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妻君……”
她不好意思说出舒服这样羞人的话,只能小声哼哼着叫妻君。
宋渝归将她揽在怀里,问她要不要脱了给她看看有没有捏红。
沈惜枝摇摇头,继续靠着她享受,“池姑娘会进来的。”
池厢月是习武之人,脚步轻到几乎听不见,对她来说便有些神出鬼没的,她不敢脱,怕池姑娘突然闯进来,才不给别人看呢。
宋渝归哄她,“池姑娘进来会敲门的,而且我给你挡着门那边,好吗?”
沈惜枝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点了头,不过提出要求,“那你一会儿要亲我一下。”
……
真是半点儿亏都不吃。
她疑惑的看了看上面,又看看盈润的胸脯,“亲哪?”
沈惜枝小脸红扑扑,十分贪心,扭了扭身子,“都,都想要。”
在这方面满足妻子,不也是我身为她妻子应该做的吗!
“嗯,你想要就可以。”
沈惜枝害羞垂眸,几乎不敢抬眼看她,偏着脸,任由对方挡住了门后开始解她衣裳,然而只解到一半,门被人敲响了,池厢月这次很有礼貌,不得允许就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喊,“洗完了,我要进来了。”
宋渝归:……
刚升起的甜稠气氛毁于一旦,两人都有些慌乱。
最后捂了捂额,果然有些事情还是适合晚上做,青天白日的,老天都不想让她们做成。
她又默不作声给人扣上衣服,“嗯,进来吧,池姑娘。”
池厢月这才推门进来,有些不解,“大白天的你们老是关着门干嘛?”
“惜枝怕冷。”
“啊,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还觉得冷吗?惜枝你有点体寒啊。”
她看过去,莫名被人满是幽怨的望了一眼。
还不明白自己又咋了。
但她也不算愚笨,奇怪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好一会儿,见脸侧都有些薄红,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我打扰人家妻妻相处了吧?
差点又忘了,自己的好友是一对磨镜妻妻,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也是需要空间的。
池厢月嘴角抽了好几下,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爹还交代了我一点事,我去办一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能,能吃上饭了不?”
沈惜枝犹豫着点头,“自然可以。”
“行,那我先走了,半个时辰后我再回来,你们期间……做什么事都行,不用管我。”
她特意强调了半个时辰。
“啊?”
沈惜枝檀口微张,没明白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着急,连吃饭都得靠后排,过了好一会儿,脸才再度烧起来,扭头钻进宋渝归怀里,“你说……池姑娘是不是看出来了?”
“应该是,没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做什么事都很正常,池姑娘就算知道也说不得我们什么,还要不要亲?”
纤长手指紧张的在裙边攥了攥,沈惜枝扭了扭身子,片刻,小幅度点头,“要,要亲。”
衣裳又被解开,露出雪嫩的肌肤来。
幸好没有握青紫,不然又要将淤青揉散,可叫人有的疼了。
一刻钟后,沈惜枝仰着脖子,好不容易才找回些许理智,软着手臂推了推妻子,“好,好了呀,一会儿池姑娘要回来了。”
宋渝归嘴里塞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她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还能再亲会儿。
沈惜枝被亲的迷迷糊糊,失力靠在墙上,只能依靠妻子。
等池厢月半个多时辰,小心翼翼回来后,面还真快煮好了,加了肉和菇类炒制,所以汤底是金黄的颜色。
沈惜枝微微含着胸,用勺子搅了两把锅,香味在屋内四溢开来。
香的池厢月头都要没了。
第60章
面条汤色浓稠滚烫,一口下去便十分鲜香,池厢月没吃饭,饿着肚子呢,一口接一口吃的着急极了。
宋渝归中午吃过了,不太急,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惜枝说着话。
“唔”
骤然响起的闷哼声吸引两人齐齐望去,“怎么了?”
池厢月痛苦摆手,“没事,吃太急咬到嘴了。”
宋渝归、沈惜枝:……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撕,好像咬破了,有点疼,影响我吃饭。”
她嘴上一边说着影响我吃饭,一边吸溜吸溜,连面汤都没有放过,整整吃了三碗才结束。
实在看不出是哪影响了。
“对了,晚上吃什么?我看你们买了鱼回来。”
“红烧鱼,胡萝卜丝。”
光是听着红烧鱼,池厢月已经很想吃了,“很久没吃鱼了。”
“现在离晚饭还早,我出去玩一会儿,再给你们拔点菌菇炒盘菌菇吧。”
听她要走,宋渝归身子都坐直了,眼睛甚至亮了一下,勉强克制,“嗯,那你慢点走,记得回来吃晚饭,菌菇别乱拔,小心有毒。”
池厢月:你别把我当傻子,我看出你们小妻妻又要亲近了!
她原本气呼呼的快步走出去,但没一会儿,又快步回来了,并无视两人面对面,似乎要亲吻的举动,眼里带着对八卦的兴奋,
“惜枝,你娘和你弟来了哎。”
宋渝归听了微微皱眉,“她往我家来的?”
该死,又想来打秋风不成?
宋渝归都准备去隔壁房拿自己的杀猪刀了,池厢月却摇摇头,“不是啊,跟着我爹来的,我们快出去看戏,她正撒泼打滚让我爹收了那个谁沈耀祖呢。”
宋渝归:……
你热爱八卦的特质还是没变。
“行,那看一会儿吧。”
宋渝归对这等事也有些兴趣,没思考多久便应了。
沈惜枝紧张的站起来,被她摁回原地,“你再坐一会儿。”
“我,我也想去看。”她很久没见过自家人撒泼了。
“不会不高兴?”
有时候越是被家庭薄待的女孩儿越渴望亲情,若是出去被骂了什么,怕是又得难过。
可沈惜枝却十分不解,茫然弯了弯脑袋,“为什么要不高兴,我并不在意他们啊,看他们出丑,我或许会心情不错呢。”
早在他们将我嫁出去时,便完全不在意了,嫁与女子,对村里稍微爱护女儿一点的人家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
她本就微薄的亲情,早就被几两银子买断了。
沈惜枝靠近妻子,侧首在她暖乎乎的脖颈上埋了一下,软声说,“只要妻君不骂我就好了,你骂我,我就不高兴。 ”
宋渝归:……
内涵我骂你让你不高兴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若不做错事,我才不骂你呢。”
这沈惜枝无可辩驳,只能用一双水润的眼睛颇为可怜的看着她。
每次说不过就装可怜,宋渝归都习惯了,轻易换了话题放过了她,“那出去看看吧。”
顺手捏了捏媳妇儿的脸。
沈惜枝小脸白的发光,只温软笑着。
池厢月恨自己多事,进来就被人秀的脑袋发昏。
她自然发觉两人相处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渝归对惜枝也很好,但是亲昵的动作,多是惜枝在做,就算做,也不会太过火,不像现在……她吃饭的时候发现惜枝嘴巴都肿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大抵是对女子与女子的亲近有了进一步发现,若喜欢与女子亲亲是磨镜行为,那那一次……
池厢月的眼神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三人一同走出去,王氏与沈耀祖刚好跟在池景明身后来到小土坡。
王氏正撒着泼让池景明必须收了沈耀祖,忽而见沈惜枝出来,还跟那池景明的女儿一起出来,先是想起上回丢的面儿,下意识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她和池家有交情,连忙说,“惜枝,你还不快向池姑娘帮你弟弟求个情,都是一家人,你怎如此不顾父母兄弟亲情!简直就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沈惜枝一出来就被骂,顿时委屈的看了妻子一眼,即使知道她不会伤心,宋渝归还是默默挡在她身前,挡住了王氏看过来满是逼迫的目光,并冷冷回望过去。
王氏想到自己的儿子失去这样好的老师,就是因为她们,顿时气的不行,“你们这群丧良心的,怎么说我也是惜枝的亲娘,你们怎敢对我不孝,自己在这过着好日子,却将我们这个亲娘亲弟当穷亲戚对待,现在还撺掇着池先生不许他收你弟弟为学生,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啊!都怪我与我儿平时太过良善,才会被人这样欺负哇!”
王氏说着说着,就在地上坐下了,然后开始打滚。
沈耀祖穿了一身体面长袍,无一处补丁,干干净净,拱手行礼时更是风度翩翩,但这般风度的人,却任由母亲为他做出那么难看,丢脸的事来。
他语气沉痛,“池先生,耀祖因那日之事回家闭门思过,已深刻认识到了错误,还请池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耀祖态度也是十分谦逊,半点没有之前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模样了。
他当时尚有傲气在,认为自己就算不是池景明的学生,换了任何一个老师也能学好,也能考上秀才,举人,乃至状元。
但,换了一个老师后,只听了一堂课,他就知道,不对。
完全没有那等恍然大悟的感觉,先生讲的话,晦涩难懂,他根本听不明白!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能光耀门楣,他只得过来低头。
池景明无奈的看了一脸看戏的女儿一眼,无视旁边打滚的王氏,只淡淡对沈耀祖说,“你连做人之道都尚未学好,便不要急着读书了,要先学做人,这才是立身之本。”
沈耀祖不明白,做人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做人根本就不是老师该在意的,他读书好不就成了?
为什么池先生要如此为难于他!
愤怒之下,沈耀祖眼里忍不住便透出些许怨恨。
池景明注意到,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声,“你走吧,我是不会收你的。”
“就因为我对您的女儿不敬吗!”
听他语气决绝,大概是知道无法回旋,沈耀祖也沉不住气了,问出口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愤愤不平。
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他未来可是能参加科考的!
即便对她出言不逊几句,又何至如此,况且,那话也不是他说的啊!
沈耀祖自觉冤枉,愈加不服。
池景明看出他人已经坏了,摇摇头,“不,就算不是我女儿也一样,你不该将任何人的付出看做理所应当,不该高高在上,不该自视甚高。”
这都是读书人的大忌。
王氏的声音吵的人耳朵疼。
沈耀祖继续恨恨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家穷,没有钱给你送礼,嫌弃我问姐姐要钱交束脩丢了你的脸面,你就是看不起我!”
池景明:……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根已经坏了,日后难成大事。”
沈耀祖握紧拳头,原本还算白的脸气得通红,“池先生莫欺少年穷!若来日我功成名就,还望池先生也莫要再来后悔才是!”
他说的信誓旦旦,给池景明都整无语了,看向自家自幼练武,力大无穷的女儿,淡淡道,“将他们带走吧,莫要在此扰了邻里清净。”
池厢月正看着戏呢,忽然被吩咐了事儿,也没推辞,她早就看这些人不爽了,点点头便跳出去,一手拎起撒泼的王氏。
王氏震惊瞪眼,被迫双脚离地,“你,你这小辈竟敢对长辈动手,我要去官府告你!”
“你去就是了。”
她毫不在意,并用另一只手拎起沈耀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在她手里竟然丝毫挣脱不掉,吓得瞬间失了风度,吱哇乱叫。
围观群众不由让出一条宽宽的道儿,池厢月就这么把两人一路拎出去了,并警告他们别再过来。
王氏没成想女子也能有这般力气,不由有些惊恐,“耀祖,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都是一群疯子!”
她还是第一次撒泼没能如愿,沈耀祖脸都黑了,不发一言甩袖离开,王氏跟在他后面赶忙走了,今日这一趟真是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人骂了一通,都怪那该死的小蹄子。
沈惜枝一直躲在宋渝归后面,探出小脸看戏,偶尔蹙一下眉,好似想到了过往令人不快的事,再抬袖子擦擦脸,妻子就会立马转身安慰她,她陷在妻子的浓情蜜意里,心里甜滋滋的,待看见池厢月跳出去,毫不费力将人一把拎起的时候,没忍住惊呼一声,“呀。”
“怎么了?”
“池姑娘好大的力气,打人肯定很疼的!”
宋渝归:……
“这是什么话,池姑娘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见闹事的两人走了,周围围观之人也很快散去,池景明转身,竟是向宋渝归与沈惜枝道谢。
“多谢你们这几日对月儿的照顾。”
他知道池厢月日日劳烦人家,上人家家里吃饭的事。
宋渝归一直比较怕读书人,看见池景明和看见现代的老师没什么区别,立马老实了,紧张的扯出一个笑脸来,“池先生,我们与池姑娘是好友,应该的。”
可能是他年纪大了,第一次知道好友是以姑娘相称的。
池景明没说什么,只是与两人闲聊两句便回去了,当晚她们就收到了池景明让池厢月带来的一只拔干净毛的鸡。
说是专门饲养的肉鸡,鸡肉紧实,无论炖汤还是炒起来都很好吃。
池厢月眼巴巴,“你们想煎炒还是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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