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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若这个人是宫忱呢?”陆尧臣一字一句道。
  秦玉声音戛然,脸色忽地变得异常难看:“你说,什么?”
  “他害死了岚城上万人,怎么可能无关?”陆尧臣沉声道,“一年前,数千只恶鬼被他亲手放出,它们争相入城,见人即食,整座岚城生灵涂炭。”
  “你难道忘记当时的惨象了吗,秦公子?”
  曹清鸾秀眉轻蹙。这几年她一直在魔鬼山上潜修,并不知道山下发生了何事。
  陆尧臣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雨水:“这样一个人死后重新回到岚城,你就不担心他会再次作恶?”
  秦玉神色复杂:“你说他就在这,可有证据?”
  “有,”不等陆尧臣回答,曹清鸾便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罗盘,犹豫了一下,咬牙扔给他道,
  “这是我罗家世代相传的追踪盘,里面有宫忱生前的一滴血,只要他还在这世间,不管他是人是鬼,都不可能躲得过罗盘的追踪。”
  “曹清鸾,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陆尧臣震惊道,“你竟然收藏了另一个男人的血这么多年???”
  曹清鸾:“滚。”
  秦玉端详片刻,将罗盘递给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书童,“你看如何?”
  “一个仆人懂什么,”曹清鸾嘲讽道,“秦家养不起除鬼师吗?”
  书童没什么反应,只是指尖轻抚罗盘上的狰狞兽纹:“曹家有追踪罗盘此事不假,只不过,照曹小姐所说,如果宫忱就在这附近,那它应该有所反应才是。”
  “你瞎了吗?”曹清鸾皱眉,“那血难道不是在发光吗?”
  “很遗憾,并没有。”书童缓缓将罗盘翻转过去,那一滴血果真暗淡无光,毫无动静。
  “这不可能!”曹清鸾瞳孔一缩,“你拿回来,我看看。”
  “曹小姐,不要再演戏拖延时间了,”秦玉面色骤冷,摆摆手道,“你们已经成功耗尽了我的耐心。来人,动手,鬼全灭了,人要活捉。”
  “书佑,你带几个人去安抚巷民。”秦玉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是。”书童弯腰应声,并将什么顺手收进了袖中。
  曹清鸾看得清清楚楚,被他堂而皇之地收起来的,那分明是她的罗盘!!!
  “秦玉,到底是谁在演戏!!”她目眦欲裂,“你这个王八蛋!!!你这是明抢!!!”
  她手臂用力一扯,银链铮然作响,疯狂吸引着周围的鬼魂,愈来愈多的鬼魂贪婪地攀附其上。
  银链借鬼魂之力,张牙舞爪地攻击围攻的人,但曹清鸾终究是以一敌多,灵力受限,又要分心去护身边的陆尧臣,很快落于下风。
  曹清鸾硬生生被气得吐了口血,恶狠狠地看着秦玉:“都说秦家人重利益,轻情义,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秦玉不置可否。
  雨势渐小,眼见场面得到控制,他悄然转身,正要离开之时——
  咔擦。
  忽然,一道模糊的声响穿破雨幕,隐约传入耳中。
  咔擦,咔擦,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最后干脆连绵不绝,犹如烟花一样齐齐炸响。
  秦玉猛然回头,看到漫天破碎的银色锁链,在细雨中闪闪发亮。
  群鬼尖叫着,咆哮着,挣脱了束缚,欲奔向四面八方。
  “不好,索魂链断了!!”
  。
  与此同时。
  阴雨蒙蒙,街道一片寂寥,残花落叶被雨水冲刷到不知名的角落。
  为避免一年前的惨祸再次出现,秦家花重金养了数百个除鬼师。早在秦玉和曹清鸾对峙之时,就已经有除鬼师护送平民离开。
  哒,哒,哒。
  一道空旷的踩水声轻轻响起,最终在某处戛然而止。
  书童持着一方罗盘,静静地站在一道雨中屏障面前。
  他的手中,罗盘里的血滴如同沸腾了似的,四处乱窜,散发着猩红诡异的光芒。
  “在下秦书佑,”书童在屏障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见过第二十七任守碑人。”
  
 
第37章
  深灰色的天空中, 锁链断裂的瞬间,亮起一阵破碎的银光。
  “索魂链,断了?”书童赫然抬头, 脸上的惊愕被映得清清楚楚。
  呜啊——
  大片的阴魂争先恐后地挣脱束缚, 犹如潮水般散开,眼看就要淹没站在最前方的秦玉。
  “公子!!!”
  也许是太过紧张, 他的喊声显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凛冽。
  铿。
  电光石火之间, 一道紫色剑光从下方飞纵而来,岿然挡在秦玉面前。
  书童瞳孔轻轻一缩。
  不,不是一道。
  是密密麻麻。
  刹那间,东南西北天地一共六个方位,凭空出现了不计其数的剑光。
  它们寒光凛凛, 星罗棋布,就仿佛是一座内部长满尖刺的空中牢笼,将四处乱窜的阴魂困在其中, 于天穹之下独霸一方。
  秦玉惊疑不定地后退几步。
  没有人发现这庞然大物由何人操控,又从何时开始布置,架于死囚犯脖颈上的铡刀已毫不留情地斩下——
  一瞬间, 万剑齐发。
  剑笼中阴魂怒吼、乱窜,却逃离不能, 最终在一个呼吸间尽数湮灭。
  所有人望着这一幕。
  整个桂花巷的天空、地面、每一个角落都被这冰冷强大的紫光笼罩。
  无声而又震撼。
  “………没想到,附近竟然隐藏了大乘境巅峰的高手。”
  直到紫光暗去,书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此等大范围的杀阵, 需要提前布置,不可能是巧合。”
  “莫非,是冲着同一人来的?”
  他的神情凝重起来, 目光转回屏障:“此地不宜久留,宫公子,还请先随我回秦家。”
  话毕,依旧没有回应。
  书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正要上前,面前的屏障终于有所波动。
  涟漪颤抖,一圈圈漾开。
  少顷,一条布满黑色抓痕的手臂唰地从里面探出,苍白的五指攥紧了书童的衣摆。
  “扶,我。”
  “…………”书童迟疑片刻,上前将人从里面搀了出来,那人的手臂,肩膀,身躯依次穿出屏障。
  看着似曾相识的衣裳,书童的眉头重重一跳。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终于,一张惨败犹如水鬼的面孔显露在雨幕中。
  书童僵硬地看着段钦。
  后者发丝凌乱,衣衫破烂,一身的抓痕,活像从窑子里逃出来似的。
  登时,书童放开手,神色无比复杂:“段公子,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出现在这里的吗?”
  段钦差点没摔倒,阴郁地看了他一眼,从唇缝里挤出:“滚。”
  “远,点。”
  书童眼皮子又是一跳。
  他还没来得及跑,段钦已经忍受不了似的,弯下腰——
  吐了。
  吐得昏天地暗。
  书童:“?”
  几秒钟后,他捏着鼻子,皮笑肉不笑道:“看来段公子如今是还有闲钱赔我这一身的衣裳。”
  呕吐声硬生生一滞。
  “……………”段钦脸色难看,偏开头,换了个地方继续。
  在两人身后的某个拐角里,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一刻钟前。
  宫忱盘着腿,单手托腮,发呆似的盘坐在屏障中间,屏障外面还有一层徐赐安留下的结界。
  他像个对什么都葆有好奇的孩童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结界。
  触感如同一块松软无比的糕点,一戳,手指就伸到外面去了。
  冰凉的雨丝斜打在指尖上,他感受了一会,又慢吞吞地缩了回来。
  结界是单向的,外面的人如果想要进来,只会碰壁,里面的人却可以任意出去。
  徐赐安走之前,分明跟宫忱说了“等我回来”,可他每次留下的结界都给足了宫忱离开的自由。
  他明明可以把宫忱锁起来的,却只是把他放进了一个打开的笼子里。
  就仿佛那句“等我回来”不是一道命令,而是一种希冀一样。
  宫忱漆黑的眼珠盯着那出口。
  锁魂链的声响穿透结界,微弱的余音试图诱惑他,引他出去,将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东西具象化为一只赤红色的鬼魂,从地狱里爬出来,站在出口。
  它抬起手臂,扯了扯手中的锁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太令我失望了。”
  宫忱歪了下头:“失望什么?”
  “你不该让自己被困在这么小的地方,”它顿了顿,诡异地笑了声,“想杀了我,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怎么能在这里停下?”
  “停下?”
  宫忱重复了一遍,缓缓起身,拽住锁链的另一端,哗啦——
  “我从未说过我会停下,”他隔着薄薄的一层结界和它对峙着,神色冷漠道,“哪怕有一日我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投胎,我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停下。”
  “只是现在,”宫忱眼珠转了转,道,“这条路,我不想一个人走了。”
  “不想一个人?”它悚然贴上结界,“不,你只能一个人。我会一直看着你,我会把你身边的人都变成白骨,就像柳直,沈湘,岚城千千万万人一样,你的师兄也会被我……”
  宫忱伸手扼住了它的脖子,森然打断他:“住口。”
  它咧嘴一笑:“我会把他做成新的灯笼,照亮你前行的路。”
  “我让你住口!”宫忱寒声喝道,猛地迈出结界,摁着它的脑袋,一次比一次凶狠地往地上砸,砸得它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
  一道尚且稚嫩的尖叫声让宫忱蓦然惊醒。
  他瞳孔微缩,恢复一丝清明。
  低头看去,手里哪里有什么脑袋,只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拳头,连骨头都森森露了一截出来。
  冰冷的雨水将鲜血冲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缩在屋檐下,满脸恐惧地看着宫忱。
  宫忱张了张唇,刚要说什么,那女孩连忙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带着哭腔道:“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看来被他的模样吓得不轻。
  宫忱下意识要遮住自己被黑色充斥着的诡异瞳孔,可手一抬起来,女孩又发出一声尖叫。
  他顿时意识到什么,将血淋淋的手往身后藏,退了几步,低声道:“我不过来,你不要怕。”
  女孩半张脸埋在膝盖里,露出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宫忱沉默了片刻,意念微动,一道辟邪咒悄然凝于伞面,字体苍劲有力,落纸如烟。
  “姑娘家的不要在外面淋雨。”他手指一点,油纸伞飘向女孩头顶,“撑着这把伞,去找家人吧。”
  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冷静了些许,眼睫上挂着泪花,喃喃自语道:“我的家人吗……”
  “大哥哥,”她忽然怯生生地喊住宫忱,指了指一个方向,“我脚崴了,走不动路,你能带我去找找他们吗?”
  “你不怕我了?”
  “不、不怕了。”
  “那好,”宫忱莞尔,走到她面前蹲下,伸出一只手,“走吧,快些找到他们,我还要回来等人的。”
  “等什么人呀?”女孩犹豫了一小会儿,将小手放在他的手中。
  “我的……”
  宫忱本想说师兄,但忽然想起徐赐安不在身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上人。”
  “心上人?”女孩被他轻轻抱了起来,许是真的不怕了,脑袋趴在他左肩上,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么……”
  宫忱站直,说得漫不经心:“骄傲,而不跋扈,漂亮,而又刚强。”
  “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倾慕于他,只是当时还小,并没有意识到这份感情,便遗憾地错过了。”
  “后来有幸和他拜入同一师门,朝夕相处中,那份心意重新生根发芽。”
  “但谁知,阴差阳错——”
  “该谨慎时,我冒失了,该往前时,我又退缩了。就这样,错过了第二次,第三次。”
  这些话,其实都没怎么经过思考就从嘴里像絮一样轻飘飘飞了出去。
  它们在空中徜徉片刻,吸足了潮湿和冷气,再回到脑海中时,俨然是沉甸甸的了。
  慢慢地,宫忱的情绪受到牵动,声音多了几分苦闷。
  “然后呢?第四次呢?”女孩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催他继续,“你终于肯跟她表明心意了吗?”
  宫忱忽觉喉咙里卡了根刺。
  久久未语。
  “………没有。”
  他不容易地将刺咽了下去,从喉咙到胸膛,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第四次,是他想方设法追上来,先跟我表明的心意。”
  女孩绝对想不到,想方设法这四个字的背后,是丧心病狂地掀开他的棺材,是不计一切代价地复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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