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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越非臣目光落在越青遥身上, 神情复杂, 但很快就恢复理智:“你把燕孤鸿带去哪儿了?”
  慕慈心“啊”了一声:“这我不知道……大概已经死了吧, 回头我吩咐人找找尸体。”
  越非臣一怔, 顷刻间像是失了魂似的, 越兰亭却比他更失态, 怒吼道:“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害我师父!为什么害我师父!”他无法控制地拔出剑,持剑的手都气得颤抖, 眼眶红着, 却被宫无岁及时抬手拦下。
  “他早就该是个死人, ”慕慈心说完,抬手擦了擦脖颈上干涸的血迹,明明已经被长剑和杀意包围, 毫无生路可逃,脸上却半点惧意也无。
  他只是百无聊赖地盘着手里的佛珠,绕过其他人一瞬不瞬的目光,最后盯上了宫无岁。
  他的笑意还是那么温和,那副怯懦善良的神情像是长在他脸皮上,即便这些恶行被一一揭露,他仍是轻声细语,仿佛已经把正道做派刻画进骨髓:“出城的密道是天武台在看守,城南和城东的阵点是青遥看着建成的,只要我一声令下,阵点就会毁于一旦,城外的傀尸会大举入城,那些百姓自然也难逃一劫。”
  “你早有准备,所以有恃无恐,”不仅如此,他甚至敢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来找喻平安的遗物。
  宫无岁回视他,想透过这张脸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怎么都看不透,他只是一遍遍回忆起文会宴上那个面貌慈悲的少年,身上透着一股出尘的佛性,如今却设下重重杀局,视人命如草芥,阴狠成性。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要害自己和沈奉君,甚至在他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杀死喻平安,彻底压断他最后的求生欲望。
  文会宴结缘相识后他们就再无往来,是什么样的恨才能他步步紧逼不肯放过?
  “其实不是有恃无恐,我只是太好奇,好奇喻平安到底留下什么样的证据,能让已经尘封十年的秘密重见天日,和真相比起来,我受点伤不算什么,”慕慈心发自真心地说完,再次感叹道,“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是这种局面,果真是造化弄人……”
  他摇头叹息着,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地旁观着自己做过的恶,他感叹完,还不忘寻求宫无岁的同情:“稚君,你我是旧交,应该能理解我吧?”
  “不能,”宫无岁只觉得胃都抽搐起来:“我只觉得你恶心。”
  慕慈心有些失落“哦”了一声,感情牌打不通,他只能转向越青遥:“那就去把阵点毁掉。”
  “是。”
  “你敢——”
  越青遥话音刚落,越非臣已经挡住越青遥的去路,红剑出鞘,昔日师徒刀剑相向,剑光四起,越非臣顷刻就将庭中几个低阶的弟子斩于剑下,宫无岁趁机把楚自怜和越兰亭往柳恨剑怀里一推,柳恨剑立马会意,刹那间御剑而去。
  慕慈心已经疯了,生死存亡之际,紫微宫其他门派却毫无知觉,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消息传递出去,有人主持大局。
  越青遥自知不敌,转身往外逃,其他夜照弟子心有灵犀,开始四面八方往外逃,以求脱身,宫无岁立马道:“拦下他们!”
  越非臣:“不用你提醒我!”
  他说完,人影已经追了出去,宫无岁和沈奉君心有灵犀,开始合力对付慕慈心。
  先制住他,不取性命,再从长计议。
  花妖们不动声色守在外围,初魄和尘阳的缭乱的剑光中,一道拂尘频频探入,伴随着宫无岁狠厉的掌势,朝着慕慈心重重拍去。
  慕慈心终于收敛了那副温柔的假面,他侧身躲过宫无岁的攻击,两肩却被双剑划破,露出森森白骨,尖锐的痛楚之中,他连提掌都费力,只能咬牙冷笑:“好歹相识一场,二位真是好不留情面啊。”
  宫无岁也道:“你也配。”
  慕慈心回掌欲伤宫无岁,却被双剑硬生生逼停在半空中,沈奉君不言不语,双剑却像一副天罗地网,紧紧罩住慕慈心的同时,却也不动声色地护着宫无岁,即便这样的保护显得多此一举。
  三人一路从屋内打到屋外,慕慈心一身素袍已经鲜血淋漓,好不狼狈,双剑割破他的后膝盖,慕慈心身形晃了晃,还未站稳,宫无岁的拂尘再度卷上慕慈心的脖颈,单手扣住肩膀,两只花妖立马一左一右架住慕慈心的手臂,将人制住。
  战事瞬间止息,慕慈心被压得单膝跪地,宫无岁居高临下看他一眼,故意刺道:“一别多年,你的修为还是那么不长进。”
  慕慈心顿了顿,却笑起来:“是啊,比不了你二位,天之骄子,万众瞩目。”
  说话间,一道烟花忽然自不远处腾空飞起,在晴朗的天空炸开,震得人心一沉,一抬头,两道沉闷的天雷在城南和城东酝酿,接连两道闪电将地面照得惨白骇人,紧接着又是两声雷响。
  轰隆——轰隆——和雷声同时响起的,是头顶逐渐开始碎裂的结界,宫无岁脸色一变,破口道:“越非臣这个废物!”
  连个越青遥都拦不住!
  慕慈心却像是早有所料,低笑起来:“稚君……大势已去,你要怎么和我斗?”
  宫无岁陡然攥紧拳头,猝不及防挥出,拳风之重,打得慕慈心偏过头去,唇角也渗出一丝血迹:“住口——”
  “你少在这里洋洋得意,”他胸膛起伏两下,压下失控的心绪,才冷静吩咐花妖,“带走。”
  他和沈奉君压着慕慈心出来的时候,正碰上柳恨剑和其他门派的弟子离开紫微宫,天雷杀阵破,傀尸必定大举进犯,出城的暗道已经被慕慈心拿下,当务之急是兵分三路杀掉进城的傀尸,不准它们靠近城西的百姓。
  宫无岁听完,忽然道:“这样,湘君、城主还有阙主你们各带一队守城,暗道就交给我来解决。”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说话时,越非臣已经带着重伤昏迷的越青遥回来,众人只简单商议就同意下来,自觉分成三路,越非臣带着夜照弟子,柳恨剑带着仙陵弟子,其他弟子则跟着沈奉君。
  情况紧急,宫无岁没来得及和沈奉君私下商量,他本以为这人会不高兴,谁知他只是欲言又止片刻,忽然从后肩取下初魄剑,在众目睽睽之下递了过来,嘱托道:“不可逞强。”
  宫无岁愣了愣,顶着一众人的目光,只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有灵花术,能保护好自己,剑就不必了。”
  沈奉君却坚持道:“你的无遗不在此处,先带上初魄防身。”
  无遗?无遗不是已经碎成渣了吗?
  宫无岁推脱不下,只能一头雾水地接过初魄,珍而重之地背在身后,又听沈奉君道:“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宫无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燃血术的事,一边伸手摸了摸初魄剑鞘,一边点头如捣蒜:“怎么可能忘,忘了我是小狗。”
  沈奉君和他对视着,只觉指尖传来一阵莫名的痒意,他忽然想伸手摸摸这个人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然而众目睽睽,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这回连其他人都控制不住看过来,危急关头也忍不住心猿意马,暗暗腹诽这两人私底下答应过什么,怎么都跟被夺舍似的,什么玩意儿忘了就成小狗了。
  且谁都知道日月双剑是阙主双亲的遗物,沈奉君向来是剑不离身,初魄剑更是甚少出鞘,如今不仅把剑给宫无岁用,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脑袋灵光的都猜得出几分猫腻。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柳恨剑生怕这两人在说出点什么不知廉耻的话,又或者来一段生离死别再依依不舍涕泪横流,到时候仙陵多年清誉就真要毁于一旦,立马打断二人。
  沈奉君点点头,留给宫无岁一个宽慰的眼神,随即跃上飞剑,同一众修士消失在紫微宫。
  宫无岁目送着沈奉君的背影,竟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一段隐忧,手掌碰到初魄剑冷冰冰的剑身,还有点古怪又莫名其妙的高兴。
  沈奉君真是体贴。
  “没想到阙主这么体贴……”他转过头,就听见越兰亭在他耳边惊叹,“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宫无岁:“?”
  宫无岁:“你怎么在这儿?”
  越兰亭立刻回神,有些可怜道:“我找不到师父,又不能扔下楚医师不管……只能留在紫微宫。”
  他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楚自怜,后者吃了药,已然恢复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见宫无岁朝自己看过来,还勉强摇了摇折扇,露出个体面的笑来。
  宫无岁:“那正好,我要去城西,还缺个帮手,你去不去?”
  越兰亭一听给他当帮手,耷拉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去去去!”
  
 
第84章
  夜照城, 城西
  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暗道口来往修士。
  天武台的弟子受慕慈心管辖,自不必多说, 城西这一批夜照弟子大概也是越青遥刻意安排过来的, 阵点一炸, 这批弟子心照不宣,立刻死死守住阵点。
  “他们有那么多人,我们要怎么进去?”越兰亭蹲在他身边, 压低声音和宫无岁说话。
  “让他带路,”宫无岁回头看了一眼慕慈心,他最担心这人狗急跳墙, 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故而来城西的暗道也把人带上了。
  他回到慕慈心身边,后者已经被点了穴, 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看见宫无岁走过来, 也只是眼珠子跟着转, 实在有些人畜无害, 半点都看不出此人是天命教主。
  “待会你要敢做小动作, 我就先割你的舌头, 再割你的耳朵……最后再把你的眼珠挖下来泡酒,”他指尖灵光一闪, 两只芍药花妖慢慢隐去身形, 但压在慕慈心身上的力道就更重了。
  “走吧。”他话说完, 慕慈心就像木偶似的,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
  越兰亭连忙扶起楚自怜,心中却犹自打鼓, 他总觉得这方法会被识破,故而另一只手一直扶住剑柄,一旦出现意外也好反应。
  四人一前一后来到暗道入口,值守的弟子果然警惕起来,但一看到慕慈心,只以为他身份仍未暴露,脸色欲言又止:“家主?”
  宫无岁却道:“我们有事要进去一趟。”
  特殊时期,那弟子果然有些迟疑,只是征求意见似地看向慕慈心,后者沉默片刻,又冷声道:“按他说的做,你们守好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慕慈心发话,那天武台弟子果然不再犹豫,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宫无岁带着人一路风雨无阻地进了暗道,越兰亭却惊疑不定:“你做了什么?他怎会……”
  “怎会那么听话是吧?”宫无岁知道他想问什么。
  越兰亭忙点了点头。
  “你再看看,”宫无岁指了指慕慈心头顶,却见此时此刻,他头顶坐着个半透明的喇叭花妖,两手手指长满了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在慕慈心的五官上。
  宫无岁随口道:“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
  那小喇叭花妖一听,果然张口道:“是我!是我!”
  居然是慕慈心的声音。
  它再一拉扯丝线,慕慈心的五官不受控制,嘴唇跟着动起来,从而伪造出一种慕慈心在说话的假象。
  越兰亭叹为观止:“好厉害……这也是灵花术吗?”
  宫无岁点点头:“是啊,你想不想学?”
  越兰亭眼睛立马亮起来:“我也可以学吗?这不是你们神花府的不传秘术吗?”
  宫无岁笑了笑,坦然道:“没什么不能传的,不过修习灵花术只靠机缘不靠努力……要是它们喜欢你,自然就会为你所用,要是不喜欢,那强求也没用。”
  神花府已经败落,如今只剩宫无岁孤身一人,而且他这辈子注定无儿无女,随便找两个小辈传授一下也无不可。
  “那你等我……等我问问我师父,他要是同意,我就来找你学,不过我不能叫你师父,……但是你别担心,虽然不能叫师父,但以后我也会孝敬你的,”他是真的很想学,又很在意燕孤鸿,故而有些心虚地征求宫无岁的意见。
  宫无岁却道:“好吧,等找你师父再说。”
  见宫无岁没生气,越兰亭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再想起下落不明的燕孤鸿,心情又沉下去。
  楚自怜一路被扶着,此刻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终于有力气走路了,此刻见越兰亭如此失落,语意微妙道:“你和你师父如此师徒情深,倒是比和你父亲还亲近。”
  他随口一说,却像是戳中了越兰亭的心事,他沉默片刻,语义微妙道:“父亲每天都在忙,哪有时间管我……反正天底下只有师父对我最好,我是一定要找到师父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越兰亭虽然是越非臣独子,看似受尽宠爱,在夜照城横着走,但越非臣待他确实不算亲近,这一点在宫无岁在弃颅池早就见识过,越非臣当时只顾着担忧燕孤鸿的下落,而对越兰亭却只是随口一问,可有可无。
  他早就怀疑过越兰亭不是亲生,如今听了这话,更觉得八九不离十。
  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宫无岁也不好插手,何况越兰亭知道真相后未必会高兴,他也不能说什么。
  楚自怜大概也猜到什么,但也不戳破,几人沉默地走进密道,微暗的灯火之中,几道人影若隐若现,那些都是镇守的修士,更准确来说是天命教教徒。
  “谁在那里?”一见人来,他们瞬间警惕起来,然而话音才落,却见一道剑光破风而去,墙上的油灯都晃了晃,剑光闪过,只听“扑通”“扑通”几声,那几个教徒已经被割断喉咙,瞬间倒地不起。
  鲜血顷刻铺满地面,宫无岁提着初魄剑,眸光中带着不可查的杀意,嘴角却微微勾起来:“果然是把好剑,用着还挺顺手。”
  初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光不能回鞘,这是沈奉君出剑的规矩,宫无岁也不想打破,他摸了摸剑身,余光却瞥到慕慈心投过来的眼神:“家主何故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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