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无奈他不想听,二人的声音还是很清楚地传了过来。
  这次是一道干净婉转的女音:“抱歉,王先生,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实力拿到那个角色。”
  “实力?”哑光皮球发出一声嗤笑,“圈子里有脸蛋有实力的女演员一抓一大把,你又能拍到第几?咱们还是现实点,谈谈其他的‘实力’怎么样?”
  那道女声坚持着:“只要您愿意让我演一次,我会用演技证明您的选择没有错……”
  “我看你是初来乍到搞不清楚状况!我王通达的规矩一向是这样,可以给你角色,但你得用东西换。用什么东西,需要我直说?”
  短暂的沉默后,女人回答:“抱歉,王先生,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
  王通达呵呵一笑:“别人都做得到,就你做不到?你没用的清高能值几个钱啊?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的理想啊抱负啊都是空的,真以为几个粉丝捧着就了不起了,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
  长篇大论的威胁被开门声打断,王通达看清来人,整个人梗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葱白修长的手指挑开窗帘,郁安端着酒杯走出来,神色冷淡地看着堵在门口的两人。
  对于王通达此人,他有所耳闻,是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烂作制片人,捧高踩低男女不忌。
  至于他对面的女人倒是个生面孔,面容素净,眼神明亮,是难得的一眼就觉得舒服干净的长相。
  “郁、郁老师?”
  王通达觉得国民级别的郁影帝出现眼前的这事情像在做梦。
  郁安看了他一眼,颔首:“王先生。”
  直到听见郁安说话,王通达才像确定这不是幻觉似的,谄媚道:“您也是来参加晚宴的?瞧我眼拙的,竟然没注意到您也在……”
  那挤在一起的五官太碍眼,郁安不想多看,挪过视线看着一边正双目发亮注视自己的女人。
  郁安收回目光,问:“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王通达哪敢受他的道歉,立马摆手道:“哪里哪里!是我们不知道您在这,打扰到您的雅兴了。”
  郁安没接话,换了个话头:“我刚不小心听到一点你们的聊天内容,是在说什么拿角色的事吗?”
  从没想到这些事会被大人物抓包,王通达红着一张肉脸,脑子却灵活地组织着语言。
  但还没等他想好说辞,郁安又开口了:“我认为,凭演技实力取得角色这个想法没错,王先生您觉得呢?还是说您有什么高见……”
  “您说得对,我很认同您的说法!表演艺术就该信奉实力!”
  对郁安说的话,王通达不敢反驳半个字,哪怕对方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月亮从北边落下都是对的。
  郁安看着他,语气很真挚:“能得到王先生的认同,我很高兴。”
  视线一转,他看向旁边的女人:“这位小姐也和我看法一致,对吗?”
  女人眨着星星眼猛点头:“当然!”
  模样不同于方才拒绝潜规则的严肃认真,显出几分年纪尚小的可爱来。
  郁安眼中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又转回来对王通达说:“既然大家意见相同,就不要再争执了,一团和气最好不过。”
  在得到王通达的疯狂点头后,郁安淡声告辞,并不理会对方态度热络的挽留。
  一离开角落,王通达也不敢再纠缠。
  他咖位不大,在宴会大厅里边根本排不上号,更别说和大佬抢交流机会了。
  王通达胆子没大到能搞出当面答应背后打压的那类事,被威胁的女人演艺事业暂时安全了。
  郁安以为此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却没想到准备提前离开时又被叫住。
  “郁老师!”
  郁安转头,看清了小跑着跟出来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吗?”
  女人在他三步之外的地方站定了,神色郑重道:“郁老师,谢谢您帮了我。”
  她的嗓音太柔和,像是江南的一场细雨。
  郁安并不在意:“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女人摇头,诚挚道:“我很感激您帮助,对您来说或许是小事一桩,但对我而言,无条件施予的援手实在很可贵。”
  她的较真不令人反感,那双眼睛大而清澈,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无法回应对方的热情,郁安只好顺着她的话回道:“嗯,也好。”
  “谢谢您!”
  女人又表达了一遍感谢,对着郁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叫牧千云。郁老师,您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会努力的,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能放在和您一样的位置。”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郁安眉间一动,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明白了她过分炽热的眼神是来自对偶像的崇敬,郁安还是礼貌地鼓励她:“只要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不过是个平常人。”
  牧千云想说他一点也不平常,但看着偶像那张矜贵冷淡的脸又望而却步,只好又笑了一下,“谢谢郁老师!”
  竭力保证语气里的沉稳,尾音却透着被鼓励后的欢快。
  在回程的路上,郁安一直在想“牧千云”这个名字到底在哪见过。
  直到小徐将车停在酒店门口,郁安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是在系统的控制面板上!
  世界剧情的最后,万花丛过片叶不沾的气运之子找到自己命定的爱人,故事走向大团圆的结局。
  她是卓承未来的妻子!
  车已经停下半天,见郁安还望着车窗不动,小徐小心出声提醒他:“郁老师,已经到了。”
  郁安转过脸,小徐被他过分苍白的脸色吓到:“您不舒服吗?”
  郁安松开了攥紧的双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没有。”
  他下意识去开车门,第一次居然因为手指无力而没打开。
  被小徐塞了一个口罩在怀里,郁安没心思戴,下了车就急步进了大门,强装镇定地走进电梯。
  好在时间太晚,他没遇上一个人。
  郁安也管不了有没有遇上人、会不会被认出来这种事了,头脑有些发昏。
  他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是文本衍生出来的。
  卓承是气运之子,他的故事是一开始就被设定好的,世界也因此运转。
  牧千云是他的命定之人,是他的一生所爱,是他所有的情起与情终。
  而“郁安”只是一个过客。
  一纸协议是剧情设定,一起共事是郁安有意为之,连那70%的收集度都是通过不断的接触强求来的。
  数值卡住原来不是缺场东风,而是因为对方对他的感情不是爱。
  不是爱,他只会爱上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郁安。
  电梯门合上,四面都是反光玻璃,郁安这才发现自己表情太难看了。
  他想像往常一样,熟练地戴上符合人设的假面,却艰难地发现自己做不到。
  不仅做不出表情,心脏也疼得像要死了一样。
  到底是怎么了啊?
  他告诉自己:你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救人吗?什么时候开始要求人家只爱你一个了。
  一次两次不够,难道还求生生世世吗?
  别贪心,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郁安闭上眼睛,将猛烈的心跳平复下去,睁眼看向电梯显示屏,慢半拍发现,自己进来这么久一直忘记按楼层。
  真是被这件事搅得心神大乱了。
  郁安自嘲一笑,按了楼层后,靠在了电梯侧面的墙上。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郁安低垂的目光首先落在一双拖鞋上。
  来人轻声叫他:“郁老师。”
  郁安的视线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上移,依次滑过对方的长腿,窄腰,宽肩。
  最后避无可避般落在对方张扬帅气的脸上。
  气氛沉重而古怪。
  卓承笑了一下,没问他去哪了,只抱怨般说道:“郁老师,你回来得好晚啊。”
  郁安看着卓承含笑的眼睛,没说话。
  他目光里的含义太多太重,卓承没读明白,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时也没敢说话。
  时间到了,电梯门自动要合上。
  卓承伸出手臂挡了一下,又低声喊他:“郁老师。”
  郁安抽离目光,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步履不停径直往房间走,“我累了。”
  他的声线本来就冷,此刻像是淬了冰渣似的。
  “你怎么了?”
  卓承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酒味,还有一点女人的香水味。
  郁老师去哪了?
  喝了酒吗?
  又醉了吗?
  在郁老师身上留下气味的女人是谁呢?
  卓承被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心乱如麻,下意识紧跟着郁安的脚步往前走。
  一直到房间门口,郁安转过身,皱着眉头问:“有事么?已经很晚了。”
  他的神色漠然又疏离,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烦躁。
  卓承讷讷道:“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郁安恍若未闻,刷卡开了门,抽身进去。
  他对卓承淡淡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直接关了门。
  卓承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哑声开口道:“晚安,郁老师。”
  
 
第88章
  从那天开始,卓承明显感觉郁安对他的态度变了。
  以前即使平淡如水,偶尔也会掀起波澜,像座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的春山,能靠近、能触碰,甚至能在郁安的默许下更进一步。
  但现在,宜居的春山变成了辽阔旷远的冰原,任何生灵都被严禁踏足,寒风过境,四野无人。
  卓承失去了靠近的权利。
  他猜不明白郁安的想法,只知道郁老师正在一步一步远离自己,想要退回最初的状态。
  回到有名无实的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或是更疏离的,用一起拍过戏的合作伙伴之类的词汇定义。
  卓承觉得不知所措,想问为什么,却总是被郁安避而不见,连为两人整理妆面的化妆师私下都问他是不是和郁老师闹矛盾了。
  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做,那个人就已经要转身离开了。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每天的拍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远山雾色》的剧情进一步展开,在季远哭着说自己以后会听话后,逃犯发现这个宠物真的变乖了很多。
  喂饭不会被打掉,擦脸不会被拒绝,哪怕逃犯一时兴起像摸猫一样摸他的头发,季远也只是僵硬一下就顺从地低下头。
  他表现地无害又听话,但却很少再说话了,一问一答,一令一动,安静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像个漂亮的花瓶。
  逃犯对此没有异议。
  他不在意自己的宠物无伤大雅的任性,只要对方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随着时间推移,季远的话更少了,往往好几天都听不见一句。
  逃犯回想起他清如冷泉的嗓音,竟后知后觉地觉得可惜。
  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多,逃犯随心而动毫不顾忌,摸摸他的头发或捏一把清瘦的侧脸,见他平静得过分又作弄般去碰他睫毛。
  往往这个时候,长而平直的睫毛会下意识颤动一下,眼帘抬高,露出那双薄翳纵横的寂寥眼眸。
  逃犯对那双眼睛偏爱得紧,便着迷地去摸他的眼尾。
  季远侧过脸,出声喊他:“先生。”
  这是拒绝的意思。
  逃犯听懂了,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但好不容易听到一次青年的声音,又觉得值得。
  于是他开口说:“算了,不弄了。”
  语气居然有点温柔。
  时间如水,冬天来了。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逃犯工作结束得不晚,回程的路上收到了不止一条新年祝福,甚至有热情问他新年愿望的。
  新年愿望吗?
  逃犯自认没什么愿望,想要的他都会自己拿到。
  与其向上天祈愿,不如全凭自己。
  但也许被随处可见喜气洋洋的景象所感染,逃犯回到家后看到空旷冷清的客厅,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上了楼,顺手按开一路的灯光,将阁楼里摸索着房间陈设的季远抱了下来。
  季远没反抗,乖乖窝在他怀里没发出声音。
  吃过晚餐后,逃犯把季远安置在沙发上,给他按开电视放出点声音。
  季远有些意外他额外的贴心,脸往他的方向侧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电视里正热闹放着什么节目,季远留神听到关键词,发现他们在庆祝跨年。
  原来被关了这么久了。
  逃犯处理完碗筷后,走出厨房来到客厅。
  季远听到他的脚步声,脸上恍然的神色褪去,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
  来到沙发前,逃犯最先看了一眼季远的脸,这才转头瞥了一下电视屏幕,“节目好听吗?”
  “……”
  面对青年如常的沉默,逃犯今晚却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他们也邀请了我,出场费不低又能吸粉,但我拒绝了。”
  紧盯着沙发上的人,他又诱哄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季远神色无动于衷,要不是还在缓缓眨着眼睛,旁人会以为他是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漂亮人偶。
  这人越是冷漠,逃犯越想逗他开口,“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我?”
  说到后面,他语调有些古怪。
  对他难得的聒噪感到不快,季远微微抬起下巴,回道:“没有睡着。”
  他选择了第二个答案。
  又一次碰了青年的软钉子,逃犯心里本该无波无澜,毕竟习以为常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