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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宁承轻想起平日萧尽喂自己吃喝,都是将汤吹得温热适口,从不曾烫到自己,心想他在赤刀门有义父和姐姐照顾长大,哪里需要服侍别人,可待自己却体贴入微,也算无师自通。
  他坐在这里浑身不适手腕剧痛,只一想到萧尽,心中便满是柔情,再多痛苦也不放心上,自己在这多拖一日,萧尽与段云山便多活一日,逃出玄龙谷也多一分转机。
  如此又过一日,萧尽在牢里不知宁承轻在外面境况如何,心焦更甚。狱卒一天只送一顿饭,萧尽怕段云山吃不饱,将自己那碗也推去。段云山如何肯吃他的饭,萧尽道:“段大哥忘了,我在宁家后山时练了玉清心法,这些日子时不时练起,比寻常人耐饿些。你多吃一碗,有机会出去也多些力气。”
  段云山知道他一片好意,便将他的饭拨了些到自己碗里,却仍要他也吃。萧尽生性爽快,不与他推来推去,三两口将饭菜吃完,正这时,谢凤初带了人来。
  萧尽一跃而起,想问他将宁承轻关去哪里,又觉问了他也不会说,一时只怒目而视。
  谢凤初挥手命身后弟子送上笔墨纸砚,放在地上道:“我已将宁公子安顿在庄中客房,奉作上宾,如今安好无恙不必担心。宁公子怕我慢待二位,要萧少侠每日写一幅字去,好叫他放心,这里备下纸笔,请萧少侠即刻就写吧。”
  萧尽道:“你让我见他,不就更让他放心了么?”谢凤初道:“宁公子答应要与我一道研制水月白芙,萧少侠若去了,扰他分心,待到奇药制成之日,自会相见,那时三位要去要留,皆从自便,谢某绝不阻挠。”
  萧尽见他不肯让自己见宁承轻,心里七上八下,但此刻身陷囹圄不得自由也是无奈,低头瞧见地上的纸笔,捡进来想了半天,却不知写什么,只得问段云山道:“段大哥,我写什么好?”
  段云山心知若宁承轻有事,谢凤初不必有这多余之举,多半是师弟想出来的主意,保他二人无恙,既如此,自然是要写些旁人不懂的才好,于是回道:“你就写这些日子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事就好,师弟瞧见就明白除你之外再无别人能伪造。”
  萧尽想了想,将笔蘸满墨,不写字,在纸上画了条小狗,又在一旁画只小猪,画完自己瞧瞧却又笑不出来,将纸笔往牢外一扔了事。
  谢凤初捡起纸一瞧,见画了一猪一狗,不解其意,但想他无非是骂自己猪狗不如,也不在意,将纸叠一叠转身而去。
  段云山也瞧见他纸上涂鸦,想的却是师弟一向精灵古怪,如今又和萧尽投趣,两个年轻人有些自己的玩笑,旁人哪里会懂,如此最好。
  萧尽心里却一味盘算如何出去将宁承轻救回。到了这时,他才惊觉一路上都是宁承轻想法舍身换他平安无事,这回无论如何不能有勇无谋一味莽撞,定要自己想出计策。
  他面朝墙壁,盘膝而坐,闭目静静思索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何惜千金除铁镣
  谢凤初带了萧尽的画回返,送到宁承轻面前道:“我已将你说的话转告于他,叫他写下书信给你,可他不知为何只画了这幅画。”
  宁承轻听他带萧尽的笔墨回来,便睁眼瞧了瞧,瞧见纸上潦潦草草画着只黑毛小狗,又一只白白小猪,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起来。
  谢凤初见他发笑,只当二人私底下曾拿话取笑自己,但想他们死到临头还做这等孩童把戏,更是轻贱鄙夷,将画纸在宁承轻面前桌上一放,拂袖而去。
  宁承轻一个人坐在这里实在无聊,对着这张如小孩儿涂鸦般的画作越瞧越乐,想起前几日对他说过“我是懒猪,你是傻狗,可是越来越登对了”,又想与他落到这般境地生死难料,他却还将自己说过的无聊玩笑话句句记在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宁承轻瞧着纸上小黑狗如一团煤炭,只露个眼睛,小白猪倒有模有样,心想原本说等将来有了家,要叫他学写字作画,其实他一窍不通反倒画得得趣可爱,书画大家未必能有如此传神逗趣。他笑着瞧了一会儿,谢凤初又命人进来割血,但见他面色枯黄神情委顿,也怕抵受不住,当日便只接了小半碗去。
  萧尽在牢里坐立不安,忽听一阵脚步声,原来是狱卒送饭,且与昨日一样,也是一个木盘上放着两碗白饭,略有些寻常菜肴和一罐清水。
  萧尽哪里吃得下饭,可听那人走路时腰间有铁器声响,侧目望去,竟是自己的青渊短刀挂在狱卒腰上。他想前日被围困河边只弃了拒霜,青渊给段云山,却是被狱卒拿走私自贪了去。
  他心念一转,想到此人贪小,或可利用。那狱卒送饭倒十分小心,离牢门很远便走开,不肯走近,必要萧尽或段云山伸长手臂才能够到木盘。
  萧尽将盘中饭菜拿来给段云山,自己只喝水,心里盘算如何要狱卒上当。
  他往身上一摸,只因平日穿着朴素,不像夏青棠那般喜爱锦带丝绦挂金佩玉,实是身无长物,一点值钱东西也没有,正自丧气,忽然摸到腰间里衣内有一叠纸,再等摸去不由喜出望外。原来当初他在船上落水,与宁承轻二人都浑身湿透,到了谷里生怕重蹈覆辙,便用油纸包着十几万两银票贴肉藏好。谢凤初命人搜他怀中瓷瓶、药丸、银两等物,却不曾在湿衣内侧摸到薄薄十来张钱票。
  萧尽背转身拿出银票数了数,十六万两银票加上曲敖和夏青棠给的盘缠,还有些一二百两的。他将零散票子捡出来,其余仍原样包好藏着,心想今日引诱未免太过突兀,难以取信,只能多忍一日,于是将段云山推回来的那碗饭吃了下去,抹抹嘴等着天黑。
  到晚上万籁俱寂之时,萧尽摸到段云山身旁道:“段大哥,你起来与我做一出戏,骗狱卒过来,咱们抢他钥匙开锁。”
  段云山不知他有什么计策,听他细细一说,立刻点头会意,大声喝道:“萧兄弟,你做什么?谢少谷主说得不错,等药成那日自可与师弟相见,你又何必自暴自弃,撕这银票泄愤。”
  萧尽道:“段大哥糊涂,你听姓谢的信口许诺,到那一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哪还有咱们的活路,既出不去还要身外之物何用。”
  他撕碎一张银票,在门边一撒,纷纷扬扬如下雪一般。那狱卒本对二人吵闹充耳不闻,但见萧尽撕了银票,心痒难耐,捡飘得远的碎纸拿到灯下一瞧,果真是京城大钱庄打的银票,各地分号都认,写的是一千两的票面。
  狱卒何曾见过这么多钱银,人在深山也是陡起贪念,不由得心里暗骂萧尽糟蹋东西,眼见他又要再撕,心想这傻小子不知身上到底有多少银票,怎的没给搜出来,情急之下忙道:“小子,你白白撕那银票不如给我,我拿了,每日多送些好吃好喝的给你。”
  萧尽骂道:“你这狗贼和姓谢的一丘之貉,你们玄龙谷里没一个好人,我这里银两多得很,怕你没胆子来要。”
  他手中拿的银票虽只千两,但瞧在狱卒眼里却已是巨富,不由眼红,心道我且不去与这疯子计较,等明日送饭时用点迷药,待他二人吃下肚岂不方便行事?想到这里也不去管萧尽,只盼他不再发疯将手头银票都撕毁。
  萧尽见他不理,但方才言语中已有上钩之意,便也不急。
  次日一早,谢凤初不再亲至,只遣了弟子来取萧尽写字留话。萧尽甚是记挂宁承轻,落笔纸上只说自己与段云山尚好,要他珍重自己,以待来日,字字句句真心赤诚,写到一张纸写不下才作罢。
  玄龙弟子领了书信去后,萧尽心知这一日再不会有人到,就只等狱卒送饭。果然那狱卒见人一走便将盛饭的木盘端来,萧尽一瞧,碗里饭菜比平日还丰盛些,料定里面下了迷药,想是怕他们吃得不多,药效不够。
  他已与段云山说定,二人都曾服过宁家碧城十二方的解毒灵药,虽过去两日药效不如当初,但寻常迷药以内力克制,撑得些许时刻却绰绰有余。他生怕引狱卒疑心不肯上当,便端了碗,盘腿坐在牢门前当面狼吞虎咽将饭菜吃了。
  狱卒待他二人吃完,又再多等片刻才收碗筷。萧尽假作药性发作,身子一歪倒头昏迷不醒,段云山也是一样伏倒在地。狱卒见二人昏倒,在牢门外踟蹰徘徊好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自腰间取了钥匙开门。
  凡事开头难,走了这一步,他也大胆起来,伸手到萧尽怀里摸索,眼看大把银子唾手可得,待到哪天谷中防范疏忽,悄悄买通艄公离谷而去,天下之大,自己身怀巨资何愁没好日子可过。他想得十分得意,手指已摸到萧尽贴身藏着的纸包,只觉里面银票不少,心中一喜正想拿走,忽觉手腕如铁箍般被人擒住,顿时剧痛难忍待要大叫。
  段云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嘴捂住点了哑穴,再与萧尽合力将人按在地上。
  萧尽搜出钥匙,将自己与段云山手脚上的镣铐除去,反将狱卒铐住丢在牢里,说道:“段大哥,不知姓谢的将承轻关在哪,咱们即刻去找,务必尽快将他救出才是。”段云山道:“前日我们逃到河边,却不见藏起的船只。没有船,即便再走一次也插翅难飞。我想还是分头行事,劳烦你去救师弟,我再去寻船,找到后便在当日上岸处会合。这回我自当守住船只,料理了周围的玄龙弟子,你看如何?”
  萧尽道:“段大哥想得周到,只是这船看来难找,不知当初银角走的山路如何,即便凶险也好过无路可走。”段云山摇头道:“当日我见他们将船划走,就想过另寻别路,可惜银角钻的山缝实在太窄,它虽身壮,但缩骨钻洞比你我轻巧,咱们要走它的路怕是不成。”
  萧尽听后无奈,取了被狱卒盗走的青渊仍给段云山。
  段云山道:“你兵刃不在身边,还是自己留着防身,我从来练拳不必用这匕首。”萧尽道:“河边守卫多,没找到承轻之前,万不能惊动谷里的眼目,段大哥还是带着好。拒霜是夏伯父所赠,我也当把它找回来。”
  段云山听了,便接下青渊道:“你千万小心,人多不可硬拼,先找隐蔽处藏身,拖得一时便能等来援手。”萧尽听他话语中多有关切之情,心想他也将我当至亲看待,我入江湖,遇到的都是至情至性的好人,也是不枉此生。念及于此,说了句:“段大哥也小心。”说完生怕有留恋之情,头也不回地转身出门。
  山牢另有两人轮守,萧尽出去时遇见,窜到身后一一撂倒,将人藏在山石后。
  此时来到外面已是晌午,骄阳一映,萧尽只觉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腹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心知是迷药发作,忙找了一处山角,指抠舌根将方才吃下肚去的饭菜尽数呕出来。这一下便觉好多了,萧尽擦净嘴角,辨明方向,想了想谢凤初逼宁承轻研配水月白芙,需得用上许多药材,自然要离药庐近些。当初他二人四处躲藏,已将谷中建筑摸得有些熟悉,但龙牙庐下庄院已毁,余下几处都是谷中徒众的住所,谢凤初定不会将人关在那里。
  萧尽想来想去,眼下唯有谢重行卧病的院落无人敢踏足,实在找不到只能抓几个玄龙弟子打探消息,只是手无寸铁总不太放心。他转头一望,瞧见狱卒留在墙边的几柄单刀,拿起一一掂量,虽觉粗造,好歹也算件兵刃,就先带在身边。
  此番重获自由,萧尽比往日更多十二万分的小心,不敢直走平地,只在房梁屋顶攀附藏身,一路往谢重行所在的院落而去,正到一处回廊,见迎面两个身穿黑衣的玄龙弟子走来,其中一人手捧药罐,正与另一人小声私语。
  萧尽挂在回廊横梁上,听那空手的弟子对身旁捧着药罐的同门说道:“方才差点跌跤,你可千万小心,洒了一滴,少谷主知道非重罚不可。”另一人道:“那人血里到底有什么玄机,竟比谷里的稀世珍药都精贵。”
  空手弟子道:“他是江南药圣的儿子,血自然与旁人不同。咱们不管闲事,只送去给少谷主就是了。”捧药弟子道:“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每天割两碗,不到半月就放干了,哪能活五年。我方才瞧他脸色已白得吓人,没半点血气,少谷主又要咱们看着不让他死,真是为难。”
  萧尽听到这里,岂有不知他们说的江南药圣的儿子是谁,一时心痛断肠,神不守舍,却只能咬紧牙关死死忍耐,待他们走远才往二人来时方向急去救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深情重爱谙冷暖
  宁承轻已接连三日被谢凤初割脉取血,纵有上好药膳补养也是虚弱不堪。
  他闭目养神,心里却想自己信口胡说的这些话,谢凤初不知是否信以为真,放得三日血已感不支,如何能撑过三五年甚或十年之久,料想他也是能取多少是多少,并不在乎自己死活。
  宁承轻聪明绝伦,谢凤初心机深沉,两人都知彼此不是真心,各自防备,只不过眼下情势巨变后又趋平静,玄龙谷藏于深山绝岭中,宁承轻逃不出去,谢凤初又不惧外敌,反而各取所需,虚应以对。
  今日玄龙弟子送来萧尽手信,宁承轻见信上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字字句句都要自己保重,想到他攥笔写字的模样,心里一暖,不由得记起两年多前的夜晚,萧尽浑身是伤闯进破庙的模样。那时两人月下一望,何曾想过会有如今这般生死相契之情。
  他正回想往事,忽听房门一响,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两个仆童提了食盒送饭。
  宁承轻实无胃口,但想萧尽要自己保重身体,勉强也要多吃一些,便对送饭的仆童道了声谢。那童子低垂着头并不答话,只将一碗红枣糯米饭,一碗枸杞乌鸡汤和一碗清炖鸽子放在一旁桌上。
  宁承轻只觉他有些古怪,另一个却浑然不觉,端起碗就要喂他。宁承轻吃了口饭,眼睛仍瞧着那摆饭童子,见他摆完饭后垂首而立,心中一动,对面前的仆童道:“这饭干吃有些难下咽,劳烦小哥拌些汤。”
  那人听后转头去盛汤,一时不防,身旁垂首等候的仆童忽然自背后伸手死死箍住他脖颈。这童子身量不高,一下不能将对方制住,两人竟自搏斗起来,翻翻滚滚好一阵,终是先出手的占了上风,将同伴压在底下勒得昏死过去。
  宁承轻虽不知二人为何相斗,只见这仆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双手不住颤抖,显是十分害怕。他转过头来,瞧着宁承轻道:“公子,你……你认得我么?”
  宁承轻瞧他眉目周正,有些眼熟,微微笑道:“才几日不见,我怎会不认得,你是龙牙庐里的药童白芷,是不是?”
  白芷听他叫出自己名字,十分欢喜道:“是,是我,公子记得就好。”宁承轻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
  白芷道:“少谷主知道我等帮助宁公子与萧少侠设置机关毒箭,虽不曾要我们性命,但也逼着每个人都服了毒药关在一起,我趁人不备悄悄逃了出来,听说公子被关在这,便设法前来相救。”
  宁承轻略一沉吟道:“伙房送饭的仆人互相熟稔,如何能让你混来?”白芷道:“我平日都在山上药庐种药草,极少与人见面,他们都不大认得我,我说是少谷主派我来的,他们便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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