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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近代现代)——鳄人行山

时间:2025-06-16 07:54:43  作者:鳄人行山
  冉步月猛地偏头,双手抵着舒枕山下巴,把他往外推,冷声抗拒道:“我说了,我不跟炮友接吻。”
  舒枕山停住动作,目光幽深。
  他贪婪地盯着冉步月的嘴唇,深粉色,像樱花瓣一样柔软。吻住他的滋味永生难忘,现在却死也没法做到。
  他快七年没有吻到这人,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现在天天看着冉步月在眼前晃,上班不用说,连上床都被勒令禁止接吻,舒枕山快要憋疯了,心里像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舒枕山知道冉步月有点发脾气的意思,因为自己不让他碰底下。
  其实那玩意根本不是重点,主要是离它不远的那枚枪伤,舒枕山始终没想好怎么解释。
  他不想随便编一个理由骗冉步月,却也不愿意向他坦白枪伤始末。
  尽管冉步月当时已经是他的前任,舒枕山仍想力所能及地为他挡一点风雨,想让他更快地崭露头角,想看着他成功,星光闪耀。
  所以舒枕山没想那么多,没计较风险,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都是他擅自的自作主张,冉步月没必要知道。
  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法亲到冉步月……那他确实会有点难受。
  月影照进窗棂。
  窗外又是一阵夜风,几片柔软的樱花瓣卷着月色扑到两人身上,蛙鸣忽远忽近。
  舒枕山问:“他亲了你吗?”
  冉步月皱眉:“哪个。”
  舒枕山强忍着浓烈的妒意:“前天那个男人,或者别的男人们。”
  冉步月:“……没有。”
  舒枕山眉心稍稍舒展了些:“你不和任何人接吻?”
  所以,你只吻过我一个人吗?
  “你到底还要我重复几遍。”冉步月恼了,“我、不、和、炮、友、接、吻。”
  舒枕山不过脑子地追问道:“那你可以和谁接吻?”
  冉步月答:“恋人。”
 
 
第29章 非常疯癫
  问完这话舒枕山都觉得自己挺可笑, 吻能和谁接,当然是和恋人,这有什么可问的。
  于是下一个问题顺理成章是, 这些年,你谈过几任?除我之外, 有几个人吻过你?
  但这话听起来太像审问。恋人之间清盘对方恋爱史尚且需要勇气,以舒枕山现在的身份, 他远不够资格提出这样越界的问题。
  心里不止这一件憋闷事, 看着冉步月膝盖上不知道因为哪个男人留下的淤青,舒枕山更是满肚子火。
  偏偏冉步月又跪坐了起来,坚持不懈地去扯舒枕山的腰带,像只顽皮的猫,天生对绳状物拥有无限的好奇和热爱。
  “膝盖不想要了是不是。”舒枕山冷冷地问。
  “那有什么办法。”冉步月说, “按照上次的姿势, 我今天又要跪一晚。”
  “今天不那样了。”舒枕山说。
  冉步月仰躺进厚实柔软的被褥里, 和舒枕山面对面, 抬腿轻轻踹到舒枕山腰间, 白净纤瘦的脚掌从男人结实的腹肌慢慢往下磨蹭……满意地感觉到舒枕山腹肌突然绷得很紧。
  “那就这样来吧。”冉步月催促,“快脱。”
  舒枕山充耳不闻,将冉步月两条修长的腿往上抬, 分开架到自己肩头。舒枕山偏过脸,轻吻从冉步月脚踝细密地蔓延向小腿,吻到膝盖,不轻不重地在淤青上咬了一口, 留下浅浅的牙印。
  冉步月闷哼了声,不耐烦地踹舒枕山的肩膀,没好气道:“你听不懂我讲话?”
  舒枕山俯视他, 淡淡地说:“我不在炮友面前全露。”
  这是严防死守的意思,显然在反击冉步月的“不和炮友接吻”准则。
  冉步月狠狠瞪着他,没有丝毫退让。
  不亲就不亲,不露就不露,谁非差这一口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抗拒,又互相吸引。
  榻榻米上的气氛剑拔弩张,和满窗温柔的樱花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别扭地纠缠到一起,衣衫半遮半掩,绷直的纤细小腿勾着男人宽阔的肩背,溪水起伏,碾碎春樱。
  榻榻米的好处是不用担心因为过于激烈而摔到床下,坏处是整个和室的空间都属于捕猎范围。
  这晚的舒枕山跟疯了一样,比上次还凶。
  冉步月哑着嗓子说“够了,我要去洗澡”,脱力站不起来,朝榻榻米外膝行几步,马上就要逃离,却又被男人从后面抓着脚踝拽了回去。
  舒枕山冷声问他“谁允许你用膝盖”,冉步月心中叫苦不迭,冤枉啊,根本不是他想用膝盖爬,是真的站不住。
  恐怖的是,舒枕山好像知道冉步月在想什么,跟他说“你也不用站起来”。像熟练的摊煎饼大厨一样,捞着冉步月腰间一翻,就摁着他又仰面躺入了柔软的床褥里。
  “舒枕山!滚下去,要坏了……”
  冉步月皱着眉,狠狠踹过去,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嗯。”舒枕山单手安抚他,答道,“休息一下。”
  他所谓的休息一下,便是用手臂捞着冉步月膝弯,双手用力按揉他膝盖上的两块淤青,弄得那两块皮肤发红发热,汗湿了一层又一层。
  膝头密密麻麻印着好几个交叠的牙印,深浅不一,好像拼命想把下层的青紫痕迹盖过去。
  “我做得怎么样?”舒枕山问。
  冉步月双眸泛着泪光,涣散失焦,意识也在模糊的边缘,带着点无法控制的哭腔问:“唔……什么?”
  舒枕山意有所指地揉着冉步月的膝盖,很有耐心地重复:“和他们比,我做得怎么样?”
  “你……”冉步月脑中非常缓慢地处理舒枕山问句的意思,处理失败。
  根据平时自己对舒枕山的态度,嘴不经过脑子地自动回复道:“也就那样……”
  “……”舒枕山危险地眯起双眼,咬牙切齿地问,“Ran,你现在胃口这么大?谁喂的?”
  冉步月耳朵捕捉到“胃口”两个字,大脑宕机,嘴巴自动输出:“舒枕山,我有点饿……”
  每次听到冉步月喊他全名,舒枕山都会觉得热血沸腾,冲动不已。
  冉步月亲口喊饿更是极为罕见,舒枕山这下什么也顾不上,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喊饿,舒枕山就多喂喂他,喂到饱为止。
  窗外刮了不知道几阵夜风,樱花瓣细细碎碎地飘了满室,天色幽幽转亮,昏暗旖旎的室内终于雨歇云息。
  太阳光……好刺眼……
  冉步月艰难地睁开眼,脑中还是一片混乱,浑身酸软得没法动弹。
  “再睡会。”
  舒枕山用手盖住冉步月的双眼,轻声道。
  冉步月听话地闭上眼,没几秒又熟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间,好像有人把纸帘拉上了。
  再下一次睁开眼,冉步月很快就清醒了,抬头,直直地对上了舒枕山的目光。
  舒枕山裸着痕迹斑斑的上半身,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他身边,双手悬空在键盘上,眼里有点笑意:“阿冉,早安。”
  冉步月本来下意识想说“早”,昨夜疯狂的记忆翻涌上来,将他拉回现实。冉步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已不是六年前醒来时互道早安的恋人。
  昨晚实在过激,明明用的都是让冉步月省力的姿势,他却累得要命。
  还好醒来身上很清爽,显然是有人帮忙清理过了。
  想到昨晚自己最后几乎被弄得翻白眼,表情很崩坏,冉步月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冉步月全身缩进被子里,赌气似的,用力往旁边翻身一卷,卷走了舒枕山那边的被子,笔电也从他腿上跌了下来。
  舒枕山赶紧救电脑:“诶我文件还没保存。”
  “你起来工作多久了?”冉步月板着脸问。
  “没多久。”舒枕山说,“我十点起的,现在下午两点半……嗯,就四个半小时。”
  冉步月指着他鼻子骂:“你这个狗!”
  体力精力这么好。
  舒枕山挑眉:“你没爽到?”
  “没你这么不可持续发展的,现在公司都要讲ESG。”冉步月埋怨道。
  舒枕山申辩:“是你自己要的。”
  冉步月皱眉:“你胡扯——”
  “嗡。”
  舒枕山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连进来了好几条消息。
  当着冉步月的面,舒枕山毫无顾忌地滑开锁屏,和郝乐的聊天窗口欢快地跳出来。
  乐事薯饼:阿枕~~猜我现在在哪里!
  乐事薯饼:没错!我已经到新加坡的海滨赛道咯,超级爽!
  乐事薯饼:给你看实拍!
  乐事薯饼:[视频] [视频] [视频]
  “噢,郝乐他们去赛车了。”冉步月凑过来,点开郝乐发来的视频。
  毫无拍摄技巧,只有绝美风光。
  舒枕山点评:“挺漂亮的。”
  冉步月:“嗯。”
  冉步月又挪近了一点,趴到舒枕山臂弯,舒枕山腾出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长发。
  前夜刚做完的两人状态是最亲密的,纾解了欲望,肌肤相亲也不会乱撩起什么火。
  气氛温馨,仿佛短暂地回到了从前。
  两人一齐地盯着屏幕,看着突然郝乐发来一句:“阿枕,好希望你和阿冉也能一起来哦!”
  舒枕山手指一僵,在对话框里打:有机会吧。
  还没发出去,郝乐下一条消息又进来了:“我看到你输入了!你现在没在忙吧?趁你有空,我打个视频给你看看,哇噻太美腻了!”
  舒枕山还没来得及阻止,郝乐已经一个视频邀请追了过来,铃声叮铃桄榔地响得很清脆。
  “噗。”冉步月乐了,爪子一伸,接通了视频。
  舒枕山大惊失色,高高捧起手机。
  他飞快调整角度,确认自己身后的背景只有一堵白墙。
  “嗨,阿枕!你看你看,这里是不是很酷!今年新修的赛道。”
  郝乐戴着墨镜,穿着赛车手服,大头后面是海滨赛道和他炫酷的车,海风把他的刘海吹得到处乱飞。
  舒枕山:“嗯,是很棒……”
  “咦,你在哪?”郝乐抬起墨镜,认真地凑近屏幕,“你不是说有工作要忙吗,怎么不在办公室?”
  舒枕山淡声道:“在外面。”
  冉步月坏心眼地俯身,手掌不安分地顺着舒枕山腹肌往下摸。
  握住了。
  舒枕山眉心狠狠一跳。
  “哦哦。”郝乐懒得深究,走到旁边安静的地方,小声问,“阿枕,你是不是跟阿冉关系不太好啊?”
  舒枕山微微垂眸,只见冉步月趴在他□□,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挑眉看着舒枕山。
  舒枕山无声地捏住他的下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到视频,镇定地问镜头对面的郝乐:“怎么突然问这个。”
  郝乐:“因为你们俩只在一起工作,都不一起出来玩的,呜呜!大家一起玩多好呀!”
  冉步月躲开舒枕山的手,歪头,挑衅地看着舒枕山,轻轻地舔了一下。
  舒枕山顿时头顶发麻,冷声冷气地说:“不了,我们关系不好。”
  强硬地把冉步月推开了,这次用了点力道,冉步月没得反抗。
  郝乐耷拉着耳朵:“好吧……但是为什么?阿冉那么好的人。”
  舒枕山:“没有为什么。”
  两人又聊了两句,郝乐劝说无果,只好悻悻挂了视频。
  电话刚结束,舒枕山就将冉步月拉了起来,威胁道:“你昨晚还没够是不是?”
  冉步月逗完了人,脚底抹油,想跑:“够了够了——”
  “嗡。”
  手机突然又响起来,这次是冉步月的。
  而且又是郝乐。
  乐事薯饼:阿冉阿冉,我到新加坡啦,这里好美哦!
  冉步月回复道:好好玩!
  乐事薯饼:哇阿冉你在线!现在有空吗?我打视频给你看看,这里好漂亮!
  “……”冉步月还没来得及拒绝,郝乐已经拨通了视频邀请。
  舒枕山眼疾手快地给他接了,在镜头外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冉步月惊恐地看了眼背后的墙,和舒枕山刚才的一模一样,这是要完。
  他赶紧站起来跑到窗边,让樱花成为自己的背景,镜头谨慎地只拍到脖子以上。
  脖子以下的皮肤都不太能示人。
  “哇噢!”郝乐惊讶道,“阿冉你现在在哪?身后是樱花?”
  冉步月笑笑:“我…在日本旅游。”
  舒枕山似笑非笑地站在冉步月对面,伸手剥开他歪斜的领口,指尖在红痕遍布的雪白胸口上游走。
  郝乐问:“就你自己?”
  冉步月瑟缩了一下,咬紧嘴唇:“嗯,就我自己。”
  男人的手法很顽劣。
  郝乐哭泣:“阿冉,你宁愿自己去日本,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来赛车!”
  “乐乐,我这次是凑巧……”
  冉步月一边安抚郝乐,一边狠狠剜了舒枕山一眼,抬腿踹他,没踹到。
  郝乐欢快地问:“那下次呢?我们不久后还会来一次的,你和阿枕要一起加入我们吗?”
  舒枕山食指与中指夹紧,轻捻。
  冉步月浑身一颤,语气却冷得要命:“他去我就不去了。”
  “哎呀……你们关系怎么这么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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