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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不会御剑,但我会御风啊。”宫忱低喃,“跑过去?我哪有这么傻。”
  信的内容都很简洁,只谈要事,没有废话,光从文字上便能想象出徐赐安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写的。
  「第二十八任守碑人选拔临近,我替你要了一张请帖,作为今年仲秋节没能陪你的补偿。」
  「我知道你可能需要它,但这不代表我希望你参加选拔。」
  「无论如何,不要出事。」
  「记得回信。」
  一页纸,短短几行字下来,宫忱眉目时皱时舒。
  说谎。
  徐赐安不是不告而别的人,昨晚肯定有信中没有提到的事情发生。也许他不是主动离开的,而是被家里人带走的。
  一边不想让他去邺城,一边却又帮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备好了。
  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他,自己却消失得比谁都快。宫忱之所以睡得那么沉,多半也是徐赐安做了什么。
  宫忱又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什么,把信和请帖都收了起来,垂眸望向昨夜徐赐安睡的位置。
  “宫先生,不能再睡了,”青瑕吓得连忙拽他,“该出发了,马车都等好久了。”
  “我没想睡。”
  “骗鬼,你看床时的眼神都要流出糖浆来了,还说不想睡。”
  “……行,不睡了。”宫忱笑了下,把应婉和青暇收进玉佩,行李背上,斗笠戴上,“走吧,去邺城。”
  门外有一条腿横在那。
  只见好端端一个白衣高挑男子歪坐在墙边,好大的酒气,侧脸像宫忱认识的柯大神医。
  不过柯岁从不喝酒。
  宫忱跨了过去。
  柯岁被段钦绑来岚城后,宫忱先是不巧进了鬼界,两人间的传音断了,后来回了人间,又遇上曹清鸾的锁魂链,麻烦一直没断过,跟柯岁的联系便少了。
  前两日,柯岁说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在客栈里饿了三天三夜,刚从段钦手中脱身,回到了自家名下的医馆,发誓要找机会教训段钦。
  他俩虽然从小就互不对付,一有机会就给对方找麻烦,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宫忱也就象征性地劝了两句,随他去了。
  “你大爷。”
  这时,一道声音有气无力地响了起来。
  “……元真,真是你?”
  宫忱惊了一跳,掀开斗笠赶忙回头,把柯岁扶了起来。
  柯岁脸上青紫交加,原本俊美的脸如今惨不忍睹。
  “你这脸,嘶,还有你这眼睛,怎么回事?被人寻仇了?”
  “是啊。”
  “谁?我给你报仇。”
  “你表弟,”柯岁面无表情道,“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段钦嘛,别说报仇了,因为某些缘故,他是见都不敢见的。
  “对不住,恕我无能无力,”宫忱咳了声,“你不是要教训他吗,怎么反而被他打了?”
  “呵,”柯岁冷笑一声,“那是我让着他。”
  “你还会让着他?”
  “你以为我想吗,”柯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你的好表弟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宫忱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
  “………行吧。”
  柯岁一脸忧愁地从怀里摸出一把消肿的草药,边咀嚼边道:“不提他了。你先说说,你跟徐赐安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跟我扯什么师兄师弟,什么谁追杀谁的。”
  “你不需要知道。”宫忱回敬。
  “你大爷的快说。”柯岁又摸出一把草药,不爽地抽宫忱脸上,“拿去,安神静心的。”
  “这个嘛,”宫忱接过,跟着放嘴里咀嚼,啧道,“你真想知道?”
  “别,我不想了,”见宫忱快翘到天上的嘴角,柯岁就全明白了,扶额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柯岁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喜欢男子,难道不应该优先喜欢上我这么英俊又出色的男子吗?”
  “滚啊。”
  宫忱踹了一脚柯岁,笑骂:“看来你是真喝酒了,说什么疯话,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你什么德性吧。”
  柯岁差点闪到腰,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脸瞬间黑了:“陈年旧事,不要再提。”
  出了道亭,宫忱脚步一顿。
  只见道亭外停着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车门的花草银纹简单大气,是柯家的族纹,两匹毛色发亮的踏雪乌骓蓄势待发。
  马车……信中也有提及。
  宫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噢,忘了说,昨晚你师兄来找我借马车,就是这了,他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我住哪。”
  柯岁打了个哈欠,瞥了眼宫忱:“不过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得请我帮忙……不对,我帮我自己的兄弟,凭什么要他请,上车!”
  宫忱可没被糊弄过去,心里咯噔一声:“他找你不只是为了马车吧?”
  “呃,马车是一方面,”柯岁心虚地搓了搓手,“其实还有两件事,就看你能不能承受。”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把安神静心的草药:“听之前,你再吃点?”
  “………没用,我现在心跳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快。”宫忱拧了拧眉,深吸了一口气,认命道。
  “他是不是知道我假死的事了?”
  “聪明。”
  “别夸,我觉得我完了。”
  “我是夸他,”柯岁道,“另外,我也觉得你完了。”
  宫忱心入土了半截。
  难怪徐赐安不告而别,原来是发现自己一直在骗他。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主动说和被发现完全不一样。
  我怎么就没早点坦白呢。
  这下好了,这事不好好解释,没准真的要收到休书了。
  宫忱有气无力地扶了下马车,压下心慌,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还有一件事呢?”
  “这件事……不,这东西很可怕,你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柯岁说。
  “少废话。”
  “就在马车里,你进去就知道了。”柯岁做了个请的姿势。
  宫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心说除非里面放了一马车的银针,不然能有什么可怕的,便迈了上去。
  甫一掀开车帷,一柄长剑直逼眼前,宫忱反应很快,当即闪过了,不过头上的斗笠却在第一时间被剑风摘下。
  刺客?不对,这柄剑是……
  宫忱心里一咯噔,顺着雪白的剑身往上看。
  “宫惊雨,”坐在马车里面的人面容阴鸷,朝他挤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装死,好玩吗?”
  “看见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段钦语气阴森森的,杀意汹汹地挥来了第二剑。
  宫忱:“…………”
  心理准备怎么做来着,他要出去再做一次。
  。
  “公子,药好了。”
  驶向凤鸣城的马车里,少女捏着鼻子,将刚刚熬好的药汤摆在徐赐安的面前,苦着脸说:“您快点喝吧,实在是太难闻了。”
  徐赐安低头看着那碗浑浊深绿的药汤,几秒后,道:“没毒吗?”
  “公子啊,这可是夫人给的药方,怎么会有毒呢?”
  “……你再看看药方。”
  少女只好摸出药方再看了一遍:“哎呀,还真漏了两味药,我找找,百年寒磷蝎尾、天山碧蛛目……好了好了,放进去了。”
  重新煮好后,她把药往前一推,盈盈一笑:“这下保证没问题了。修叔——您驾车稳点,我怕公子‘不小心’把药洒了。”
  见徐赐安眸光微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少女支着下巴道:“对了,夫人交代过,‘喝完药不准你家公子吃糖,他连禁术的苦都能吃,这点苦算什么’,公子,您就干脆点——”
  “喝吧。”
  “………”徐赐安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邱歌,我平日里对你怎样?”
  “公子待邱歌并无半分不好,所以啊,邱歌才不忍看您糟蹋自己了。”
  邱歌眼眸微垂:“公子,您知道您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她拿出一面圆镜,轻轻置于徐赐安的面前。
  镜中男子眼神清冷,嘴唇没有什么血色,面容俊美无俦,可惜年纪轻轻就白了一头青丝。
  “夫人说,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不只是因为施展了禁术。”
  “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损耗寿元的事了,对吗?”
  徐赐安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并无半分波动:“你若不想看我这样,我把头发变黑就是了。”
  “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管了,”邱歌叹了口气,趴在桌上道,“反正我是没喜欢过谁,理解不了,但真的值得吗?您为了那个人违反族规动用禁术,这趟回去少不了被族中长老惩罚。”
  “但那个人呢?他不仅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您离开这么久,他都不来关心一下……”
  话音刚落,徐赐安袖中的传音符小心翼翼地发出一道声响:“师兄。”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说曹操曹操到。
  能叫徐赐安师兄的还有谁啊。邱歌翻了个白眼,对着那传音符张牙舞爪,心说,就是这个混蛋啊混蛋啊混蛋……
  “嗯,什么事?”徐赐安二指拿出传音符,顺便用一根手指把药碗推开,用眼神示意邱歌先出去。
  邱歌气鼓鼓道:“我出去找修叔。”
  刚站起来,就听那个叫做宫忱的混蛋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
  “什么?不行!不能去!!”
  “我不要休书!”
  “我先说好,就算你写了休书,我死也不会同意的啊师兄!”
  
 
第44章
  邱歌反应过来, 噗地笑了一声。
  是修叔不是休书啊。这小子疯了吧,脑袋里装的什么玩意?
  等等,休书?
  她笑容一僵。他们俩什么时候进行的上一步?
  传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有点儿低落:“师兄, 你说句话啊。”
  “你别这样不理我。”
  “师兄……”
  理智上,她断定宫忱和小时候一样, 在某些方面依然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可情感上, 她又有种被狗咬著裤管,眼巴巴地让你无论如何也不要丢下他的感觉。
  邱歌一时不知道是要继续泼他冷水,还是解释一句。
  不过若是公子,应当能够冷酷无情地把这条狗踢开吧,就像以前每次生辰宴把其他家族送上门来的男男女女赶走一样。
  她定了定心, 看了眼徐赐安,看了眼徐赐安,后者恰时压低嘴角的一抹弧度, 手指桌上敲了两下,面无表情地示意她:出去。
  “……”邱歌心情复杂地出了车厢。
  。
  宫忱盘腿坐在马车顶上发呆,侧颊上有两道割痕正在渗血, 是方才和段钦动手后留下的。
  为了能最快抵达邺城,他们选的是一条无人敢走的荒路。
  两面夹山, 沿途路障繁多,好在柯家养的马食灵草长大,通灵性,辨方位, 无须人的驱使,便能灵活地驰骋在荒路上。
  不过为了防止被滚落的山石砸中,需要有一人在外面望风。
  极细的血线顺著脸颊滑到了下颌, 啪嗒落在传音符上,模糊了上面的黑字。
  宫忱揩去那血,定了定神。
  一直没听到徐赐安的声音,是不是这张传音符坏了,又或者对面声音太小了?
  宫忱拿到耳边,仔细听著。
  徐赐安的声音突然就漫不经心地响了起来:“宫忱。”
  “没有休书,别乱想。”
  熟悉的清冷嗓音贴著耳朵传过来,听得宫忱浑身一个激灵,脑袋一热,赶紧把符拿远了。
  可想了想,又拿近了,只不过换了只耳朵听著。
  “师、师兄,”他嗫嚅道,“刚才我明明听到……”
  “是一起回去的一位前辈,我们称呼他修叔。”
  “!”
  宫忱算是明白自己说了一堆蠢话了,羞愧不已:“原来是这样,我说错话了,你帮我跟那位前辈道个歉行不行。”
  “不行。”徐赐安悠悠道,“以后有机会,你自己跟他说。”
  “什么机会?”
  “来我家的机会。”
  宫忱快要没耳朵听了,挥出一道充沛灵力将左侧滚来的落石击飞,捂著心脏说:“大早上的,说什么呢。”
  徐赐安无声地笑了一下,“吃早点了没?”
  “没有。”
  “包裹里有。”徐赐安说。
  “…………”宫忱愣了两秒,猛地从侧窗跳进马车。
  方才段钦拿剑砍宫忱时,那包裹跟著遭了好几下,要是里面有糕点,估计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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