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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蛟/凡人和蛟龙的二三事(玄幻灵异)——不能晒太阳

时间:2025-06-17 07:37:48  作者:不能晒太阳
  这些时日,玄鳞一直沉溺在这场情爱里,如今他开始清醒。
  他清晰地意识到,李青辞是人,有人的贪婪和自私。
  李青辞明知道他不喜欢被锁住,知道他生气,可李青辞只是嘴上说错了,丝毫不改。
  李青辞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对他。
  凡人都爱喜新厌旧,如果有一天李青辞厌倦了他,那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玄鳞看着自己脚上的锁链,彻底清醒过来,他费尽千辛万苦,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终于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系在一个凡人的良心上。
  人的心是最瞬息万变的。
  ……
  不过几息间,李青辞把血给了孔雀,立刻折返回去。
  玄鳞坐在床尾,神色平淡,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李青辞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前跪下,额头抵着他的膝盖:“对不起。”
  玄鳞语气平常:“那只孔雀如果进来,我现在被锁住,我不是他的对手。”
  李青辞立刻道:“不会的,这间房子里有阵法,孔雀进不来的,而且就算他进来,他也不会伤害你,孔雀从小是一个道士养大的,他从来不杀生。”
  妖的本性就是掠夺杀戮,当一只妖被逼到绝境,他还能保持平常的冷静吗?
  玄鳞笑了笑:“行,我知道了,别跪在地上了,起来吧。”
  李青辞爬起来,坐在玄鳞腿上,伸手搂他的脖子。
  玄鳞松松圈着怀里的人:“别黏了,收拾收拾睡吧,天已经很黑了。”
  “好,我知道了。”李青辞亲了亲他的下巴,起身去收拾。
  这件事被揭过,一切如常。
  天气越来越热。
  这天。
  李青辞休沐,睡到天光大亮才起。
  玄鳞摸着他的脑袋:“你今天有空,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我都许久没见过太阳了。”
  李青辞内心纠结片刻,很快就开口答应:“好,你等我想想办法,过两天就带你出去晒太阳。”
  “行,不着急。”
  玄鳞说不着急,但李青辞哪可能真不急。
  这是玄鳞第一次跟他说要出去,再怎么也要满足他。
  李青辞告假三天,一切准备妥当后,次日天刚亮,他就起床。
  他没用手拿着锁链,而是将锁链的另一头套在自己脚腕上,他仰头看着玄鳞笑:“好啦,我们出去晒太阳吧,这个时候能看到日出。”
  玄鳞拍了下他的脑袋,抬脚朝外走。
  这副锁链对李青辞来说过于沉重,他走得很慢,双脚使劲儿地往前抬,才能挪一步。
  玄鳞叹了口气,掐在他腋下,把人抱在身上。
  两人走到门口的水车处,李青辞指着地上的躺椅说:“这是我根据你之前躺的水的形状,让人做出来的摇椅,你试试,晃起来很舒服的。”
  玄鳞挑了下眉:“行,我试试。”
  他躺在摇椅上,面朝东方,太阳即将喷薄而出。
  李青辞蹲在他腿边,慢慢晃着椅子。
  暗金色的眼睛落在李青辞带着笑意的眉眼上。
  一双大手掐着他的腰,把人拖了上来。
  李青辞安心地窝在玄鳞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跟他紧紧贴着脸。
  背上落下不轻不重的拍打,昨晚上李青辞就惦记这个事情,睡得不好,如今两人安稳地躺在这里晒太阳,李青辞的困意很快涌了上来。
  清晨凉风习习,水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带来一阵阵清爽的水汽,刚升起的太阳,洒下温和的光辉。
  渐渐,日头越来越强烈,阳光明烈刺眼。
  李青辞寻了一把厚实的大伞,撑在自己头上:“玄鳞,你真的不嫌晒吗?要我给你打伞吗?”
  “啰嗦,不用。”
  “哦,好吧。”
  李青辞将大伞夹在脖子上,拿着刀,砍手里的椰子,刚砍没几下,玄鳞就睁开眼看他:“你这弄什么呢?那个刀就不是你这样拿的。”
  李青辞擦了擦手心的汗,手里换了个姿势:“这个是昨日从水路运过来的椰子,听说里头的汁水很好喝,想让你尝尝。”
  玄鳞朝他伸手:“给我。”
  李青辞递过去,告诉他怎么弄。
  也就三五下的功夫,李青辞惊叹道:“玄鳞,你好厉害呀!你这双手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巧!”
  玄鳞哼了一声,没说话。
  李青辞拿起一旁的芦管插进开口里:“喝吧,我一早在冰里湃着。”
  玄鳞捧着东西打量:“也不知道你从哪弄来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
  李青辞笑了笑:“这种在很南边的地方才有,你之前可能没去过,这里是京城,全国各地都要向宫里敬献,好多地方都走水路,所以他们给我也捎了一份。”
  玄鳞试探地吸了一口:“还凑合。”
  李青辞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再给你拿,还有四个在冰水里湃着。”
  玄鳞一口气儿喝了四个椰子,在喝第五个的时候,瞥见李青辞红扑扑的小脸,额头亮晶晶的,沁了一层汗。
  “你怎么不喝?”
  李青辞摇头:“我不爱喝。”
  这种东西很难得,他也只得了十三个,真敞开了喝,还不够玄鳞一顿喝的。
  脑袋被扇了一巴掌,李青辞抬头去看。
  玄鳞扯着他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腿上,吸了一口椰汁哺给他。
  唇齿被堵住,喉结被按了一下,李青辞只能咽下。
  玄鳞舔了下他的嘴唇:“这下不用听说了,好喝吗?”
  李青辞诚实道:“你喂我的好喝,要是让我自己喝,我不太喜欢。”
  玄鳞用手指拨动了一下他的嘴唇,继续喂他。
  两人晒了一天的太阳,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
  玄鳞从躺椅上起来,抱着青辞朝屋里去。
  天气越来越炎热,屋里一刻都离不了冰。
  李青辞盘着腿,坐在床边剥荔枝:“玄鳞,一会儿你要去湖里泡水吗,我提前收拾一下。”
  玄鳞道:“不去了,热,那池子水太浅了。”
  “那等过些时日,我让人再挖深湖底。”李青辞扔掉手里的荔枝壳,努嘴埋怨,“最近这天气怎么回事呀?又闷又热,有时候简直要上不来气了。”
  玄鳞随意嗯了一声:“因为该下雨了。”
  李青辞哦了一声,端着剥好的一盆荔枝,挪到他身边。
  玄鳞躺在地上的竹席上,吃着喂在嘴边的荔枝。
  李青辞低头看他:“好吃吗?我刚刚尝了一个,很甜,不怎么酸,对了,你记得把核儿吐出来。”
  玄鳞翻了个白眼儿:“我不是傻子。”
  李青辞笑了起来,手搁在他嘴边。
  玄鳞微微偏头,张嘴把核儿吐在他手里。
  李青辞继续喂他,忽然被拦腰一摁,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玄鳞抱着人:“你自己吃吧,甜得发齁。”
  李青辞哦了一声,斜躺在他身上,捻着荔枝慢慢吃着。
  晚间。
  玄鳞搂着怀里的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最后在破晓时,眷恋地亲在他嘴唇上。
  闭眼复又睁开,暗金色眼睛里的温情被冰冷和决绝取代。
  李青辞睡了个好觉,一睁眼,只觉神清气爽,手指搓着玄鳞的袖子,用脑袋拱他的脖子。
  玄鳞搂着他的腰,低声道:“小崽儿,我想坐船去城外的河上漂一会儿。”
  李青辞一口答应:“好,你等我一下,我去调船。”
  玄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抬手搭在眼睛上。
  片刻后。
  玄鳞抱着人踏上湖里的画舫。
  船头四角亭玲珑剔透,飞檐翘角如展翅的灵鸟,船柱上的祥云纹路层叠流转,垂落的纱幔随风轻舞,彩绘花窗透出斑驳光影,与雕花栏杆的繁复纹样遥相呼应。
  船尾弧线高高扬起,似一弯新月划破水天,画舫足够精美,但是船身偏小。
  李青辞站在船头划桨:“委屈你了,弄太大的船,我自己一个人划不动。”
  玄鳞伸了伸腿:“还凑合,腿能伸直,比马车长了不少。”
  李青辞回头冲着他笑:“家里的月湖连通城里的水渠可以直达城外,正好借点风,过一会儿咱们就能出城了。”
  玄鳞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船桨,一下子滑出去老远。
  李青辞甩了甩酸软的手,偎在玄鳞身边给他捏腿。
  “行了,让你那俩爪子歇会吧。”玄鳞把人搂在怀里箍住。
  李青辞看着顺风而下的画舫,忧心道:“这能划出去多远呀?我怕回来不好划。”
  玄鳞现在没有法力,他们两个人脚上都有锁链,也不好走路。
  玄鳞语气淡然:“老实呆着,少操不该操的心。”
  李青辞哦了一声,安心窝在他怀里。
  太阳迟迟没有出来,河面刮起了风,咔嚓咔嚓的闪电亮在天际,耳畔响着轰隆的雷声,头发衣服乱飞,李青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玄鳞,我们进船舱里吧,要下雨了。”李青辞整个人被玄鳞扣在怀里,两条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力道大到李青辞都觉出疼了。
  “玄鳞,你干嘛呀?都抱疼我了。”
  玄鳞没有回应,紧紧抱着他,嘴唇贴在他的鬓角上。
  李青辞意识到了不对,他死死搂紧手臂,整个人慌张到极致,缠在玄鳞身上,嗓子紧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别……别…走……”
  轰鸣的雷声淹没了他的哀求。
  怀抱渐松,李青辞开始疯狂地哭喊,死死搂着玄鳞的脖子。
  在他的哀求声中响起了哗啦啦的雨声。
  玄鳞摸了下他心口的逆鳞,搂着他纵身一跃,跳进水里。
  没有了阵法的禁锢和紫气的压制,再加上雷雨天气。
  蛟龙得水而神可立也。
  玄鳞强行化作原形,直接撑爆了锁链。
  李青辞浸没在水中,视线浑浊不清,双手无助地张开摸索,他看不见玄鳞,也摸不到玄鳞。
  整个人如一片无根飘苹,随着黑蛟掀起的巨浪,颠荡在水里。
  “玄鳞!玄鳞!”李青辞歇斯底里地哭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走。”
  一声声喊叫几乎要把嗓子喊破泣血。
  一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嘴,玄鳞搂着他将人带出水面。
  磅礴大雨,倾盆而下,李青辞身上却没有沾湿一滴水。
  他被一股轻柔的力道送到岸边。
  李青辞拼命挣扎:“玄鳞!玄鳞!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求求你了,别不要我!!别丢掉我!!”
  隔着雨幕,玄鳞浮在水面上,沉沉目光落在岸边的人影上。
  李青辞不管不顾,爬起来就往水里跳,拼命摆动手臂,朝水中间的人游过去。
  一股浮力将他往上托,顷刻间,人又回到了岸上。
  李青辞手脚拼命挣扎,用力扑腾,可是毫无用处,他被禁锢在岸边寸进不得。
  忽然,那股禁锢的力道消失了,恍惚中,他看到一抹黑色的残影,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扫过了他的小腿。
  李青辞站不稳,摔了个屁股墩。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好了,咱俩两清了。”
  这条蛟被锁了这么久,他的报复就是让李青辞摔了一下。
  尾巴快速撤回水中,水面上的身影也沉入水里,眨眼睛消失不见。
  “玄鳞!”
  李青辞发出一声绝望至极的哭喊,他跪在岸边朝水里爬,却在下一瞬失去了意识。
  李青辞整个人软软倒下,一股微风托着他,将他送到画舫里,画舫逆风而行,平稳地朝前驶去。
  玄鳞彻底化为原形,在水中畅游,然后腾空而起,跃入云层之中。
  他的身上再也没有锁链束缚,体内澎湃着汹涌的灵力。
  他浮在云中,视线落在远方,突然心下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腿上的锁链没有了,可是好像还有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在他身上。
  玄鳞回望一眼,摒弃纷杂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往前飞,随意寻了一处沉睡。
  等醒来,或许什么都好了。
  ……
  寒风呼啸,天空落着鹅毛大雪,李青辞跪在树下,朝孔雀磕头:“求你了,孔雀,你帮帮我吧。”
  孔雀烦躁地转圈儿,大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条蛟已经走了,你换一个人喜欢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李青辞抬头直视他:“如果这么轻易能换,你为什么一直追着薛陵的转世?”
  孔雀愣了愣,上前把他薅起来,拎着他往屋里走。
  “我可以换一种方法帮你,在你的灵魂上打下烙印,到时候让那条蛟去找你的转世。”
  李青辞道:“我的转世还会叫李青辞吗?跟我现在长得一模一样吗?我的父亲是李贞泽,母亲是陈玉香吗?我会有陈静婉、韩水谚、孔雀这样的朋友吗?我会有这一辈子的记忆吗?”
  孔雀沉默了。
  李青辞道:“那不是我,我不要转世,我只要这一辈子,我也只有这一辈子。”
  他绝对不会让玄鳞重蹈覆辙,孔雀真得活得太苦了,明明容貌那么年轻,却有一双沧桑的眼睛,即使他脸上总带着笑意,却遮不住眼底的哀伤。
  虚耗生命去追逐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他怎么舍得让玄鳞过那种生活。
  孔雀垮下肩膀,沉默良久,他低着头说:“这是禁术,你会遭反噬,具体遭到什么反噬我也不知道,但最后的结果是你肯定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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