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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山匪相公是太子(古代架空)——枯木却逢春

时间:2025-06-16 07:58:07  作者:枯木却逢春
  晏书声音颤抖,他一边帮周玉擦掉嘴角的血,竟不觉眼里流出了泪。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叶亲说着便拿出匕首,朝周玉扎去。
  不料晏书却挡在了周玉面前,“小兄弟,求你放过他,他确实有错,罪不至死,放他一马吧,我保证,我保证以后让他好好做人,绝不再做这种事了,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亲转着手里的匕首,蛮不在意地说道:“他这样的变态是改不了的,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晏书不知道怎么办,看着怀里的周玉,脸色苍白,若是再不医治,怕会流血而死。
  他想也没想,俯下身亲在了周玉的额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答应我,别再做错事了,好不好,不要为了激怒我而伤害别人。”
  周玉瞳孔微缩,他怎么也没想到,晏书能亲他。
  这是他梦里才会出现的事情,今天,他体会到了,他的老师,这么多年,终于肯放下心理芥蒂接受他了吗?
  一切都太梦幻,如果这是他死前的幻想,那么老天爷也太眷顾他了,让他做了这么美好的一场梦,死而无憾了。
  周玉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带着笑意。
  晏书吓了一跳,不停拍着他的脸,“周玉,周玉,醒醒,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好吗?求求你了,不要死,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对不起,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是我懦弱,只会逃避,是我把你逼到今天这样,都怪我,我求你了,你不要死,大夫马上就到了,不要睡了好不好。”
  在大夫到的时候,秦砚也悠悠转醒。
  叶亲立刻扶起他,“秦砚,你怎么样?还好吗?”也许是看到晏书与周玉之间的拉扯,叶亲此刻特别想抱抱秦砚。
  他不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秦砚是秦砚。
  他没有对除了秦砚之外ŻḦÖÜŸЁ的任何人动过这样的心思,从前,他与朋友们游戏人间,纨绔浪荡,或许年轻气盛,但是那种灼心的爱意,只有对秦砚才有。
  “我没事。”秦砚微微摇头,眼里似有不解,犹豫半天才问道:“我的毒是怎么解的?”
  叶亲见秦砚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忽又玩心大起,他状似害羞不知所措,不去看秦砚的眼睛,小声说道:“还能怎么解?就这么解的呗。”
  秦砚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的衣服,轻叹口气,“莫要胡闹。”
  “谁跟你胡闹了,你看。”叶亲指着自己的嘴巴,“你像发了疯一样,都被你咬破了。”
  秦砚低头,脸颊微微泛红,袖子里攥紧的手指又松开,复又攥紧,半天才低声道:“对不起。”
  “秦砚,你喜欢我吗?”
  “什么?”
  叶亲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既然没听清,那就算了,下次再问。
  就在叶亲打算扶着秦砚下床活动时,门被敲响了。
  “谁?”
  叶亲对这里没有好感,对周玉和晏书也没好感,他对周玉和晏书的关系不感兴趣。
  但牵扯到无辜的人,让他们吃点苦头都是便宜他了。叶亲现在觉得,就算周玉死了,他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但一想到了那个吻,叶亲心头微热,他看秦砚一眼,说道:“我去开门。”
  晏书提着礼品进来,向叶亲和秦砚微微颔首。
  “你来干什么?怎么?看你们计划没有得逞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叶亲,让晏先生坐下吧。”
  “哼!”
  晏书有种读书人的清高,本身英气的脸上有淡淡的疏离感,一言一行却彬彬有礼,倒也不让人觉得不舒服。
  “二位小兄弟,实在抱歉,我跟周玉的事却连累了无辜的你们,说到底,都是因为我,周玉才会那样,如今周玉还在昏迷,大夫说若能醒来,便可没事,若是醒不来,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晏书说的话有些不近人情,说完眼神却有些落寞。
  “不知晏先生过来,想要我们做什么?想劝我们就这么算了?”秦砚的声音有些虚,却让人不容忽视。
  “我来并不是请求你们原谅,相反,我是打算跟你们一起去报官,周玉能不能活看他自己,但是他犯的错应该给你们一个交代,给被他伤害过的人一个交代,我也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叶亲与秦砚面面相觑。
  毕竟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报不报官等他醒了再说,若是命不硬醒不过来也是白折腾,若是醒过来,就该他自己去,自己说清楚自己犯的什么错。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了,其他的我相信晏先生知道怎么做吧。”
  叶亲不想听这些,想要弥补伤害过的人,不如拿出点实际的物质上的补偿。
  晏书也是聪明人,明白了叶亲的意思,他笑了,说道:“周玉这么多生意,确实赚了不少,所以人也越发狂妄自大,我已经将他所有私产全部捐献出去,若是能帮到青州城的百姓,也算是替他赎罪了。”
  “这样自是好的,只是我有点好奇,你跟周老板性格完全相反,你却如此了解他,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叶亲仿佛探到了令他感兴趣的秘密。
 
 
第18章 
  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又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被叶亲这么一问,晏书恍惚了一阵,也有点想不起来了。
  *
  好像是那一年的一个午后?
  那时十八岁的晏书已经是一名秀才郎,被家底殷实的周玉他爹请去府上做了私教先生。
  晏书记得,第一次见到周玉,他正在院子里,玉兰花下,温润的少年正拿着树枝挑拨地上的蚂蚁。
  他见到晏书,对他展现一个很有礼貌的笑容,“你就是我爹给我找的老师啊,你好年轻呀,你眼睛真好看。”
  少年的笑容明媚灿烂。
  那时的周玉还不是现在这样狂妄自大,那时他温润有礼,言辞温和,说话间也总是带着微笑。
  只是,晏书渐渐发现,在做功课的时候,周玉会一直盯着他看,周玉看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怪怪的,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被他发现了也不觉惭愧,反而会给他一个大方的笑容。
  因为这样大方的笑容让晏书几次三番生出的那点怪异感又消失了。
  每次晏书都会嗔怪他两句,周玉却是嘴角上扬,“老师这么好看还不让学生多看几眼?老师这么霸道啊?”
  晏书这才明白,周玉骨子里就不是温润如玉的那一块,他骨子里就有叛逆的种子。
  遇到晏书,种子就破土了发芽了,长成了参天大树。
  晏书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乱想了,周玉他不过是个顽劣的学生罢了,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晏书教学越来越严格,周玉也越来越放肆。
  经常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打断教学,叫晏书陪他做别的事情,有时是让晏书跟他在玉兰花下下棋,有时能将戏台子搭在家里,跟晏书两人听折子戏,还美名其曰:“劳逸结合。”或者借故自己学不懂,让晏书手把手教他。
  慢慢的,周玉不再满足这样,他甚至告诉他爹,他要像晏书老师一样考取功名,他要掌灯苦读。
  他爹见儿子这么用功,世代经商的周老爹热泪盈眶,周家几代人里终于要出了个文化人了。
  周老爹找到晏书,委婉地说明来意,要晏书与周玉同吃同住,最好晚上也要在一个房间,周玉勉为其难答应了。
  就这样,晏书白天教学,晚上还要教学,时间越来越晚,晏书自然而然就宿在了周玉房间里,真成了同吃同住。
  周玉这个人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前一刻要求晏书晚上宿在他屋里陪他苦读,下一刻进了屋却连书页都懒得翻看一眼,吵着累了困了要拉着晏书睡觉。
  周老爹看儿子如此用功,连出门都不愿出去了,以前的朋友也不来往了,整天跟晏书后面学习,很是欣慰,从未怀疑。
  直到一天午后,开满整个院子的玉兰花香气实在太浓郁,像是要把人晕染醉了才罢休。晏书趴在石桌上,闭上眼睛假寐。
  他听见有人走了过来,他也知道这人就是周玉,直到周玉坐到他对面,他也没有睁开眼。
  “老师,老师。”周玉叫了两声,晏书没有回答他。
  “晏书,晏书?”周玉胆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当着他的面直呼老师的名字,岂有此理。
  周玉惯会在他面前说些不着调的话,晏书不想理他。
  过了好久好久,面前的人也没有动静,他不知道周玉托着腮也看了他好久好久,也不知道周玉在数他的睫毛。就在他想要睁眼的时候,一道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脸上。
  晏书内心像被炸开的石头,天崩地裂,晏书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引导,把自己的学生教歪了,让他对自己的老师产生了这种感情。
  更让晏书不能接受的是,他是一个教书先生,本身就是表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出现在他身上。
  那一刻,晏书才明白周玉的种种不同,也明白了周玉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了,他竟然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
  晏书握在胸口的手死死攥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制止周玉这种对他来说有悖人伦的感情。
  还有周玉的爹,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还是自己亲自请回来教导周玉的老师。
  晏书害怕,怕自己清誉被毁,也怕别人看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更怕周玉爹指责他害了自己儿子的一生。
  直到周玉离开,晏书都没敢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手掌攥的通红,他打量着这个熟悉的院子,回忆着这一年里与周玉的相处时光。
  他承认,这一年他很开心。
  晏书从小就克己守礼,是别人口中的皎皎君子,清风霁月,也正因为这些赞誉,让晏书从小就竖起了外壳。
  他努力上进,热爱读书,维持着清高的人设,活成别人希望的那样。
  这一刻,他害怕自己这么多年维持的人设崩塌,害怕别人对他失望,他不想这样,他要离开周玉,只有离开周玉了,一切就能回归正轨了。
  第二日,他便趁周玉不在,向周玉爹辞行了,离开对大家都好,或许时间久了周玉也能断了这个念头。
  青州城说大也不大,中心城区就几条繁华的街道,可是说小也不小,就这么一个青州城,让周玉翻了个底朝天,硬是让他找了晏书整整五年才让他找到。
  晏书离开的当天,周玉就急疯了,他到处找不到人,而晏书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他的老师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们相处了一年多,同吃同住那么久,周玉不信,他晏书当真舍得离开?
  可晏书确实离开了,离开的那么突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下。
  周玉开始喝酒,发疯,荒废学业,周玉爹看不下去将他打了一顿,锁进了屋里。
  “周玉,我告诉你,只要老子还活着一天,你就给我好好地娶妻生子,继承家业,别的,想都不要想。”
  周玉爹疼周玉是疼,但狠心起来也是狠,为了断他喜欢男人的念头,周玉爹甚至开始给他物色各种漂亮的女孩子,可是进门的女孩子统统被他赶走。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就是塞再多女子到我这里,我也不会多瞧一眼,这辈子我只要晏书一人。”
  周玉爹气的发晕,咬牙切齿,“你若还执迷不悟,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爹了。”
  当天晚上,周玉便破窗逃了出去,未留下一句话,也未带分文,走的那么干脆。
  他做过很多活,脏活累活都干,也换过很多工作,一边挣钱一边找晏书,找了五年,他也五年没有回过家。
  后来他开了赌坊,生意越做越大,来往的人越来越多,收集的信息也越来越全,终于在第五年让他找到了他的老师。
  周玉像换了个人,他以各种理由让晏书留在他的府上,或者说他在变相地囚禁晏书,囚了三年。
  这三年,晏书被迫与他一起看过无数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活春宫。他要让晏书麻木这种感情,他要让他心里筑起的那堵高墙倒塌。
  这样,他就能接受他了。
  周玉就是个变态,他经常说道:“老师,你看男人与男人也可以相爱的,爱情不是只有男女,喜欢便是喜欢了,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心走,为什么在乎世俗的眼光,老师,你在伪装什么?”
  晏书知道周玉是个变态,从他第一次用看猎物一样的眼光看自己时,用轻佻的语气说出老师你真好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们相处了一年多,分开了五年,又被囚禁三年,晏书早就麻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高墙早已坍塌,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直到看到周玉胸口的血,那一刻,晏书知道自己内心有多慌,他害怕周玉会死,害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已经接受他了,害怕那个与他下棋的少年再也无法睁开眼看到明年的玉兰花了。
  他们耽误了近十年的光阴,从拒绝、逃避到憎恨、发疯,十年呀。
  这个小变态对他的占有欲却一点没少,反而越加强烈,或许,晏书觉得自己可以放纵一次,不去当别人心目中完美的先生,往后余生,就让这个小变态祸害他一个人吧。
  *
  晏书仿若从漫长的十年光阴中回过神来,嘴角牵出一抹微笑。
  他看向秦砚与叶亲,心里是羡慕的,在他们的少年时代,就能如此为对方付出一切。
  “晏少爷,老爷他醒了。”
  晏书听到周玉醒了,顾不上礼数,向周玉房间跑去。
  看着周玉苍白的脸,无力地躺在床上,晏书推门的一刹那,竟不敢上前。
  “周玉,你赢了,我来看你了。”
  晏书坐在床边,握着周玉的手,轻轻地对他讲了很多很多话,周玉像个犯错的小孩,紧紧抱着晏书的腰,是那么的踏实,不是他昏迷前的幻想。
  他将脸埋在晏书腰间,“老师,原来是真的,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终于等到了。”
  秦砚拉着叶亲,“不要看了,我们走吧。”
  “算他命大,活过来了,我们不跟他们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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