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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宁承轻在药庐屋后煎药,闲时也拿衣服给萧尽御寒,陪他聊天解闷。
  第二日时萧尽略感饥饿,他练玉清心经,比常人更能忍饥挨饿,这才想起有两日没吃东西,忙问宁承轻饿不饿。药庐中众药童早已饿得无力,宁承轻问平日如何饮食,才得知有人送饭上来,药童们都不得擅自下山。
  萧尽道:“这里背靠绝壁,也没猎物可打,要是银角在就好了,或许还能抓些野兔山鸡回来。”宁承轻听他夸银角时,金角一瘸一拐跑来,呜呜咽咽地撒娇,笑道:“你夸它兄弟,它又委屈了。我们这么多人,即便银角在,又去哪里抓许多野兔山鸡?”
  萧尽道:“我倒不打紧,只是把你饿坏了。”宁承轻道:“不急,也饿不死,吃的东西还是有的。”他将药童唤来,叫他们翻找药屉,将能吃的理出来。药童都懂药理,不一会儿,药庐前空地上便堆了许多红枣、薏米、枸杞、黑豆、莲子、山药、荸荠、茯苓、芡实、葛根、百合、蜂蜜等等。宁承轻命他们搬出煎药的炉子和瓦罐,在院中熬起药粥。
  他道:“这些省减些,可管三四天的口粮,只是味道差,全当果腹罢了。”萧尽道:“我不用吃,省下给你。”宁承轻道:“等出了谷,买些好吃的给你作补。”
  药粥煮好后,他按人头分给各人,也盛了一小碗喂金角,自己却只喝两口。萧尽知道谢凤初因崔雪映带去的话,疑心宁承轻已知如何解一念焚身丹的毒性,不愿众人上药庐抓人,便改了主意要将他们困死在山上,多过几日,自会有人熬不住下来求饶。可若见药庐中有东西可吃,又不知生出怎样的念头,因此每当生火煮粥时,他便凝神留意山下动静。
  如此到第三日傍晚,宁承轻叫来萧尽,将药炉里熬的药膏倒出来,加些药粉与他一起坐着搓丸。萧尽手生,搓的有大有小,宁承轻教了一会儿便学会了。
  宁承轻道:“解药不能马虎,需得与原本毒药药量相适,少了余毒难清,多了又有别的害处。”萧尽道:“我昨日在山石上无聊数了数人头,加在一起不过三四十人,就算别处还有也不出五十个,你搓这一箩,少说上百丸,要这么多做什么?”
  宁承轻道:“还不够,全搓完怕有两百丸不止,多多益善,解药多过毒药,那毒药也没人会怕了。”萧尽道:“我还想你只做十丸,让他们争相抢夺,打个两败俱伤,咱们就有机会擒住谢凤初,要他找船送我们出谷。”
  宁承轻听了笑道:“原来你天天坐在石头上也是动脑子的,好一个三子计功而食桃,这计策好是好,不过让魍魉双煞那些人互争互斗,你去抓谢凤初,未免还有些冒险,不如让他们都服了解药,去杀谢凤初更妥当。咱们坐山观虎斗,丝毫不费力,到时众人都要出谷,自然能找船来。”
  萧尽道:“你想得周全,果然这样更好。”宁承轻摇头道:“我瞧谢凤初杀了崔雪映后,心思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未必就能如你我之愿那般顺利。”
  萧尽道:“那也不要紧,咱们在一起历经了多少磨难,这次必定也能迎刃而解,平安无事。”宁承轻微微一笑道:“说的是。”
  两人搓了药丸放在一起,金角又瘸着腿跑来,低头在竹盘里闻来闻去。宁承轻将它推开道:“这是药,吃了会拉肚子。”萧尽将它抱开,又想念银角,但他们坐船而来,困在玄龙谷,银角决计不会跟来,不由有些失落。
  宁承轻道:“药够了,把药童叫来,我有话吩咐他们。”萧尽抱了金角去找人,等药童们到齐,宁承轻道:“前几日咱们互不相识,不知各位底细,因此要你们服了我宁家独门毒药才可放心共处。这几日大家齐心守住药庐,戒心已除,我便将实情相告,各位服下的药丸只是些党参丸搀了蜂蜜、冰糖,有益无害,望各位不要介意。”
  众药童将信将疑,宁承轻道:“我早说过与各位无冤无仇,若能离谷而去,自然天各一方再无瓜葛。这里有剩下的药丸,所谓甘之如饴丸云云,也是玩笑戏言,各位可碾碎瞧瞧,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他从怀里取了当日多留的几枚药丸给面前的药童,那童子甚是伶俐,几日间见宁承轻与萧尽待人和蔼可亲,不像少谷主那般不苟言笑,规矩森严,心中早有偏向,将药丸拿在手里闻了闻道:“小的不管旁人如何,自己是信得过公子,公子说没有毒那便不会骗人。”
  宁承轻笑道:“你叫白芷,是不是?原来叫什么?”龙牙庐的药童都以药为名,那童子听宁承轻竟记得自己叫什么,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忙道:“小人自幼随谷主到玄龙谷,不知原来姓名。”宁承轻点点头道:“以后出了谷,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姓白也很好。”
  那药童在谷中每日种药晒药,从未有人问他姓名来历,想到日后竟能得自由之身,不禁十分向往,忙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小人无不从命。”
  宁承轻道:“也没什么,我这里做了些一念焚身丹的解药,一会儿你们拿去,沿着小径倒下山就行了。”
  药童们听闻这等怪事,都是面面相觑,要知一念焚身丹的解药何其贵重,谷中之人武功再高,服了一念焚身丹也只能俯首听命,哪敢有丝毫违逆。若能得一粒解药,众人都要打个不可开交,将这许多药白白倒在山路上,还不知掀起怎样的风浪来。
  宁承轻道:“你们若也有服了一念焚身丹的,自己拿一颗吃就是,万不可多服,以免有害。”白芷道:“咱们都不会武功,谷主不曾要我们服药。”宁承轻道:“那就好,你们将药丸分一分,尽力倒在路上,别滚到山里草丛找不到。还有,谁知道出谷的船只是谁看管,如何能找来?”
  白芷为难道:“我等药仆终年都在龙牙庐中栽种药草,晒药煎剂,不曾下过山,更不知是谁看管船只。”宁承轻见他神色黯然,知道他有心帮助自己,苦于无能为力,便笑了笑道:“无妨,我随口一问,你们先去将解药倒了,出谷我自有办法。”
  众药童听后各自领命而去,萧尽也正要去,宁承轻将他一把拽住,萧尽停步问:“怎么了?”宁承轻道:“张嘴,你自己吞过一念焚身丹,难道不记得了?”
  萧尽把嘴张开,宁承轻抬手塞了一颗解药给他。萧尽舌尖一碰,只觉甜蜜无比,不由问道:“这药甜甜的,好似糖丸一般。”宁承轻道:“给别人都是苦的,只有这一丸,我裹了冰糖蜂蜜,你真当糖丸吃也不妨。”
  萧尽含了片刻,甜味仍是浓厚,笑道:“今后不必去买蜜饯果子,嘴馋了你做给我吃。”宁承轻笑话他道:“你嘴馋吗?平日吃饭不管好坏,白饭也是埋头一顿。少说闲话,咱们快去山石上瞧着。”
  他拉了萧尽去龙牙庐前巨石,两人跃上往下一瞧,药童们各捧药丸在自己立下的机关旁候着。
  宁承轻站在石上,居高临下,见山下密密麻麻围了许多人,魍魉双煞、岭北人熊等都在其中。血狐崔雪映尸首仍在,她生前妩媚娇艳,死后不出两日面目肿胀、肌肤黑紫、眼突舌挺,腐烂得臭不可当。
  萧尽虽不喜她轻浮调戏,但眼见几日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变得如此模样,心中也感可怖。宁承轻却见旁人都离尸首甚远,只有滚地蛇阎松坐在崔雪映身旁。他心知谢凤初展露武功一招杀死血狐崔雪映,众人又受一念焚身丹挟制,不敢公然抗命,但阎松痛失挚友,心里必有怨气,若自己一计不成,可从此人这里想法子。
  宁承轻大声道:“各位好汉昨夜睡得如何?一早可有用过早饭?”他没丝毫内力,喊起来自然费劲许多,但因山上山下相距不远,倒也能听清。众人守了几日,风餐露宿十分辛苦,原本各自丧气,忽然听到他喊声倒也精神一振,纷纷抬起头来,只是都不说话。
  萧尽道:“他们都是成名的江湖人物,即便服了毒药受人牵制,怎的人人都这般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一点气性。大丈夫顶天立地,大不了一死,这么多人与那姓谢的拼了又怕什么,好歹替自己出了气报了仇。”
  宁承轻道:“我也觉得古怪,这两日你在这守着,可瞧见什么怪事?”萧尽道:“怪事倒没有,只是前天晚上有仆人抬了许多吃的来,有鱼有肉,十分丰盛,我瞧了一会儿还有些肚饿。”
  宁承轻这回却没笑他,反而垂首道:“我喊话费力,还是你来传。”他说了几句话,萧尽依样向山下喊道:“我知道各位因谢谷主多年前赐了一念焚身丹,忠心护主绝无二心,但眼下谢谷主命在旦夕,药石罔效,各位已算是有始有终。前几日我二人得见谢谷主一面,他已将一念焚身丹的解药药方说出,这三日间,龙牙庐日夜炼药配置,如今已得了几百丸解药,只服一颗便可毒性全解,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宁承轻向药童示意,白芷便与其他童子一道将手中药丸倾倒在小径上。数百枚药丸沿着山径翻翻滚滚,一路滚下山去,一时间倒也十分壮观。
  山下众人起初听是一念焚身丹的解药,一片讶然,都是不信。要知谢重行虽不行了,可谢凤初正当年少,武功心智皆都不弱,接任谷主之位顺理成章,哪有儿子继任,老子非但不助一臂之力,反而拆台拖后腿的。山下这些都非良善之辈,心思狡黠的大有人在,不免会猜父子二人嫌隙日深,已无血肉之情,那倒是好事,但也只是猜测,因此几百颗货真价实的解药倒将下去竟无人带头捡拾。
  宁承轻已料到这样情形,却不着急,将药童召回,与萧尽二人坐在山石上闲聊。
  萧尽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捡解药吃?”宁承轻道:“你知道是解药,他们可不知道,原本这些人服从谢重行便是因为一念焚身丹的缘故,服了一次药,只需不出差错,年年都有药克制药性也不太犯愁。但我们来谷中这几日搅局,他们既担心老谷主死了,又疑心少谷主是否还当自己心腹看待,历来接任者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清侧,到底谢凤初是什么心思实难猜到,因此才都疑神疑鬼。况且谢凤初无缘无故杀了崔雪映,更致人人自危,眼下别说是药丸,哪怕一碗饭菜,一口白水都要斟酌着才敢下口。”
  萧尽道:“这些人也真是可怜。”宁承轻冷笑道:“他们可怜?你可知道魍魉双煞杀过多少人,一个叫白不安,一个叫乌不咎,自称人间无常,平日无事只为夜半吓唬人就闯入民宅,将一家人吓得魂飞魄散再挨个杀死,连几岁幼童也不放过。岭北人熊当初被武林众道追杀,也是被撞破他在破庙里煮一对少年男女,割肉喝汤。死了的血狐崔雪映二十多岁起练血影神功,不知采补多少年轻男子的血气,如花红颜下枯骨累累。他们哪里配得上你一句可怜?可怜之人或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却未必有可悲之苦,善恶皆有因果,因果不可倒转。好在你虽不太知道江湖上的人事,对错还分得清,下手也不迟疑多虑,让我放心不少。”
  萧尽听他事事都流露关心自己之意,微微笑道:“你忘记我原来是干什么的?赤刀门惩奸除恶,自小孟姐姐就教我不可心慈手软害了自己,你放心好了。”
  宁承轻听了也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在山下,见坐在地上的滚地蛇阎松悄悄捡了一颗药丸,不由会心一笑道:“别人站着,唯独他坐着,偏就捡了便宜。”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计有疏密但较量
  两人在山石上瞧了许久,只有阎松偷捡解药,旁人都犹疑不决,动都不敢动一下。
  宁承轻虽料到有人疑心重不肯当场服药,可没想到竟一个敢将解药捡起来瞧的都没有,不禁有些无奈,转头对萧尽道:“你有什么法子能说得他们心动?”
  萧尽想了想,往山下喊道:“各位!”他内力充沛,嗓音清朗,两个字喊出口,山下众人纷纷抬头朝他望来。
  萧尽道:“一念焚身丹吃在嘴里可是湿泥一样的味道,虽是搓丸晾干,入口却立时有黏滑之感,吞下后舌根处一股极苦的苦味,再到肚里又如喝了凉水隐隐腹痛。随后两日,总是手脚冰凉不太舒服,到第三日才略好些。我已尝过,也服了解药。”
  他这一番话没头没尾,换了别人定然不知其意,宁承轻却只听他说头一句就已面露微笑,等他说完,悄声在他耳边道:“怎么这么聪明,你手脚凉也不说给我听,只给你盖衣服又不够。”说着握住他手掌在自己手里搓捏。
  萧尽被他捏捏揉揉,心里怪痒的,听他夸赞自己又不胜欢喜。他虽没什么法子说动山下众人,但想为今之计只有证明一念焚身丹确有药可解,方能令这些心思狡黠的人信服。他服过一念焚身丹,便将这药什么滋味,服下感觉如何如实说出,众人听到,不禁都心头一凛,纷纷想起当初自己被逼无奈服食一念焚身丹时的情景。
  魍魉双煞中的白不安与乌不咎未入玄龙谷前,四处杀人取乐,何等自在狂妄,被谢重行以毒药武功制服后,不得不服下丹药为他效力,从此再无半分自由。白不安心思机敏,心想这毒药碾碎闻味浅尝或许也能知道苦味,但吞下肚去两三日的症状却不能臆测,必定是要服过的人才知晓。龙牙庐中只有十来个不会武功的药童,都不曾服药,为何姓萧的小子知道得如此清楚。
  岭北人熊曾裘头脑耿直,当年败在谢重行手里心服口服,自愿服药追随,眼见众人有些动摇,将九节鞭一甩,扫开地上滚落的许多药丸道:“两个臭小子诡计多端,定是从血狐崔婆娘嘴里打听来的,少谷主也看出这臭婆娘吃里扒外,看中了小白脸,背叛玄龙谷,才一把将她扼死。咱们不可中了臭小子的计,药丸里必定掺着剧毒!”
  他虽是乱猜,可话中也有几分道理,众人听后各自盘算不语。阎松冷笑一声道:“你说别人倒还罢了,说老狐狸被两个小白脸迷倒,做出叛乱之事,那可真小瞧她。老子和她几十年交情,被她迷住的小子不知有多少,比山上那两个俊俏的多得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听了恶心。”
  曾裘双眼一瞪,凶悍道:“怎样?你是想说少谷主杀错了不成?”阎松虽有这想法,却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只得反唇相讥道:“少谷主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吃人的怪物多嘴?”
  曾裘自认是老谷主亲信,况且世上凶残之人多有,敢将人煮熟吃肉的少,自有不可一世高人一等之感,当下跨前一步,走到阎松面前,伸手要将他抓起。
  阎松见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也不能坐以待毙,双脚一蹬翻身而起,刷一下抽出单刀。曾裘九节鞭呛啷声响,朝他膝盖打去,阎松本就下盘活络,脚踝一转躲过,在地上翻滚前扑,刀斩曾裘小腿。
  宁承轻见他二人终于打起来,心中稍慰道:“滚地蛇阎松这人貌似猥琐,行事鬼祟,对崔雪映倒是真感情,胆子也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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