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管家恭敬向舒绒递上置于托盘的棒棒糖,彩虹配色花花绿绿的,又大又圆。
舒绒被舒清柚抱着,下意识对比自己的手,哇,比手手还大!
她眼睛发光就要去拿,林絮做了次坏人,手臂一横,硬生生拦住舒绒的渴望。
不顾舒绒撇嘴快哭的模样,林絮桀然一笑,笑声在静谧房间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和林老太对峙。
“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林老太鼻腔发出沉重的哼声,早先当她查出林絮和陌生女人暗度陈仓也就罢了,顾怀愿和林絮只需商业联姻,其她的她一概不管。
不曾料到,孩子都这么大了,好在曾孙女也算养的不错,脸蛋圆嘟嘟,唇红齿白,眼珠子清明,瞧着就极为机灵。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说明白?”林老太也是拿孙女没办法,连续遭受两次车祸,作为长辈再强大的心脏也遭不住这刺激。
林老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去世,小女儿不懂事,国内外到处跑,一年下来神龙见头不见尾。
林絮基本上算是一家子独苗,连孙女都护不住,恐无颜愧对列祖列宗。
“奶奶不说,孙女怎么会懂。”
舒清柚被林絮挡在侧后方,她知林絮想护她,但也暗中观察,老人这回显得面善,但威严仍在,身子骨大约比较弱,半躺在床榻。
说话间中气很足,想必是高寿。
林老太抿住干巴的唇,透过林絮,看着曾孙女和抱着她的Omega。
Omega一如既往,上次见面也一样,不显露山水,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但不是冷漠,称作云淡风轻更为贴切。
“舒小姐说说,你怎么看上我这不争气的孙女的。”
太贬低她了吧,林絮不满地就要狡辩,舒清柚在老人看不到的角落,抬起脚尖,撩动林絮的裤腿。
从下往上,微妙的感觉,林絮憋屈地噤声,舒绒找准时机,伸手一抓,托盘上的糖果收入囊中。
她得意举起棒棒糖扬起头颅,咧开嘴巴,骄傲地发出不明意义的奶音。
这一举措惹的林老太忍俊不禁,面容缓和不少。
舒清柚稍躬身,对于长辈的理解,舒清柚做的妥当,她见老人喜欢舒绒,摸着女儿的头让她乖乖别乱动。
“我和她,算一见钟情。”
她嗓音清洌洌地,面对林老太没有丁点畏缩。
这点林老太颇为欣赏,她颔了颔首,举起枯槁苍老的手臂,舒清柚读得懂老人眼里的表情,将女儿的糖果拿到一边,再让她和老人接触。
林絮心脏重重一跳,脑子热乎乎的,一见钟情,是真的,还是唬弄老人家的?
而舒绒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认识的老奶奶,揉了她头发好几下,握住她的手,看着有点凶,有种奇妙的亲切。
林老太慈祥地指出:“三岁,不会说话,看着倒还聪明。”
被晾许久的林絮上前吐槽,隔开舒清柚和奶奶的距离,不是很愿意让舒清柚和老人攀谈,“您老就放心吧,绒绒脑子很好使。”
林老太见这不省心的孙女就生出无名火,哼声:“你才吃了几年的米,翅膀硬了,怎么,我难道还会对自己的曾孙女做什么勾当吗?”
“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整日吊儿郎当,没半点当总裁的样子,刚才在楼下你干什么去了。”
总裁这一职位本就林絮在奶奶扶持下当选的,但这也不能说明她没能力,提到那对父子,她堵着气,脖子一梗。
“奶奶,那林海父子狗东西害我,我还不能给他们个下马威!”
林老太商场厮杀多年,自然明白其间厉害关系,她瞪了眼林絮,对舒清柚笑了笑。
“舒小姐,我和孙女有点私房话要说...”
舒清柚仍然是同样守规矩的态度,“我碰巧有点口渴,下楼喝点茶。”
离开前经过林絮,她指尖灵活地在林絮的手心勾了勾,林絮的手掌在刺激下蜷起。
掌心的痒意,酥麻的过电感划过林絮的小腹。
林絮愣住了,正在回味舒清柚这个动作的含义,老人在半明灯光下,缓缓张嘴,话里的内容,像一道雷电,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劈在原地。
不得动弹。
“絮儿,她母亲做的事,和你没关系,也是我们祖孙的命。”
“但是,我和你母亲都不曾教育过你,让你向无辜的人下毒手。”
林絮如坠冰窖,周身冰冷,眼神在老人的每个字中,逐渐暗淡无光。
林老太摇着头,气愤孙女的肮脏手段,“你那情人可知,是你把她家公司搞垮,她外婆受双重巨大打击,过早离世,你认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吗?”
第61章 “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奶奶,您能别掺和吗,我心里有数,”林絮左思右想,木讷地说,“再不济,我们不也有个孩子兜底...”
典型渣女发言,妄图靠孩子绑定她人一生。
给林老太噎住了,眉峰堆得老高,不能指望孙女品行有多正直,底线不能丢。
感情的事长辈插手,容易适得其反,老人努努力,将胸口那股气捋顺,终究对唯一的孙女松口。
“经济上该补偿给人家的,你尽量。”
“好,好,必须的。”林絮应允着,实际上难以启齿,舒清柚对物质欲望过低。
当年分手时,贵重物品不带走一样,支票估计也不知所踪。
林絮忽然想到了什么,认真询问楼下俩狗东西过来的目的,林老太一笔带过,只告诉她剥夺他们的股份和职位头衔。
就这样?林絮显然不满意这个结局,换作她,高低要卸掉对方胳膊腿,再送进大牢,虽然残暴,但有效。
不满摆在脸上,林老太早看穿她的小心思,沉着道:“他们在国外存了大量资产,从本家转移过去的,这点小事,交给你了...”
虽说老太口头上的说法,实际情况还要召开董事大会投票,无非就为走个形式。
老太太关心她身体,看在林絮活生生还能强词夺理的份上,也就随她去。
林絮游离在外的一颗心早在话题转到身体时,飘到舒清柚那边。
感情问题才是最棘手的,林絮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最后老管家看不下去大小姐无头苍蝇的模样,好心提醒,“舒小姐她们在后院玩耍。”
冷飕飕的,就不担心冻感冒么,林絮从房间拿了件厚实呢大衣,挂在臂弯间。
蟹青色天际线沉沉下压,与松柏融为一体,老宅傍山而建,摄像头遍布外墙。
再远处有一处凿出来的人工湖泊,林絮很少居住,最近的一次,还是攀住栏杆跳楼逃跑。
怪丢人的,估计她傻里傻气的英勇事*迹早在摄像头里传遍了。
空旷到可以踢足球的草坪,林絮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秋千上,舒清柚扶在后方帮忙推。
她走得不快,舒清柚抬眸,薄薄的肌肤有些发红,被风吹的,鼻头都泛着粉呢。
带舒绒玩还是要点精力的,等林絮靠近她,看清她唇瓣也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显得更娇艳好亲。
舒绒甜甜地抱住林絮大腿,以前只有公园有秋千,但都被其她人占据。
羡慕坏了,她用脑袋拱几下林絮,行动表示感谢大姐姐带她来这里玩荡秋千。
林絮读懂她的意思,一只大手拢在舒绒细软的发顶,“别客气,你是我什么人呀,以后还有更多好玩的。”
哇,更多好玩的,舒绒只顾着笑眯眯点头。
林絮拍拍她,让她重新坐上去,侧过脸,帮舒清柚披上外套,呼出一口雾气,“怎么想到来这里?”
“闲着也是闲着,到处逛逛,风景还行。”舒清柚继续推着秋千,和林絮各自站在秋千两侧。
“你呢,还好吗?”
林絮心中一个咯噔,舒清柚只是正常和她交流,她也如杯弓蛇影那般,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抓住小辫子。
“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那两人,其中一个我见过,你要小心。”
舒清柚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她们遭遇车祸,大约另有隐情,她就算猜出来,能帮到林絮的寥寥无几。
有点无能为力的失落。
林絮见她神色颇为凝重,并且目光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关心溢于言表。
她未免太好骗,林絮想,舒清柚对她的信任,反倒增添了难以消受的不安。
纸包不住火,所以趁火还没来,不如尽可能销毁证据。
林絮提起嘴角,“没事,就算我不出手,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
舒清柚嗯了声,随后低敛长睫,长发柔顺地落在下颌,肤色较之前淡了些。
她看着地面,忆起逝去的外婆,老一辈的关爱,无法替代,舒清柚淡声:“你要孝顺奶奶。”
不要这时候伤春悲秋呀姐姐,林絮不知所措,低头观察舒清柚的有没有在掉小珍珠。
她勾上舒清柚的胳膊,一个提溜,把她往自个身上带,娇软入怀,撞在胸上一点都不疼,Omega香喷喷的,再好的抱枕都比不过她。
“欸...”舒清柚怕体重压到她,矜持地把控力道,“你注意点,你骨头才长好。”
“先不说那些。”林絮垂眸,拥着她,和她脸贴脸,舒清柚脸比她凉上好几个度,忽略不计微不可查的容貌,触感很光滑。
再蹭一蹭,看着舒清柚被她挤压到闭上一只眼睛,林絮心里软成一滩水,“你之前在我奶奶跟前,撩我。”
都有点忘了,经林絮一提醒,她恍然大悟一样,“哦...”
清冷的尾调轻轻勾起,舒缓地拉长,形成一只小钩子,撩拨林絮颤抖的心弦。
舒清柚故技重施,探出微凉的指尖,眨眨眼,天真地问:“像这样吗?”
林絮掌心条件反射,蓦地握紧她正在玩弄的动作。
再也不随便玩火了,这下可好,烧到林絮腿接近发软,但还要保持Alpha的面子。
想要了...
一个A想被O**,甚至,她不排斥被舒清柚咬,进入,她抑制不住这种念头,怔愣地看着舒清柚温柔待她的样子。
突然,林絮发现了旖旎念想的根源,生理性喜欢。
最开始肌肤接触的心动,一步步沦陷,甚至不需要亲密接触,光眼神交流,对方散发一点信息素。
林絮能把自个都送上去供她玩弄,她口干舌燥地问:“清柚,我们明天再去海洋公园吧。”
“好,今天也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眼前光芒被挡住,嘴唇被温热摩挲着,她嘤咛一声,林絮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嘴上更得寸进尺,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舒清柚只好扶住后方的秋千栏杆,承受她火热的唇舌攻势。
后院的佣人不太好意思看她们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很自觉退下。
唯有林间鸟啼,一声又一声,为两人之间充斥着浓郁的水声,增添别样的大自然的乐趣。
正亲的难舍难分之际,林絮的裤腰带突然被重重一拽,她疑惑地垂下视线。
舒绒两只手都扒拉在她裤头,小脸的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来,眼睛水光波动,却还不肯放过林絮。
“绒绒,你在干嘛?”林絮扣住她的手,毫不费力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舒绒眼泪飞快地淌下来。
“你什么情况,秋千玩的好好的。”
舒绒用眼泪代替愤怒,一口咬在林絮手背上,硬是不松嘴。
不好玩!你欺负妈妈!
“小东西咬人还怪疼的...”林絮此时也没了和舒清柚亲密的好兴致,就让她咬,林絮无奈地忍疼,舒绒口水糊了她一手背。
“你去咬你妈妈呀,我没招惹你。”
舒清柚蹲下身,边调整气息,边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好歹是生养大的女儿,知女莫若母。
“绒绒真乖,都会保护妈妈了。”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她没有欺负妈妈。”
不对...
林絮听得心虚,舒清柚眼尾沾了些生理泪水,透出殷红的情yu,轻颤的浓睫覆了层薄雾。
唇瓣被玩到红肿,艳红地像熟透的果实,只需要轻轻一挤,就能滴出香甜的信息素。
舒绒一看,眼睛转动,无声地质问林絮,见林絮只是挠了挠脸,她更难受了,抱住舒清柚的脖子咿咿呀呀地抽噎。
舒清柚抬了抬下颌,“你刚威胁她了?”
林絮蹲下,点点舒清柚的唇,“差不多吧,你这里还蛮明显的。”
好吧,舒清柚横她一眼,“以后在她面前,要节制。”
“不要,好难啊,”林絮叫苦连天,凭什么有了孩子就不能正大光明亲,她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多亲,尽早让女儿脱敏。”
强盗逻辑。
舒绒听到多亲,哭得更起劲了,只想着妈妈的嘴巴好可怜。
舒清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眉心蹙了蹙,“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改不了欺负女儿的坏习惯。”
似乎不无道理,林絮大致复盘着以前舒绒哭的场景,虽然都很搞笑,但可怜成分居多。
林絮老实巴交,摸着舒绒的背,“我认错,对不起,绒绒,我以后对你妈妈温柔点。”
要她不亲孩子她妈,万万做不到,她又不是x冷淡。
“对了,”林絮凑到舒清柚耳边:“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寒风擦过舒清柚的脸庞,燥热的温度下降,林絮眼神前所未有的热忱,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直到第二天出发去海洋公园,这个问题,林絮还没得到回答。
也许是舒清柚还没完全接受她?不肯原谅她?又或者想让舒绒慢慢适应?
无论哪个结果,林絮都不满意。
还有很多时间,林絮按捺着,选择性遗忘,“清柚,真的不要我包下整个水族馆?”
舒清柚再三拒绝,“不是说好了,游客也是游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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