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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逃犯很冷静,任由变得听话的宠物蹭进怀里,伸手抱住了对方瘦削的身体。
  逃犯是心如止水,但卓承心乱如麻。
  又一次叫停拍摄,乔放恼火的声音响彻整个片场:“卓承你又在cos木头?!自然一点好不好!还有,你抱的是自己的宠物啊!不要给我一脸娇羞的!你会对着自己养的猫猫狗狗脸红吗?!”
  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卓承生平头一次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抱歉,乔导。是我的错。”
  他耳廓红得太狠,像日暮的晚霞,连成色泽一片。
  郁安还被紧紧裹在被子里,轻声安慰他:“不要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呢?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上半身没穿衣服的郁老师就窝在他怀里啊!
  卓承脑袋快冒烟了,觉得好像还能闻到郁老师皮肤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呼吸不畅。
  他被针扎了一样逃出被窝,去给发脾气的乔放道歉,又申请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乔放同意了。
  卓承松了口气,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平复自己莫名其妙的慌乱和被多次叫停的郁闷。
  出道至今从没出过这种岔子,他盯着墙角的缝隙发呆,烦躁得想抽根戒断已久的烟。
  “不用想太多。”
  卓承回头,看见披着外套的郁安正站在自己身后。
  “郁老师?”
  “我和乔导说了,等会拍摄驱散非必要的工作人员。这样或许会自在一些。”
  这种做法一般是在拍摄亲密床戏才会用到,嗯,用在《远山雾色》最大尺度的这场戏里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用把我看得太重要,”郁安坐到了卓承身边,温声教他,“把我当成其他东西,一枝花,一棵草,一块石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
  只要是喜欢的,什么都好吗?
  卓承眸光闪动着看向他的侧脸,过了一会,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叮!意识碎片收集完成度60%!]
  休息时间结束,卓承表情无波地投入剧情,又一次抱住郁安的时候,手臂还是收紧了一下,然后虚虚搭着那层光滑的皮肉不动了。
  这场搓磨已久的戏终于过了。
  逃犯成功救回了季远。
  死里逃生的季远没再选择逃跑,但也没有再对逃犯露出过温和的笑容。
  这是情理之中的,得到什么就势必会失去其他的。
  逃犯已经得到了豢养他的资格,自然不会再强求其他。
  做人不能贪心。
  他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开始顺着自己的心意进一步驯化他的新宠物。
  这次他想给宠物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逃犯腿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父亲第一次施暴留下的。
  在滚烫的热水壶被故意摔碎在自己腿边时,逃犯的童年就结束了。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成人的劣性。
  伪装是敷衍而虚假的,暴力是无差别无止境的。
  这道烫伤痕迹意义非凡,逃犯允许它成为代表自己的印记。
  季远意识到这是不同以往的一天,从他打掉逃犯替他擦脸的手却没受到惩罚开始。
  不同寻常意味着危险。
  当被强拉着做到一楼餐厅的餐椅上、厨房里传来咕噜咕噜沸水翻滚声音的时候,季远有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但他低估了逃犯的危险程度。
  滚烫的物件靠近身体,高温水汽已经传到左侧手臂上,季远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逃犯端着滚烫的玻璃水杯站在他面前,手掌被高温烫得通红一片,还能若无其事和他说话:“季远,你又不听话了。”
  季远撑着桌面,色厉内荏地和他对峙:“你到底又想干什么?我这次明明什么都没做。”
  他无神的眼睛望着逃犯的方向,其中带着最贴合逃犯审美眼光的阴翳与墨色。
  将杯子放在桌上,逃犯选择先和宠物洽谈:“你很乖,我知道。”
  抱着以理服人的想法,逃犯继续说:“你很乖,我喜欢听话的宠物。所以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
  季远问道:“什么礼物?”
  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秀气的眉毛紧锁着,没放松警惕。
  “我想送给你一个对我意义非凡的记号。”
  逃犯声音放得很柔和,重新将热水端向青年,“是这个——”
  季远大喊道:“拿开!”
  逃犯没理会他的拒绝,态度强硬地握住他的左手,手腕翻转就将玻璃杯里的沸水淌出来。
  季远猛然甩开了他,后退一步绊倒了桌腿,狼狈地摔在冰凉的瓷砖上。
  沸水被两人的动作弄撒,倾倒在干净发亮的餐桌上,水流四散,滴滴答答滴在地面上。
  逃犯视线薄凉地扫过一桌的水渍,将杯子搁在一角,听见倒在地上的季远对他大声说:“不要过来!”
  没提季远挣扎着闯出的祸事,逃犯抬步向他走近,“你好像需要我的帮助。”
  季远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就脸色发白,有些害怕地往后挪动。
  目不能视给他带来太多障碍,以至于闪躲的动作都显得无用而可笑。
  他回退的动作很快停住了,背部抵着坚硬的墙面,已经退无可退。
  见猎物无处可逃,逃犯站到了他面前。
  “你需要我。”
  语气笃定地说着话,逃犯半跪下去,想去拉季远的手,却被无情打开了。
  季远面色苍白,徒劳地想继续后退,背后无助地贴上墙面,“别碰我。”
  不再纵容他的放肆,逃犯重新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强硬地抵在墙角。
  他冷静道:“你逃不掉的。”
  季远皱着眉头质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送你礼物,”逃犯语气很平静,“给你留下属于我的记号。”
  季远崩溃大吼:“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施力想掰开逃犯的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对方的钳制。
  逃犯握紧了季远细瘦的手腕,目光从他的脸上无声扫过,又默不作声地放开他,起身向厨房走去。
  重获自由的季远心底惊惧不断加重,立即向外逃去。
  可悲的是眼前黑暗又腿软无力,他站不起来,只好手脚并用往客厅的方向爬去。
  地面冰凉,骨头磕在上面生疼。
  逃犯端着沸水从厨房出来,很轻易地跟上了他不乖的宠物。
  季远凭着直觉爬到了玄关处,听见身后叫他熟悉又心惊的脚步越来越近。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拉住,逃跑的青年被扯回墙角。
  脊背抵住冰冷的墙面,身前是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逃犯叹息着摩挲着他的手腕,“又不听话。”
  季远仓皇地发着颤,紧咬着牙关不说话。
  逃犯按着他的肩膀,隔着单薄的衣物摸到了一层冷汗,心里竟然生出怜惜,“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份情绪太难得,来得又急。
  逃犯目光幽深下去,落到了青年泛起青筋的颈侧。
  对他情绪转变全然不知的季远挤出声音:“不会伤害我?那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逃犯没再答话,拿起一边的玻璃杯让杯身靠近季远。
  季远若有所觉,立即要起身逃开。
  逃犯抓紧他的两只手腕按在胸前,躬身用膝盖抵住他不听话的双腿。
  “别动。”
  季远挣扎不开,身体被死死压紧,只能颤着嗓音开口:“不要!不要这样……”
  带着高温的杯身靠近了左侧手臂。
  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想要使劲挣扎却被逃犯一眼看穿,压制得更用力。
  季远彻底动不了了,只好无力地扭动身子往旁边闪躲。
  “别这样,我很害怕……”他无助地求饶。
  炽热滚烫的杯身贴到左边手臂上,青年眼中飞快升起一片水汽,发出痛苦地叫声。
  他痛得厉害,却竭力稳住声线:“我很怕疼,不要这样,求求您!太疼了!——”
  逃犯动作不停,将玻璃杯翻转。
  已经有热水烫到皮肤上,季远脸色更苍白了,还在颤着声线和他说话:“我会很乖的,先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泪水滚滚流出,滴滴答答砸在逃犯手上,“太疼了,我好难受!求求您放过我!”
  不知是不是他的求饶声太凄厉,逃犯动作居然真的停住了。
  落在虎口的泪水积成小小的水洼,逃犯目光从那片水洼往上移,看到了季远沾满冷汗的脸。
  他疼得厉害,眼泪一直没止住,一颗颗像连串珍珠似的往下掉。
  哭成这样,那双眼睛也漂亮得过分。
  层层白翳被水浸过,有了生命般流动起来,可以窥见瞳眸里更多被遮挡住的墨色。
  逃犯垂眸凝视着那双眼睛。
  在季远眼泪掉得更多之前,他缓缓将手里的杯子拿走了。
  逃过一劫,季远抽噎着靠进了逃犯怀里,“谢谢您。”
  表情脆弱又乖巧,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捏紧了掌心。
  
 
第87章
  前期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整个剧组都被连续几次大夜戏熬得出了黑眼圈。
  乔导大手一挥,决定先拍些日常戏份,适当放松一下拍戏节奏。
  得了空闲,郁安最近终于有时间去帮陈一处理工作室那边的事。
  于是卓承发现自己见到郁老师的机会变少了。
  某天,他厚着脸皮打着请教剧本的旗号,晚上敲响对方的门,很久都无人应声。
  郁老师甚至没回酒店!
  卓承眉心皱紧,憋着一股不知从何来的气,卷着剧本闷声走开了。
  在第二天的戏份拍完后,他凑到郁安身边,干巴巴地问:“郁老师最近很忙吗?”
  郁安答了一句“还好”,手指翻飞回复了一条工作短信。
  分到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很少,卓承差点被气笑,想了想又冷着脸不说话了。
  没人喜欢热脸去贴冷屁股,卓承打定主意也晾晾郁安,等对方自己想通、态度软化。
  然而他很快发现,郁安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冷淡。
  甚至待在片场的时间更少了!
  其实工作室的工作不多,郁安并没有卓承想象得那样忙,之所以减少见面不过是有意为之。
  在逃犯驯养季远的戏份结束之后,两个角色虽然互动多了,但距离下次冲突还有一段时间。
  而卓承和他拍戏之外的接触变多了,意识碎片收集度却开始停滞不前,卡在70%不动了。
  郁安觉得欠缺一道助力。
  但具体应该是什么,他暂时没有头绪,索性就先减少了和卓承的接触。
  又一次结束拍摄后,郁安收到一条短信,来自原身的授业恩师。
  对方邀请他参加一场慈善性质的晚会。
  地点恰好就在他们目前拍戏的C市。
  原身并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和恩师关系也平淡如水,就算如此二人也一直没断联。
  所以就算这很大概率是礼节性群发的消息,郁安维持着人设也并不会拒绝。
  毕竟原身和对方师生一场。
  郁安没思考多久,点开对话框礼貌地回复对方。
  参加晚宴那天剧组的戏份很少,郁安结束工作之后还有时间,于是决定回酒店换件礼服。
  上车之后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外,视线顿住。
  车窗外,卓承刚好走出了片场,那双锋利又多情的眼睛正看着他的方向。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安觉得他孤零零看自己离开的样子,很像下雨就缩在街边的流浪小狗。
  他对小狗无动于衷,却无法拒绝这样的卓承。
  再怎样,卓承都该是肆意骄傲的。
  郁安决定回来之后不再刻意减少和卓承的接触了,不去管滞缓的收集进度,只想让那双黯淡失色的眼睛重新散发光亮。
  哪怕是伪装出来的也好。
  ……
  宴会办得无甚新意,郁安到场之后先去和恩师打了招呼,淡淡闲聊几句就各自散开。
  场地装潢得华丽典雅,古典音乐流淌四周,各路名人欢聚一堂,男士西装革履纤尘不染,女士珠宝华服巧笑嫣然。
  郁安看见了不止一个光鲜靓丽的圈内面孔,有男有女,相熟的就各自扎堆聚在一起聊天,有过节的也能笑着招呼,毕竟谁也不知道会否有混进来的媒体偷拍。
  原身建树颇高,少不了有各路人马上前寒暄。
  郁安礼貌地应付了几个重要的,觉得累了就干脆端着酒杯去找个僻静之地。
  一路上又免不了被人搭话,他一一礼貌应过,却并不分去注意。
  他最后找到一处无人注意的小阳台,反手合上玻璃门,将宴会厅里的喧嚣乐音关在身后。
  秋夜的晚风拂过脸颊,郁安感受着这份萧索的凉意,将高脚杯搭在了石雕栏杆上,再次回想起离开时卓承看过来的眼睛。
  独处的时光流逝飞快,飘飞的思绪是被突兀的交谈声唤回的。
  阳台门被厅内厚重的布帘遮住大半,说话人并没有注意到外面别有洞天,正堵在门口。
  那人身量不高,臃肿的身体将材质高档的西装撑得鼓胀,乍一看像个哑光皮球。
  哑光皮球身体前倾着,正和什么人说着话,态度有恃无恐,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阳台上。
  “在这里端架子给谁看呢?你不是很想要《xx》里那个角色?想要得到得先付出啊,云云,你也知道世上没有不付出报酬就占便宜的事……”
  没想到会撞上一场典型的圈内潜规则,郁安退回阳台角落,准备等两人说完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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