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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又想:“怪我,怪我只顾着和柳恨剑针锋相对, 全然忘了阙主身上那么多古怪,害得他被咒印反噬。”
  再想:“他换心给我,为什么又将与我有关的记忆封印?他到底是想与我亲近, 还是愧疚当年没看住我,放我上护生寺自刎,想和我划清界限?”
  可无论是仇是怨, 是爱是恨, 沈奉君都不至于为了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甚至还丢了仙陵掌门之位。
  他宫无岁何德何能。
  为避人耳目, 宫无岁和沈奉君暂住在楚自怜房中, 楚自怜另行解决, 他走到门边, 却发现浴桶的碎片已经被人收走,地上只有三两点水迹, 提醒着宫无岁方才疗伤时那些不知羞耻的越矩行为。
  他真是昏了头, 不管不顾就轻薄沈奉君, 欺负一个忘却前尘的人。
  这些天与沈奉君朝夕相处,他仗着沈奉君不会翻脸,故而肆无忌惮, 心无旁骛地试探,他冤孽缠身,走到哪里都要引起轩然大波,如果不想拖累沈奉君,就应该和他泾渭分明,保持距离。
  可那些隐秘朦胧的心绪催促他更进一步,就像他少年时曾暗自期盼那个冷淡的白衣少年到神花府游学,他也有点舍不得远离沈奉君。
  可沈奉君为什么独独封禁了自己有关的记忆?他会觉得那些前尘太不堪,所以不愿回想吗?
  他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一推开门,就看见沈奉君仍未休息,立在房中与人说话,身边零星围绕着几只红蝶。
  宫无岁一见那红蝶,就猜到是柳恨剑来了。
  当年沈奉君差点被天命教暗害身亡,仙陵吸取教训,开始以红蝶传讯,无论弟子在什么地方都能找来。
  不过弃颅池地气特殊,又有结界,柳恨剑想传讯也不能,只能拖到此刻,那些被宫无岁和沈奉君救助过的修士汇合后,合力强破结界,有幸存的已经逃了出来,柳恨剑显然也知晓弃颅池之变,故而迫不及待来相询。
  沈奉君就将金面人捏造冥谶现世,假扮夜照弟子屠杀修士,在弱水畔豢养傀尸,以及越非臣临时反水的事一一告知,柳恨剑皱着眉听完,冷笑起来。
  “那金面人是喻求瑕的弟子,天命教势必卷土重来,修真界已是多事之秋,生死存亡之际,夜照城还想与仙陵内斗,他越非臣好处占尽还一点亏都不想吃,未免太会盘算!”
  宫无岁道:“如今群情激愤,一旦坐实了屠杀修士的罪名,夜照城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不说,他想自证清白千难万难,但将罪名嫁祸给我,事情就会简单很多,要是我和阙主再不幸死在弃颅池,那更是死无对证。”
  这是越非臣权衡利弊后做出的选择,此人反复无常,见利忘义,还爱背后捅刀子,很有些阴险。
  柳恨剑道:“他才出弃颅池,就夺路逃回夜照,一路散播仙陵与你勾结作恶的传言,他大弟子越青遥手臂被初魄剑生生斩断,如今他以为你们死在弱水畔,怕是过不了多久,夜照城就要带着人来仙陵找我讨说法。”
  柳恨剑凉凉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宫无岁,又是你干的好事。”
  柳恨剑是仙陵掌门,自然首当其冲,虽然此人阴阳怪气,又难相与,但那金面人显然是冲自己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宫无岁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他正要说话,沈奉君却先垂衣认错:“是我给师门引祸,犯下大过,请师兄责罚。”
  柳恨剑一听他出声认错,大有袒护宫无岁的意思,却像是被戳中什么,刹时疾言厉色起来:“当然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师尊又怎会被连累惨死?若不是你,我何以要费尽心力操持仙陵?”
  他吸了口气,仙陵近日频频被卷进是非,他已经心力交瘁,怨气一旦开了条缝,就再也关不住:“从小师尊就偏心你,对你寄予厚望,我起早贪黑修炼,无论修为、心智、才学都与你不相上下,到最后我也只是‘阙主的师兄’,处处被拿来与你比较,我为仙陵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十年,到现在都有人觉得我偷了你的掌门之位德不配位!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我替你承担?你还有脸在这儿理直气壮!”
  他死死盯着沈奉君,又怒又恨,某一瞬,宫无岁甚至觉得他的目光是怨毒的。
  沈奉君受了训,微微一顿,沉默许久,还是道:“师尊受劫仙逝,是为救无辜生灵,非是私心,更未偏心。”
  “掌门之位他早有决断,他少派你下山,是为护你平安。”
  柳恨剑看不惯他这幅言之凿凿:“没有偏心?他当年为何下山你会不清楚?他若不下山,就不会出意外!神花府灭就灭了,与我仙陵何干?”
  “师兄,”沈奉君打断他,冷下声音,“你失言了。”
  仙陵弟子习剑修行,恪守清规戒律,虽然看起来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但济世之怀不可改,若逢大乱,宁舍己也不会视而不见。
  可匡扶天下必然招致灾祸,明哲保身才享得住长远,这也是天命教祸世之后,仙陵屡屡受劫,元气大伤的原因。
  神花府虽被灭门,但满门大义,没有神花府,下一个就是仙陵,这是人人懂得的道理,可人总是容易心存侥幸,迁怒他人。
  柳恨剑突然被他打断,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敛下怨毒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待会我自去领罚。”
  沈奉君再未说什么,这两师兄吵架,宫无岁也不好插嘴,只能默然旁观,柳恨剑淡淡扫了宫无岁一眼:“半月后夜照城要设宴邀各大门派相商事宜,我自会去赴宴,你们不必出面。”
  宫无岁却道:“喻平安给我留了金面人的线索,就在燕孤鸿手中,我一定要去夜照城一趟。”
  柳恨剑:“燕孤鸿?他从弃颅池出来后就昏迷不醒,越非臣此刻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必定让人严防死守,怎么肯让他见你?”
  宫无岁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他就说越非臣怎么火急火燎逃回夜照城,连他和宫无岁的死活都没好好确认。
  既然如此,越非臣这半个月怕是顾不上他们了,他忽然计上心来:“我有个办法,不过得劳烦湘君先报出我和阙主的死讯。”
  柳恨剑似有所觉:“你想将计就计?”
  “他既然想要我死,我就成全他,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阙主都死在弃颅池中,你去了夜照城,就咬死自己不知情,还要多找麻烦。”
  他和沈奉君身份特殊,活着比死了更麻烦,不如先死一阵。
  柳恨剑道:“我堂堂仙陵大派,若是谎报弟子死讯,日后你们重新出现在人前,岂非侮损门风?日后又该如何挽回颜面?”
  宫无岁心说仙陵果然是仙陵,做什么都要求光明磊落,把弟子也教得笨笨的,脑袋都不会转弯,连柳恨剑这种心眼多的都逃不过。
  他循循善诱:“哎呀,你不必明说我们死了,你只用去夜照城讨说法,让大家都以为我和阙主凶多吉少,再也回不来了,这样才能放下戒心。”
  “而我和阙主趁机去找证据,等时机成熟再跳出来作证,到时候你就表现出惊讶感动的模样,等找到了罪魁祸首,仙陵洗清冤屈,大家自然会怜爱你,谁会忍心怪罪一个差点失去师弟的慈爱师兄呢?”
  柳恨剑皱眉听他说完,忍不住道:“你们神花府果然都是擅长巧言令色的狡诈之徒,你兄长当年也是这般……”说到此处,他像是回想起什么不悦的往事,闭嘴不说了。
  “罢了,依你所言,我先去夜照城,”柳恨剑捏了捏眉心,顿觉疲惫,又瞪二人一眼,“你们最好有办法。”
  他微一阵袖,红蝶倏然翩飞,柳恨剑的身影消散在空中,宫无岁瞥到沈奉君仍在发白的脸色,赶紧过去扶住人:“你身上有伤,怎么一直站着和他说话?”
  沈奉君摇摇头:“我无碍。”
  天塌下来沈奉君也只会说无碍,宫无岁对这人的嘴硬深有感触,意味不明道:“是吗,那是谁被我背着走了一路的?你最好无碍。”
  沈奉君想起弱水畔之事,终于有些心虚的垂下眼,一边问道:“……楚公子呢?”
  宫无岁装作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咱们俩现在还不能暴露,他把房间让给我们住了。”
  沈奉君也理解,道:“多谢他。”
  他们两并排坐在榻上,宫无岁听完,有些不高兴道:“你只谢他,怎么不谢我?我背了你一路,现在脚还在抖。”
  沈奉君愣了愣,半晌才道:“……那也多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站起来,矮下身去看宫无岁的双脚。
  宫无岁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
  沈奉君诚实道:“看伤,敷药。”
  宫无岁恨他是个榆木脑袋,叹气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看伤!”
  沈奉君有些困惑地看向他:“那是为何?”
  宫无岁把人按回榻上,盯着沈奉君坦然的神情,心中越发愧疚。
  自己那样戏弄沈奉君,沈奉君还是坦诚相待,对他那么好。
  他心中七上八下,但又下定决心,借着温暖的烛光,他微微凑近了些,四目相对时,他甚至能分辨沈奉君眼神中细微的困惑。
  在这抹困惑之中,他慢慢倾身,贴住了沈奉君的唇瓣,印下一个略生疏又难得乖巧的吻。
  察觉到沈奉君陡然停住的呼吸,他低声道:“因为我想给你道歉。”
  “对不起,我亲你不是为了戏弄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对上沈奉君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喜欢才亲的。”
  他说着,耳根却已经红了半边:“除了你我没亲过别人。”
  
 
第51章
  说完这些话, 宫无岁脑袋也跟着眩晕起来。
  他戏弄沈奉君,对方非但不生气,还给他台阶下, 愿意息事宁人。
  宫无岁也可以继续装傻充愣, 可是作践他人真心罪无可恕, 宫无岁虽然认不清沈奉君的心意,也不知他何故封禁记忆,但当沈奉君以疗伤为借口为自己开脱, 心里像被一只手攥禁,几乎喘不过来。
  他想,就算沈奉君封禁记忆真是因为恨他入骨他也认了。沈奉君那么好的人, 就算真恨自己,也必定是自己太过分的缘故。
  他看着沈奉君怔愣的神情,又小声重复:“对不起。”
  沈奉君终于回过神来, 闷闷道:“你不必道歉,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虽然每次都是宫无岁先撩拨, 但最后失控的都是自己, 情之所至, 原本就难分谁对谁错。
  他说完这些话, 又迟疑道:“你刚刚说喜欢……”
  宫无岁果断道:“喜欢。”
  他捧住沈奉君的脸, 让他和自己对视:“虽然你现在记忆还没恢复,但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戏弄你, 也不是为了取笑你……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喜欢和你在一起。”
  沈奉君眨了眨眼。
  宫无岁继续道:“我之前不敢说, 是怕你恨我不想见我,后来不敢说,是因为你不记得我, 你那么端正守礼的人,怎么听得了这些……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揣着明白装糊涂,下定决心要当狗皮膏药跟着沈奉君,当朋友还能分一半流风阙,说出口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虽然你现在可能会觉得我是因为知道了咒印的真相才心怀愧疚,没什么诚意,但是日久见人心,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不想刨根究底,也没问沈奉君喜不喜欢自己,沈奉君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何必一定要求个答案。
  就算想知道答案也不必急于一时,至少要等他知晓所有前尘再说。
  他见沈奉君还是呆呆的,心中忐忑不安:“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完他又揽上沈奉君的脖颈,低声道:“我之前对你那么坏,你原不原谅我?”
  他盯着面前的人,想听他说出点什么话来,谁知沈奉君动了动唇,忽然皱着眉偏过头去。
  “你……”话音未落,沈奉君惨白着一张脸,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红血,显然是怒急攻心之兆,宫无岁吓了一跳:“沈奉君!”
  他手忙脚乱地去拍他的肩背:“你不原谅我就算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好了好了我是乌龟王八蛋,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他骂完自己,火急火燎地冲出房门:“楚自怜!”
  沈奉君只能眼睁睁看着手里的衣带滑走,没过多久楚自怜就被带进了房间。
  “稚君……你先让我穿好衣服!衣冠不整,成何体统!”楚自怜这辈子没想过成何体统这种话还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才宽衣躺下房门就被宫无岁一脚踹开,不由分说就拖着他往外走,活像个土匪。
  宫无岁脑袋里就只剩下“沈奉君被我气吐血”一个念头,才不管他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拉扯之中,楚自怜终于找机会把衣服穿好,他看见榻下的血迹,微一凝眉,坐到床边:“好了好了,我看看。”
  沈奉君却道:“我无碍。”
  宫无岁安静如鸡地守在一边,生怕楚自怜说出点什么不好的话来,谁知楚自怜先看了脉象,又看了丹田,默然片刻,笑道:“阙主是心绪大动才吐血的,现在淤血吐出,行气顺畅,阙主又身强体健,不出半月就会好。”
  沈奉君客气道:“多谢。”
  宫无岁“啊”了一声,难以置信:“没事了?”
  “的确没事,”楚自怜笑完,又道:“虽说关心则乱……但稚君以后别再半夜闯进在下的房间,扰乱在下的仪容,让人误会你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宫无岁皱起眉:“谁会对你有想法?”
  “没有就好,没有就少来劳烦在下,”楚自怜理了理头发,突然变脸,丢下句冷冰冰的话,转身就走。
  “告辞。”
  房间里很快只剩他们他们两人,宫无岁挪到桌前,有些心虚地给沈奉君倒了杯茶,沈奉君接过喝完,他又把茶杯放回桌上:“天色不早了,你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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