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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冷首富隐婚后(GL百合)——烂谷子

时间:2025-06-17 07:44:33  作者:烂谷子
  “那时候您生病,我卖掉了。”
  “妈妈,人怎么这么善变。”
  “明明——”
  “她几天前还那么喜欢我。”
  欢语沉默,她搞不太懂这些情爱,她这辈子唯一的情感,就系在她怀中的小姑娘身上,她的小孩,她的小欢喜。
  “要不要妈妈帮你教训她?”她心疼地拍了拍欢喜的背。
  欢喜摇摇头,低声道:“就算不喜欢了,也没关系。”
  “我欠她很多,没资格说她。”
  “大不了——”她说着,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就分,分开。”
  欢喜委屈得很,即使压抑着情绪,可还是小声抽泣着。
  欢语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知道吗?”
  “你小时候不爱哭,一出生就笑个不停,那时候医生狠狠的拍了你的小屁股,才哭出声。”
  欢喜听着母亲的轻轻柔柔地话,心情平复些。
  “你第一次哭,就是五岁的时候,那天你哭着跑来跟我说,漂亮姐姐不愿意和你玩。”
  “你长大了,也鲜少哭。”
  “可现在,倒是成了个小哭包了。”
  欢喜咬唇:“我也,不想哭,但是,一遇到随安,很小的事情,也会觉得委屈。”
  她哽咽着,哭腔明显。
  “年轻人的爱情真是奇怪。”欢语无奈地开口,她这话让欢喜笑出声,趴在妈妈的肩头,眼皮开始打架。
  她的呼吸变得缓慢,欢语察觉到,只轻轻地拍着欢喜的背,哄着她。
  等到欢喜睡过去,她想着把人抱到房间,可眼前蓦地投下一片阴影。
  “愿意出来了?”欢语的声音微冷,她对让欢喜伤心的人是没什么好脸色的,明明早都回来了,她从窗户那看到了随安的车。
  随安抬手,想从欢语的手中把欢喜接过来。
  “我来吧。”
  欢语不想放,但她的身体还不能很长久地抱着欢喜,只得应了一声。
  她看着随安小心翼翼地接过欢喜,把人抱在怀里。
  无奈地撇撇嘴,转身回房间了。
  随安抱着欢喜往楼上走,她步子迈得很稳,眼神贪婪地在欢喜脸上滑过,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推开门,她没开灯,黑暗中,对欢喜房间的布局了如指掌。
  刚把人放到床上,随安微微退开。
  下一秒,脖颈被环住。
  “你又要逃跑吗?”欢喜的声音很委屈。
  随安呼吸一滞,她沉默几秒,轻声开口:“我不走。”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
  欢喜的眼眶又开始泛酸,她把人往下扯了扯,吻随安的唇。
  随安顺着她,即使唇瓣被咬着,也没有退开。
  也没有回应。
  蓦地,脑海里响起黄盈的那句话。
  “随安。”
  “你对我腻了吗?”
  寂静的黑暗,压抑的可怕。
  啪嗒。
  欢喜推开随安,她坐起身,打开房间灯。
  灯亮起的瞬间,刺目的光线让欢喜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
  她睁开眼,眼睛染着水光,看向随安。
  随安又瘦了,唇色发白。
  脸颊都看不出肉,眉头皱着。
  欢喜的气顿时消散了,她看着随安,眼眶转眼红了,泪水蓄满。
  她想说,你怎么老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想问随安为什么那么拼。
  你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休息休息。
  欢喜的泪掉下来,可她的话来不及出口,就听到沉默已久的随安,低声开口。
  “是。”
  腻了。
  随安从不对欢喜说谎。
  欢喜的呼吸都静止了,她愣愣地看着随安,泪如雨般瓢泼落下。
  她想去牵随安的手。
  她想去听随安的心跳。
  可——
  她被推开了。
  随安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她的背影如此决绝,步伐很快,简直不想再停留在这个房间一秒钟。
  欢喜终于反应过来,她追出去。
  “随——”
  赤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寒气逼人。
  欢喜听到汽车发动的响声,她的步子停住。
  汽车如离弦之箭,没有片刻停留。
  欢喜怔在餐厅,晚风从大开的门灌进来,吹得她脸颊发凉。
  过来很久,指针又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才轻声开口:
  “骗子。”
  
 
第46章 “我还能活多久?”
  “我还能活多久?”
  寂静的病房里,随安面色发白,说话都虚弱,她偏头,很冷静地问,
  “随总,您的情况”
  医生犹豫着,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
  “若是在二十岁接受换心手术,成功率很高,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她观察着随安的神色,急忙换了口风。
  “不过若是有合适的配型,尽快做手术,也是有——”
  在随安冷冷的注视下,她的话语顿住,低下头,轻声道:“多则半年。”
  医生的声音很轻很快,就像是在随安的心脏上开了一枪。
  “或者随时,您知道的这种病就是定时炸弹——”医生看到随安闭上了眼睛,倏地噤声,求助性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秘书,得到出去的手势,慌忙离开了。
  病房安静的可怕,只有心电检测仪的声音。
  滴——
  滴——
  像是死神倒数的铃音。
  “打过电话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的腿都站的有些发麻,随安终于开口。
  “按照您的意思,和小夫人说过了,在开会,不回去。”秘书的视线极快地从病床上掠过,又落到自己的衣袖上,袖口的纽扣不见了。
  她忍不住回想起直播结束后,病发的时刻,随安的呼吸急促,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说得断断续续:“跟,她说,我不,回去了。”
  她眼底满是不解,除却曾经的黎声,她是随安最信任的助手,这样冷漠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情深的行为。
  “去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消毒水的气味在随安的鼻腔翻涌着,她的胸口很痛,麻药的后劲残余,白炽灯晃眼,随安的眼眶发酸。
  她厌恶医院,厌恶这般死气沉沉的氛围。
  随安迫切地想见到欢喜,今天在电话里哭得很可怜,要是晚上不回去,可能会躲在被窝里伤心。
  站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随安看到欢喜身穿白大褂,手持手术刀的样子,好像能看到她以后在手术台,成为很优秀的医生。
  心又开始抽痛。
  好想活啊。
  活到那个时候。
  随安苦笑一声,敲响了实验室的门。
  她意料之中地看到欢喜的笑,眉眼弯弯,似乎能驱散生活中遇到的一切阻碍。
  她背着欢喜,归家的那条路,她同欢喜一样,想一直走下去。
  情事抵死缠绵,她无暇顾及心脏的异样,压抑的情绪化为热切的深吻,她想要把欢喜禁锢在身边,听到欢喜的喘息,听到她讨饶。
  甚至,恶劣的想。
  如果欢喜能陪她一起——
  “啪。”随安冷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疯狂的想法。
  那晚,她看着沉沉睡去的欢喜,一夜未眠。
  “随总,您之前让我联系的医生,最近有回复了。”
  听到秘书汇报的时候,随安笑了。
  命该如此,一切都那么巧合,很久都联系不上的医生,有了消息。
  欢语醒的时候,随安看着欢喜伏在病床前的背影,她知道,是时候了。
  她该开始让自己从欢喜的生活中脱离。
  那天早上,随安下楼时,闻到厨房传来的面粉香气,她看到欢语专心为欢喜做早饭的模样。
  她彻底下定决心,连别墅都没再回去过。
  电话几句就挂断,消息也简短回复。
  抽离的过程很痛苦,像是把心脏活剖出来,捣个稀巴烂之后再塞进心房。
  人似乎还活着,可内里早已是一滩烂泥,痛到麻木。
  随安不敢见到欢喜,她怕一见面,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对我腻了吗?”
  心抽痛万分,随安看着欢喜的眼睛。
  “是。”她说的艰难。
  宝宝,我在撒谎。
  可是欢喜,我要死了。
  所以这样很好,你该把我舍弃。
  随安第一次推开欢喜的手,她听到了身后的哭泣声,却不敢回头。
  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往楼下走。
  她不能在欢喜面前发病。
  窒息感袭来,心脏疼到发麻。
  要走。
  要离开这。
  她不想狼狈地死在欢喜面前。
  她不能吓到欢喜。
  她怕欢喜难过。
  再醒来时,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让她生理性的反胃。
  心撕扯地疼,开车出去之后,随安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把车停在路边,疼到昏迷。
  “醒了?”
  熟悉的声音,随安偏头,眉头轻蹙。
  “我好歹救了你,用得着这种表情吗?”黎声轻声嘟囔着,她站起身,按响床头的铃。
  随安冷冷地盯着她,倏地出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
  黎声被问得猝不及防,她眼神飘忽,有些紧张。
  “我以为你已经长记性了。”随安垂眸,眉心皱起山峦。
  “苏落让你做什么?”
  黎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丢到被子上。
  “我早都不和她联系了。”
  “我只是她的傀儡而已。”苏落爱谁,她不知道,黎声看清的是,她是能被随时舍弃的棋子。
  随安懒得理会她们之间的纠葛,闭上眼睛。
  “不论你想干什么,别牵扯到欢喜。”
  “你去找林秘书,要多少报酬,自己报。”
  黎声轻哼一声,目光落在随安身上,左看右看也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冰块。
  门被推开,医生进来检查。
  “还是要尽快手术,再拖下去——”
  “我知道了。”随安皱着眉,打断医生的话,她看向黎声,冷冰冰地开口。
  “你怎么还不走?”
  黎声轻咳一声,拿起桌上的橘子,慢吞吞地剥开。
  眼见着随安的脸色越来越冷,她才咳一声,轻声道:“你昏迷了快五天。”
  黎声下意识看向病房里卫生间的门。
  “我还没告诉欢喜你在这,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吧。”
  “听说,她一直在找你——”
  随安眼神一凛,盯着黎声,神情像是千古不化的寒冰。
  黎声呼吸一滞,话都说不利落,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橘子汁水溅射,她咳嗽了几下。
  “你看着我作什么,小姑娘哭得蛮伤心,你这人冷冰冰的——”
  “你喜欢她。”随安冷声开口,她用的陈述句,无比肯定。
  黎声呼吸一滞,目光慌乱极了。
  “你,别乱说!”
  “我就是觉得欢喜挺好的一个人,之前帮过我,我不想看她难过而已。再说”
  “呵。”随安冷笑一声,手指收紧。
  黎声的声音越来越弱,底气全无。
  安静的病房里,两人无声对峙。
  “对!”黎声蓦地咬牙,扬声承认,“我就是有点喜欢她怎么了。”
  “你不懂得珍惜,还不允许别人介入?”
  “你们结婚又怎么了,不是还能离吗?”
  “滴滴滴——”
  心电检测仪发出刺耳的响声,黎声倏地噤声,她慌张地走上前,看着随安低着头,捂着胸口。
  她正准备去找医生。
  随安倏地抬头,她眼尾泛红,死死地盯着黎声,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恶狼。
  “你,也配?”
  黎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听到随安的话,下意识地反驳道:“你比她大那么多岁,还是个病秧子。”
  “你都觉得自己配,凭什么我不行。”
  “我,我努努力,指不定——”
  “你说的对,我也不配。”
  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疼痛从心脏散开,随安的手指在颤抖,呼吸急促着。
  “欢喜值得最好的。”
  她努力**呼吸,沉声打断黎声,“她以后会成为春城最优秀的医生。”
  “她有爱她的母亲,正常的家庭,会遇到一个健康——”
  像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随安说得艰难。
  “优秀的人,能给她提供好的生活。”
  “随氏在你和苏落手中三年,几近破产。”
  “你不可能是那个良人。”
  随安话说的很难听,黎声沉默了,她当然懂这个残酷的事实。
  “可你又怎么能肯定她会按照你既定的轨迹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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