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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尺诡神龛(穿越重生)——影耶

时间:2025-06-17 07:40:35  作者:影耶
  菩提门本就憎恶驭兽族,眼看后者又要欺负到别人头上,朝盈拔剑挺身:“说什么记恨?我更早看你们不爽,是不是也要将杀人的罪名扣在我们菩提门的头上啊?!”
  驭兽族喝道:“好一个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桑青道:“这罪名不是你说给就给,还得看人同不同意。”
  “你废话也很多。”齐芜菁不留情面,蹲在尸体跟前。
  谁料他查看须臾,竟忽然吊诡地笑出声来!
 
 
第10章
  驭兽族大骇:“你笑什么?!”
  自从当日见了这位少君的面目后,大伙儿都莫名其妙有些怵他。他们目光防备,好像齐芜菁随时都会发疯似的。
  齐芜菁却一脸从容,他道:“这位师兄干了很不得了的事吗,竟成了个空心人?”
  众人闻言,齐齐色变。驭兽族兢惧道:“你、你竟将萨那的心肝脾肺都掏空了?!好歹毒!”
  音书宗向来钻研文字,最听不得胡言乱语。蔡齐光劝说:“驭兽族的诸君可要学会听人话,不要盯着一个人在栽赃啊。”
  另有宗门弟子说:“方才听有人在喊‘血鸦君’,这尸体五官尽毁,眼睛处被捣烂,兴许应了这里的传闻,被血鸦给啄食了!”
  有人顿悟道:“那这便说得通了!人成了空心,变得极轻巧,鸦群合力叼着尸体飞到高空,最后尸体坠落,砸出了这样响亮的动静!”
  桑青闻言,只笑。
  这人就问:“你又笑什么?!”
  “听到蠢话就想笑。”桑青看向少君,“不可以吗?”
  “狗就别说话了,当心气坏同门。”齐芜菁顺势感慨,“什么样的准头能偏偏掉在我跟前呢?不如换个思路,没准萨那师兄那时就趴在我们头上呢。”
  还未等大伙想明白这话,齐芜菁忽然一脚将尸体踹翻身。霎时间,只听“叮叮当当”的脆响,竟有硬物从萨那的肚子里接连掉落。
  朝盈大喊:“他腹里塞满了石头!”
  “不仅是石头,还是无为教研究的密螺纹石,比寻常普石重十倍,是稀罕物。”
  桑青耸肩:“看我做什么?”他佯装不明白,说,“好兄弟贪吃,怎么误食这么多?”
  他这“误食”二字实在风凉,听得驭兽族一众弟子脸色发黑,正要发作。
  齐芜菁视而不见,又说:“不错。萨那师兄不是身子轻,而是身子太沉。这房顶承不住他,自然就垮咯。”
  “鬼扯!”
  “可是佩兰君,他上房顶做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驭兽族的大师兄,爬上屋顶偷窥你吗?!”
  听了这句话,桑青总算露出点不一样的神色。
  齐芜菁惆怅道:“兴许是想报仇砸死我们吧……”
  驭兽族岂容他这样调侃,听后勃然大怒:“妖言惑众!我师兄惨死,你身负嫌疑非但不安分,还对萨那师兄出言不逊。好你个小孽畜!休要仗着自己是紧那罗门的人……我告诉你!神教有规定,不论出身,宗门中有残害无辜者,皆可代替降下刑罚,我请诸君做个见证——”
  他的话倏忽戛然而止。
  “哐当。”
  这人手中的罗盘猝然砸到地上,上头的指针发疯似的逆转,紧接着,所有驭兽族弟子的罗盘指针皆失灵般同时调转了方向。
  最后齐齐指向一个地方。
  其中一人大震:“这罗盘分明定的是萨那的位置,现在是怎么回事?!”
  音书宗的弟子怯声道:“蔡师哥,我记得无为教的罗盘分明只能定罗盘,不能定人的……”
  另一人道:“你少胡说八道了!从无为教收缴的罗盘分到各宗门,大伙儿谁没动过手脚?!它如今被改造了,就是我们驭兽族的东西!”
  “四师哥,这脸看不清……会不会萨那根本没死——”
  那位四师哥的脸一下就白了:“不可能!”
  众人乱成了锅粥,一直安分呆着的桑青忽然哈哈笑起来:“有意思!”
  “是特别有意思。”齐芜菁也鼓起掌,被他们的滑稽样逗笑了,“诸位朋友怎么连自己的师哥都认不出了?那好吧,我告诉你们,这就是萨那次仁,他死啦,尸体在这儿供给大伙儿看呢。只不过……他的其他部位不在这儿呀。”
  此言一出,在场的弟子背后忽然炸开冷汗。他们目光逡巡,一会儿看尸体的双眼,一会儿看尸体肚子,萨那次仁浑身上下都糊成一团,看不出少了什么,最后顺着齐芜菁含笑的视线瞧去——
  萨那次仁裤裆下一团洇红的血,那里空落落的。
  *
  薄暮冥冥,鹿野林。
  一行四人抬着棺,跟在一个打灯的老儿身后。那老儿头发花白,将腰越弓越低,怕被人瞧见似的:“哎、哎!你们稳些走,莫要将人撞烂了,好歹留个全尸。”
  抬棺人说:“柳太公,这人被食尸狗啃烂了!迟早要散架,倒不如找地方埋了,抬回去做什么?!”
  “这人两只手还在,便能画押!”柳太公烦心道,“算了,生意上的事,和你们这群草包说不清楚!”
  话音刚落,四人肩上的棺材遽然一沉!
  柳太公吓得不轻,提高灯笼往上一照,骤然瞧见张惨白削瘦的清丽脸!
  “原来你就是柳太公,屈兄口中那位堕神祭的主持。”那张脸挂着阴恻恻的笑,“晚上好啊。”
  柳太公看错了,将对方眼下的泪痣当成了血,一时胆裂魂飞,腿软险些滚到地上:“你,你怎么来这儿的!”
  “你这山修得很别致,但位置特恶心。”齐芜菁一手支脑袋,一手转着刀,“必须要走太公府才能上,否则就得绕到山后,那边儿峭壁如刀削,稍不注意人就摔烂了。同行的兄弟姊妹很有礼貌,绕远路去了。”
  “我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儿。”齐芜菁蜷起腿,笑意恶劣,“我没良心,抄了近路,踩了你的花草,对不住啊。”
  柳太公踉跄着后退,仿佛很害怕。然而下一刻,他却一改惧色,喝道:“哪里来的小野种!杀了他!”
  柳太公一声令下,四名抬棺人胸口忽然闪过一道赤红的符文,动作僵直,受了很大的控制!
  然而齐芜菁坐在棺材上,岿然不动。
  他落拓地吹了声口哨,柳太公的后背就骤然撞上一堵铜墙铁壁,痛得他苦叫连天,正要栽倒,就被人拎了起来:“老人家,骂错人了,野种在你身后。”
  桑青整个人埋在暗光中,阴影都是他的身躯所化,仿佛庞然之物:“我们跋山涉水,累得要命,不过借你老的坐骑歇歇,你却被我朋友摄去了心魂。”
  他低语道:“看他这么久,我快不高兴了。”
  ——竟还有一个野种!
  四名大汉皆被定住身,柳太公一时吓破了胆,不知这俩人什么神通,颤声道:“神仙老爷,这、这哪儿是什么坐骑啊,这是棺材!里面装的是人!”
  “哦。”齐芜菁跳下棺材,鲜奇道,“原来你也知道里面装了人?老匹夫聋了耳,这么响亮的‘救命’声听不见?”
  桑青歪头道:“太公有本领,方才那红光什么咒?”
  齐芜菁说:“杀虫的吧。他可是叫我们‘小野种’。”
  “你我怎么处处走,处处是骂名?”桑青摸到脖子,好像为“我们”二字感到愉快,“少君怎么补偿我?”
  “为你取了链子,就让你忘了本。”齐芜菁漫不经心道,“如今连谩骂都受不了了?”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不把柳太公放眼里。然而老头儿有气难发,他浑身像被捆住似的,手脚都动不了!
  柳太公欲哭无泪,只好服软,正要说什么,却见齐芜菁将弯刀尖挑入棺材缝,盖板被错开,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翻搅而出,伴随着低声残喘的呜咽。
  齐芜菁随手扯了片叶子,捏了个照明诀,火光烧起来,瞧见棺材内红彤彤的。
  一人躺在其间,像是烂肉堆成的骸骨,浑身缺一块少一块的,尤其是他的半截身子,开膛破肚,脏器都被剁碎了。只剩一张尚能辨清五官的脸,嘴唇翕动着:“救命……救命……”
  齐芜菁眼前有雾似的,他拿近火,方看清那张脸:“一别多日,陈兄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这棺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位姓陈的商贾!
  陈兄双唇张合,像两片鱼鳃:“屈兄……头……府……”
  他又重复了一遍,而后盯着齐芜菁,咽了气。
  桑青“啊”了声,他掂了掂手中的人,遗憾:“看来我朋友休息得不是很好,你还有什么好去处吗?”
  柳太公哆嗦道:“渝怀城中有一处……”
  “蠢货。”桑青颔首,“不是叫你。”
  “他们叫你柳太公?”齐芜菁轻声询问,“柳太公啊,这次堕神祭你叫我们来,怎么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呢?”
  “哎!”柳太公恍如酒醒,当场改口,“原本,原本老儿正是要好好招待仙师的,怎料途中生变,遇见了食尸犬!这两位兄弟原本是这次堕神祭供材的商贾,却在丢了性命,方才……方才老儿草木皆兵了,以为是瞧见了血鸦君,这才不得已出了手!”
  他呜呜咽咽,貌似受了天大的冤枉。
  “哇。”齐芜菁由衷赞叹,“明知有鬼,还偏走夜路,你一身散骨头,却不像是怕撞鬼的样子。”
  柳太公道:“仙师误会!那洛蛟夜里可不出来!他老婆还在彩云县,夜夜摆香招祂回去,人鬼情未了,兴许此刻正活色生香呢。”
  “那这可奇怪了,若不是堕神作祟,那陈兄怎么被吃了身子?”齐芜菁走近,像只森然的索命鬼,“你知道方才那位朋友说了什么吗?他说啊,屈兄的头正落在了太公府上。”
  “我还有位师兄,少了命根……这可是大事,不能耽误——”
  齐芜菁话没说完,却听桑青忽然“嗯?”了声,后者松开手,柳太公的身子霎时瘫软,竟化作一张轻薄的人皮,摇摇坠落到地上。
  纸傀儡!
 
 
第11章
  齐芜菁将手中的火扔向傀儡,傀儡身立时“噼里啪啦”烧起来。桑青抱着手在一旁,看好戏似的:“让少君失望了,这不是人皮傀。他什么本领,骗过我就算了,竟也骗得过少君?”
  最高阶的傀儡是真皮囊材质,不惧火烧,而纸傀儡是最低劣的傀儡,不仅易被损毁,还破绽百出,譬如走路姿势、说话腔调等,与真人相比,都有十分明显的怪异之处。
  “本君不学无术,老眼昏花,不可以吗。”齐芜菁随口胡诌,他解了四位抬棺人的禁身咒,“各位兄弟,我想请问你们——”
  这个事还没说,抬棺人忽然身体一僵,而后齐齐将手插进嘴里,棺材“嘭”地砸到地上!
  桑青上前一步,稳住黑棺。
  只见四名抬棺人像被抽了脊骨似的,骤然歪斜倒地!齐芜菁立时俯身,扯高抬棺人的脑袋,却见地上一滩暗血,其中躺着一条长舌,似是被连根拔起!
  好歹毒的咒!
  桑青抬脚踹翻另一位抬棺人,后者也是满嘴呕血,喉间仿佛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声。
  抬棺人胸口的咒文红光大亮,熄灭的同时,四人都垂了脑袋。
  “人已经死了,套不出东西。”齐芜菁撒手扔了尸体,摸出帕子拭血,“你留在这儿将尸骨埋了。”
  桑青道:“嗯?埋谁?”
  “我没那么有良心。”齐芜菁收起帕子,拿出一块宗门间日常通讯用的笏板,“葬了陈兄,其他的喂狗。”
  桑青道:“也不要什么都喂狗吧?”
  齐芜菁不语,片刻后音,忽听“嘭”地巨响,齐芜菁停下发讯息的手,抬起眼皮,瞧见桑青徒手掰烂了棺木,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清。
  齐芜菁道:“怎么了?”
  “身死他乡,身上也没带名刺。”桑青挺可惜的,“葬了便是无名之尸,这类人死后大概率要变作孤魂野鬼,为祸世间。”
  齐芜菁奇道:“为何会是无名之尸?”
  “生做人,死做鬼,都要有归属。”桑青敲了敲棺木,“但此人不知全名,只有‘陈’姓。”
  齐芜菁更奇了:“我不正是姓‘陈’吗?”
  桑青忽然欲言又止,他目光闪烁,露出少见的迟疑。
  “既姓陈,便是我的远亲。”齐芜菁收起笏板 ,“若要算,便算在我的名下。若要归乡,却无去处,便来煜都。”
  “哦?原来这叫‘没良心’?少君自谦了。”桑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你在紧那罗门循规蹈矩多少年,如今却连鬼都敢招回去?嗯?”
  “对你太好,忘了身份。做狗而已,话这么多?你不觉得自己很烦吗?”齐芜菁勾勾手指,咒链显形,拽了桑青一下,“人和鬼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要杀我的都是亲朋,那我和鬼交朋友好不好啊?”
  “遵命。”桑青意外地感到愉悦,“可我干吗要听话?一条链子就想让我百依百顺,是不是太好打发了?当心我发起疯来,”他喉口滞涩,“……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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