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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尺诡神龛(穿越重生)——影耶

时间:2025-06-17 07:40:35  作者:影耶
  然而“普布”心思机灵,实在难杀,他爪牙都变得锋利,竟硬生生从肚皮下方抠掉了齐芜菁的弯刀!流下的涎水浓到发绿,他蹬开红刀,张口就要撕咬齐芜菁的喉咙!
  “有些本事。”齐芜菁反应奇快,也是怪了,他死过一次后反倒对杀气十分敏感,齐芜菁看也不看,弯刀倒刺,扎进“普布”的喉咙:“原来你就是这样吃了你的师兄吗?”
  齐芜菁低身,握着刀柄将“普布”过肩摔到跟前,血水喷射。
  然而正当齐芜菁要抬脚之时,却忽然神色一凛!随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奋起跃身,滚落在另一侧。
  就是这一瞬的避让,让“普布”杀红了眼,不顾喉咙插着刀,愤然狂扑过去!
  齐芜菁适才险些被獠牙咬掉耳朵,电光石火间,他迅速爬起身,狠踹刀柄,“普布”“嘭”地摔在一旁,被刀尖重重捅进上颚。
  “普布”长啸一声,浑身痉挛,用手刨着喉咙,“咔咔”地呕着血。
  就在这时,众弟子翻墙跃下,姗姗赶来。
  朝盈拔剑喊:“佩兰君我来助你——”
  驭兽族的大骇:“别杀他!”
  忽然,廊下的灯笼熄了一盏又盏,齐芜菁止住动作,喘息不止,却听四面陡然响起呜咽,一阵诡异的狂风呼啸而至,将众弟子阻挡在原地。
  飞沙漫天,齐芜菁眼睛蓦地痛起来,很痛很痛。
  他不仅视线受阻,还被风浪切断了听觉,这令他神经猛然紧绷起来。齐芜菁的第一反应是质问。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他又陷入了一种孤立无援的境界?
  ——三千界说:“从崖底上来的,要么是你,要么是你的尸体。”
  “想让你的刀臣服,便要用它杀光所有的狼。”
  “明白么?”
  明白。
  “可以做到吗?”
  可以。
  可以。
  可——
  可是父亲,狼好凶啊……
  它们抓瞎了我的眼睛,咬烂了我的耳朵,我找不到它们在哪儿。
  父亲,我想你来看看我……
  “你真的找不到么?”三千界问,“还是只想等着我来救你?”
  “我救得了你这次,那下次呢?”
  “我救不了你,小糊涂,我谁也救不了。”
  “我无能渡人,唯有自渡。”
  救命。
  救命啊。
  ——滚开!
  该死!
  齐芜菁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明明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来挣脱,却好像偏偏只能等死。
  他最恨“等”字。
  齐芜菁努力保持清醒,飞尘席卷间,一片“叶子”却慌不择路,扑到了他的面上。齐芜菁用二指躁乱地夹下“叶子”,“叶子”却倏而“抱住”了他的手指。
  齐芜菁略一皱眉,“叶子”竟开口说话了!
  “我的小主人,怎么离了我变得这么狼狈?”
  ——桑青?
  齐芜菁努力保持镇静,他闲聊般:“收尸收得怎么样了,陈兄他——”
  “我来了,不要害怕。”
  齐芜菁愣神道:“什么?”
  “我们狼狈为奸,你还需要装给我看什么?”“叶子”笑道,“害怕就说害怕,我借纸人传音,不会趁人之危,疯不到你跟前。”
  齐芜菁默了片刻,又说:“谁知道呢?训狗不易,你见我露出害怕,半路跑了怎么办?踩到我头上了又怎么办?”
  “思路不错,之后试试。”纸人抱着齐芜菁的手指,摇摇欲坠,“眼下先躲躲吧,风怪大的,我很脆弱!”
  齐芜菁冷酷地“嗯”了声,将手指放近耳旁。
  纸人颤巍巍地说:“听我指路,到最近的屋子去。”
  “往北走三步。”
  “一。”
  “二。”
  “三——”
  ……齐芜菁脚下骤然一空,“扑通”掉了进去。
 
 
第13章
  这洞很深,齐芜菁摔了个仰面,纸人“啪”地扑在他的面中。
  少君发丝凌乱,道:“……你带的好路。”
  “既然这么好,”纸人趴着不动,“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我们远走高飞。”
  “天一黑就开始做梦,你脑子被狗吃了?”齐芜菁坐起来,将纸人放在肩上,“不过你说对一点,这条是条‘□□’。”
  他摸出腰间的罗盘,辨认指针。这罗盘很不一样,通体呈剔透的凝夜紫,其间竟有八根指针!
  齐芜菁若有所思:“萨那师兄也是马虎,竟还落了六块‘身体’在这儿。”
  “少君的罗盘竟也有如此奇效?”桑青饱含情感道,“我快要崇拜你了。”
  少君无动于衷,他拨动卡扣,不等桑青探究,起身燃了张照明符。
  纸人被火风吓到:“仔细点我………”
  话未说完,符纸“噌”地燃起来,一人一纸齐齐愣住——
  齐芜菁跟前站着一个人……
  不,与其说是“站”,不如用“漂浮”更准确。
  这人被泡在琉璃柜中,脑袋变得很大,眼球凸出眼眶,口齿外翻,浑身浮肿发白,死状可怖。周身浸满了类似于蜜糖一类的稠液,四面漂浮着的,是他脱落的皮肤碎片。
  “巨人观啊。”齐芜菁不觉害怕,反而将火凑近,“不过瞧尸体的模样,应当是在封存之前便腐烂至此了,既如此,那干吗还要保存起来?”
  “别有他用吧。”纸人揪住齐芜菁的头发,晃悠悠的,“少君?”
  齐芜菁:“嗯?”
  “这里好像不止一个呢。”桑青附耳轻声道,“火大些好不好?”
  音落,齐芜菁手中火符倏忽变得大亮。然而不亮还好,一亮起来,整个地室的风景尽收眼底,令人叹为观止——
  这地道中的小径四通八达,两侧全是浸满黏液的琉璃柜!里面封存的裸态尸体一具接着一具,体态浮肿异常,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从火光之处一直延续至黑暗。
  ——数以千计。
  他们被迫凝固在“蜜糖”之中,姿势扭曲,体面皆非,仿佛在面对看客进行一场盛大的乱舞之展。
  只不过这戏是静止的,舞是定格的。
  “谁搞的无良把戏?”纸人坐在肩头,撑着脸,“叫人出来表演,却连衣裳也不给人穿,品味怪低级的。”
  “嗯……我瞧他们的眼珠虽不齐,却也并非全没有。”齐芜菁持着火符,沿着通道继续朝前走,“我听闻无所住做事向来狠辣果敢,这决计不是她的手笔。”
  “宗门那群傻狗干的事,”纸人在肩上吹着风,哈哈道,“我可没有乱扣屎盆子,我们无为教向来很有修养的。”
  然而就在这时,齐芜菁忽然顿住脚步。
  小纸人没个防备,栽倒了。它幽幽地飘下去,挂在齐芜菁的腰带上,却一声不发,要等少君自己发现似的。
  齐芜菁将火凑近琉璃,桑青立时“哦?”了声:“原来是老熟人。”
  这人面容垂老,两眼吊梢,不是先前在鹿野林遇见的柳太公是谁?!
  只不过如今的柳太公眼珠圆瞪,双唇大张,死相呈现惊恐之色,不知生前瞧见了什么非人之物!
  “有意思,他竟然也死了很久。”齐芜菁嗤笑道,“原来先前遇见的纸傀儡背后,还有个大人物。”
  “借刀杀人咯。”桑青说,“此人不惧‘判谶罪’,连无所住的名号都敢借,一个无能老儿又算得了什么?”
  所谓“判谶罪”,即:判谶言结下的因果之罪。乃是擅自借用神祇之名作祟,而被神祇赐下的刑罚,下场往往是立刻惨死!
  “好狗,你说得不错。”齐芜菁敲了敲琉璃面,“这也正提醒了我一件事。”
  纸人悬在腰带上狼狈地蹬脚,试图引起少君的怜惜,但它声音从容道:“什么事呢?”
  “此人若被判谶罪,哪里还有命再借第二把刀杀人?”少君漠视腰间的细碎动静,分析道,“有一种可能,这背后是两个本领胜天的人在搞鬼,哈哈……不过‘人’这种东西还是算了。所以只剩另一种可能,这人难杀,无所住就算降下判谶罪,也动不了‘他’的性命。”
  “少君生了副好刻薄的神仙性子。”纸人不满质疑道,“怎么就没有本领胜天的人?我不厉害吗?”
  齐芜菁笑意未散,倏忽,他闻到一股火药味。
  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纸人摇摇欲坠,少君终于大发慈悲,用手指将它抬回肩头。
  整条地道忽然亮如白昼,又在下一瞬重陷黑暗,连同齐芜菁的火符也被强制熄灭。
  “少君宣布游戏结束,”齐芜菁摸到腰侧,哄道,“还不出来么?”
  前方传来阵窸窣之音,一女声道:“这就出来,不过谁熄了我的灯?”
  “好巧,我的灯也灭了。”齐芜菁重新附咒,符纸却燃不起来,他也不急,还有些惊喜似的,“这一来二去的,你我竟见了三次,我还不曾同一个人这么有缘。”
  少君缓声道:“你觉得呢?小珍姑娘。”
  呼——
  一阵寒风吹过,前面倏忽闪烁了几点微弱的火星子。
  “少君……”桑青耳语道,“还要听我的么?”
  火药味渐浓,齐芜菁忽然听见“咔咔”两声脆响,仿佛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少君眼前恍惚,在黑暗中难以辨物:“听你的,又去送死吗?”
  “那也没办法了,就当殉情吧。”桑青道,“身后!”
  铮——
  火光炸开,齐芜菁弯刀后挡,和当头砍下的硬物猝然撞在一处。
  桑青道:“什么傀儡?本事这么大。”
  “蠢货。”小珍五指交错,傀丝缠绕,“叫错了名字,它可是会生气的!”
  四周“哐当”声不断,那傀儡的二足仿佛两把铡刀,行过之处皆是火花。
  齐芜菁听到锐声靠近,以退为进,他弯刀一转,划向前方:“哦?原来他叫‘蠢货’,我这宠物不懂规矩,你多担待。”
  刀插入傀儡身子,却是又轻又空,血也没有。然而纸屑纷飞,变成软绵的长条,缠上了他的弯刀,显得十分冗赘。
  难缠!
  咔咔——
  桑青道:“抬头。”
  齐芜菁仰腰避开:“哪里来的狗在磨牙?”
  “话不讲明白,当心误会。”桑青贴近耳侧,“累吗?”
  齐芜菁甩着手:“累得要命。”
  “心系我主。”桑青道,“不如用火。”
  小珍闻言笑出了声:“你脑子被驴踢啦?在我这里,谁能用火?”
  桑青道:“这么猖狂,原来你是火神吗?”
  傀儡卷土重来,它浑身似刀锋锐利,操控它的人只用了五指,算得上轻松。
  少君闻言,觉得这话很逗乐似的:“火神葬在四独河,南明王不能答应。”
  只闻一阵凛冽的刀风喧嚣,齐芜菁侧首,正好避开纸刀砍下。
  但他仍旧一时大意,被割了耳朵。
  血流下来,浸润了小纸人的身子。小纸人站在齐芜菁肩头,忽然不动了。
  桑青一言不发,他浑身湿漉漉,仿佛被少君的血惹烦了心。
  那阵刀风再来,齐芜菁正要辩位,却听“嘭”地声响,无数纸片遽然被撕裂成碎片,化作细雪纷飞!
  桑青道:“烧起来吧。”
  轰!
  伴随几声弦断之音,热浪猛烈扑开,漫天的纸片竟全部燃成火!
  火雨携带着余烬落下,少君扔出“净身咒”,开了层光华的结界:“这就是无为教,嗯?”
  少君偏过头,刚要伸手讨个说法,肩上的纸人却不堪火风的吹拂似的,猛然跌倒。
  然而不知有意无意,薄刃似的纸片凑巧刮过齐芜菁的耳垂,那里留有被桑青咬过的痂痕,还有些余痛。
  傀丝回弹,割得小珍发出痛声。她皮开肉绽,五指血淋淋的,痛楚源源不断,让她一时难以动弹。
  齐芜菁将小纸人夹正,闻声露出笑,温声道:“你我有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起手来。你瞧瞧这场面,多伤感情。”
  小珍“咦”了声:“‘缘分’二字假大空,你倒不如直接质问我为何也出现在这。”
  桑青闻言恢复元气,他截过话头,支起脑袋:“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
  对面传来窸窣声,声音从下方传来,小珍垂着只血涌的手,一屁股坐下了,但齐芜菁仍旧无法确定她的位置。
  小珍无所谓道:“我实话跟你说吧。少君你走过后,出了很大的变故,不知哪里来的妖风,将头顶的堕神像吹倒了。我们被关在笼子里,断了生路,这像死沉,将笼子里的人砸死了一大半!不仅如此啊,它那颗大脑袋凑近闻到了肉味,一时间连笼带人都给吃了!”她很痛惜似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逃出来的。好朋友,你不庆幸我死里逃生,反倒对我起疑,我很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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