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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众人喝完水又再继续往上走,萧尽走在前头,宁承轻跟随,段云山断后。萧尽虽当先在前,却时时留意身后的人,踩实了石块好让宁承轻走得无惊无险。
  走到半途,温南楼转头往下瞧一眼,见丁处舟等人已追到。众人连日追赶,在这荒山中游荡一日一夜,只吃干粮果腹,早已周身疲乏,饥渴交加,见了山泉都有一饮为快的念头。温南楼不知宁承轻是否在水潭中做手脚,但见丁处舟到了潭水边,一眼便瞧出被宁承轻抹去的脚印,随后将众人拦住。
  温南楼心想原来如此,他有意留下自己的痕迹,叫丁处舟这等细心谨慎之人起疑,众人畏惧他用毒厉害便不敢喝山里的泉水,若所携饮水喝完,追讨的队伍便不攻而散。他瞧了一会儿,见众人果然不喝潭中泉水,如此宁承轻只消每到一处留下些痕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骗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着实有些佩服他的智谋。
  温南楼自服了宁承轻采的药草后,已感散在四肢百骸中的毒素有消退之象,但内力比之往日空荡虚弱,一时半刻想自行冲破穴道竟有不逮。
  宁承轻察言观色,知他心中所想,说道:“那些药草起作用了,可惜只有镇毒之效。师兄,你替温大侠解了穴也不妨事。”
  段云山听后便将温南楼几处穴道解开,温南楼略一运气,仍觉丹田内有空虚之感,可他不懂医术,不知是药性还是毒性所致,但好歹行动自如,也无性命之虞,便安心许多。
  这时,山石下有人瞧见他们,一个道人模样的人道:“那不是温大侠吗?怎的和那小贼人走在一起?”
  程柏渊抬头一瞧,果然见温南楼与宁承轻等人同行,虽晚上幽暗看得不太真切,但熟悉之人借着月光依稀也认得出。程柏渊见温南楼行动无碍,柳廷则受制于人,心中疑心更盛,可温南楼终究是当世大侠,无论如何说不通他为何要与仇家沆瀣一气。程柏渊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不比那些后辈谨小慎微,不管眼前有多少危险也是毫不畏惧,提起衣袍就要趁夜去追。
  丁处舟怕他中计,连忙拦住说,如今他们越往山头越走投无路,何不将众人分派出去,围而不攻,不出两三日便可将他们逼下山,再说温南楼和他们同行,其中多半有些蹊跷,还需等他与柳廷当面对质才可定论。
  程柏渊虽不耐烦,可也不便当面拂逆他。丁处舟将众人聚集起来,分成数队,各从不同方向将上下山崖的路守住。那山头怪石嶙峋,草木稀少,众人刚到,头顶隆隆作响,几块巨石从天而降,有人躲避不及被砸得头破血流,在山下叫骂不休。
  如此往上攀爬的人都退远了一些,巨石虽砸不到,黑暗中却有数枚暗器破空飞来,只要有人敢探头立刻射中。
  萧尽盘膝而坐,捡了一堆小石子放在身旁,望着山下影影绰绰的人影。
  宁承轻找到这处天时地利,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暂且停下不走,挨着萧尽席地坐下。
  萧尽道:“有我和段大哥守着不必担心,你累了几日,去睡一会儿吧。”宁承轻不说话,忽然伸手到他额头摸了摸,皱眉道:“你怎么如此体弱,又有些烧起来?”
  萧尽这一日一夜心神紧张,片刻不得松懈,哪里顾得上自己烧不烧,此刻被宁承轻手掌一摸,只觉他掌心冰凉,自己脸颊发烫,心中却一阵喜欢。他心里想的是自己怎样倒不要紧,只盼宁承轻能常常这样坐在自己身旁,不必东躲西藏与人斗智斗勇,什么恩怨过往,什么绝世奇毒全都抛诸脑后才好。
  宁承轻见他望着山下发呆,便道:“晚上山风大,你再吹了风又要生病,多穿件衣服。”
  萧尽心想他们的包袱早在半路丢得不剩几件,哪有多余的衣服可穿,难道他要脱自己的衣服?那可不成,别自己烧还没退又倒了一个。
  他正要拒绝,宁承轻对段云山道:“师兄,你将姓柳的衣服剥来给我,他火气那么旺,想必冻不死的。”
 
 
第五十一章 形骸不羁天地阔
  宁承轻将柳廷的长袍给萧尽,叫他裹在身上。
  柳廷纵不堪,好歹是富室子弟,何曾受过如此欺辱,虽被点住穴道不能说话,一双眼睛却怒火如焚,狠狠瞪着二人。
  萧尽眼瞧山下,见又有人要冒险上来,忙手指扣住石子射去。谁知这回来人有了防备,听音辩位,一发石子竟然落空。萧尽再扣一枚,射向来人必经之处,那人哎哟一声,倒像自己撞上去似的。
  萧尽出手如风,石子只靠手指发力,居高临下占尽上风并不吃力。可山下众人之中终究有武功高强、为人机智的将衣服打湿当做遮挡,萧尽射去的石子有被拳风掌风击落,有射在湿布上卸去了劲力。堪堪已有数人快要跃上山石,宁承轻稳坐萧尽身旁,从怀里拿出放着玉雨银针的盒子,笑着道:“够近啦,可以用毒针了。”
  萧尽抓了一把银针扣在手心,还未射出,那几人已止步后撤,不敢再往上冲。
  众人这一路已吃了这淬毒银针不少亏,一听宁承轻说用毒针,人人都想,原来是银针太轻细不能及远,他才故意引我们靠近自投罗网,可不能中这奸计。
  萧尽见这些人时进时退,全凭宁承轻一句话。其实这等距离,银针未必能伤到对方,这许多江湖上的大英雄大豪杰,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吓得不敢靠近,不由暗暗好笑。可他终究也明白,奇谋巧计即便奏效,也只是一时而已。
  程柏渊在山下喊道:“小贼,惯会使这些见得不得人的手段,识相的快将柳少侠放了,下来束手就擒,我看在程家世代与你爹交好的份上也不要你小命。”
  宁承轻笑了笑道:“这老头倒没什么坏心,只是年纪这么大,脑子也是不好,想必年轻时全靠兄弟扶持,要不然……”萧尽道:“要不然也和我一样,放在江湖上不出三天就成了路倒尸。”
  宁承轻又是一笑道:“你跟着我,可是死不了。”萧尽见他笑得欢畅,犹豫片刻问道:“我跟着你,你很喜欢吗?”宁承轻道:“有人做我的小狗,天天跟着我,我怎么不喜欢。”萧尽平日听他说自己是狗,定要和他怼嘴几句,今日却只觉他一派天真自然,哪怕当着温南楼这个外人的面亦不避忌,显出待自己与众不同的亲昵,心里便只有开心。
  他道:“你就是喜欢狗儿,不知金角跑去哪里,有它在也多些趣兴。”宁承轻道:“它和银角就在山里,你大声喊它们,或许就跑来了。”
  萧尽道:“银角不听我的,我可叫不来。”宁承轻道:“你把金角唤来,银角一定也跟着。”
  萧尽被他说动,童心大起,将双手拢在嘴边喊道:“金角!金角!”
  山中原本一片寂静,萧尽用足内力放声大喊,顿时回音阵阵,整个山间都回荡着“金角,金角”的声音。山下众人听了浑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金角”是什么意思,可既是宁家小贼的人在喊,必定是什么旁人不懂的歹毒暗号,说不准是在招呼同党赶来围攻,一时间均都四处张望,十分紧张。
  温南楼听萧尽在那喊这几声,声音远远送去,惊得山林间鸟雀乱飞,心里暗暗吃惊,想到瞧他年纪不大,内力竟如此浑厚上乘,怪不得敢说与自己正面交手百招才会落败,原来不是自夸而是自谦,又想他伤上加病,还有这般修为,百招内谁输谁赢还难有定数。
  萧尽叫了一会儿,忽听山路上一阵窸窣声响,欣喜万状回头一瞧,果然是金角从山下林子里爬上,见了他汪汪汪叫起来。
  萧尽估摸山下众人暂不敢再上,便回身一把将扑来的黄狗抱住。
  温南楼大为惊奇,心想原来金角并非暗号,而是在叫这只小狗?他见萧尽抱着黄狗亲热,也觉逗趣,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拱,忙低头去看,见一只身长体壮的白狼从山石间爬上,一双金黄的狼眼在黑暗中精光四射。
  温南楼吓了一跳,举掌欲击,宁承轻唤道:“银角,快过来,不然温大侠要打死你了。”
  白狼不慌不忙,跳上高石抖抖皮毛,朝温南楼瞧了一眼,嘴角一龇露出白牙,随后缓缓往宁承轻身旁走去。
  温南楼方才见黄狗金角与萧尽玩耍还不稀奇,可这白狼竟也听人话,一狼一狗名叫金角、银角,倒也有趣。
  银角如今早已成年,扑站起来比人还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反倒是小黄狗体型本就略小,再长也不过如此,相比之下更是可爱。
  温南楼见一狼一狗与萧、宁二人玩在一起,一派温馨和谐,哪有半点他人描绘的邪恶毒辣。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渐渐偏向宁承轻,但觉他少年心性,有些离经叛道并非死罪,放浪不羁却无害人恶行,自己该当从中斡旋,将两方恩怨尽早解开才是。
  他既下了这决心,再去瞧宁承轻时,便不再有之前的偏见。
  银角长得越大性子越沉稳,不与金角撕咬嬉闹,只在宁承轻身旁依偎一会儿,抬头瞧着对面林子。萧尽往林间树上望去,瞧见一只大鸟立在树梢,他今夜心情甚好,玩心大盛,将手中石子扣住,往鸟儿所在的方向“嗤”一声射出,石去如闪电,那大鸟一声尖叫掉了下去。
  萧尽虽一下打中猎物,心中却道可惜,不能下山去将鸟捡回来。谁知银角不等鸟叫声落下,已从高高的石上一跃而下冲向山林。
  山下众人还在疑心那“暗语”的深意,忽见一道白影从山上窜下,猝不及防,尽皆大喊,等发觉是一头白狼,更惊得四散开去,纷纷担心有狼群来袭。
  萧尽见银角去了,心里不免担心,白狼虽矫健凶猛,可山下何止一两个高手,生怕它被哪个胆大豪勇的人杀了,于是手里扣着石块提起一颗心远远观望。
  银角在人群中左突右撞,并不撕咬,只将人吓退,犹如一道白光奔向树下,叼了那只大鸟飞身回来,绕了一圈,趁隙冲上山石,回到宁承轻身旁。
  白狼孤傲绝顶,一上一下无人抵挡,站在高处冲天嗥叫,听了不禁令人胆寒。
  金角见它叼来大鸟,心中不服也要下去,被萧尽一把抱住道:“你不要逞能,下面可有人等着吃你的肉呢!”金角嗷嗷呜呜,甚是不服,可萧尽不许它去,也只得听话服从。
  宁承轻见银角叼来的是只雉鸡,颇为肥硕,提了去给段云山道:“这下不愁吃的了,有火没有,生火也不怕,可烤来吃。”
  温南楼身上有火折,给了他们,段云山便在水源处宰杀剥洗,赏了银角一条鸡腿,它却不吃,转身又再钻进林子里自己觅食去了。
  萧尽将鸡腿给了金角,摸摸它头道:“这是你好兄弟抓的,乖乖吃,可别闹别扭啦。”
  金角仍想去林子里找银角疯闹,可看着鸡腿也嘴馋,心急慌忙地吃了。
  段云山架了火,将肥鸡穿在树枝上烤了,不一会儿便有香气往山下飘去。山下众人闻见,均觉肚饿难忍,也有人想效仿萧尽拿石子打猎,可银角在林子里跑来跑去,一通惊扰,将胆小的鸟兽吓得跑了个无影无踪,一时竟无猎可打,只能眼巴巴看着山上炊烟袅袅,肉香四溢。
  段云山将烤熟的野鸡撕开,剩下一个鸡腿先给温南楼。温南楼知道他好意,不便拒绝,段云山再依次分给萧尽和宁承轻,连柳廷也留了一份。
  萧尽将自己那片烤鸡肉撕了一大半给他道:“段大哥,这半给你,我倒不饿。”
  段云山体念他身上又伤又病,一日一夜未尽粒米,怎肯吃他递来的肉。萧尽却道:“我自练了玉清心经,果真并不怎么觉得肚饿干渴,再说有银角在,也不愁没吃的。”
  段云山朝宁承轻望了一眼,宁承轻道:“你吃吧,他要饿了不会与你客气。”段云山这才接了。几人吃过鸡肉,喝了水,各自休息。段云山要替萧尽守山头,萧尽虽觉疲倦,但不敢睡去,只坐在一旁运功打坐。宁承轻有二人守护,毫不担心,合衣在背风的山石下睡了。
  萧尽见他躺倒,悄悄将柳廷那件衣衫盖在他身上。段云山见他对师弟如此关怀,心中甚感安慰。余下几个时辰,暂无人再敢来犯,等到天色微亮,程柏渊又在喊阵,要宁承轻放了柳廷束手就缚。
  宁承轻被他喊声吵醒,站起身走到石边。此时朝阳初升,林间雀鸟鸣噪,淡淡阳光迎面照在他身上,晨风自背后吹来,衬得他长身玉立,俊美潇洒,衣袂飘飘如神子降临一般。
  众人见他如此居高临下,心中多有不满,听到程柏渊叫骂不休,便也跟着喝骂起来。
  宁承轻叫萧尽过来,说道:“你替我喊话,我声音可传不到那么远。”
  萧尽问道:“你要喊什么话,把姓程的老头儿气死了,这仇怎么收拾?”宁承轻道:“你不用管,我说什么,你照样传下去就是,程老头儿气性大得很,哪有这么容易气死。”
  萧尽心想他不叫自己师兄过来传话,想必知道那些话段云山不大愿意替他传,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说。”
  宁承轻附在他耳边将要说的话告诉他。
  萧尽道:“这是真的,还是骗他们的?”宁承轻道:“说了你不用管,照样传出去就是,他们信了就是假的,不信便是真的。”萧尽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怎么信了就是假的,不信反而又是真的?但他对宁承轻的智计向来信服,便依他的话,气涌丹田,发声喊道:“丁大侠、程老前辈,还有诸位英雄侠士,不知昨晚各位睡得可好,今日天气晴朗,凉风习习,薄雾笼翠,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日子,诸位何不就此散去。等过三日,不见各位追来,咱们自然会将温大侠和柳少侠放回。”
  程柏渊与丁处舟听了均想,果然温南楼也是受制于人,不知中了毒还是受了伤,可他一代大侠武功心智都高人一等,怎会轻易落败,柳廷为什么要无端诬陷他与人同流合污?莫非又是姓宁的小贼故布疑阵?
  程柏渊先按耐不住,放声道:“臭小子,已经走到绝路,还不快俯首就缚,山下这些都是你的仇家,哪个肯放过你,老夫就和你耗上一耗,瞧瞧究竟谁先熬不住。”
  萧尽道:“既然如此,此刻风向正好,就请诸位试试水月白芙的厉害。”
 
 
第五十二章 危峦绝岭惊风雨
  程柏渊与余下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定力不足的更有往后退却。
  萧尽见他们果然畏惧,虽不知宁承轻是否真有水月白芙在手,却也觉得有趣,又再说道:“不过宁公子瞧在程老前辈数次手下留情的情分上,风向变换之前,各位尚有机会回头,言尽于此,望能好自为之。”
  萧尽说完,转头去看宁承轻。宁承轻道:“还短了一句。”萧尽怪道:“短了哪句?”
  宁承轻趴在石上,往下喊道:“程老前辈,泉水里可没有下毒,若渴了尽管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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