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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慕慈心笑了笑:“两年未见,无岁公子还是那么风趣,一点都没变。”
  他说完,又转向沈奉君:“阙主也一样。”
  沈奉君话少,只应了一声,然后说起了别的:“我下山时,慕啸家主正带着慕章公子到仙陵拜访。”
  虽然文会宴逼婚的事闹得很不愉快,之后仙陵和慕家也鲜少往来,但大敌当前,恩怨放在一边,沈奉君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自请下山,避开慕家的人。
  慕慈心却习以为常:“兄长年少有为,应该的。”
  沈奉君纠结片刻,还是道:“慕啸家主想让慕章长留在仙陵。”言外之意是问慕慈心是否知晓此事。
  慕慈心苦笑道:“父亲慈爱,又逢多事之秋,他或许是不想让兄长卷入争斗。”
  慕啸好歹在修真界有头有脸,可这几年又是逼婚又是送子,长眼睛的都知道慕家有事,可不管怎么说,他一边为慕章奔波,另一边却使唤慕慈心到艰险之地,还差点害得他丧命,再怎么好脾气的人都会心寒。
  沈奉君和宫无岁多少知道些内情,也明白慕慈心的尴尬地位,听慕慈心这么说,自然心知肚明,再不提此事。
  谁知三人正喝着茶,却忽听客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像是指甲在木头上挠出声响,中间夹杂着凄厉惨叫:“有人吗!救救我……救救我!开门啊啊啊啊——”
  惨叫声越来越远,就像是有人拖着惨叫的人越走越远,客栈老板吓得抱头蹲在柜子底下,宫无岁提起佩剑,一脚踹开房门,却只看见满地的血迹遥遥延伸向远处,呼救的人已经不见踪影,登时脸色一变:“遭了——”
  三人不再犹豫,飞身遁入漆黑的夜色之中,沿着血迹追去,等到了尽头,却见一片起火的房舍,而火堆前,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个巨大的,鲜血画就的阵法在夜色之中泛着金光,阵法已成。
  眼前的场景何等骇人,宫无岁只觉脊背发凉,他怔愣片刻,却见那道血迹的尽头有人动了动,他连忙将人扶起,却见此人也是修真之人,然而此刻脏腑被捅穿,浑身鲜血流尽,已然无力回天。
  他急声道:“是谁干的?”
  “是天命……天命教,他们有很多人,我看见有人手上刻着金乌图腾,身边还跟着一些青色的死人……咳咳……”他一边说着一边咳,鲜血顷刻就将他的衣领打湿,颇为遗憾,“我想逃出去给其他人报信,却被抓了回来,那个领头的人说,说他们还会继续杀人的……你们快逃吧……快逃吧……”
  他说着说着,眼神忽然发直,胡言乱语道:“渴了……水…我想喝口水……”
  宫无岁默了默,知道他已经濒死,宽慰道:“好……你等着。”
  慕慈心见状,立马为他端了水过来,那修士抱着碗,像是渴得发了狂,埋头大口大口地灌进肚中,谁知只喝了一半,他就两眼一翻,直直栽倒下去。
  宫无岁阖上他的眼睛,将人平放在地上,转头去看地上的血阵,虽然看着眼熟,却只觉得一股阴邪之气扑面而来:“这是什么阵法?”
  沈奉君皱着眉观察片刻,神色却陡然一震:“是改命符。”
  改命符宫无岁也是见过的,这种邪术一般都是以命换命,把别人的好运换给自己,再把自己的厄运换给对方,绝对不需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改命符不都是以一换一吗,他们杀那么多人,到底想改谁的命?”
  他话音刚落,一种毛骨悚然的猜测突然爬了出来,不待细想,沈奉君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们想以人命血祭,改换天命。”
  
 
第90章
  慕慈心不解:“如何改换天命?”
  自古天命由天不由人, 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而天命教的教义就是以凡俗血肉之躯对抗天命, 执掌天命, 再以此操纵人命。
  沈奉君道:“这位教主觉得只要她得到天命,就能让所有人远离尘世疾苦。”
  换而言之,喻求瑕所谓的大道, 就是想让自己替代天命的位置,她许诺为教徒带去幸福和圆满,而让他们远离病痛和悲苦。
  慕慈心听罢, 迟疑道:“这……这果真能成么?”
  宫无岁一呆,诧异道:“当然不能!你怎么也被绕进去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种扭曲的救世理想能不能实现,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就血祭一座城, 何其丧心病狂。
  “就算她真能成功, 那黄沙城十万人命就不是人命吗?如果救人之前必须要害人, 那所谓的大道也一定是邪道。”他抱着剑, 语意愤慨, 沈奉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却未置一词。
  慕慈心听罢, 却仿佛如梦初醒,连忙道:“是我失言。”
  “他们既然想血祭, 就不可能只有一处阵法……我们得抓紧时间拦下他们, ”宫无岁忽然想到什么, 看向慕慈心,“事发突然,其他门派一定还不知道消息, 不如我和阙主在此守城,你带着天武台的弟子去传讯。”
  慕慈心却道:“可你们只有两个人……太危险了。”
  宫无岁却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你说对不对,阙主?”
  他都安排完了,才转头征求沈奉君的意见,到了这种时刻,但凡留下就是拿生死做赌,然而沈奉君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反手将背后双剑抽出。
  宫无岁眉头扬起,他微一挥手,两只眉眼稠丽的芍药花妖就显出身形:“我的花妖会送你们到黄沙城外,直到安全为止。”
  轰——冲天的火光自远处升起,宫无岁皱起眉头,一边抽出腰间的无遗剑:“千万保重。”
  说完这句话,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慕慈心原地怔愣片刻,转身赶往城外。
  慕慈心带着天武台一半弟子离开了黄沙城,半刻都不敢耽搁地向其他门派传讯求援,然而最近的门派赶来支援也花了整整五日,而宫无岁和沈奉君带着城内的修士和百姓负隅顽抗了五天五夜。
  这一战可谓是腥风血雨,日月愁惨。
  为了防止血祭阵法落成,他们连眼都不敢闭,没日没夜地巡视,数次和天命教徒和他们操纵的傀尸交手,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好不容易阻止了阵法落成,那些天命教徒却仗着自己人多,开始在城中大肆作乱。
  潜入城中的天命教徒分头行动,他们闯进百姓家中,不取性命,却打断他们的手脚,让他们无法动弹,将他们困在原地,他们料定沈奉君和宫无岁不会对百姓不管不顾,等他们带着人来救助百姓,再威胁偷袭,打不过就逃,且屡试不爽,是打定主意要把人耗死。
  只是他们没想到宫无岁和沈奉君会强撑了五天五夜,他们派修士守住血阵阵点,组织百姓救助其他受伤的百姓,自己却没日没夜地在城中围杀天命教徒。
  慕慈心带着第一批救兵返回黄沙城时,宫无岁和沈奉君已经杀得理智全无,城门外,两道挺拔的身影几乎淹没在傀尸和天命教徒之间,宫无岁的红衣已经成了血衣,他不断挥剑,身边围绕着一群奇奇怪怪的花妖,脚下是成片的尸体,一具挨着一具堆叠在一起,几乎又重新铸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阙主的白衣已经褪去,他身穿皂衣,脸覆鬼面,双剑出时见血取命,如同斩业修罗。
  两个尚未弱冠的年轻弟子,用血肉之躯守城,哪怕慕慈心这几日马不停蹄日夜赶路,身心俱疲时见到这样的画面,却像是从此印在脑海,再难忘却。
  他失声大喊道:“稚君!阙主!”
  宫无岁一抬头,就见慕慈心带着一众修士赶来,那张染血的面庞灿然一笑:“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可以!”
  他杀得越发起劲,全然忘了身体已到强弩之末,等配合着支援的修士将傀尸和天命教徒杀尽,宫无岁的双手已经抖得几乎握不起剑。
  他强撑着和慕慈心说话,还有心思玩笑:“你们再来晚半天,我和阙主怕是真要英年早逝了。”
  他一笑,胸腹却跟着抽痛,慕慈心下意识想上前搀扶,却听两道回鞘的剑音,下一刻宫无岁就被人从背后搀住。
  宫无岁有了支撑,就再也不管不顾地靠过去,他后背抵着沈奉君胸膛,埋怨道:“你居然还有力气……刚才杀傀尸的时候是不是偷懒了?”
  沈奉君顿了顿,揭下鬼面,见宫无岁岁满身是血,唇色惨白,但脸上仍带着生动的笑意,眉眼却慢慢舒展开来:“走不动了?”
  宫无岁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也不管什么颜面不颜面,只厚脸皮地挨着沈奉君:“对啊我就是走不动,我好累啊,我的手都快痛死……比不了你阙主魁梧威猛,修为高深,大战五天五夜还能如此坚|挺。”
  他这话说得轻浮,惹得众人都笑起来,原本也只是想打趣沈奉君,谁知这人却像是听不懂,只重新将宫无岁扶正站直。
  “你干什么,我真的站不住了……”宫无岁还在抱怨,下一刻就被迫转了个身,紧接着就对上了沈奉君宽阔的脊背。
  他一呆,其他人也跟着一呆,沈奉君已经把双剑取下,宫无岁后知后觉:“怎么,你要背我啊?”
  虽然他伤成这样,背一下也情有可原,可背他的人是沈奉君,不仅和他一样伤痕累累,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略有些踌躇,沈奉君却“嗯”了一声。
  “好啊,那把你压塌了可别怪我,”他两只手攀上沈奉君的脖颈,后者微微一顿,两手穿过宫无岁的膝弯,轻而易举就将他托了起来。
  有了救兵,宫无岁和沈奉君暂时松了口气,留下一队人清理尸体,其他人则跟着沈奉君和城中的修士汇合。
  宫无岁说走不动也不是骗人,他肩膀上开了个洞,疼得厉害,只能扒在沈奉君背上一动不动,强撑着理智和来支援的修士们说明情况:“城中的傀尸和教徒已经清理了不少,不过据那些教徒说,祸尊带了一批天命教徒隐藏在城中,难以辨别身份,为了布下杀阵,他们喜欢趁乱杀人,声东击西,各位千万小心。”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兴奋起来:“祸尊?就是那个天命教三尊之一的祸尊?”
  宫无岁:“嗯。”
  “我们的消息已经连夜密送到各大门派,不出三日援兵会越来越多,既然祸尊就在城中,我们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宫无岁却道:“血祭阵法已经完成了六处,还差两处就彻底完成了……你们千万要小心,否则这黄沙城中十万人命……”
  宫无岁太久没喝水,说着说着声音就哑了,话都说不出,沈奉君偏头看他一眼,只道:“仙陵可曾收到消息?”
  慕慈心立马道:“湘君已经带着支援的弟子出发了……最迟明日就到。”
  “嗯,多谢。”
  既然柳恨剑要来,他就放心许多,慕慈心见他身上也有伤痕,犹豫片刻,还是道:“阙主你也伤得不轻,不然让我来背无岁公子吧?”
  宫无岁赞成道:“好啊,正好让他休息休息。”沈奉君也是伤号,他还挺过意不去。
  “不必,”沈奉君果断拒绝,只是将两把佩剑递给慕慈心,“我手脚不便,有劳。”
  慕慈心接过传闻中的日月双剑,沉甸甸足有几十斤重,抱久了还真有些吃力,难以想象沈奉君小小年纪就背着这两把剑扬名修真界,他正要说话,却瞥见沈奉君微微偏头和宫无岁低语:“嗓子不舒服,就不说话。”
  宫无岁却道:“可我憋不住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沈奉君默了默,却也没责备他,只道:“那你小声些,我听得见,我替你说。”
  宫无岁一听,果然眼睛亮起来,他压低声音,贴着沈奉君的耳根说了两句什么,沈奉君神色僵了僵,最后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慕慈心抱剑走在一边,想说的话又憋回喉咙里。
  等回到落脚处,随行的医者立马为伤者诊治,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宫无岁的左肩受了一剑,骨头都裂了,轻轻一碰都疼得满头大汗,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几处,沈奉君略好一些,但他左腿被傀尸咬伤,伤口已经变成黑紫色。
  “你被咬伤了?那你怎么还背我?”宫无岁盯着他重新包扎好的左腿,颇有些自责。
  沈奉君却道:“你不重。”
  宫无岁瞪起眼:“这和我重不重有什么关系,我要是知道你腿受伤,也不会让你背我……”
  沈奉君垂下眼:“是我要背你。”
  宫无岁一顿,不合时宜想起当年一个人背着沈奉君上仙陵的事,他张了张嘴,觉得理亏,又闭上了。
  “好吧,下不为例。”
  他没说这个下不为例是什么意思,沈奉君也没反驳,只“嗯”了一声,反问道:“伤口还疼吗?”
  “废话,”那一剑半点不留情,宫无岁现在半边肩膀都不能动,他说完又觉得口气太凶,担心沈奉君误会,只好翻身趴在床上,压低声音解释道,“疼……特别疼。”
  他声音一低,就让人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撒娇,沈奉君听得一呆,有些局促道:“那怎么办……我去找医师过来。”
  “不用不用,”宫无岁没想到他还当了真,一把抓住要往外走的人。
  他笑眯眯道:“这样吧,你唱首歌给我听,我马上就不疼了。”
  
 
第91章
  沈奉君神色一僵, 颇有些为难:“……我不会唱。”
  “怎么可能?”宫无岁才不信,“你们仙陵不是要六艺皆通,样样娴熟吗, 唱歌而已, 怎么可能难到阙主?”
  沈奉君就事论事:“仙陵只是要求弟子通晓音律, 不强求弟子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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