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伴侣。”
“你的事情,都归我管。”
第25章 “是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赚的买卖。”
“你之前说不相信任何人。”
“那要不要试着相信我。”
欢喜的手收紧,把随安圈住,她微微抬头,眼睛很亮。
“你知道吗?今天院长跟我说,让我转去学麻醉,她不相信我还能做手术,我在她眼里应该彻底失去了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资格。”她的语气有些低落,随安垂眸,看着怀中人,刚要开口安慰。
但下一秒,她却看到欢喜眉眼一弯,笑着道:“可是她不知道最严重的时候,我看到血会晕掉,连刀都拿不起来。”
“但现在,我只是拿刀的手有点抖,会恶心。”这三年,她的生活枯燥无味到极点,一分钟掰开当两分钟过,兼职学校两点一线,不工作的日子里,她就泡在实验室里,没有拿刀的资格,就坐在那看学姐们做实验。
吐到麻木,那又如何呢。
手术刀还是被她重新握在手里。
“我曾想过放弃的,因为,活下来——”欢喜顿了顿,那天在疗养院,她真的陷入崩溃,放弃一直喜欢的医学,更早地去赚钱。
“都变得有点艰难。”
“你没出现之前,我要负担妈妈的疗养费。”欢喜说的认真,很多次,她无比庆幸随安的出现,不论是素未谋面时,女人随口抹掉的费用,还是这一纸堪比做慈善的合约婚姻。
“随安,谢谢你。”
她甚至感激那晚坏掉的灯,让她没有被保安阻拦,把那杯咖啡送到了顶楼,帮助了随安。
“但现在,我觉得我只是需要时间。”不需要工作,她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克服心理上的病症。
随安的唇角绷紧,欢喜的声音软软的,像风一样擦过她的耳朵,吹起她心底的波澜。
“所以随安,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来给你做手术。”
女人的瞳孔剧烈震荡着,睫毛轻颤,她的呼吸一滞,垂眸和怀中人对视,美好的祈愿在耳边响彻。
“随安,我想你能够活得更久一点。”欢喜的眼眶泛酸,她甚至不敢去想随安的离开。
“相信我,你一定会活得更久一点。”
沉默着,对视之间,欢喜等着随安的回答,听到那些事,欢喜彻底明白女人的担心,她并不是去追逐死亡,或许也并不甘心认命。
她只是怕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切全由她人掌控。
欢喜终于想到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空气静得很,欢喜能听到随安缓重的呼吸声。
“好。”女人的声音有些哑,低声应道。
“我相信你。”
听到女人的回答,欢喜下意识笑。
下一秒,她的手被抬起,放入冰冷的东西,很坚硬。
欢喜疑惑地低头看,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
“实验室的钥匙。”随安柔声道,“属于你的,吃了饭,我们去看看。”
她接到院长电话时,就很担心欢喜的情绪,才会去找她。
可现在看来,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随安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对欢喜来说,好像这世界上,没什么难事。
是啊,就是这样的,她就是为这样的生命力而心动。
“你,怎么会给我这个?”欢喜的眼睛蒙着一层泪,像是一片浅滩,波光粼粼,听到女人的回答,泪还是无法克制地落下来,珍珠一般。
“我一直相信你会成为最好的医生。”随安柔声,手指轻柔地擦去欢喜的眼泪。
欢喜的心微微抽动着,无声地警告。
怎么办,好像真的要陷进去了。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话说的冷漠,说喜欢就好,说不该靠近,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人心动。
“好讨厌。”她嘟囔着,唇角却勾起,“我不爱哭的。”
总是这般好,好到让欢喜害怕,怕这份好被收回,怕这份好的主人离她而去。
她抬眼,倏地垫脚,亲吻随安的唇。
吻一触即分,欢喜微微退开,整个人神采飞扬,自信极了。
“那当然,随总投资我,稳赚不赔。”这是高考填志愿时,不服从调剂,第一志愿A大医学系,状元的底气。
被沉重的生活打压磨损的少年人,好像又恢复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
随安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指轻微地抖,眼底的迷恋沉沉,化为深潭春水。
她猛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胳膊勾住欢喜的腰腹,吻细密地落下,深深地掠夺着怀中人的呼吸。
欢喜的唇瓣被吻到发红,她的腿被搂着,抬坐到沙发靠背上,呼吸纠缠着,唇舌追逐。
许久,被松开的时候,欢喜的呼吸都变得缓重。
“是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赚的买卖。”随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欢喜,语气沉重。
她总以为这辈子就是一个人安静的走,没想到那只她拼命放归的小雀儿,还能自愿走进她的牢笼。
欢喜抬眸,呼吸平稳些,她的唇被亲的有些疼,连抿唇的动作都止住,想了想,她低声开口:“你这样,总让我觉得,你很喜欢——”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有些调侃的意味。
“很喜欢我。”
不相信爱的人,却做出爱的行为。
“嗯。”随安怔了一瞬,笑意明显,“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一字一句,像是在告白。
欢喜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以为随安又会扯开话题,选择回避,被直白又坦然地回答,让她紧张地不行,喉咙下意识滚动了。
“宝宝,你忘掉了?”随安被她的样子逗笑,语调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人生好像乐趣十足。
“在车上,我们确定关系了。”
她俯身过去,面色平静的很,一副正紧模样,手并不规矩地握住欢喜的脚踝,从小腿一路上滑,从衣摆贴近怀中人的腰腹,微凉的手在温热的皮肤上打转。
她略微往前近了一步,大腿有些强硬地挤到欢喜的腿间。
“很喜欢,亲你。”她轻啄欢喜的唇。
欢喜只觉得痒,她下意识伸手去按随安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却被随安的另一只手锁住,身体没有支撑,无意识地后仰,只得用小腿圈住随安的腿,维持平衡。
她的眼眶微红,染着水光,似乎在讨饶。
“随总,是要履行婚姻义务了吗?”嘴却硬得很,年轻气盛,欢喜故意撩拨着。
随安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她的理智在欢喜的面前永远溃不成军。
太快了,不该这样。
可心让她更近一点,她想要更深的吻,更亲密的接触,她想要欢喜温热的体温渗入她冰冷的心脏。
唇细密地落到怀中人的颈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欢喜健康有力的脉搏。
牙齿咬开衬衫的扣子。
第一颗,第二颗——
视线却紧锁着欢喜的眼睛,明晃晃地盛满了要把人拆食入腹的深重欲望。
看到那双干净眼眸里的一闪而过的惊慌,她停下来,克制到了极点。
情欲都无法战胜她强大的理智,对随安来说,欢喜的感受永远是第一位,她哑着声音问:“你想,我继续吗?”
“回房间吗?”
欢喜的呼吸一滞,蜷缩的手指松开,紧接着又抓紧女人的胳膊,指腹压紧。
她刚刚就有些想停下,随安靠得很近,她紧张极了,牵手和拥抱,甚至是亲吻,她都可以接受。
可再近一点,欢喜就有些犹豫了,她没有尝试过,没有经验,是期待的,又是害怕的。
“我,我——”她话都说的磕巴,垂眸避开随安的视线。
“我有点饿了。”话说完就有点后悔,但心里的紧张还是让她保持沉默。
屋子里安静的很,随安沉默着,直到欢喜小心翼翼地抬眼。
她就感到身前的人向后退开了,被挤压的空气涌进来,冲淡了暧昧的气氛。
欢喜垂眸,随安的手指又重新把她的扣子扣紧,她被女人从沙发上抱下来。
“那就吃饭。”随安轻叹一口气,声音很轻柔。
欢喜下意识地咬唇,她有些慌张地拉住随安的胳膊,犹豫着开口,眼神游移着,不敢看人。
“怎么了?”她半天不说话,随安无奈地开口问。
“没关系的,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三十多年的禁欲生涯,随安理性十足,苏落送来再好看的人,脱掉衣服躺在她床上,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关门出去。
虽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欢喜面前,克制变得很难。
“不是饿了?饺子还没有包。”
“我不太会,你教教我。”
怎么会这么好呢?
欢喜的心跳得很快,她极快地看了眼随安,点点头。
两个人往厨房的方向走,犹豫着,欢喜又拉住随安的胳膊,女人依旧很耐心,停下来看她。
欢喜匆匆低下头,软着声音,说得很轻很快:“晚,晚上,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她就说自己来不了美人计这套,说得什么蠢话。
明明想说的,晚上可以再试试,脑袋短路了一般,说得乱七八糟。
随安的瞳孔细微震动,她低声开口:“什么?”
“没什么,我去包饺子。”欢喜的脸已然红了,她才不管随安到底听没听见,一头扎进厨房里去了。
两个人的心都跳快了几分,随安原地站了几秒,恍然回神,追了过去。
”
第26章 “你上来。”
“哒。”
“哒。”
欢喜低着头,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倒面粉,耳朵轻微地动了动,她能清晰地听见女人的脚步声,像是故意弄出的响动,越来越近。
怎么不说话?
欢喜疑惑地抬眼,下一秒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她的动作一顿,周身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随安靠得很近,几乎把她圈在怀里。
耳垂传来湿热的感觉,她手下一抖,半袋面粉撒进去。
“哎!”欢喜神色慌张,下意识想要舀出来,耳边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她偏头,余光浅瞪了随安一眼。
眼睛瞪的很圆,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随安的唇角微勾,笑意更加明显,她眉头轻挑,满脸无辜。
“宝宝,怎么了?”
随安垂眸,好像刚刚在怀中人耳边作怪的人根本不是她,“是面粉放多了?加点水。”
“你——”欢喜咬唇,轻哼一声,“不正经。”
“我帮你。”随安喉咙溢出一声浅笑,她略微退开些,去冰箱里拿了几瓶矿泉水,她递过去。
“好奢侈。”欢喜完全忽略某人单手拧开瓶盖的耍酷操作,她的注意力都被矿泉水吸引住了,毕竟是在网上刷到过的天价矿泉水,五百二十块一瓶,号称取自神山顶端情人湖的水,据说喝了水,就能遇到真爱,现在用来包饺子。
不过真没想到随安也会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买单。
想到这,欢喜看向随安,疑惑地问:“情人湖的传说是真的吗?”
随安怔了一瞬,她摇摇头。
“这只是宣传的噱头,只不过恋爱中的人都会丧失理智,骗骗有钱人罢了。”
“雪山山顶的水不知道有多少细菌,这不过是经过商业包装的普通矿泉水。”
明明知道是骗局,还要上当吗?
欢喜疑惑地抬眼,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这不会是你公司卖的吧?”
随安面色淡然,应了一声:“嗯,本来是想开发神山那块的旅游,找个噱头,没想到这瓶水的销量不错。”
“好黑心的点子。”欢喜嘟囔着,“你手下的人还挺会营销的。”
她顿了顿,又抬眼,看着随安,瞳孔微动:“你想的?”
“爱情不是保鲜品,随时会腐烂。”随安的声音微冷,她垂眸看着欢喜,神情变得温柔:“但存在的瞬间总是让人盲目的。”
女人轻柔地拍了拍欢喜的脑袋,唇角勾起:“所以欢喜,别陷入爱情。”
“不然——”
“会被别人当成傻子宰。”随安看着欢喜,眼眸深沉了几分。
你会怎么回答呢?
她是如此的矛盾,既想要爱情,又不相信爱情。
她对欢喜的一切都无法自拔,说了喜欢,心在雀跃地欢跳。
可理智又如同那该死的手表一样,永远在提醒随安,你的心不该跳得那么快。
欢喜沉默着,冒出个奇怪的问题:“那你会宰我吗?”
女人微怔,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欢喜轻抬了下巴,示意随安把水倒进盆里,说得头头是道:“这世上最黑心的商人是我的老婆,有你在,我肯定不会被骗。”
随安的动作一滞,她的手指收紧。
“哎!”水也倒多了,欢喜慌忙地抬手去阻止倾斜的瓶身,手上的面团黏腻,蹭到随安的手上。
“老婆?”女人没在意,她垂眸,睫毛轻颤,被欢喜亲密的称呼弄得不知所措。
“唔,我们领证了啊。”欢喜笑得眉眼弯弯,并且现在心意互通,她可不会放过撩人的机会。
随安轻咳一声,罕见地手足无措,她想抽回手,却被欢喜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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