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了,林絮自认对舒清柚挺尽责的,她左耳进右耳出,晕乎地往舒清柚方向蹒跚。
顾怀愿再看一眼舒清柚,对方礼貌对她微笑,笑起来有那么点像融化的冰山。
其实,这类型的Omega她也不是不行。
林絮还挺清醒的,舒清柚没关注她,她就开始无理取闹,“喂喂喂,你对她笑什么啊。”
舒清柚上前架住她胳膊,林絮酡红的脸尽是撒娇之意,舒清柚调侃着:“她是你未婚妻,我当然要和她和平相处,好好当三。”
忘了这茬,林絮换上后悔嘴脸,讪笑:“等过段时间,我肯定和奶奶说清退婚的事,光明正大和你结婚。”
结婚这两字太遥远,舒清柚现在不考虑这些,只过好当下,走一步算一步。
搀扶林絮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时,林絮在她侧上方,轻飘飘耳语,像羽毛擦过。
“舒姐姐好香,想舔,想咬,更想喝。”
酒气夹杂花香撩着她的鼻尖,舒清柚垂眸,默了几秒,林絮以为调戏行为太冒犯,正要道歉。
舒清柚问:“你说结婚,是真心的?”
林絮怔松一瞬,窗户还开着,舒清柚的头发长及腰,这会散在林絮腿间,她双手托起她的冰凉的脸。
四目相对,她心跳如鼓擂,一下又一下,撞击胸膛,她不知道舒清柚能不能听见,于是她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处。
林絮本觉得只有微醺,可当她透过潮气的双眸,望进舒清柚漂亮勾人的眸子里,眼尾的美人痣更衬地舒清柚肤白如瓷。
好喜欢舒清柚冷魅长相,她指尖摸着这颗小痣,爱不释手,她眼神逐渐幽深,嗓音低哑,“当然,天地可鉴的真心。”
“我想亲你,可...”
可以吗?最后两个字含糊在嘴里,舒清柚按住林絮的肩膀,亲吻她的唇瓣,现在时间不算晚,有路人经过再正常不过。
察觉舒清柚唇齿的离去,林絮摁住她的后脑,鼻息相互交换着,加深她们的吻,左手握住她的腰身,手心热乎到仿佛要灼烧她的皮肤。
一吻完毕,舒清柚准备开车,她肯定比林絮更像喝了酒,亲得很有感觉。
林絮在副驾驶也从不安分,伸长手臂,曲起手指往里。
没作用的为数不多的布料。
舒清柚蜷起腿,身体陷进座椅,她紧张地阻止:“不,不行,别在这里...”
“嗯,”就算隔着面料,林絮指尖被水浸湿,放进舌尖一勾,肆无忌惮,“好啊,回家,干,很用力。”
舒清柚小腹霎时绷紧,什么虎狼之词。
她突然如坐针毡,有点惧怕回家这条路,舒绒已经睡着了,她也不必开太快,快也会导致醉酒的人反胃。
这条路线舒清柚不常开,需要经过高架桥,过了高峰期,开往郊区的车子零星不多。
林絮打着哈欠,歪在靠椅上。阖上眼。
一盏茶的功夫,林絮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不详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她烦躁地睁眼,眉头下压。
余光瞥见一辆很稀疏平常的货车,在夜晚正常打前照灯,不紧不慢落在她们后面。
在车道上,如果遇见大货车,要不就离得远远地,或者直接超车。
否则危险难料,林絮甩了甩脑袋,应该是想太多。
舒清柚稳着方向盘,车速不快,被好几辆车超过,问:“喝醉就睡,别逞强,到家我喊你。”
林絮不认:“才没醉,我还有很多的精力回家,喂。饱。你。”
在林絮看来她竟然这样欲求不满吗?!舒清柚赌气道:“我才没有不满足...”
林絮没头没脑地调笑:“哎呀,我女朋友又脸红咯。”
突然间,林絮瞳孔骤紧,像是看到恐怖的东西,浑身血液沸腾不已冲至头顶。
舒清柚想说点什么,一道黑影蓦地扑向她,随着视野漆黑,她惊愕地张嘴。
来不及思考,舒清柚被林絮牢牢定在怀里。
“别动!”
就在一刹那,世界仿佛被撕裂般轰然震响。
剧烈的冲击将整辆车掀翻,侧撞在护栏上,车体被撞得变形。
林絮上半身紧护住舒清柚的头和肩,将对方死死护住在驾驶盘一侧的空隙里。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车门扭曲凹陷,玻璃炸成无数锋利的碎片,林絮硬生生抗住大片碎裂钢板和飞射的玻璃。
左肩和背部承受大部分的撞击力,肾上腺素飙升使她短暂屏蔽痛觉,本能保护舒清柚的念头经久不散。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舒清柚怔怔地看着林絮苍白的脸,额头还在汨汨冒血。
林絮觉得脸上热乎乎的,液体进入嘴角,渗进舌尖,味蕾感知到甜甜的触感。
舒清柚脸上也有好多血啊,林絮看到她脸上前所未有的恐慌,嘴巴一张一合。
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慢速。
她的耳膜被震到嗡嗡直响,怎么努力都听不清舒清柚说的内容。
世界陡然翻转,她眼前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
林絮觉得自己沉沉地做了个冗长的梦,光怪陆离的痛,和美好的欢笑交加。
不过好在最后,她看到了一束白光近在咫尺。
缓慢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首先是一堵不清不楚的白花花的墙壁,其次才是身体技能的运转。
嗅觉,味觉,听觉一并而来,消毒水味,嘴巴泛着苦味,面罩呼吸间的氧气,白雾不断散去又覆盖。
以及**上的疼痛,具体哪里疼说不准,她不太敢动。
“醒了?”
废话,林絮蹙着眉,不对,这声音是...
眼珠往旁斜看,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得和她刚看到的墙壁差不多,漂亮的凤眸堆满焦虑。
女人红血丝异常明显,眼睑下染着薄薄乌青,嘴唇发颤地说:“你怎么那么笨,干嘛替我挡那一下,你晕倒好久好久,我还以为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着,女人握住她的手,不断地泣声道歉。
真麻烦,哭什么哭,不是没死么?
这时,林絮才猛地想起,她微微怔愣。
现在不是四年前,她们刚分手,此后,她再也没见过她。
记忆犹如波涛海浪,压倒性地一股脑全涌了进来。
太多太多信息量,包括她被人算计,居然打舒清柚的手机,尘封四年的一串数字。
她自信舒清柚会来寻她,直到,她失去记忆,陪着舒清柚和她女儿,过了一段不长不短,荒诞的日子。
被握着的指尖僵住。
天呐...
她心乱如麻,瞬间头疼欲裂,她难耐地发出闷哼,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不好意思,我明白很疼,你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
第50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
滴答,滴答,滴答......
输液声占据静谧的病房,林絮用奇怪的眼神瞥了眼舒清柚,虚弱地扯了下嘴角。
舒清柚被林絮看得也觉得哪不对劲,但对于林絮身体关心占据上风,毕竟林絮为她挡了大部分冲击。
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有轻微脑震荡与几处无关紧要的擦伤,留院查看几天即可出院。
林絮局促地躲开舒清柚这般细致入微的目光,好在她现在扮作假寐,也不会被怀疑。
整理思绪没多久,医生护士敲响房门,手持病例和监护数据前来说明情况。
由于林絮是她们尊贵的SVIP客户,身份特殊,特地为她安排豪华病房,从护士到主治医生,服务态度堪称一流。
虽然早做好心理准备,林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当时怎么想的,脑子一热为舒清柚挡下所有?
医生简明扼要,告之她金属板撞击肩胛骨,导致轻微骨裂,两处肋骨挫伤,左上臂碎片划伤,伤口较深,无大血管神经损伤,昨天刚缝合。
怪不得这么疼,动一下牵全身,林絮稍微判断着出院时间,和医生所言无差,半个月。
呼吸机也撤掉了,在此期间,需要绝对安静环境。
但是,她们称舒清柚为林小姐的妻子...林絮对于之前的愚蠢行径大为头疼,接下来如何面对舒清柚才是挑战。
医生一离开,舒清柚那黏糊的视线又传递过来,医生交待病情期间,舒清柚一直没放开握住的手。
触感凉凉的,到如今,还得她一个病人替她暖手,也不知道套个外套,舒清柚可是拿命换来的。
还不如别恢复记忆,一直蠢笨下去,没脸没皮的也不错。
林絮已被巨大的羞耻包围。
心里想的是装睡,目光却忍不住和舒清柚交汇。
不施粉黛,肤色冷白,给人清晨未融寒露的疏离气质,却在柔意清浅的眸中化为一滩春水。
宽大的病号服,略显单薄,衬地舒清柚身形纤细,鬓边一缕发丝凌乱。
舒清柚冷冽静美的外在,也是林絮不可免俗心动的根源,她很了解这不是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所以失忆后像人家的跟屁虫。
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不知廉耻。
回顾以往丢人的场景,林絮的眉眼往下压了压。
“怎么了?”舒清柚身体前倾,似乎想和她对话。
林絮闻到熟悉陌生的甜香,标记过的O,信息素只有A能闻到,一种对她人宣示主权的方式。
越是高级别A,信息素纯度越高,就算O洗过,也无法抹去深入骨髓的标记烙印。
林絮咽了下口水,喉咙撕扯地疼,她稍微嚅动嘴唇,“你,外套。”
舒清柚稍微愣了神,之前医生在林絮没醒过来前,阐明她没有脑震荡。
她一直想打退堂鼓,等林絮醒来她就离开,这场事故不小,惊动了传说中的林老太。
林老太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和她对视一眼,即刻明白她是自家孙女养的小情人,没放在心上,吩咐助理办好所有住院手续。
不劳舒清柚费心。
妻子这一说法,是顾怀愿自作主张和医生提的,顾怀愿难得心虚,车祸也给她造成一点心理阴影,毕竟那天是她喊林絮吃饭。
她感谢舒清柚没把她供出来。
肇事司机进去了,酒驾。
林絮醒来后的关心,打消了她心底对林絮的疑虑,她轻柔地说:“好。”
面对舒清柚,再疼的肌肉也紧绷不已,林絮默默松一口气,没想到对方又折回来。
林絮一口气又吊了起来。
舒清柚含情脉脉的,脸慢慢透出粉色,咬了咬唇。
林絮想,她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舒清柚狂热接吻...
受不了旖旎的氛围,就在林絮别过脸前,嘴唇倏地被两瓣微凉的柔软贴上。
唇瓣被温和地抿吮,林絮却能品尝到香甜气息。
林絮数不清这轻吻持续多久,只觉胸口发涨,呼吸不顺畅,眼眶也泛起酸涩。
舒清柚适时起身,抚着林絮的脸庞:“口渴了告诉我,医生说可以视情况喝点温水。”
好失败,完全无法抵抗,一个吻就把她亲到晕头转向。
林絮发出闷哼声,舒清柚居然趁她不备侵..犯她。
耳根逐渐漫上霞色。
林絮唯一能逃避的,就是喊疼睡觉,但屡次醒来,舒清柚总是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连续三天了,莫非舒清柚是铁打的?
眼底深色乌青却暴露了她的疲惫。
林絮有气无力地问:“你多久没睡了。”
舒清柚眨眨眼:“没计算时间,陆陆续续的。”
“那就是几乎没睡,”林絮心底升起一股焦躁,她不喜欢麻烦人,尤其是舒清柚,“旁边有床,你现在去睡。”
见舒清柚没动弹,她按捺住不快的语气,“有护工可以照顾我,听话。”
舒清柚看着林絮手背深红,粗大的针头在里面埋了许多天,不放心,“护工没有我照顾仔细,再说,你好面子,不好让她们帮你倒...”
起初,林絮还没搞懂倒什么,循着舒清柚的视线,林絮差些破功。
真是给舒清柚三分颜色开染坊了。
什么爱面子,不好意思让护工倒尿,就差没指出**插的导尿管了,幸亏舒清柚只在她跟前点明。
林絮没好气抛下一句,“好吧,你爱睡不睡。”
默了会,林絮听到很轻的脚步声,被褥的悉索,她半睁开眼,舒清柚乖巧地卧进小床,手枕着脸,正对着林絮。
仿佛回到她们刚在一起那阵子,林絮想,本以为舒清柚更倾向与她保持恋爱距离,哪知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
有时林絮朝她勾手指,舒清柚眉眼弯弯地挽住她的手臂,靠在肩上,很听话,几乎不忤逆她。
这样对比下来,林絮愈发无语她这些天不值钱倒贴的样子。
小女孩啊...突然,她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心脏噗通重重一跳。
林絮强装镇定,“清柚...那个,舒绒呢?”
舒清柚刚调好震动闹钟,还没阖眼,“柠柠在家照顾她,你想她了?”
是很想,但不是思念,林絮自认对小孩无法产生喜爱的情感。
林絮尽量表现不在意,咕哝着,“在家那会看到过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都上幼儿园了,她是不是也到了报名的时间。”
紧接着加上一句,“她多大来着?”
舒清柚接连多天忙碌担忧,基本上林絮问什么她一一作答,“三岁,应该可以,我之前查过周边幼儿园,九月开学,少数私立学校全年都可以入学。”
“嗯...”林絮陷入沉默,不知怎么应对。
A在上在下都行,只要深度标记O,A的信息素能顺着摩擦进入O的生殖腔。
在O的发情期,怀孕几率更高。
她掏空脑袋,也没记起她们贴贴过程。
林絮别扭道:“舒姐姐,我想绒绒了,什么时候可以来看看我呢?”
天知道这三个字能让她掉一地鸡皮。
舒清柚眯着眼,“好,我挑个时间。”
又过了几日,在舒清柚日日夜夜的关怀下,埋线抽出,尽管手背还既水肿又青紫,也能一点点恢复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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