上的两人还没动静,“他们俩还没醒呢。”
  “没醒。”陆虞把药捣碎了,给陈川、张槐重新换了药。
  乌日善把两个果子放在炕上。
  外面有咩咩咩的羊叫声。
  云善跑出门看,院子里站着一头大羊、一头小羊。西觉拍了铁蛋一下,“别扑羊。”
  云善记不得羊是什麽样,指着羊问西觉,“什麽呐?”
  “羊。”西觉说,“春意来看你了。”
  春意走过来,脑袋蹭了蹭云善。云善摸摸她的脑袋,“羊啊?”
  不过云善显然对春意带来的小羊羔更感兴趣。他想捉小羊。
  小羊很灵活,蹦跶到了一旁,欢快地,“咩咩咩~”
  云善张开手,追在小羊屁股后面,在院子里乱跑。
  铁蛋被西觉按在地上,西觉不让它扑小羊。
  陆虞听到动静,笑呵呵地出来问,“今天吃羊吗?”
  “咩~咩~咩~”春意愤怒地冲着陆虞叫喊,小羊跑到春意身边。
  “这羊听得懂人话似的。”陆虞说,“说吃它,它还叫呢。”
  坨坨,“你别说。这是山里的羊,不能吃。”
  “山里的羊为什麽不能吃?”陆虞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坨坨说,“就是不能吃。云灵山里有规矩的。”
  陆虞赶紧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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