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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上司俘获野系小狗(近代现代)——颜茶香

时间:2025-06-17 07:16:26  作者:颜茶香
  张泽两个鼻孔里塞着纸巾条,定了定神。他曾见过闻修越几次,自然认得对方。他诧异地打量着眼前两个高瘦的男人,又瞥了一眼闻修越身后脖子上有纹身、看样子是司机的青年。
  他不清楚银毛和闻修越是什么关系。按理来说,像闻家这种豪门世家,不该有一个一头银毛、满脸混混相的儿子。
  这么一想,张泽的底气又足了几分,脸上重新堆起一副伪装出来的绅士笑容,看向季煜烽说:“请把手机交出来。我们方才在处理一些内部事务,不希望有人暗中录像。”
  季煜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眉眼间透着漫不经心。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继续顺着方才的话胡扯,语气不冷不淡:“我不知道你们在处理什么事情,我说过了,我只是在这儿找我哥。”
  他睨了闻修越一眼,笑了笑,转而对张泽道:“现在找到了。”
  闻修越眼底冷光微闪,如细密的滤网般,将鼻青脸肿的张泽周身扫了个遍,瞬间猜出大概前因后果,配合着季煜烽胡扯起来:“张少爷,您为什么执着于查看我弟弟的手机?”
  “……”张泽早听闻闻修越精明过人,他显然才刚赶到。要是自己说得太多,真让对方猜出什么,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况且,张泽也听说闻家有三个儿子,小儿子还在上初中,肯定不是眼前这个银毛。至于二儿子,他从来没见过。难道,这银毛真是闻家二儿子?
  季煜烽轮廓线条凌厉,双眸深邃,一头银发更衬得他颇具混血气质,这让张泽更有些发懵。
  此地不宜久留,闻家他又得罪不起。张泽佯装淡定,可内心明显心有余悸。他也不好细讲自己挨揍的缘由,只好咬着牙,愤愤道:“闻总还是管好自己弟弟吧,别让他大晚上跑到这偏僻的郊外,多不安全。”
  “多谢张少爷提醒。”闻修越语气平淡,说完便带着季煜烽上车了。
  进了车里,闻彬在前排开车,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车后座的两人一眼。
  闻彬也很纳闷,表哥向来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原本回到酒店,表哥打算和公司高层召开线上视频会议,结果会压根没开,就莫名其妙地要出去,还让他开车前往警局,想借助警方技术部门的调查权限,获取相关定位信息。
  可快到警局时,表哥又突然像是洞悉了什么,改变行驶方向,驶向城郊。
  闻彬觉得表哥行为反常,这完全不像他在名利场上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
  就好像,表哥一直牵挂着什么,整个人变得瞻前顾后,和往日判若两人。
  和表哥一起工作这么久,闻彬变得很有眼力见,也明白不该问的就别问,于是又一门心思专注于开车。
  在车里这个相对安静舒适的空间里,季煜烽心里的防备渐渐卸了下去。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波折,他仍有些心神未定。
  他抬手摸了摸裤兜,想掏出烟盒点根烟,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闻修越,又把动作收了回去。
  见闻修越靠在车座上沉默不语,季煜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晚上他获取的信息量太大,心想这些破烂事儿还是别让闻修越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想玩玩游戏平复情绪,这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他目光盯着屏幕,眉头微微一蹙,余光瞥了一眼闻修越。
  他们订的酒店在海城市中心,就算全速开车,也得五十分钟左右。
  可从他发送位置到现在,才过了半个小时。
  这只能说明,闻修越出发时并不在酒店。
  那他在哪里?
  难道又和海城的朋友聚餐去了?
  季煜烽觉得自己没立场过问,本想表达感谢,可闻彬在车里。他本就不擅长说客套话,多一个人在场,更让他难以开口。心想着还是等回酒店,再私下向闻修越道谢。
  他玩起手机,闻彬开车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市中心。
  这时,闻修越对他说:“在海城明珠停一下。”
  海城明珠离他们酒店很近,季煜烽本想问为什么在这儿停车,又想着闻修越或许是想欣赏当地夜景,便没再多问。
  车停到附近停车位,闻修越侧眼看向季煜烽,温声问:“一起去?”
  “……”
  踏入海城明珠,夜晚十点半的这里,五彩灯光勾勒出建筑的轮廓,江面上波光粼粼,偶有游船驶过,划破这如梦夜色。
  两人肩并肩走着,闻修越侧过头看向季煜烽,无奈地笑了笑,问道:“我的弟弟,你之前答应我什么来着?”
  “啊?”季煜烽冷不丁被这么叫,懵了一瞬,疑惑地看向他,“我答应你什么了?”
  沉默须臾。
  “如果想打架,提前告诉我,我叫人。”
 
 
第56章 
  “……”季煜烽脑袋里渐渐浮现出前段时间闻修越说过的这句话。
  他当时并不清楚,闻修越是态度郑重,还是随口一说。
  鉴于那个阶段,两人顶多算是普普通通的上下级关系,他只好姑且把这话当成玩笑话。
  没想到,身为CEO,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的闻修越,居然把这话记得这么清楚。
  所以,季煜烽意识到,闻修越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季煜烽起初没把闻修越的话当回事,其实这背后还有一个原因。
  每当他想打架时,有两句话总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它们仿佛被镌刻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人家怎么就只打你不打别人?
  ——别来给我添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一是娶了你妈,二就是生下你。
  他身后空无一人,又怎能奢望得到他人的庇护和支持。
  后来,那个脾气暴躁、时常言语苛责的父亲和唠唠叨叨、只会数落他的母亲离婚了。他跟随父亲生活,没两年,父亲又迎娶了周淑华,组建了新家庭。
  生活在经济优渥的家庭中,他实在无法向别人矫情,抱怨自己过得不好。
  实际上,季煜烽也从来没把家庭关系不和归咎于父母或继母。
  他更觉得是自己固执孤傲,不愿意、也懒得去修复那些可有可无的亲情关系。
  自己一个人可以生活得很好,哪怕孤独了一点儿。
  回过神来,季煜烽缓缓看向闻修越,神色稍顿,轻扯唇角道:“谁是你弟弟?你都有俩弟弟了,还惦记再多一个?国家可还没出台四胎政策呢。”
  闻修越眼眸微沉,侧过脸,抬手,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季煜烽的后脑勺,声音带着几分嗔怪:“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闻修越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在他发间拨弄,少年的银发比想象中更为柔软。指腹每一次与头皮触碰,季煜烽都能感觉到一股酥麻感自头顶蔓延至全身。
  在这个距离下,闻修越存在感极为强烈,季煜烽个子也高,目光正好对上他的嘴唇。
  闻修越的肤色类似于欧洲人的冷白皮,却没有丝毫病态虚弱之感,反倒因唇色红润,衬得整个人愈发精神。
  季煜烽的视线像被黏住,始终停留在闻修越好看的唇形上。
  一个极其离谱的念头在他脑袋里轰然炸开。
  他想亲一下。
  闻修越的唇。
  站在海城明珠附近的江畔码头,海城的晚风轻轻拂来。对岸高楼林立,灯火在江水中摇曳,波光粼粼的涟漪承载着这座城市的温柔和浪漫。置身于此,仿佛掉进一片璀璨星河。
  闻修越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底波光流转间,好像也被染上了璀璨的光,正凝视着自己。
  季煜烽盯着他,眸光微动,心跳逐渐加快。
  沉默片刻,他按捺住加速的心跳,收回游移的思绪,挪开视线。思索闻修越方才的话后,不慌不忙地说:“闻总,话不要乱说,谁没良心了?”
  闻修越的手也从季煜烽的发丝间抽离,视线定格在季煜烽脸上,神色认真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季煜烽知道他想听什么。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少干离经叛道的事,但亲眼目睹杀人抛尸案,这在他人生中还是头一遭。
  他顿了下,还是决定不把这血腥之事告诉闻修越,免得影响他心情,于是慢条斯理地打起马虎眼:“闻总想听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说给你听。”
  “……”闻修越抿了下唇,视线在季煜烽脸上停留了片刻,神色不明。
  季煜烽长相硬朗,眉眼间带着锋芒,颇具压迫感,就连说话声音都低低沉沉。
  他的性格和长相一样,冷淡又不好接近。
  既然认清自己喜欢他,不妨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他。要是季小狗没有亮出真心,那是自己没能让他建立起信任的问题,而不是他性格的问题。
  闻修越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对方刻意避开而恼怒,过了几秒,他勾唇笑道:“季小狗,海城明珠美吗?”
  “嗯?”季煜烽没想到闻修越会问这种小儿科的问题,迟疑了一下道:“还……挺好的。”
  下一秒,闻修越问:“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海城明珠不看,要跑去偏远的城郊?”
  “……”季煜烽随口胡扯,“闲的呗。”
  两人视线原本相撞,季煜烽说完这三个字,就像心虚似的,缓缓移开目光。闻修越声音轻挑,带着几分戏谑:“是工作太少了吗?以至于闲成这样,大晚上在城郊狂奔,后面还一群人追着你跑?”
  季煜烽不咸不淡道:“我们在玩你追我赶,当然得弄得刺激点儿。”
  “对,人家开着车撵,你撒开腿跑,”闻修越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呢。”
  杀人灭口……用这么激烈的词,闻修越摆明了什么都猜到了。
  其实他能猜到也不奇怪,季煜烽发现他洞察能力过人,很多事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
  他目光一顿,抬眼看向闻修越,犹豫了几秒,终于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重担,缓声道:“今天晚上,我跟着张泽去了一栋老小区。我发现他和他的手下出门时带了个行李箱,随后又带着箱子去了郊区,把行李箱扔进了‘海柏河’里。”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猜行李箱里的人是被杀掉的杜礼,因为张泽欠他钱。”
  这事儿非同小可,考虑到埃迪和丰润集团过往交情不错,原本季煜烽打算旁敲侧击地透露,张丰儿子品行不端,甚至想说“老子肯定也有问题,才教出这种儿子”之类的话。
  但最终,还是将自己了解的前因后果一股脑说了出来。讲述过程中,脑袋里不自觉脑补出的血腥场面,让季煜烽很不适。
  可说完后,莫名感觉轻松了许多。
  只要和闻修越在一块儿,天大的难题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
  面对再棘手的状况,也能多出几分底气。
  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季煜烽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被难题困住时,站在身旁,一同应对麻烦,驱散不安,让自己不用再独自面对生活里的惊涛骇浪。
  闻修越听完这些话,眉梢微蹙,沉默着像是消化这些信息,目光凝重地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要把这些事告诉汪晓雯吗?”
  闻修越猜到了,季煜烽为什么冒着这么大风险跟着张泽,是心里觉得对不起汪晓雯,想为她做点实事。
  尽管如此,他还是秉持原本的态度——不要插手别人的私事。
  季煜烽“嗯”了一声,沉声道:“我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本来,要是上次没有我掺和,她会……”
  “没有你,我和她也不会订婚,这事儿压根和你没关系。”闻修越语气笃定。
  季煜烽并没有因为闻修越的话就推卸责任:“有没有关系,那天我的行为,也都太冒犯人家了。闻总,你不用劝我,这是我的锅,我不也不想甩。”
  闻修越见无法动摇季煜烽的想法,他抿直唇线,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那你打算报警吗?”
  季煜烽觉得自己不是圣父,不会好心到什么事都要去管。况且杜礼这个人,估计没少坑人、没少做出违法犯罪勾当,他和张泽不过是狗咬狗——一只狗不小心咬死了另一只狗罢了。
  他如实道:“不打算。”
  闻言,闻修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季煜烽,说:“季小狗,和你商量件事。”
  季煜烽下意识地问:“什么?”
  五彩霓虹和暖黄光晕交织,如灵动的纱幔,轻轻漫过他的脸庞,闻修越目光温柔又专注,语调不自觉放轻:“希望往后,不管碰上什么事,你都能主动跟我讲讲,而不是等我来问。”
  季煜烽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沉默良久,懒懒地勾唇笑了笑:“好。”
  两人在江边,于海城明珠璀璨灯光的映照下,已呆了好一阵,正准备回去。
  闻修越不经意地用余光一瞥,目光瞬间顿住。
  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闻修越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审视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
  季煜烽瞧着闻修越神色紧绷,手肘戳了戳他胳膊,问:“看什么呢,闻总?”
  闻言,闻修越侧眼看向季煜烽,眉头舒缓了一些,声音温柔又郑重:“你小心一点,这两天不要单独走动,”然后又带着几分叮嘱道,“去哪儿都跟我说一声。”
  闻修越的顾虑不无道理,这段时间确实应该小心谨慎。季煜烽“嗯”了一声。
  闻修越和季煜烽一边走着,一边侧目看向方才那个方向。
  目光意味深长。
  -
  在酒店的商务套房里,闻峥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目光凝视着手机屏幕。
  照片上,有两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小男孩,两人看起来处于初中年纪。
  他的目光柔和,指尖摩挲着屏幕。看着看着,突然放下手机,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先是变得悲凉,继而转为漠然,最后眼眸深处的憎恨愈发浓烈,几乎扭曲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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