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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宫无岁点头:“你千万小心。”
  他再不恋战, 闪身往里去, 喻求瑕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意图, 提枪杀来,却被沈奉君的双剑拦住。
  宫无岁最后扫了一眼沈奉君的背影,二话不说继续往里赶, 直到远远看见一处微弱的火光,宫无岁才停下脚步:“慕慈心!”
  “宫无岁?”不远处的人闻言慢慢转过头来,他褪去青衣,披着一身玄色战甲,眉眼阴郁,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瘦弱慈悲之态?
  他嗤笑一声:“没想到你们找来得这么快。”
  灵脉深处是一处露天山洞,月光从洞口灌入,照出一片盐霜似的光晕,地上还有一个新画出的阵法,而阵法的四角,分别镇着四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们浑身浴血,四肢被捆缚,看得出是经历了一番恶斗,受伤不轻。
  宫无岁已经懒得和慕慈心嘲讽寒暄,只急道:“几位前辈,你们怎么样了?”
  戒律长老伤得最重,两条手臂都软软地垂下去,地上的阵法正在源源不断吸取他们周身功力,而他浑然不觉,闻言只道:“他抢走了开启青铜门的玉令,咳咳……快…快毁掉传送阵法,否则我仙陵百年基业不保!快!”
  他话音未落,宫无岁的剑已出鞘,雄浑的灵力砸到传送阵上,却被慕慈心迎身挡回。
  “你想好了,我的传送阵连接着仙陵的灵脉,也连接着几位长老的性命,一道毁了阵法,这几位长老也性命不保,”他站在阵中,却有恃无恐。
  几位长老一听,顿时道:“先毁阵,不必保我们!就算是掌门和阙主在这里,他们也会毫不犹豫下决定!啊——”
  戒律长老被慕慈心迎面一踹,竟踹得口吐血沫,气息奄奄,然而他不见退缩,神情越发狠厉:“有我仙陵一日,你就休想得逞!”
  慕慈心还待再动手,却听又一阵地动的摇撼声,传送阵法已经起效,他微微一笑,闪身退远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失陪了。”
  他话说完,身形就化作一道虚影,顷刻消失在洞口,宫无岁闪身欲追,最后又停下脚步。
  几位长老还被困在此地,他一走,他们必定性命难保。
  戒律长老仍在忍痛开口:“传送阵开在桃花渡口,去通知仙陵弟子戒备,再请其它门派支援……快,快去……”
  宫无岁忙道:“湘君已安排好一切事务,夜照城主也已带着人赶往仙陵,晚辈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几位长老救回。”
  戒律长老却担忧道:“……越非臣狡诈,见风使舵,不堪信任。”
  “不会,越非臣曾与晚辈定约,仙陵有难,他不来也得来。”
  他这么说,几人也松了口气,宫无岁收了剑尝试将人带出,然而才伸手,一阵雷击似的力量顺着手臂传上来,他的灵力就像河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向戒律长老,最后汇入地面的阵法。
  他赶忙收回手:“聚灵阵?”
  这座阵法吸纳仙陵灵脉和四位长老的灵力,在供给传送阵法,按这种强度,再厉害的人都会被吸干,要想救人,只能毁阵。
  他将无遗剑刺进地底,试图用蛮力毁坏阵法,然而他个人之力怎么可能和仙陵一整条灵脉抗衡,他默了默,一抬手,两只面容姣好的花妖就出现在身边。
  “公子有何吩咐?”两只花妖话家常似凑上来,一见地上的聚灵阵,颇有些意外。
  “你们是依托借灵之术存在,应该也能借仙陵的灵脉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伤害几位长老的性命,还能将他们救下?”
  两只花妖闻言,遂认认真真将阵法端详一遍,最后只道:“几位长老已经和聚灵阵绑定,想救人只能先毁阵,否则就算强行将人救出,他们也会受阵法反噬,修为不保。”
  宫无岁担心的就是这个:“可聚灵阵下是仙陵的灵脉,凭人力怎么可能毁坏?”
  花妖却道:“聚灵阵吸取灵力,再供给传送阵法,如果传送阵法被毁,聚灵阵吸取的灵力没有了去处,阵法一定会崩毁。”
  “无岁公子可先去解决传送阵法,待时机到了,我们会趁机将几位长老救出。”
  宫无岁心说也好,遂把他们留在原地,又借了几只花妖来打下手,现在这个时机,慕慈心东躲西藏不肯正面交手,沈奉君和喻求瑕的战况也不知如何,既然暂时救不出几位长老,他只能先去解决桃花渡。
  主意一定,他又重新绕着原路返回,然而未走多久,却迎面碰上了沈奉君。
  他有些意外道:“喻求瑕呢?”
  “逃了,”沈奉君沉着脸收剑,宫无岁只好把聚灵阵的事一说,柳恨剑让他们来处理灵脉,解救几位受困的长老,谁知竟白跑一趟。
  说话间,脚下又是一阵摇撼,竟比方才两次还剧烈,二人再不犹疑,御剑离开青铜门,谁知刚一穿出水帘,一道冲天的大浪竟然迎面扑来,来不及反应,就将二人打个湿透。
  他抬头望去,却见桃花渡上空,一道巨大的水柱竟无端出现,大水凌空直坠下来,四周的房舍顷刻化为废墟。
  “湘君——”
  宫无岁远远唤了一句,柳恨剑转过头来,他带着弟子抵御,却怎么也抵不住这泼天的水患,他皱着眉,咬牙看着高处身披战甲的人影,一瞬只觉得恨意深重:“这到底是从那里引来的水?”
  宫无岁道:“弱水畔在弃颅池底,他想要引水易如反掌。”
  扑通、扑通、随水柱一起降落的,还有一条条古怪的人影,它们像激流中的游鱼,被冲进河水,很快又浮起来,待众人看清,才发现是一只只丑陋可怖的傀尸。
  桃花渡在上游发源,这里的水养活了多少人,要是这些傀尸顺流漂下,不知会害死多少人!
  慕慈心的确没想过逃跑,因为从他身份暴露开始他想的就是同归于尽!
  简直就是个疯子!
  “仙陵弟子!”柳恨剑扬声,身后一众白衣人影齐齐拔剑,“把这些东西全都拦住了!漏掉一只,我就唯你们是问!”
  “是!”
  刺骨的寒风吹起众人的衣摆,震耳的水声中,唯有剑声此起彼伏,宫无岁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将手下的花妖尽数召出,观战片刻,还是道:“仙陵弟子不够,要是越非臣再不来,下游的防线很快就会被摧毁。”
  “那又怎样?”柳恨剑也拔了剑,如今只能守一时算一时,他绝不允许仙陵在他手中败落,“就算其他人不来,我也会守战到最后一刻。”
  “好吧,那你先带弟子守住下游,慕慈心和喻求瑕就交给我们,”宫无岁拔了剑,又提醒道,“几位长老还在聚灵阵,撑不了多久,我们尽量速战速决。”
  柳恨剑默了默,头一次正眼看了宫无岁一会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一拂袖:“罢了。”
  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无岁莫名道:“你师兄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沈奉君想了想,道:“他应该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宫无岁诧异道:“他以前不同意吗?”
  他复生之后柳恨剑让弟子摸黑把他抬到流风阙,宫无岁还以为柳恨剑是想撮合他和沈奉君呢,居然不是吗?
  沈奉君摇头。
  宫无岁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会错了意,只是事态紧急,他已经没时间细想:“好吧,等之后再问他。”
  他翻身踏上无遗剑,和沈奉君化作两道流光,直直往天空之中的传送阵而去,慕慈心却早有所料,不慌不忙地侧过身,一具无头的金衣女尸直直迎上来,宫无岁一侧身,沈奉君的双剑就默契地对上了喻求瑕。
  宫无岁重新对上了慕慈心。
  这个害他受劫自刎,害沈奉君剖心的罪魁祸首,宫无岁要亲手将他斩于剑下!
  铮——无遗剑对上长枪,带着十成十的杀意,慕慈心竟被生生震退几步,看见他的佩剑,笑意嘲讽道:“他竟连佩剑都为你修好了……”
  宫无岁一旋剑,在他战甲上带出一串火花:“上次没能在夜照城杀了你,是有越青遥为你赴死,你以为这次还能逃得掉吗?”
  慕慈心咬了咬牙:“我从来就没想过逃……也没想过能逃掉,‘他’恨透了我,不可能放过我的。”
  宫无岁一顿,心中隐隐有种古怪的感觉:“‘他’?”
  慕慈心看他神情,就什么都知道了:“果然……你也没察觉哈哈哈……你也不知道!”
  “宫无岁,你以为就凭运气就能看破我呕心沥血十年的布局?你真以为夜照城一战能胜是侥幸?”
  “他在逼我们互相残杀,他想借你的手杀我,就算我想逃跑也无济于事……”他大笑起来,竟似癫狂。
  “既然你们不肯留我性命……那就所有人一起死吧!”
  
 
第110章
  慕慈心话落, 十几只蛰伏在远处的傀尸立刻朝宫无岁扑来,这座高空之上的连接了弱水畔和桃花渡,若不尽快关闭, 古城中的傀尸就会源源不断地传到仙陵。
  无遗剑到手, 宫无岁更是如有神助, 他砍瓜切菜般将近身的傀尸斩杀,然而一对上慕慈心,坚硬的战甲却怎么也刺不破, 一时间战况竟僵持不下。
  他眼角余光看向沈奉君,发现他也在和喻求瑕对峙,而弱水畔的傀尸顺着巨大的水流, 一个接一个跃入桃花渡,竟像一场荒谬的鱼类迁徙。
  宫无岁与他僵持片刻,忽道:“你恨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天命笏, 恨喻求瑕偏心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她把天命笏和喻平安交给我的时候说过什么?”
  谁知慕慈心却不上当:“一个死人, 谁管她说过什么?”
  宫无岁继续道:“喻求瑕早知逆天改命非人力可为, 她当年一意孤行, 害死许多人命, 黄沙城事发后她就猜到自己命不久矣, 不愿再让天命笏流传于世,再起风波, 所以才会偷偷找到我, 把喻平安和天命笏交给我处置, 希望自她以后修真界再无天命教。”
  喻求瑕一生都为天命所困,早年寥落时她坚信是冥谶为她改命,后来她创立天命教, 希望以人为祭,自行执掌天命,然而黄沙城事败,祸尊一脉死尽,禅尊一脉反叛,她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躲藏,临到最后,她连最想保护的弟弟都无力保护,悔恨之下,只能将传教宝物和弟弟托付给仇敌,希望这场因她而起的浩劫能够平息。
  然而到了最后,她被最信任的人暗算枭首,曝尸天武台,甚至连死后都要被做成傀尸,死不瞑目,而她最后所求的两件事,喻平安惨死元清洞,天命教之祸卷土重来。
  都是冤孽。
  慕慈心听完却冷笑起来:“她当年既悔恨,又何必收我做弟子,和我这个正道弟子勾连?我为她倾尽心力,她临死前却宁愿相信你这个外人,却不愿对我说一句真话……是她戏弄我在先,死不足惜,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希望我感动?还是希望我悔悟?”
  “她早就身坠魔道,临死前还妄想悔过?那对那些一辈子都没有作恶的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喻求瑕如此,我亦然。”
  宫无岁挡下长|枪,一瞬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道:“哈……你倒通透。”
  到了这种时候,慕慈心也肯说实话:“宫无岁,你以为我是恨透了你才害你,但其实不然,我只是看透了这个世道,早早为自己打算……我当年虔诚皈依佛门,日行一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心向大道不肯改,可后来我看见喻求瑕与你们在黄沙城血战,我心中就有了更值得的道。”
  黄沙城中,金衣佛影从天而降,正邪相抗时血肉横飞,场面何其惨烈,他马不停蹄地奔走救治伤患,目光却不受控地看向作恶者。
  只要变成这样,他就不必苦守清规戒律,要是能变成这样,他就能凌驾在这些微小又无能的世人之上……
  他要不择手段变成喻求瑕,甚至更胜一筹。
  “更值得的道?”慕慈心说得冠冕堂皇,宫无岁听在耳朵里,却只觉满口胡言,无可救药,“照你这么说,你当年被你父兄欺辱,生不如死,其他人也应该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你要是真觉得这是更值得的道,你在佛寺修行时,那位偷偷上山给你送吃食的奶奶又算什么?你要是真觉得所有弱小的人都该死,又怎么会频频回忆起她?”
  慕慈心却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这些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宫无岁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不杀你我就不叫宫无岁。”
  他一旋剑,冷光闪过,长剑贴着慕慈心的侧脸划过,生生将他侧颊的发丝斩断。
  “你师尊鼎盛时都要让我三分,就凭你也配和我同归于尽?”
  再撤剑,慕慈心脸上已经浮现出一道血痕。
  慕慈心抬手一摸,却摸到满手血迹。
  他心知不敌,只能继续命令傀尸进攻,无遗剑光缭乱,宫无岁却丝毫不乱,那些尸体堆在他脚下,渐渐的,他的杀意也被淬炼得极凶狠。
  而另一边的喻求瑕被双剑辖制,也开始败退。
  他们战况尚可,但桃花渡下一众弟子却是另一副光景,那些傀尸入了水,有些爬上岸,有些沉了底,甚至爬到了远处,不管怎么围追堵截都仍有漏网之鱼,柳恨剑怒极时,却见东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再不久天就要亮了!
  他剑下不停,却恨声道:“怎么越杀越多……这个疯子这些年究竟害了多少人?”
  慕慈心闻言忽道:“支援的修士已经尽数赶往弃颅池,就算越非臣想来支援仙陵,至少也要半日左右。”
  宫无岁却一顿,半日?
  从他们给越非臣传信到现在,已经有半日不止,按理说支援的人已经到了。
  他才想完,忽听远处有人朗声道:“你要是想调虎离山,那就打错了算盘。”
  却见远天外,曙光将破之处,一众人影御剑飞天而来,为首的正是越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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