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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宫无岁道:“那也没事,你可以现在唱给我听,让我来品鉴品鉴阙主的歌声。”
  沈奉君却道:“……不行。”
  宫无岁:“真不行?”
  沈奉君:“嗯。”
  撬不开沈奉君的嘴, 宫无岁颇有些遗憾,乌龟似地趴在榻上:“好吧,不唱就不唱, 你别露出这幅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逼人卖艺的登徒浪子呢。”
  沈奉君逃过一劫,难得松了口气, 门外却被人敲响:“稚君, 阙主, 两位的药已经煎好了。”
  沈奉君开了门, 却见慕慈心端了两罐药上来, 不由道:“多谢你。”
  宫无岁转过脑袋来:“你怎么还亲自送上来……辛苦了。”
  慕慈心笑笑:“我修为不济, 打打杀杀只怕会拖大家的后腿, 只能打打下手照顾伤患,没什么辛苦的。”
  “人各有所长, 何必妄自菲薄呢, ”宫无岁接过药碗, 皱着脸一口闷了,喝完不由打了个冷颤,才看向慕慈心, “要不是你日夜兼程去搬救兵,我和阙主哪儿有命在这儿喝药。”
  “而且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你看我,你看他,多惨,”他指了指后肩那一大团染血的纱布,叹息道。
  慕慈心却道:“你嘴上说惨,之前留下守城时是何等决绝,我看你并不觉得惨,反而引以为傲。”
  “这不一样嘛,事情既然有了端倪,又怎么能任其发展,要是我真的逃了,这辈子恐怕都追悔莫及。”十万人命压在肩膀上,那是何等沉重,一着不慎,悔恨终生。
  而且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做成的,且如今还没做完,祸尊还在黄沙城中,他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喝完了药,见沈奉君也放下药碗,拿起双剑,他心有灵犀,一骨碌坐起来:“我也去。”
  沈奉君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口,却没有制止,只点了点头。
  慕慈心只好跟着两个重伤的人继续巡查,宫无岁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脾气还挺倔,为了找到祸尊的下落,他宁肯不眠不休守在阵点,而阙主就默默站在他身边。
  第六天时,柳恨剑带着两百仙陵弟子赶到,战况已经彻底偏移。
  黄沙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风诏和夜照城不可能坐视不理,来支援的修士只会越来越多,可是血祭的杀阵只差最后两处,天命教怎么都不肯放弃。
  第七天时,第七个阵点被一群疯狂的天命教徒攻破,他们冲进阵点后就自刎献祭,用自己的血开启了第七个阵点。
  第八天,风诏和夜照的援军也已经赶到,整座黄沙城被围得严严实实,天命教节节败退,那位藏头露尾的祸尊终于被逼得现身,他坐在轮椅上,面色惨白如鬼,十指细长如枯骨,说一句话就会咳半日,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在冬日的寒风之中。
  “咳咳……这是决定我教兴亡的一战……咳咳……”他三句两咳,目光却如鹰隼一般,巡视过人群时,却带着一种阴邪的杀意。
  “你们只剩不到三十人,退无可退,何必负隅顽抗?”柳恨剑已经起了剑阵,只待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杀过去。
  “你错了,我不是负隅顽抗……咳咳,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成就大道,逆改天命的机会。”轮椅上的人微一示意,那些残存的天命教徒就像是潜伏在阴影中的虫蛇,前赴后继地走到阳光下,柳恨剑还未起阵,却被慕慈心抬手拦下来:“等等——”
  和天命教徒一起出现的,还有几十个被绑缚的百姓,他们全都被打断手脚,动弹不得,只能被拖行。
  祸尊将他们挂在正邪道交兵的阵前,他两腰间的匕首解下,递给身边的教徒,后者登时会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年过三十的壮汉活活剖开。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动手的教徒却充耳不闻,直到他捧除了一颗鲜活的,仍然跳动的心脏。
  “我的心——我的心啊——”惨厉的嚎叫声戛然而止,那壮汉原地抽搐两下,就这么失去了声息。
  “咳咳……如果你们敢动手……那这些人,全杀不留。”祸尊捧着那颗鲜红的心脏端详片刻,随手扔在脚边,“如果正道不收手,那每半个时辰杀一人。”
  他说完,目光又落到宫无岁身上,特意提醒道:“也别想用灵花术蒙混过关。”
  他话音才落,那些被吊起来的百姓就嚎啕大哭起来,他们面对着正道修士,只能哀求:“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我们还不想死!”
  “我的孩子还在家,他才两个月大,不能没娘在身边的!”
  “天命大人,求您饶了我们吧!”
  祸尊和天命教徒听着这些惨叫声,却充耳不闻,只是慢慢排成两队,对着百姓张起弓箭,如果谁敢闯阵救人,就会被乱箭穿心,死无全尸。
  无辜百姓被当做人质,这场正邪之争就此僵持起来。
  战,死的也是百姓,退,死的也是百姓。
  每隔半个时辰,他们就要眼睁睁看着天命教徒把吊起来的百姓挖心枭首,赤红的鲜血流淌在地,尸体吊在寒风中慢慢风干。
  一时之间,人人进退两难。
  “卑鄙!无耻!小人!”当着旁人的面,柳恨剑少有发作的时候,此刻却彻底忍无可忍,“你们天命教就只会用这种不要脸的恶毒手段吗?”
  祸尊却道:“咳咳……能达成目标就是好手段,恶毒与否无关紧要……更何况……我们是为天下求大道,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死后永坠阿鼻地狱,我们也不会退却。”
  他说着,双眼里却绽出狂热的光芒:“我们要执掌天命……百世流芳!”
  他话音刚落,那些教徒也道:“执掌天命,百世流芳!”
  这样献祭般的姿态,这样扭曲的誓言,却被这些教徒视为忠诚和坚定,让人头皮发麻,慕慈心怔怔看着祸尊向天起誓,只觉得耳朵也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下一刻,他就被宫无岁打断了:“百世流芳?我看是遗臭万年吧?”
  宫无岁骂人可比柳恨剑有经验多了:“你这样的都能百世流芳,那我这样的都能开天辟地当你祖宗了……长得人不人鬼不鬼,其实你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所以才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里吧?”
  他咄咄逼人地打断了那些教徒自我陶醉般的宣誓,祸尊转过脸来,他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你说得对……咳咳谁让我生来短命……咳咳……天命不佑,我只能自救。”
  “你短命,就想让别人也短命,这是什么道理?”宫无岁抱着剑,一点都不客气道,“你要死就赶紧死,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这世上谁都想活,谁都想活得圆满,可为了自己能活就去戕害他人,那就是罪该万死。
  宫无岁油盐不进,祸尊也不欲多言,眼见半个时辰已过,他只是指挥着教徒将一对孩子吊到了最前面。
  这是一对兄弟,大的十五六岁,小的最多十岁,那小一些的孩童已经受了伤,浑身是血,只能断断续续地说一两个字:“哥……哥哥……”
  哥哥已经被打断了手脚,满面泪痕:“我在……我在这里……”
  “哥哥……跑……”弟弟说着说着,脑袋就垂了下去,渐渐没了声息。
  “别睡……阿狗……阿狗别睡!”哥哥哭着哭着,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无助的哀嚎。
  这残忍的一幕惹得一众修士都红了眼,然而无情的屠刀即将落下,他们却犹豫不决。
  “这样不行的,我们不可能为了这几十个百姓就让出阵点,既然动不动手他们都会死,那不如……也好过他们被折磨致死……”人群之中,忽有人鼓起勇气提议。
  虽然残忍,却不得不为之。
  宫无岁猛地转头去看被吊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孩,眼眶却一点一点红起来,他下意识去看沈奉君,后者却坦然回视过来,半晌才道:“……现在动手。”
  他话一出口,连一边的柳恨剑都皱起眉,但这种境况不可感情用事,他欲言又止片刻,也道:“动手吧。”
  既然湘君和阙主都同意,有了担责的人,众人都没有异议。
  宫无岁收回目光,不再看沈奉君,灵花术已经在暗中排布,只求能亡羊补牢,谁知他才拔剑,沈奉君却按住了他的手。
  四目相接,宫无岁却立刻读懂了他的未竟之语,沈奉君松开手,却慢慢抽出了背后双剑,战声之中,他的身形如流光般骤然消散,瞬间杀入战场。
  那是宫无岁至今都难以忘却的一刻,也是日月双剑彻底成名的一刻,乱箭之中,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沈奉君已经化为残影,只剩下一颗颗滚落的头颅,那一双双还未来得及斩落的刽子手,因为主人的身首异处而再不能作恶。
  就算是他的灵花术,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瞬杀几十人,一切来得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宫无岁和花妖已经冲进了战场,将那些被吊高的百姓救了出来,柳恨剑愤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奉君!你又自作主张!”
  天空炸起一道雷声,宫无岁将无遗剑狠狠插进祸尊胸口,闻声仰头,却只看见一抹金色的衣角。
  轰隆——闪电和雷声一同降下,直直劈向沈奉君,宫无岁视野一白,等再看清时,脸色也白了。
  那是一抹天降的金色佛影,眉目威严,手里却握着一柄银白长枪,沈奉君以剑撑地,另一只手紧紧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银白长枪从他后背贯入,从他胸膛穿出,浑身是血。
  “阿弥陀佛,”她唤了声佛号,慈声道,“阙主,贫僧久候。”
  宫无岁脑中的弦突然断开,失声道:“沈奉君——”
  
 
第92章
  他话音刚落, 那银白的长枪一旋,生生从沈奉君身体里抽出,带出一串血光, 宫无岁瞳孔一震, 白光再闪过, 长枪已经朝他杀了过来。
  祸尊濒死之际,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命教主忽然毫无预兆现身,趁着救人的间隙重伤沈奉君。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从胸中升起, 宫无岁握紧佩剑,刀枪相击时,震得他整只手都在颤抖, 一错身,他已掠到了沈奉君身侧,焦急道:“你怎么样?”
  柳恨剑一张脸黑得不成样子, 一边起剑阵, 另一只手却把丹药塞进沈奉君嘴里:“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你要死就死远点!死在这里我如何同师尊交代?”
  宫无岁瞪了柳恨剑一眼。
  喻求瑕这一枪不偏不倚刺中心脏, 是奔着要命去的, 沈奉君吞了药, 偏头呕出一口红, 他半身染血, 却还是把两个孩子交给柳恨剑:“我无碍……请师兄把他们带出去。”
  “你——”柳恨剑刚要发作,一低头, 衣服却被那狼狈的少年抓住, 那少年抱着弟弟, 哽咽哀求。
  “我弟弟昏过去了……他被刺了一剑,只有医师能救……求仙君垂怜!求仙君救救他!”
  柳恨剑压下怒气,一把接过昏迷的孩子, 那少年松了口气,崩溃地坐回地上,又强撑着颤颤巍巍站起来,他忽然想到什么,折过头来,对着沈奉君迎头叩下:“多谢恩公。”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沈奉君仍是那副宠辱不惊的神情,小孩才叩完,就被柳恨剑抓着领子提起来:“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两个小孩已经被柳恨剑带出战场,其余修士已经把喻求瑕和祸尊团团围起来,宫无岁扶着沈奉君,果断道:“我带你出去。”
  “我无碍,”沈奉君摇了摇头,他撑剑站起来,望向战场上的正道修士,就事论事,“他们困不住喻求瑕。”
  困不住喻求瑕,他们连日来的努力也会功亏一篑,宫无岁心知肚明,但还是担忧:“你的伤……”
  沈奉君却道:“……速战速决。”
  沈奉君从不干涉宫无岁的决定,宫无岁亦然,他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将摔落的尘阳剑捡起来,在柳恨剑诧异的目光中递回对方手中:“我保护你。”
  沈奉君“嗯”了一声。
  “疯了……我看你们都疯了,”柳恨剑已经把小孩交给慕慈心,又骂骂咧咧地返回战场,眼见这一幕,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天雷声已经近在咫尺,花妖们都不敢现身,这种时候宫无岁只能靠无遗剑,他假装看不见柳恨剑的脸色,只扬声道:“湘君,快落雷了,用你的剑阵挡挡!”
  柳恨剑一顿,怒道:“少来使唤我!”
  他话音才落,那雪白的剑阵就在空中展开,直直迎上坠下的天雷,强烈的冲击将众人冲得东倒西歪,耳边嗡嗡作响,柳恨剑脸色一变,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血,等再抬头时,原地已经没有了沈奉君和宫无岁的身影。
  他们已经重新杀入战场,对上了喻求瑕的银枪。
  柳恨剑捂着阵痛的胸口,只觉得经脉都快被冲散了,可一想到临行前师尊的嘱托,他又强撑着杀回去:“沈奉君,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
  与喻求瑕这一战,才是黄沙城损失最惨重的一战,无数正道弟子被撕碎在那杆银枪之下,那位慈悲渡世的佛母娘娘,却在脚下铺了一层又一层血肉枯骨,湘君强撑着挡下三次天雷,直到浑身经脉疼得握不住剑,那些修为略低的弟子全都丧命于喻求瑕的狂态之下。
  慕慈心穿梭在战火上,将一个个重伤的人背回去救治,他远远看见喻求瑕天神般的身影,就想到护生寺中那一面,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人为什么能有完全不同的两面?他困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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