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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柳恨剑没好气道:“何事?”
  越非臣面上有些难为情,欲言又止:“东南城破,慕慈心带着天武台的弟子去安置百姓,守阵的弟子不够。”
  柳恨剑:“你想借人?”
  越非臣看了一眼城外洪水似的傀尸,叹了口气,似是不忍心:“不必了,越某自会处理,辛苦湘君。”
  越非臣说完,身影慢慢散去,柳恨剑冷哼一声,对宫无岁道:“那个人打定主意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中,要是夜照城陷落,下一个就是仙陵和天武台……当年为讨伐天命教,仙门损失惨重,没想到如今又重蹈覆辙。”
  柳恨剑咬了咬牙,欺雪剑破风而去,直直飞到傀尸群上空,刺目白光闪过,长剑一分二,二分四……最后转瞬就有近百之数,上百把仙剑在空中结成剑阵,朝着地上的尸群狠狠刺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过后,那傀尸已经死了一大片。
  宫无岁有些意外地看向柳恨剑,真心实意道:“多年不见,湘君修为越发进益了。”
  “这还用你说,”柳恨剑却不领情,只冷冷道,“没事做就去杀傀尸。”
  宫无岁一噎,心说柳恨剑这个臭脾气真是十年如一日,他心头微动,一股奇异的花香就蔓延开来,花香所到之处,一道道争奇斗艳的人影翩然落地,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无一不是美貌动人,林林总总竟达百人之数。
  “这些是什么?好厉害……”有年纪小的仙陵弟子呆呆看着宫无岁,赞不绝口。
  有年长的师兄为他解惑:“这是问花借灵之法,神花府的不传秘术。”
  神花府覆灭已久,宫无岁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他笑了笑,使唤手底下的花妖:“去吧,下面那些,一个活口都不留。”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忘了,傀尸本来也不算活人,那就一具尸体都别留下。”
  他话音刚落,那些花妖就瞬间涌下城墙,开始在尸群中厮杀起来,那些稍弱的傀尸遇上花妖竟毫无还手之力,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生生拔去头颅和手脚,一时间黑血四溅,残肢乱飞,让人毛骨悚然。
  宫无岁就挽着把拂尘,老神在在地看着城下的战局,两只芍药花妖静静守卫在他身后,注意到柳恨剑古怪的目光,他不明所以地偏过头:“嗯?湘君怎么这样看我?”
  柳恨剑默然片刻:“无事。”
  他再次起剑阵,心中却庆幸此人没有沦落为魔道邪徒,否则仙门又不知会掀起怎样一阵血雨腥风。
  有了灵花术,仙陵自然有如神助,只是攻城的傀尸太多,杀了一波又是一波,怎么都杀不完,现在是能撑一时是一时,等到越非臣支起杀阵,引天雷之力杀死这些傀尸。
  只是东南城破,不知道阵点能不能守住。
  宫无岁在心里盘算着,又忍不住想到沈奉君,这人从密室出来以后就不见踪影,自己匆匆追来却扑了个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正想着,头顶忽然传来一道风雷之声,他一抬头,那浓重的乌云盘旋着,弯曲的闪电在云层里钻入钻出,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惊世骇俗的风暴,宫无岁的衣袍都被吹得鼓动起来,手上的拂尘都炸开了花。
  这道雷要是劈下来,别说是傀尸,怕是连城墙都会被劈倒,这个念头一出现,宫无岁就警觉地转过头:“柳恨剑,这是你们布的天雷杀阵吗?”
  宫无岁单手指天。
  柳恨剑一顿,抬头看去,却见那团乌云泛着青紫光芒,正正对着城墙上的宫无岁,若是劈下来,此人必定粉身碎骨,连带着他门下仙陵弟子也会一并遭殃。
  他脸色顿时煞白:“不,这是引雷符……快躲开!”
  他下意识支起结界,但为时已晚,震耳的雷声已经响了起来。
  人力怎可抗天,何况柳恨剑起过剑阵,消耗甚巨,果然不过片刻,那脆弱的结界就碎成一片一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雷朝着宫无岁狠狠劈下,人影被刺目的白光吞噬。
  不行,要是宫无岁死了,沈奉君肯定又要发疯……这个诡异的想法突然占据了柳恨剑的大脑,然而等他再次扑过去时,一道强势无比的力量忽然将他推开。
  宫无岁在听到雷声时候就已经做出反应,要是挡不下来,他会死,城也会破,然而他才划破手心,符咒画到一半,眼前就闪过一道流风似的人影,他还以为看错了,谁知下一刻突然被人抱住,即将完成的符咒也被生生打断。
  轰隆——
  眼前白光闪过,雷电与结界碰撞的声音震得人耳膜作痛,宫无岁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晕眼花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长目。
  来人一袭皂衣,长发全部束起,脸戴恶鬼面具,那些繁复的衣袍褪去,甚至连常年戴在手腕上的玉镯也不见踪影,独留下一对冷冽的眼,在夜色之中闪动着摄人心神的寒芒。
  唯独那股熟悉的,浅淡的白梅香,还有身后灵光涌动的双剑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宫无岁心头一震,愣愣出声:“……沈奉君?”
  
 
第78章
  修真界曾有传言:神花起, 抵万敌;日月出,斩修罗。说的是当年天命教祸尊欲以黄沙城十万人命为祭,稚君和阙主以死守关, 最后救下十万人命。
  此神花说的就是稚君的灵花术, 此日月说的就是阙主的日月双剑, 同出可斩修罗。
  宫无岁只见过两次沈奉君的杀相,一次是在黄沙城,另一次就是现在, 一旦戴上恶鬼面具,阙主誓要斩尽邪魔,不死不休。
  双剑在夜风中闪动着寒光, 时间几乎停止了一瞬,沈奉君不说话,宫无岁就总感觉后背冷冷的, 盯着他的那双长目里山雨欲来。
  沉默许久, 沈奉君终于开了口:“……你刚刚想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啊, ”宫无岁不明所以, 但在沈奉君的注视下逐渐心虚起来, 下一刻他被划开的手掌就被沈奉君抓了起来。
  “没干什么?”
  宫无岁耐心和他解释:“我只是担心刚才那道雷把仙陵弟子和城墙全劈伤了……燃血救急而已,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沈奉君低低地重复, 隐怒道:“像当年在护生寺那样?”
  宫无岁一怔。
  他当年屠寺时已然修为尽废,想要与戒妄一战只能用这种禁术透支力量, 所以就算当年的他不自刎, 余下残生也一定会在痛苦中度过。
  但事急从权, 而且他刚才只沾了一点血,不会有什么大碍:“我真的没事,而且术法不是被你打断了吗……柳恨剑和一堆小辈都看着呢, 咱们这样不好。”他抬手推了推沈奉君的胸膛。
  “宫无岁,”沈奉君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他,宫无岁只觉得后背一凉,立马规规矩矩闭嘴,谁知沈奉君沉默许久,没了后文,他隐忍着把宫无岁也拉了起来。
  宫无岁心里打鼓,下意识要去抓沈奉君的手,却被后者不动声色躲开。
  “掌门师兄,”沈奉君开了口,柳恨剑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确认他没受伤,又知道他是下了杀心入战,故而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全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
  宫无岁抓袖子抓了个空,一只手不尴不尬地停在空中,沈奉君不理他,唯独柳恨剑古怪地睨他一眼:“你怎么了?被雷劈傻了?”
  宫无岁看着沈奉君固执的背影:“没有……”
  “没有就继续杀傀尸,都爬到脚边了,”他未受伤,柳恨剑就不再啰嗦,刚才那道雷把仙陵弟子推得东倒西歪,好在沈奉君及时赶来,硬生生抗下雷击,此刻危机已过,众人又重振旗鼓,继续对付那些傀尸。
  他刚运起剑阵,身侧一道人影却直直从城墙上坠了下去,借着黑暗的掩盖,众人只能看到两道流光似的剑影,双剑在空中划出一瞬的痕迹,十几颗人头就骨碌碌滚落在地,在静谧出开启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屠杀,顷刻就开辟出一条无法逾越的战线。
  不过片刻,城楼下的尸群就被清扫一空,头颅挨着头颅,不知不觉就垒成一堆。
  “那真的是阙主吗?好可怕……他教我们弹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年轻的弟子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
  有年长的弟子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不然你以为阙主和稚君当年是靠什么在黄沙城守了三天三夜,救下十万百姓,靠好脾气吗?”
  “可……可是……”小弟子还是难以置信。
  “别可是可是了……反正阙主又不会对我们动手,天都要亮了,还不赶紧杀傀尸?”一群弟子催促着,一边重新提起剑。
  宫无岁没有佩剑,就专心指挥花妖,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尸群里的沈奉君。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人生气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不花点力气怕是哄不好了。
  柳恨剑灵力消耗甚巨,脸色都有些惨白,但他又不肯落了沈奉君下风,只憋着一口气大杀特杀,余光却瞥见宫无岁苦着一张脸,颇有些痛苦。
  他难得大发善心:“身体撑不住就不必逞强。”
  宫无岁顿时如梦初醒,转过头,长叹一声:“怎么办,我完了。”
  柳恨剑皱起眉:“你真被雷劈了?”
  那为什么沈奉君没事,外表也看不出异常?难道是内伤?
  若是外伤还没什么,但要是伤到经脉脏腑,要是救治不及时,一辈子的修为就毁了,严重的甚至危及性命。
  反正傀尸已经快控制住了,柳恨剑正打算让沈奉君带着宫无岁回城去找楚自怜,谁知话未出口,又听宫无岁幽幽叹道:“怎么办,我好像真把沈奉君惹生气了。”
  柳恨剑:“……”
  他握剑的手一顿,额头青筋跳了跳,望着宫无岁如丧考妣的神情,终于忍无可忍:“宫无岁,你们神花府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宫无岁更觉天降大锅:“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关心沈奉君你反应这么大,你是不是就嫉妒沈奉君比你讨人喜欢?”当年他背着重伤的沈奉君回仙陵,柳恨剑也是这样阴阳怪气。
  但经过这些日子相处,过去又有交情,加上宫无岁以后还要去流风阙和沈奉君一起住,柳恨剑这关不得不过,于是他难得收起脾气给柳恨剑提建议。
  “其实就算不和沈奉君比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湘君只要改改性子,对师弟体谅宽容些,不用那么刻薄就好。”
  柳恨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耐着性子:“是么?那请问我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呢?”
  看来柳恨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宫无岁十分欣慰,又贴心道:“再改改穿衣品味吧,深紫色暗沉沉的,看着不容易亲近,穿鲜亮一些,比如什么明黄桃粉,招小孩子喜欢。”
  “哈,”那熟悉的,一如既往的冷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宫无岁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柳恨剑讥讽的目光,“我确实该改,留你们在面前是我太仁慈。”
  “等夜照城事了,你和沈奉君都给我滚出仙陵!”
  他骂完就再不理人,气势汹汹地到远处杀傀尸,留宫无岁原地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脾气,真难伺候,”宫无岁腹诽完,又继续投入战场,东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会升起,可另外三个阵点仍是毫无动静。
  他一边想着,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沈奉君的背影,故意派了几只花妖围在他身边,趁乱杀掉绊脚的傀尸,暗戳戳给沈奉君示好。
  沈奉君才杀掉一串傀尸,面前那种芍药花妖就抓紧时间来献殷勤,它单手掀开了挡路傀尸的头盖骨,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白梅花,期待地看着沈奉君。
  宫无岁远远看见沈奉君身形一停,定定看着芍药花妖手里的白梅,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城墙上的宫无岁。
  宫无岁立马朝他招手,谁知沈奉君非但不理他,还绕过芍药花妖和那束白梅花,径自去杀傀尸了。
  宫无岁又蔫下来,几次三番示好无果,他也没了办法,只能派花妖们小心跟着沈奉君。
  又过了半个时辰,东边金光大盛,天已经彻底亮了,城下密密麻麻都是缠着绷带和符咒的傀尸,有些虽已身首异处,手臂却还在徒劳地摆动,诡异莫名。
  直到视野内最后一只傀尸倒地,沈奉君手持双剑站在尸群之中,东南两个阵点突然涌出两道灵光,直冲云霄。
  宫无岁一喜:“他们守住了!”
  柳恨剑也难得露出松快的神情,他再不犹豫,聚起一团灵力打入阵点,一道灵光瞬间冲上天际,直到西边的阵点也被激活,一道强大厚重的杀阵结界瞬间将整座夜照城包围在其中。
  结界落成后半刻,越非臣御剑而来,他看着城墙下层层堆叠的傀尸,有些意外:“昨夜我们见天雷降下,还以为城北又要破,没想到各位竟守住了,仙陵果真是正道栋梁。”
  柳恨剑没理会他的恭维:“城南和城东是被雷劈塌的?”
  越非臣点了点头:“有人在墙上贴了引雷符,让众人以为是夜照弟子在布杀阵,来不及防范,落雷引燃了墙角埋的火|油,就把城门震塌了,不少傀尸都涌进了城门,好在各大门派拼死守城,傀尸的大头又在城北,现在局势已经控制住了。”
  宫无岁道:“贴引雷符的人抓到了?”
  越非臣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越某连夜排查,终于将可疑的人都扣了下来,如今杀阵落成,就算有傀尸再来也不必担忧了,只是昨夜不少百姓被涌进城的傀尸咬伤,尚不知情形如何,越某正要去查看。”
  说话间,沈奉君已经收了剑回到阵点处,他虽血战许久,却不见狼狈,越非臣先对上那张恶鬼面具,有些不解,等看清他身后的佩剑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阙主。”
  宫无岁一见沈奉君,下意识就凑过去:“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沈奉君不语,只是将他的手推远了些,越非臣将二人互动看在眼里,只道:“诸位苦战了一夜,不妨到紫微宫暂作休息,稍后会有巡查的弟子来守住阵点,只要大阵不破,夜照城不会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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