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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越非臣不合时宜地笑了笑,阴阳怪气道:“稚君和阙主果真情谊深厚。”
  宫无岁也不客气:“你和燕孤鸿不也情谊深厚,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提燕孤鸿,越非臣脸色果然变了,他现在被困在此处,已经没有能力在去管燕孤鸿是死是活,他像是被戳中痛处,只是苦笑一声:“稚君说笑了,这又不一样,怎能和两位相提并论。”
  还真不一样,当年磷州闻家灭门案发生后,他与燕孤鸿早已背道而驰,再也回不去从前,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人在撑持着这摇摇欲坠的结义之情,想方设法留住燕孤鸿的性命。
  宫无岁见他神情挫败,也不好说什么刻薄的话,他又想起楚自怜和越兰亭还留在暗道出口,不知道有没有和那人碰上头。
  “慕慈心这个狗日的,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亏我们还扶持他重建天武台,简直岂有此理!”沉默中,有人忽然骂起来。
  宫无岁循声望去,却见是先前在紫微宫时与仙陵发生争执,不愿意相信宫无岁无辜的田长老,性情很有些暴躁。
  “明明昨天晚上杀傀尸的时候都没事,今天怎么就中了尸毒呢?”
  宫无岁只好把真相一一告知。
  “居然用人命当诱饵,实在是丧心病狂!他将我们关在此处,到底意欲何为?”
  这些年来,慕家堡虽然不比当年昌盛,逊于仙陵和夜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也曾是名门大派,实力也不容小觑。
  如今慕家家主居然成了天命教主,来势汹汹,各大门派的主事又都被关在这里,湘君、阙主、夜照城主、甚至还有个神花府的稚君,要是一起出了事,那修真界恐怕真的没能力再抗衡天命教,从此正道危矣。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一定要想办法出去。”那田长老思量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柳恨剑:“我不想泼冷水,但你我都没有灵力,贸然行动只有死路一条。”
  越非臣也点头附和,虽然他此刻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是什么情形。
  “那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等死吧?”那田长老一听没有希望,陡然对着越非臣发作起来,“当时来议事的请帖是城主发的,你把我们请到夜照城,却害我们在此殒命!早知如此我就不蹚这趟浑水,最后却连命都搭了进去!唉!”
  越非臣是什么人,向来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没有别人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闻言也只冷笑一声:“越某当初在请帖上就写清楚了,天命教重出,诚邀诸位英杰到夜照城共商事宜,还附上一块洗髓养灵的红玉,如果不愿意来,就把红玉退回夜照城……田长老收了我的红玉,怎么现在转头来怪我?”
  他眯了眯眼:“只想占便宜不想担风险,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田长老听完,果然羞愤地闭上嘴,一双眼睛在昏暗的仓库中逡巡,最后落到不远处一红一白两道人影身上。
  宫无岁和沈奉君靠得很近,虽然只是挨在一起说话,却无端让人觉得亲密,亲密到有失体统的程度,田长老看在眼里,却无端觉得刺眼。
  越非臣不好惹,是因为越非臣不要面子,还喜欢报复,但是仙陵不一样,仙陵奉行君子之道,济世风骨,他眼珠一转,就有了新的目标。
  之前在紫微宫,这人还因为宫无岁的事吵过一架,如今慕慈心身份败露,他改了口,却仍旧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慕慈心能够继位天命教主,被教徒追随,必定是得到了天命笏……可是喻求瑕当年把天命笏交给稚君保管,为什么如今却落到他手上?”
  宫无岁正靠着沈奉君想事情,没想却被突然找茬,他抬了抬眼皮,淡声道:“你想说什么?”
  那田长老见他未发怒,接着道:“虽然你说自己没有和天命教勾结,但弄丢天命笏是你的责任,我们如今变成这样,稚君也应该负责。”
  宫无岁默了默:“怎么负责?”
  田长老显然是心有成算,听他这么问,果然压低声音,滔滔不绝的密谋,“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依我之见,可以派几个人,殊死一搏,就算杀不了慕慈心,但至少可以解决守在外面的这些人……然后把大家救出去。”
  宫无岁摸了摸下巴:“嗯,也有道理,那问题是我们要派谁去和天命教徒殊死一搏呢?你我都没有灵力傍身,战力大打折扣。”
  那田长老却忽然两眼放光道:“稚君当年修为尽废,不也凭借一己之力杀上护生寺,把那些邪徒斩杀殆尽吗?没有灵力也不打紧吧?”
  他说得理所应当,众人都是一愣,心觉这话实在不要脸了些,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挺有道理,故而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反对。
  “田长老,你计划得这么周全,怎么不自己去?何必攀扯人家稚君?”有人看不下去,呛声道。
  田长老却道:“我要是修为和稚君一样深厚,自然责无旁贷!”
  “你是正道,还是一派长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稚君就能随便牺牲吗?”有人匪夷所思道。
  “说得轻巧,你是废物你就能理所当然当缩头乌龟?你不想死就让别人去送死?”
  田长老一听,却像是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道:“是!我就是不想死!我想活着有什么错?他宫无岁既然能救我们,舍他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他生下来就是恶骨,天生的丧门星,到哪里都只会带来灾祸……要不然他爹他娘他兄长怎么会死?神花府怎么会灭门?他一重生修真界就出事,说不定近些年我们这么倒霉都是因为他!”
  “住口——”
  田长老气昏了头,口无遮拦,然而话未说完,却被突然打断。
  阙主向来喜怒不示于人前,鲜少疾言厉色,就算有也只会对着妖魔邪祟,从来没有对着人。
  田长老微微一顿,却见沈奉君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他手无刀兵,杀意却有如实质,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却听沈奉君的冰棱似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道歉。”
  
 
第86章
  谁都没想到宫无岁还一句话没说, 沈奉君却陡然发难。
  田长老一怔:“什、什么?”
  沈奉君仍是冷着脸,重复道:“道歉。”
  “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他有些不敢惹沈奉君, 却仍是色厉内荏地回视:“我不道歉又能怎么样?”
  说完他转了个身, 背朝沈奉君, 然而还没坐稳,又对上一双上挑的眼,眉头皱得深, 神情十足刻薄。
  柳恨剑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求人救你,没让你跪下来求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你反而三番五次恶语相向,天资不足倚老卖老,你是以为仙陵不会拿你怎么样, 所以故意挑衅吗?”
  田长老就这样被两师兄弟围在中间, 众人一看情势不对, 纷纷好言相劝。
  “两位息怒……他是吓昏了头才胡言乱语, 何必为这种人伤了和气?”
  “危急关头, 你我更应该齐心协力, 共渡难关。”
  又有人道:“人家稚君一辈子不曾伤天害理, 你又胡言乱语什么,还不赶紧道歉?难道你真要和仙陵翻脸不成?”
  之前柳恨剑在紫微宫拂袖而去, 谁都看得出如今仙陵是铁了心要护着宫无岁, 就算是真恶骨也不能说, 反正谁惹了宫无岁就等于惹了仙陵。
  众人心中唏嘘,面上却不显,何况此事本就是田长老口出恶言在先, 故而也站在仙陵一边。
  那田长老被群起攻之,逐渐有些挂不住,只愤慨道:“好好……你们都站在他们那边!”
  他怒气冲冲地起身欲走,肩膀却一重,沈奉君按着他的肩膀,手力之大竟将他按在原地不能动弹,声音却不紧不慢:“道歉。”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田长老脸色红红白白片刻,终于认栽,他转过身,腰板坚硬地对着宫无岁鞠了个躬,语气生硬道:“抱歉,是我失言。”
  沈奉君转头看过来,像是在问他对道歉满不满意,宫无岁后知后觉,大方地摆摆手:“既然你肯道歉,那我也不追究了。”
  他说完,沈奉君微微颔首,果断松了手,再不管恨恨走远的田长老。好歹矛盾没继续激化,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再未说什么,又沉默下来。
  他们全都中了尸毒,灵力失效,只能任人宰割,如今又和宗门断开联系,就算要等救援也至少得三两天。
  然而谁都不知道这三两天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为今之计除了自救,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田长老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未免冷心冷肺又不知好歹。
  沉默间,紧锁的大门忽然被打开,雪光透进来,把门口照亮一片,一道清瘦的人影逆光立在门口,手里的佛珠啪嗒作响。
  “各位都还好吗?”慕慈心独自踏进房门,身后跟着两名天武台弟子,面上仍旧带着那种老好人般的和煦笑意,他平日里受人嘲讽与人交往都是这幅笑,这屋里的人都见怪不怪,只是如今他再笑,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家主,”越非臣抬了抬眼,他的红剑已经被收走,却仍是不卑不亢,“或者此刻更应该叫你教主?”
  慕慈心笑道:“城主抬举了,当年我为重建天武台到夜照城拜访,城主闭门不见,既然以前就不把在下放在眼里,如今又何必那么客气?”
  “你把其他人怎么了?”其他人忍不住问。
  此次来赴会的除了各门派的主事,还有不少年轻一辈的弟子,日后必是修真界的栋梁之才,若是出了事,必是巨大损失。
  “放心,在下只是把他们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动手。”
  他这话说得很微妙,不是不动手,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众人一听,果然脸色难看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越非臣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清他的想法。
  “不怎样,我身份已经败露,要想活命,就只能把知情的人一一灭口,别说是这夜照城里的人,就算是鸡犬也不能放过,换做是你们,只要抓住机会,也不会留给我一丝一毫活命的机会。”他说得坦荡,仿佛这夜照城中所有人在他眼里也只是掩盖罪证的牺牲品,弹指之间就能轻易地毁灭。
  “就为了掩盖真相,你就要牺牲十万人命?”有人难以置信地喃喃。
  “为什么不可以?”慕慈心反问。
  “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慕慈心冷笑一声:“那就让它来啊……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天谴是什么样。”
  “你……你简直枉为人!丧尽天良!亏我们当初那么信任你!”有人发狂怒骂起来,慕慈心瞥了他一眼,身后两名弟子就心照不宣地将人提了出来,按倒跪在慕慈心脚边。
  “田长老?”定睛一看,却是熟面孔,慕慈心颇有些为难,“我曾在佛祖脚下清修,平生最讨厌聒噪吵闹的人。”
  “清修?谁不知道你当年被你爹赶野狗一样赶出慕家,不得已才留在佛寺,你娘卑贱,生出来的儿子也卑贱,慕啸要是知道生出来的是个惨无人道的祸害,说不定早就一包老鼠药送你下地府!”田长老被按着,心知不能逃脱,再不忍耐,“你既然不肯放过我们,那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
  人一旦扬名,丑闻也自然而然被挖出来了,人们讨论大人物,并不热衷于他的成就和功绩,反而热衷于那些莫须有的臭名八卦,腌臜旧事。
  慕慈心继位家主之前,修真界连他名字都不识,可如今他卑贱庶子,庸懦软弱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惹人非议诟病。
  慕慈心静静听完,脸上笑意未改,但眼底却冷了下来,他把佛珠换到另一只手,赞同道:“你说得也对。”
  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手心灵光涌动,宫无岁挨得近,见此情形心中一跳,顿时道:“住手——”
  他顾不上其他,和沈奉君一左一右袭去,手已经要碰上慕慈心,半路却被他的手下拦住,不待反应,却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划破苍穹:“啊啊啊啊啊啊——”
  慕慈心竟是徒手将田长老的头颅给拧了下来,那脖颈中的鲜血向上喷涌,又溅得满地都是,在一片惊骇中,他伸手擦了擦脸上血迹,随手将那颗头颅往地上一扔。
  “可能是我平日里太慈悲了,让各位误以为我特别好说话,”那血淋淋头颅骨碌碌滚到众人面前,田长老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还在轻微地一张一合。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太血|腥,众人登时脸色惨白,再不敢多言。
  看到一众反应,他十分满足,只是转头看向宫无岁:“他求仁得仁,无岁公子以为如何?”
  宫无岁一脚将身边的人踹开,慕慈心却闪身上前,一左一右重重两掌,宫无岁和沈奉君对上被狠厉一掌,控制不住后退两步。
  “你们灵力已失,不是我的对手,”慕慈心收了手,好言相劝道,“稚君,我已留你一命,别惹我生气。”
  宫无岁听罢,非但不退缩,反而毫不客气道:“不过是佛祖脚下的老鼠臭虫,你在这装什么慈悲为怀?”
  慕慈心饶有兴致地对上他的眼神,沉默片刻,却忽然笑起来:“稚君,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是装的,那你又是什么?这些人里说不定就有曾经逼死你的元凶,这位田长老三番两次针对你羞辱你,你如今这幅大义凛然的姿态又是做给谁看?你以为这样做就会有人对你感恩戴德吗?”
  宫无岁只觉莫名其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问心无愧,与你无关。”
  他是恨过,但他只恨罪魁祸首,只恨让他痛苦的人,田长老这样的人还入不了他的眼,与其去恨这样的人,不如多花心思去爱沈奉君。
  “是么,”慕慈心冷笑一声,眼底的阴鸷几乎满溢出来,他将手心的鲜血拭净,不紧不慢道,“那你就好好看看,你曾经问心无愧保护过的人是怎样一副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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