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归应了一声,没有丝毫怀疑的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默默躺下。
沈惜枝便躺在她身侧,被她一只手揽着后脑勺,一只手兜着软软的臀瓣,拥进怀里。
这样的姿势她就很喜欢。
圆润娇嫩的胸口戴上肚兜后又被压的扁扁的。
半夜,屋外忽而下起大雨。
雨声滴滴答答落进屋里,宋渝归睡得正熟,被雨声吵醒,下意识想搂一搂怀里人,却发现搂空了,她霎时惊醒,抬手一摸,
床上冰冰凉凉,人早已不在了。
直到微弱的烛光从堂前穿过,她看见妻子提着个小桶进来。
宋渝归一愣,声音沙哑,爬起来一点,“你怎么起来了,这么晚,睡不着吗?”
沈惜枝见妻君醒了,便有些踟躇自责,“是我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
摇摇头,“不是,我听见下雨声醒了,你在干嘛?”
沈惜枝小小的啊了一声,才说,“家里漏水了,我在找东西接水。”
宋渝归:???
她差点跳起来了,“家里漏水了?我说咋一直滴答滴答的呢,那你怎么不叫我啊,快快快,快到床上来。”
沈惜枝被她抬手召唤,有些茫然的过去了,站在她面前仍旧是乖乖的模样。
宋渝归却在看清她全身的时候顿了一下,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顾忌着左右邻居会听见,她勉强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怎么也不穿件衣服!”
就这样……什么也不穿在屋里走来走去,像什么样子?!
听她如此震惊,沈惜枝反倒觉得不解,茫然问,“为何要穿衣服,是晚上呀,而且在我们自己屋里,不会有人看见的。”
“那,那也不能……”
她就算在自己家,也不敢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啊,虽然知道没人,但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羞耻!
沈惜枝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大胆!
“下次除了在床上,不许不穿衣服,快上床,剩下的我来弄。”
被训了,小姑娘委屈的撇撇嘴,将油灯放去一边,双膝跪在床上,踢掉趿拉着的绣花鞋,脚后跟被冻的通红。
宋渝归伸手摸了一把,冰凉的,眉心微皱。
沈惜枝察觉她不高兴了,心虚。
“不,不冷的。”
“呵,给我好好待着。”
“哦。”
沈惜枝坐在被子里,厚厚的被子还被人拎起来,把她整个包裹住了,她便像猫儿一样缩在里面。
又乖又可爱,让人对她发不出脾气来。
漏水的地方是屋顶,俩小姑娘没有一个会修屋顶的,只能等明日再说。
宋渝归拎了木盆去接水,粗粗观察一下,家中竟有三处漏了水。
“我明日找人来修一下屋顶,今晚先睡吧,冷不冷?”
宋渝归躺进被子里,里头已经被沈惜枝暖的热乎乎了。
顺手抱住妻子问。
沈惜枝屁股被兜住,几乎是坐在她怀里,摇头,“不冷,你累不累啊。”
昨日辛苦了那样久,晚上又没有睡好,定是很累。
“没事,不累,今天多睡会儿,明天晚点去镇上就是了。”
“嗯嗯,那我早上给你煮面条吃。”
“好。”
惜枝本来也很困了,她睡眠要浅一些,早早听见漏雨的声音便起来收拾,现在浑身都困的不行,说完话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宋渝归心里还不住想着家里十两银子的余粮,这房子住不得了,下雨天都漏成这样,哪天台风来了不得把我吹的七零八落的,但若要重新盖,最好还是扩一扩,又得不少银钱。
普通房子重修也不过十两银,但她想做成青砖瓦房,价格便是翻倍不止,至少也得准备五十两银。
五十两啊……
她现在才完成了五分之一,那日给惜枝买衣服首饰便花了五两多,早知道不给她买了,回去就被乱绑一通。
现在毕竟离事发时间不远,想到那件事,她还是有点生气,悄悄抬手打了雪白绵软的某处一下。
在黑夜里发出清脆的啪声。
沈惜枝在她怀里嘤咛出声,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小脸一蹭一蹭的,只一句小小的轻轻的,仿佛嘟囔一般的,“别,别打呀,轻一点。”
好乖。
只打了一下,宋渝归就没舍得再打第二下,手指轻轻揉着两瓣被打到的软肉,“嗯,你睡吧,我不打了。”
小屁股又被主人指使,往打她的人手心上蹭了蹭。
很快,宋渝归也睡了,第二天不再是漏夜出门,天蒙蒙亮才出去,昨儿下了大雨,她们接水用的盆都要满了。
宋渝归没带惜枝去镇上,但交代了她活儿,让她等隔壁的宋叔醒了后请对方帮忙修一下屋顶,又给她留了银钱。
家中有事,沈惜枝也不是真不懂事,乖乖就留下了。
天气这般不好,若是平时,她都有点不想出摊了,毕竟银子挣得也不算少,但是……
房子又不行了,原主真是给留了好大一个烂摊子。
宋渝归简直要给人翻白眼。
今日的雨比昨日还大,来买肉的人更少,粗粗算了下只卖了小半出去,赚二千八百文,她也不在镇上耗着,见雨停立马收拾收拾回家,等会儿又下大雨了可要麻烦许多。
等回到家,宋叔已经爬上她们的屋顶帮忙弄了,李大娘与沈惜枝在下头帮忙扶着爬梯。
宋渝归笑着从推车上取下一块早就准备好的五花肉送过去,“今天麻烦宋叔帮忙了。”
这李大娘能收?
“你这孩子,之前就送过了,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这是做什么,你和惜枝过日子也不容易。”
“您拿着吧,我和惜枝还有呢,吃都吃不完。”
她一如那日,给李大娘强塞了肉,等宋叔下来时又要给宋叔结工钱。
平时修个屋顶,通常会要五十文,但宋叔一来关照小辈,二来她家总往他们家里送东西,他哪好意思按原价拿啊,便只数了十文走,多余的说什么也不肯要了。
沈惜枝早便在屋檐下乖乖等着妻君,见这里的事了,她快步过来,拉过妻子的手,声音软软,“今日回来的好早,我给妻君煮饭好不好?上次你说想吃肉沫蒸蛋,中午吃这个?”
“好呀好呀,有两种做法,我们都做一遍。”
“嗯,你教我。”
这两道菜做起来并不难,材料也很好寻,古代许是有,但她偶尔去酒楼吃时并没有吃到过这些菜。
池厢月不知宋渝归今日中午就回来了,出去乱玩一通顺带割了猪草,完成昨天的承诺,就要来找沈惜枝闲聊,谁料从门口跳进去,骤然闻到一股蛋香与肉香,香的要不行了。
她在门口喊人,“惜枝,你在吃饭吗,我来找你玩了!”
沈惜枝捂了捂耳朵,好像对池厢月为何而来十分清楚,开口便是冷漠无情的一句,“我们已经吃完了,池姑娘请回吧。”
池厢月震惊不敢置信,从门口佯装踉跄的走进去,果然对上两个吃的差不多了的碗。
她心碎,指责,“你们怎么不等我!”
“你也没和我们约好啊。”
池厢月:……
“呜呜呜我不管,我以后要跟你们一起吃饭!”
龟龟沉默:“那你爹呢?”
“让他自己去吃!”
“我爹做饭做的天下第一难吃,平时也就去酒楼买的菜能入口一些,但也没有惜枝你做的十分之一好吃!”
“你若开个酒楼,我一定日日去捧场!”
觉得沈惜枝可以开酒楼的话她已经说过多遍了,宋渝归何尝没有考量,女子若要站得稳,自然也要有一技之长,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钱。
她也不可能要女主的钱,要了旁人的钱多会受制于人,就算是女主她也无法信任。
如果要开店,也一定是征求了惜枝的同意,用她的钱去开,就算赔了也没关系,赔了再赚嘛。
宋渝归笑笑不说话,沈惜枝抿了抿唇,拒绝,“不要,我要陪妻君卖肉。”
她素来十分黏人,想到开店很忙,没有时间和妻子黏黏糊糊,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池厢月长叹一口气,两只手捧着脸仿佛很不好意思似的,“那我就只能厚着脸皮,继续不花钱吃饭了。”
宋渝归:……
“没人不让你吃,吃就是了。”
“下次,你们做好吃的一定要喊我!中午我就先凑合一下,我爹一会儿给我送饭来。”
“嗯,惜枝晚上做什么?”
“我看妻君带回来一块猪肝,晚上炒猪肝吃吧。”
“好。”
“多炒点,我也要吃。”
“一只猪就一块猪肝,多也没有,再做个五花肉炒白菜吧。”
然而池厢月的野心不止于此,强力要求,“还要加你们中午吃的菜!”
沈惜枝:……
一顿饭吃三个荤菜有点超出她接受范围之内了,默默把五花肉炒白菜划掉,点头答应。
等池厢月在这坐了一会儿,跑出去玩了,沈惜枝才一点一点挪进妻子怀里,娇臀坐着她大腿,胸口蹭在她脸上,抱着她,“我都想你了。”
宋渝归将她手臂取下来,揉了两下,“嗯,感应到了,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开着玩笑,沈惜枝勾了勾唇角,坐在人身上晃啊晃,“明日我要和你一起去镇上。”
宋渝归挑了挑眉,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沈惜枝眼疾手快捂住嘴。
纤长白嫩的手指落在她唇上,像小鹿一样漂亮水灵的眼睛也在瞪她,“我去镇上是想买几只小鸡崽子养,不是去无所事事故意缠着你的,你不能说我!”
宋渝归:……
她又急又快又有点生气的说完,对面人却没什么反正,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又将她看心虚了,底气不足问,“你,你怎么不说话啊……”
宋渝归视线默默往下移,落在捂住自己嘴的手上。
沈惜枝跟着看过去,小脸一红,咻一下就把手收回去了。
抵在她胸口推了推,“那,那你现在说话嘛。”
“要去就去,我又没说不能去,急什么。”
她无奈笑了笑,一口答应下来。
沈惜枝这才脸色好看些许,乖乖依在她怀里。
“我还以为你又要拒绝我了!”
“你总是不肯让我陪在你身边。”
“还不是怕你累,总起这样早,身体要熬坏了。”
“那你呢,只顾着我的身体,你呢?”
“你身子弱,我身子可比你强多了。”
原主每天追着十几个姑娘跑,那不纯纯锻炼身体吗?!
“反正我不同意,除非你把我关起来,不然等你出门,我自会跟过去的。”
她已经不是当初想找妻君却不认路的她了!
哼。
“行行行,随你行吗,我可算管不了你了。”
宋渝归故意自嘲。
沈惜枝又扑过去,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脸,“管得了的,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可以帮你收钱打下手!除了这件事,以后我什么事都归你管。”
行吧行吧,媳妇儿撒起娇来,她也抵挡不住,反正最后都只能顺了她的,何必再反对让她生气。
生气也伤身。
第59章
连下了几日春雨,第二日终于天晴了。
宋渝归拉着昨日没卖完的肉去镇上,沈惜枝也收拾收拾,穿上她们吵架那日妻子给她买的新衣裳,戴上同样是那日妻子买的首饰,又被强行包了一件披风,乖乖跟在后面走。
一边走一边夸人,“妻君真会买衣服,都好好看,我好喜欢。”
那声音里带着轻微的讨好,神色也温软极了,显然是怕她想起那日的事情又生气。
宋渝归心想,打都打过了,欺负也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欺负了一通,有什么好再生气的。
况且,她一生气惜枝就哭,啪嗒啪嗒掉眼泪珠子,眼眶通红的看着她,这谁能生气的下去?
“嗯,喜欢就好,一会儿你若坐着无聊,就自己拿钱再买几件。”
虽然造房子急需银钱,但也不能亏待了媳妇儿,沈惜枝……一个原本喜欢男子的大反派,好端端被她掰弯了,现在跟着她过日子,她肯定要对她最最好。
谁知沈惜枝对这方面格外警惕,一听她让她自己买,立马抬头反口道,“我不要,我要你买。”
“我没空啊,我卖肉哪有功夫去给你买。”
“那就等你有空了再买。”
“……”
“行吧,随便你。”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沈惜枝抿了抿唇,怕她是生气了,又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她一条胳膊,语气软乎下来,“你不要生我的气,不买也可以的,我以后都听话。”
宋渝归低头瞥了她一眼,见她又是可怜兮兮的,轻哼一声,“谁生气了,别装可怜。”
沈惜枝仰面,精致如画的小脸抬起望着她:“我怕你又要罚我了。”
若只是榻上的惩罚也就罢了,可她生气极了,还会说以后都不给她买东西了,那语气就仿佛在说,我以后都不对你好了,不喜欢你了,甚至要开始讨厌你了。
她想到就有一点难过。
不可以不买,不可以不喜欢。
“你做错了事我才会罚你,若不然好好的,罚你作甚?”
她哪里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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