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瓜死了?
沈絮一听,哪里管什么真假,他只知道椅子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有人说话,还接了他的话,那不就说明确实是原主回来了吗!
“呜我……我,你,你讲讲道理吧,我,我一来就在你身体里了,我,我也不想的,我本来在家里看小说看得好好的,我不想,我不想的……”
椅子那边笑声又大了些,笑了一会,那鬼道:“来,站我面前。”
什……什么?他不要,他不要啊!
沈絮只是摇头,“不,不要,我,我……”
他想说他怕,他不想离鬼太近,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就好了。
可那只“鬼”蛮不讲理,根本不听他说完,便含了点笑意道:“不要什么?不要走过来?好,我尊重你,那你爬过来。”
沈絮敢怒不敢言,心道:你尊重我个锤子锤向日葵。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低着头站在离椅子很近的位置。
祁白辰挑了挑眉,小徒弟走得有些太近了,都走到他分开的两腿之间来了。
小徒弟低着头,刚好盯着他那个地方看。
祁白辰低声笑了笑,“乖孩子,站远点,踩我衣带了。”
沈絮一愣,然后听话地往后退了一点。
鬼也穿衣服呀原来,鬼的衣服都是纸做的吗?
如果鬼穿的都是烧的纸衣,那他踩到的地方,会不会留下一块纸灰?那些纸灰会不会像他蹲在学校小卖部门口看的鬼故事书里写的一样,粘在他脚底甩不掉啊?
沈絮一想到这里,立刻就毛骨悚然要抬起腿查看一番。这下可好,他腿一屈,膝盖往前一顶,直接顶在了某个不可言说之处!
祁白辰眼眸暗了暗,他不动声色往椅子里面坐了一点。
小徒弟那么主动挑逗他,他有点忍不住想立刻欺负了。
可惜,还没到时候。
也不知道等小徒弟终于费劲吧啦挖好了地道,刚满心欢喜爬出来,却看见他就站在出口等着,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绝伦的表情。
他都有些期待了。
沈絮完全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他看清楚自己的脚底干干净净,这才放下心来。
他刚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正在一只鬼面前,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道:“我……我道歉的,对不起,你,你要怎么补偿都行……”
说完,他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但是,但是如果你要我的命,那,那不行…真的不行……”
可是,如果人家非要他的命不可,他也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呀。
沈絮垂着手,低着脑袋,沮丧极了。
这么一对比,他现在觉得还是师尊好了,师尊即便做了鬼,也是圣父鬼,这么久了也没有弄死他,最多只是恶劣地玩一玩罢了。
可是原主不一样,原主是个伪善的大恶人,表面上对谁都好,背地里连自己的师尊都不敬。
这样的人在外面再怎么风光,也改变不了人渣的事实。
做了鬼也一定是个鬼渣,表面说放过他,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样折腾他。
沈絮越想越觉得原主是个讨厌鬼,他本来就不喜欢原主,可是他再不喜欢也得装孙子暂时屈服。
鬼大爷要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祁白辰久久没有接话,似乎在思考,隔了一会,他忽而轻笑,“你去那床底下看看,自己挖到了什么?”
沈絮闻言,心底立刻打起鼓来,他该不会挖到了人家的骨灰盒才把人家惹出来了吧?
不对呀,如果他挖到了骨灰盒,如果原主的身体已经化成灰了,那他现在是在什么东西里面?
沈絮又害怕又好奇,竟真的打算爬进床底。
他刚爬了一半,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该死的原主,竟然骗他!
“救,救命……唔唔唔”,他还没喊完,嘴巴就被封了起来。
原主不愧跟小圣父是亲师徒,堵人嘴的方式都那么如出一辙。
沈絮伏在地上,脑袋埋进臂弯里,害怕地直哭。
呜呜,原主要干什么?不会要干他吧?
忽然,他身子一抖,感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在戳他腿!
这是什么!啊啊啊!
他感到自己的亵裤被拉了条小缝,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不由分说就从那个地方纳了进去!
“呜,呜啊……”
“先记着吧,收好信物,日后再让你还”,那只鬼拍了拍他的屁股,“可不许拿出来,更不准告诉你师尊。”
沈絮只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很奇怪,他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呻吟,很想把那玩意儿弄出去,可是他又实在迫于鬼威之下,一点也不敢忤逆。
只得泪水涟涟地点头屈服,应是说好。
但是他不服,他很不服。
原主果然卑鄙小人,诓骗他套路他,一点也不像师尊,师尊玩他都是光明正大玩的,哪里会这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该死的!不让他告诉师尊,他偏要告诉!
师尊肯定就是原主害死的,师尊那么大的怨气,还压不住区区一个原主吗?!
鬼也是分等级的!师尊在全是修仙者的地方待了那么久,随意出入,都没人发现他是鬼,那他一定很高级!
沈絮觉得,只要自己告诉师尊,师尊就算不为他受了欺负出头,就为了给师尊自己报仇,肯定也会追着原主打的。
只要原主被打散了,那他还不还根本无所谓了,什么玩意儿就敢放他身体里,冰冰凉凉,难难受受的!
他爱拿不拿,他就要拿!
沈絮决定了,等原主一走,立马他就拿出来,然后装作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喊师尊进来。
师尊看见他这样柔弱,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肯定保护欲爆棚,立刻暴起打爆原主的狗头!
他都被别人那样欺负了,师尊占有欲那么强,肯定不会允许别人碰他。
原主要完蛋了!让他欺负他,该!
想象很美好,现实如何暂且不知道。
沈絮自打被从床底放开,便一脸狗腿样,屁颠屁颠送走看不见的原主,点头哈腰吆爷道父,期间还屡次称呼其为大爹,直至送至门口,估量着人家穿墙而过,才最后说了一句,“嘿,您慢走嘞爷!”
嘿!您可鳖回来了爷,回来就是死,师尊那么牛逼哄哄,指定露头就秒。
沈絮多等了一会,他看不见原主,怕原主没走远,然后立刻弯腰扣出那东西,原来是一颗白玉珠。
他刚想砸了,又想起了这东西应该能卖不少钱,于是擦了擦,藏在了柜子里。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床底下的土块塞进衣柜,然后披了件亵衣,把它扯得凌乱不堪,往床上一歪,把自己搞成一副“我好柔弱啊”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的模样是:我被欺负了。
可他不知道在旁人眼中他这模样是:我想挨欺负。
他戏精上身把自己弄好,就开始呻吟:“哎呦…哎呦呦呦呦…哎呦呦!师尊,师尊啊……我,我要坦白,我,我还要举报!”
第30章 什么师尊见鬼去吧
【两个1没好结果,他只要他的小奶狗。】
沈絮哎唷哎唷叫了半天, 嗓子都快喊岔劈了,小屋的木门才被缓缓推开。
师尊穿着单薄的月白中衣,肩上随意披了件外衫, 光线昏暗看不清什么颜色,他斜倚着门扉, 轻咳两声:“阿絮, 你不是不想看见师尊么, 咳咳……”
沈絮一时有些沉默,他看见师尊连鞋都没穿, 肯定是正在睡觉,一听见他喊, 就赶忙披上外衣过来了。
师尊还在咳嗽,也是, 这里是仙门, 他一只鬼待在这里肯定会不舒服。
虽然师尊已经变成了鬼, 可师尊要比其他鬼显得和蔼可亲多了。
沈絮鼻子一酸, 竟真的委屈起来, 他嘴巴一抿,哇一声就哭了。
“师尊,我, 我让人欺负了呜呜呜,我实话告诉你吧, 其实我,我, 我不是你徒弟, 你徒弟已经死了,他, 他的鬼魂刚刚回来找我了,他,他还诓骗我欺负我,往我身体里随便塞东西!”
“是么”,祁白辰仍歪靠着门扉,却张开了双臂,“委屈坏了吧?过来为师看看。”
沈絮吸了吸鼻子,跪坐在床上,因为鼻腔,声音有些糯糯的,“你,你不怪我骗你?我,我其实根本不是失忆了,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
“嘘”,祁白辰微微抬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另一手仍然维持原来的姿势,“过来,让师尊抱抱。”
“呜,呜哇——”沈絮再也忍不住眼泪,扑过去一个熊抱钻进师尊怀里。
沈絮想,师尊实在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可是活人是不能跟死人在一起的,要不然他一定会爱上师尊。
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怕鬼怕得要死,一方面他实在很想要师尊抱抱他,刚刚原主过来吓坏他了,可恶的原主还用一颗珠子把他身给破了,他十几年的贞洁就那么没了!
可谓是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打击。
本来他可以自己调理,大大咧咧不去想,不去当回事的。
只要他不想它,它就没发生。
他本来已经想好要跟以前一样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了。
可是师尊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他不是原主、不在意他说了谎话、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只在意他受了委屈,两次要他过去,想安慰他。
原来这就是沐浴在圣父关怀下的感觉吗?
如沐春风,温柔和煦。
可是圣父不是只对一个人这样,圣父是大家的,是全世界的,师尊对每个人都无差别关怀,哪怕他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鬼的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更别说师尊还有那种小众癖好了。
他可不想玩那些看着就恐怖的/情/趣/游戏。
所以他还是要跑路。
不过跑路前先享受一下温柔怎么了嘛。
沈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些欺骗姑娘感情的渣男一样。
沈絮毛茸茸的脑袋在师尊怀里拱了拱,柔软的小脸还在胸口蹭了蹭。
祁白辰微微低头,垂眸看不自觉依赖他的小徒弟,轻轻笑了笑。
有人唱白脸,他这个唱红脸的才更容易获得好感不是吗?
红花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
祁白辰动作很轻地单手环住沈絮的腰,另一只手就放在沈絮后腰系带上,看似询问,“为师看看?”
沈絮不说话,让人看那个地方,说实话他觉得很奇怪。
但他转念又一想,万一原主跟他一样是个该死的雏,手生把他给弄伤了呢?
有些伤当时不会疼,等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絮想了想,脸跟命比起来,当然是小命重要。
可是,可是他羞。
沈絮两只小手抓住师尊懒懒散散披着的外衣,抬头小鹿一样的眼睛飞快看了师尊一眼,然后掀开外衣把脑袋钻了进去。
祁白辰失笑,他怎么觉着怀里闷着的是只小鸵鸟呢?
胆小的鸵鸟一受惊就把脑袋埋沙子里。
胆小的小徒弟喜欢钻他袖子和衣服里。
沈絮只听到一声低笑,随后身后就一凉,穿堂而过的风吹得他腿间凉嗖嗖的,他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合拢腿,身体一直在往前倾,试图用师尊的身体挡住自己。
却不想在祁白辰眼中,却是小徒弟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一直往他身上蹭,试图大逆不道/勾/引/他这个师尊。
沈絮像鸵鸟一样埋得深深的脑袋忽然在某个瞬间很明显抬了一下,他脊背紧绷,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开始小幅度颤抖,然后红着眼尾抿着嘴唇抬头,头顶呆毛乱糟糟的,像是刚做了什么似的。
师尊看就看了,为什么,为什么要……
沈絮觉得自己那个地方越来越奇怪,他很想出声,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要是这会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保不准师尊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本来师尊就,就好像对他有点心思。
沈絮忽然觉得自己好傻,这里怎么能让师尊来检查呢,他自己检查一下不就好了?
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可能对他做不好的事情的人来看他这里啊!
沈絮反悔了,他反手抓住师尊的手腕,声音又小又可怜:“我,我,我觉得我没事了,师尊,师尊你把手指拿走好不好,我没事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脑子一抽就同意了啊?
他明明只是想装可怜,让师尊把原主打跑的啊?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沈絮在心里大骂自己是个缺心眼的傻瓜,让原主玩一遍还不够,竟然主动邀请师尊再把他玩一遍!
那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他这只小绵羊都自己傻乎乎送入口中了,大老虎难道会大发善心松口放他走吗?
沈絮开始害怕了,他抓着师尊的手腕,轻轻往外推。
祁白辰并未拒绝,他微俯下身,给小徒弟把衣裳整理好。
他动作温柔而细致,整理完,便咳嗽了几声,用有些虚弱的气音道:“回去睡罢,并无大碍,为师明日找你七师叔求些药柱,你自己含两天就没事了。”
沈絮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
明明师尊真的只是帮他看伤,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结果他自己非要东想西想,脑子黄黄,越想越歪越想越不对劲。
想到最后,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不说,还把这么好的师尊给误会了。
他都那么抗拒了,师尊肯定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了,可是师尊不仅没有在意他的冤枉,反而还记着要给他求药。
沈絮心中开始不受控制摇摆不定,他竟然觉得师尊还挺好的,虽然是个怨气很大的鬼魂,有一定几率化身“小怨妇”。
但大部分时候,师尊做“小圣父”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
要不……他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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