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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萧尽知道他又说反话,心中微甜。三人奔了一阵,段云山赶上来道:“有人追来。”
  宁承轻问:“几个人?有多远?”段云山道:“怕已在五里之内,人不多,应该是先锋,大队人马还在后面。”
  宁承轻道:“他们不像我们这般赶路,一时半会儿未必追上,但徽州境内有不少江湖人物,飞鸽送信,召集人手半路拦阻也并无不可。”
  萧尽听他二人谈话知道又有追兵赶到,心中不胜烦扰,只觉那些人自诩正派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如此穷追不舍惹人厌恶。他病了三四日,刚才有些起色,四肢酸软无力,骑在马上已十分勉强,哪里还有力气与人拼斗。
  正想到这,忽然头顶一阵劲风袭来。
 
 
第四十六章 空山茫茫无前路
  萧尽近来屡遭高手袭击,临敌经验比之往日更胜一筹,虽然浑身乏力但意动身先,立刻抱住宁承轻滚落马背躲过一击。
  他将宁承轻按在怀里,暗中运劲使自己后背先着地,半点不让怀中之人受伤。
  萧尽本就虚弱,这一摔更是胸口一紧头晕脑胀,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马儿高声嘶鸣,随后浑身像被泼了一盆水,鼻腔里全是血腥气。
  他双眼虽迷,头脑却还清醒,心知头顶偷袭那人劈死了自己胯下坐骑,这招用尽,第二招又要来到。萧尽抱着宁承轻再往一旁滚去,伸手一擦头脸上的马血,却听兵刃交击,段云山已拔了他的拒霜挡下一剑。
  萧尽听他们叮叮当当打了起来,心中焦急,拼命睁眼想瞧清楚,但一双眼睛里全是黏腻的马血,越擦越将双眼糊住,始终也看不见。
  宁承轻落马时背朝上方,虽也染血,脸上却未泼到,见萧尽伸手揉眼,便一把将他拉起往树后躲去。他瞧与段云山交手之人身材微胖,一身青袍,手中剑花舞动青光点点,一望而知是使剑的好手。
  段云山虽以拳法为长,可刀剑也不生疏,接连两下将对方杀招接住,身后的马蹄声又渐渐近了些。段云山心想这要再被人追上,三人中只有自己还略能一战,力敌多人绝无胜算,便想让宁承轻带萧尽先走,由他断后,若有机会日后还能再会,没有机会不过是把这条原该报答宁家的性命交待在这里罢了。
  宁承轻哪会不知他的心思,这十年来,段云山从不将性命摆在心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以这个师弟为先,一个大活人竟没有半点自己的喜怒哀乐。此刻他想舍身助二人脱险,宁承轻又怎会答应,放眼一扫,见另一匹挂着包袱的马儿就在近处,便将萧尽拖着过去推上马背,对段云山道:“师兄别与他缠斗,快上马。”
  段云山深知无人阻拦这青衣剑客,三人一道骑马奔驰,不出片刻仍要被追上,可宁承轻之意是能逃一时就逃一时,决计不能让他留下断后,心想此时不可耽搁犹豫,拖累得三人都走不脱,于是长刀一扬逼退那剑客,往后急退两步转身跃上马背,纵骑向前奔去。
  宁承轻见青衣剑客提剑欲追,反手向后撒出一把粉末,嘴里喊道:“看毒!”
  那剑客眼前一片迷迷蒙蒙,鼻中又闻到一阵药味,况且早知晓三人之中有药圣宁闻之的后人,忙闭气后撤不敢追近。
  宁承轻撒出的药粉哪是什么毒药,只是昨日夜里为萧尽磨的些药草榨干汁,捣碎后和了地上的干土,假作毒药骗人罢了。这诡计其实十分拙劣,犹如三岁孩童恶作剧般,稍有经验之人绝不能被他糊弄过去,但他既是宁家传人,此前又毒倒了许多江湖闻名的好手,来人即便心中有疑也宁可先退一步。
  三人得以脱身,骑马疾奔。
  萧尽拾起衣襟,将脸上眼中的血擦净,但双眼仍是刺痛,泪流不止。
  段云山将拒霜还他,宁承轻道:“那是青萍剑的名家丁处舟,与游云剑温南楼齐名,如今追得这么急,可不像要秉持公允,调解弥缝的样子。”
  段云山知道他有意讥嘲,可终究是自己忧心过虑,盼能解开十年恩怨所致,因而并不反驳。萧尽听了却道:“段大哥一心为你着想,就算误信那姓温的也并非有错,怪就怪那些各怀鬼胎的坏人,咱们以后不再轻信他们就是了。”
  宁承轻听他如此回答,反倒无话可说。其实此刻情势危急,哪还有什么闲心求证温南楼等人究竟何等样心思,只是宁承轻生性孤傲,不肯向人低头,段云山虽是为他着想,也逆了他心性。这其中的别扭,师兄弟二人都心知肚明不必分说,只有萧尽当正事辩解,一片好意,反将二人心里的烦扰一并抚平了。
  段云山独乘一骑尚好,萧尽与宁承轻同骑一匹马,那马又非神驹骏足,跑了一阵已负重疲累渐渐落后。他见身后有三骑快马追来,渐渐便要追上,当先那人正是方才挥剑斩马的青萍剑丁处舟,并骑那人却是游云剑温南楼,身后一骑跟着程柏渊,再往后看,浩浩荡荡几十骑追兵赶到。萧尽虽目力难及,可也隐约瞧见柳廷等人在内,想是信了宁承轻的话,担心自己吞入腹中的蛇卵,总要想法子去除才好。
  萧尽恨他们阴魂不散,将拒霜紧紧握住,心里只想若这些人再来逼迫,今日只好不管其他大杀一场。他主意已定,暗中运气振作精神,忽听身后传来温南楼的喊声道:“段兄、宁公子,且留步听我一言。”
  萧尽听他内力充沛,精神长足,心想那天夜里刺他一刀也算重伤与我相当,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长途跋涉一路追来,丝毫不见颓态,不禁也暗中佩服。
  温南楼一路赶一路喊,宁承轻从不存求和之心,对他喊声充耳不闻,只是埋头一味打马飞奔。段云山虽不如此决绝,可也恨柳廷等人下流龌龊,自诩正道背地里折辱宁承轻,因而也不说话。
  三人只是逃跑,后面追得更紧。
  萧尽眼见自己与宁承轻同乘落后,放开缰绳便要跳下马背。
  宁承轻料到他主意,萧尽身子一动,即刻被他抓住手臂道:“你找死可别死在我眼前。”
  萧尽道:“我下去阻他们片刻,未必就死。”宁承轻道:“你身上的伤病我比你自己还清楚,跳下去就是找死,他们先杀了你再来杀我,也耽误不了一时半刻。”
  萧尽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眼下实在无计可施,难道坐以待毙等追兵上来将他们一并砍死不成?萧尽想得简单,只盼拼死一搏,换对方几条人命出口恶气,拖一刻是一刻,说不定便能让段云山带了宁承轻逃远。可宁承轻死死抓住他手腕,虽无内力却如铁箍一般,萧尽若要跳马,势必将他也带下马去,故此不敢擅动。
  宁承轻道:“温南楼既来了,他又要扮大侠装好人,必不会立刻下杀手,被他生擒那便不怕。”萧尽道:“方才那用剑的胖子在途中埋伏,当头一剑劈下可不像要生擒咱们。”
  宁承轻道:“你就算烧糊涂了听他跳下如此巨响也会躲开,他要的就是我们落下马去,阻挡片刻等余人赶到。”萧尽心想不错,暗杀原是他本行,出其不意杀人不该有如此动静。
  他回头一瞧,见青萍剑丁处舟已追到眼前,大声呼喝一剑攻来,忙抬手挥刀“当”一声响虎口巨震,拒霜险些脱手。
  段云山眼见二人遇险,略一勒马缓住几步,左拳一出朝丁处舟胯下坐骑的马首击去。丁处舟剑法虽精但江湖剑客毕竟不善马战,段云山一拳挥来,人可避开,马却不听驱策,顿时乱了阵脚。萧尽与宁承轻得他如此一阻,脱身而去,眼前道路分岔两边,一条往大路官道,一条则崎岖向上没入深山。
  宁承轻不等萧尽拿主意,一抖缰绳,将马拨向山路。
  萧尽不知他用意,山路陡峭虽能暂时避敌,但越往上走越是死路,反倒不如大路四面通达。可他对宁承轻向来信服,料他必有脱身之法,便也不管任由他驱策马匹往山上奔去。
  丁处舟见三人骑马撞进深山也是一怔,回头对温南楼道:“温兄,那小贼慌不择路,逃到山里去了,山路崎岖不易奔驰,咱们下马去追。”
  温南楼前日在客栈听了柳廷等人的谎话心中起疑,可程柏渊闻之大怒,转头飞鸽送书找齐人手一径追赶。温南楼生怕他急躁生祸,既劝不住只好也忙忙赶来。
  他对丁处舟道:“此事本与丁兄无关,丁兄急公好义,得了信前来相助,在下与程老前辈均是感激。只是我与冲云拳段云山相处数日,觉他为人处事光明磊落,宁家那位少主虽性情乖僻,但幼年遭厄,难免孤傲偏激,好在年纪尚小,将来未尝不能改变。近日我常思索十多年前宁家那桩惨事,咱们当年都没在场,事后又无人证,传来传去只是些流言蜚语。退一步说,即便真是宁闻之夫妇对不起死去的江湖豪杰,也不能算在他的幼子头上,我们这样一路追赶已然过分了。”
  丁处舟与他虽非至交,但江湖闻名互相仰慕,听他如此一说却有些不以为然道:“温兄说的虽有几分道理,但听说那姓宁的小子下毒害了程前辈的两个侄儿,又与蛇面阎罗那等妖邪为伍害死柳家兄弟,就连温兄你自己也差点着了道。这哪里只是性情乖僻、孤傲偏激,分明已是走了邪道,今日不除,将来成了气候岂不是要为祸武林。”
  温南楼心知江湖中人大多嫉恶如仇,程氏兄弟中毒两年吃尽苦头不假,柳璋死于毒蛇之口亦是事实,只这两条已足够教人结下深仇大恨以至不死不休,哪还顾得上分辨其中蹊跷。
  他只得先道:“程前辈抬举,将这事托付于我,还望丁兄稍留余手,交由小弟处置。”丁处舟点头道:“也好,他若再下毒手,我也不能手下留情。”温南楼道:“正是。”
  众人入山后,马匹便不能代步,柳廷与其余人手慢慢赶来。温南楼将方才对丁处舟说过的话再对众人说了一遍,要他们听自己号令,不可擅自出手,以致恩怨牵缠愈深。
  走到半路,山路道边站着两匹马,原是宁承轻他们也无法骑行,将马抛弃在这里。
  柳廷与云门派的几人因被宁承轻施计唬住,又不好说是自己上门寻事羞辱,温南楼来询问时信口胡说,污蔑宁承轻要在众人饮食中下毒,被自己识破后里应外合引了萧尽将他们打伤,随后在自己和云门弟子身上种了毒蛇卵,百步内受蛇哨驱使,故而不敢追得太紧,才远远落在后面。郑全武与韩琴儿中了血毒虽得解药好了几日,谁知宁承轻一走又立刻恶化,每日发烧呕吐,痛苦不堪。众人见状只骂宁承轻心思歹毒。
  方从剑与韩琴儿这次虽说是为师门叔伯寻仇,却也没什么坚毅持久之心,韩琴儿接连被萧尽与宁承轻所伤,早已萌生退意,只是如今身上毒性未解,不得不继续跟随。
  再说混元派道士王玄禛被段云山重伤,同门道人这时追得最紧,其余人等或有伤在段、萧二人手中,或是受毒于宁承轻,甚或被那不知来历的黑衣人所伤,也都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第四十七章 绝处冥冥有生机
  时逢江南暮春时节,山上草木繁茂,人在其中极易藏身,众人追了一阵,既没了马蹄声,要在偌大一座荒山中找人实是困难已极。
  宁承轻等三人尚可随意而行,身后追踪之人却要拨草寻踪,步履十分缓慢。
  众人走到晌午时分,天气炎热,渐渐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温南楼打了头阵,忽听身后有人“哎哟”一声,忙转身去看,见是一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翻滚。
  温南楼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廷站在一旁,见倒下这人正是当日与自己一起到宁承轻房中欲行羞辱的云门弟子。他自从吞了宁承轻喂的药丸,连日来提心吊胆,虽不见异常,可总觉腹中有小蛇蠕动,因此坐立难安。这时忽见同行之人无故腹痛,柳廷心中更是惊骇异常,脑中浮现全是胞弟柳璋死时惨状。
  温南楼见他如此模样,回想当日客栈房中将他与云门弟子救起后问到原委,几人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柳廷说是宁承轻下毒害人,其余人都信了,温南楼反而疑心,只是这些人既非自己弟子门人,又无深交情谊,不好随意责备质问,便就此作罢。
  柳廷心神不宁道:“定是姓宁的小贼下的毒发作了,毒蛇在肚里作乱。”温南楼道:“柳少侠一直和这位云门侠士在一处,不知他路上可有吃什么东西?”
  柳廷道:“我……我不知道,咱们吃的都一样,那小贼惯会使淫邪妖法,不知将毒下在哪里,温大侠,你快想法将他捉住,问他要解药。”
  温南楼皱了皱眉,心想柳家当真是没人了,当年九天剑啸柳云逸何等威风八面,侠气纵横,如今他的儿子竟是如此缩头缩尾,鲁莽短视。他道:“既然如此,各位都小心些,水和食物切不可离身,树间杂草中多有虫蛇也要格外留意。”
  温南楼走到那云门弟子身前,伸手摸他脉门,只觉内息紊乱,绝非寻常腹痛所致,确有中毒之象,隐约与自己那天夜里与萧尽拼斗时中的毒血略有相似,却不知毒从何来。好在这毒并不致命,温南楼嘱咐他的同门好生照看,又急急去寻宁承轻下落。
  他心想,宁家这年轻人心高气傲,行止无常,柳廷也是血气方刚,双方冲撞起来必定睚眦必报,再耽误片刻,不知又要结下多少仇怨。想到这,他便对身旁的丁处舟与程柏渊道:“两位在这稍待,我先去前面瞧瞧。”
  程柏渊对宁承轻深有成见,摇头道:“不可,你只当那人年纪小,还是个后生小子,失了防范必然吃亏。那小子诡计多端,关神医就是被他下毒害死,如今又假意给了解药,令郑大侠与韩姑娘中毒加深,对这小贼是万万不可大意,你要去我与你同去。”
  丁处舟道:“咱们都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若区区三人也对付不了,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温南楼见二人执意如此,只得与他们同往,随行人中亦有不甘落后的也要同去,程柏渊便点了有十余人。这些人走在山里,因有蛇面阎罗前车之鉴,均都小心翼翼,防着草中毒蛇出没,没成想走到半途,突然有人脚下一空,掉下一个洞里。那人反应也快,提起纵跃避开,但这陷阱并非巨大空洞,不过浅浅挖了几下,里面竖着几支削尖的细竹,那人略一下沉,小腿已被刺破,等他跃到平地,受伤的腿一软已提不起劲。
  程柏渊道:“竹尖有毒!那小贼果然在左近,赶快去追,别让他跑了。”温南楼见他年纪虽大,脾气不小,明明已见有人踩中陷阱,却还不管不顾拔腿要追。他正想阻拦,忽闻一阵极细微的轻响迎面而来,立刻侧身闪避,嘴里喊道:“有暗器,小心。”
  他喊得已算及时,身后却还有人躲闪不及,被飞来之物刺中。温南楼回头一看,是数十枚细小银针。中针之人立时倒地,虽未毙命但再起不能,温南楼心知是宁承轻有意将他们引入深山,布下机关陷阱将追兵一一放倒,好教自己脱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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