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陛下他为何放弃登基(古代架空)——霓三裳

时间:2025-06-17 07:54:41  作者:霓三裳
  越泽咬唇,努力忽视掉心中腾起的羞涩感,让自己装得像个正常汉子一样。
  “那多谢你了,我并不是害羞,只是我的衣物自小都是自己洗的,没有他人帮我洗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我既然现在住在你这里了,自然要多帮帮你,不然你把我赶出去了怎么办?”
  越淮开玩笑般说道,将手中的衣物拎起来扭干,铺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快些去床上吧,别着凉了。”
  越泽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床上,那本医书却是无法再看下去了。
  他正在出神,身边忽然有人靠近,熟悉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尖。
  “洗完了?”
  越淮将洗衣时挽起的黑发散下,脱去外袍也钻进了被窝里。
  两个人明明隔着厚重的被子,越泽却仿佛能感受到越淮那边传来的阵阵热气。
  “你还会洗衣服。”
  越淮翻了个身,看到还亮堂的蜡烛,一边起身灭烛一边说道:“简单清洗一下还是可以的,我也不是个残废。”
  “我不是这个意思。”
  越泽辩解道:“之前...我观你的模样,像是那种富贵人家,你也确实很像,都穿不惯这些粗布麻衣。”
  “说不定我本来就是呢,普通人家哪来的这么多毛病。”
  越淮开自己的玩笑,重新钻回床上。
  “别想太多,我在你这住了一天,就得多帮你干点活,我现在一穷二白,连自己家里人在何处都不知,若不是你怕是早死了。”
  越淮的话语很认真,越泽知道对方是真心感谢自己的,说他穿不惯粗布麻衣,后来不也好好穿着了?
  起初连烧火都不会,短短几天就能起锅做菜,现在还能帮他洗衣...越泽想到从前他娘和他说过的:“小满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呀?”
  已经晓人事的越泽脸颊绯红,扒拉着手中的葱头不回答。
  “小满还害羞呢?不过咱们小满情况特殊,以后也不知道是娶还是嫁,哎呀,不管娶或嫁,我和你爹都得给你备份礼。”
  越泽放下手中的葱头,喊了一声他娘,才让对方笑盈盈的止言。
  后来越泽也思考过,自己明明是个哥儿,却谎称是汉子,以后还真不好说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当他也畅想,不管和谁,都得找个温柔体贴些的,过日子又不是干仗,两个人和和美美的才能过上好日子呢。
  现在越淮做的事情,反倒让他想到了那时的事情,这些,还挺像内人做的事,操持家中,洗衣做饭......
  想着想着越泽把自己想得有些脸红发热,被子一蒙也不为难自己,努力放空思绪呼呼大睡。
  沉沉梦中,越泽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桌前看着什么,似乎是医书,这时身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夫君,饭菜好了,快些来吃吧。”
  声音有些耳熟,越泽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水粉色的女子装扮,腰间挂着翠绿玉佩,隐隐约约能看到玉佩上似乎刻了字。
  再往上,是有些宽阔的臂膀,把水粉衣衫撑得有些紧张...一马平川,只觉得健壮,而不是女子的婉约。
  一张帅气的脸顶在上面,描眉画脂,格外的违和,对方还弯着一双眼笑盈盈的看着他,仿佛含了无尽的柔情......
  这噩梦一般的场景把越泽惊醒,他猛的坐起身来,外面早已大亮。
  今日无雨,早早的就散了云朵,光芒散播到山地广袤。
  身边依旧是空无一人,和从前一样。
  越泽还沉浸在噩梦中,坐在床上缓了半晌才拿过衣物穿好。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越泽双手一抖,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房门,心中祈祷着不要水粉色不要水粉色......
  还好还好,进来的是一身黑色长衫的越淮,或许是天气较冷,他也穿着短衣打拳,而是换上了厚实一些的黑衫,外面套着厚厚的棉衣。
  “醒了?煮了些面吃。”
  越淮进门见人已经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只是半晌都没有动作,疑惑的看去,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言难尽的眼神。
  “...怎么了?我穿得有什么问题吗?”
  越淮有些迟疑,难道他穿错衣服了?低头看了看,没有啊,里面就是换上了上次新买的黑色衣裳,很简单的款式,是村中人常穿的样子,外面只是套了件厚袄,但他前些天就套在上面了啊。
  “没什么,今天有些冷,就在屋里吃吧。”
  越泽撇过头,努力将水粉色丢出自己脑海里,他急急忙忙的洗漱完,越淮已经把两碗面和两双筷子都放在桌上了。
  “快些吃吧,待会凉了。”
  越泽坐了过去,夹起面条吸溜一口,热气腾腾的面条驱散了许多冷意。
  “今日还去医馆?”
  越泽摇头:“不去了,今天是休息,村民们都知道的,有事会来寻我。”
  两人没再说话,而是加紧吃完面,随后越淮将碗筷收走,留下越泽捧着本医书继续看。
  “这些时日好像没给我吃药。”
  洗完碗后,越淮擦了擦手钻到屋里来,外面越来越冷,几乎都待不住多久。
  “嗯,因为你的外伤已经好了,至于记忆...这个光靠药物没什么作用,我在想别的办法。”
  越泽翻过一页医书说道,恢复记忆得带病人去熟悉的场景,或者熟悉的人常和他说旧事,才能刺激他恢复记忆。
  但现在他都不知道越淮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些心中的猜测也都仅仅只是猜测,总不能真的千里迢迢把人送到皇宫去。
  更何况自己虽然对幼时的事情记不太清,但对于那个红墙金瓦的地方本能的厌恶,甚至于想想都会觉得恶心。
  从前越泽偶尔也会想,自己以前是谁呢,他被爹娘收养之后,也问过他们,可他们都不肯说,只说不知道,可越泽觉得他们肯定知晓的,因为他们会让自己瞒着哥儿身份,在他残缺的记忆里,幼时似乎也有人让他瞒着自己的哥儿身份。
  不过他们不愿意说,自己也遗忘了,想必不会是多么美好的回忆,越泽不想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直到爹娘去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究竟是何人。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了。”
  越淮端进来一杯水放在越泽身边,今日没什么事情,他想去看看后院那块地,先把围栏重建一下。
  “没事的,既然把你捡回来了,也不能就此不管。”
  越泽翻着书浅笑道,却没有看向越淮,他怕自己一看到对方,就想起水粉色。
  
 
第20章
  越淮先到后院去看看情况,四周的围栏已经七零八落,估计这些年越泽也没修缮过,看着就是一片荒地。
  他小心翼翼的沿着尚且干燥的的地方去查看了一会,发现这些围栏没有他想象中的麻烦。
  手中拔起一节已经断裂的竹栏,观察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了,等有时间再去请教一下牛大哥,家中的工具也齐全,等到天色放晴,土地半湿半干,就能动工。
  越淮将手中的泥土拍落,突然听到从山下传来马蹄声,他眉头一紧,急忙绕了出去,就看到一辆简朴的马车踏着黄土路而来,后边还有些村民正好奇打量。
  “哟,这哪家的贵人啊?还有马车呢,可真气派。”
  “这算啥气派,你是没见城东头地主那家的马车......”
  “这是去的越大夫家中?莫不是来寻他看病的。”
  “应该是的吧,越大夫的医术谁不知道......”
  山下人的议论传不到山腰两人的耳中,越泽也听到了马蹄声,推开门站在院门口。
  他心中也猜测到或许是哪家贵人来寻他去看病,以往也有这种事情发生,算不得稀罕。
  “谁啊?”
  越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泽扭头看他说道:“来寻医的吧。”
  很快,马车停在了越泽家门口,一位侍从打扮的年轻人从前面跳下来,看了看四周,把马头拴在了一棵树上,而马车内紧接着又下来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丁香色的夹袄显得他上身格外宽阔,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围脖,外头裹了件厚重的棉袄,看起来格外的...有钱。
  这是越泽的第一感觉,因为丁香色的衣裳村中用得少,不耐脏,对染艺要求又比较高,故而一般都是富贵人家才肯做几件。
  此时这人穿在身上,意气风发,像是谁家出来游玩的小公子,和前些日子看到的老成模样全然不同。
  “霍老爷。”
  越泽笑着迎了上去,他知晓王二那事多半是这霍老爷在中操办,还盘算着有空去镇上寻一寻他,当面感谢一番,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到了他这里来。
  霍老爷一摆手,笑嘻嘻的弯下腰和越泽说道:“越大夫不必这般客气,叫我霍骁就好。”
  越泽眨眨眼,上身微微往后仰了仰,离这位霍老爷远些。
  “那不太好吧。”
  “嗨,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才二十来岁,比你也没大多少,你喊我一声霍哥都行。”
  霍骁的性子洒脱开朗,像是朝阳而生的精瘦树干,给他一点点阳光,便能冲破天际。
  “好吧,霍哥,王二那事可是你帮的忙?”
  霍骁看了看越泽身后面无表情的越淮,指了指对方问道:“越大夫,可否先请我进去坐坐?”
  “哦哦对,不好意思,请进吧,淮哥,帮忙给霍哥倒杯茶。”
  越淮沉沉的目光落到了霍骁身上,对方被他惊的一颤,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倒水就好,越大夫别客气别客气。”
  年轻马夫守在门口一言不发,像个庄严的门神,越泽看了他一眼,只当是霍霍骁的侍从。
  见霍骁百般婉拒,越泽无奈,只得先将人请到屋内坐下,昨日的雨把院中的石桌石凳都打湿了,他还未擦拭。
  “王二那事,其实也算不得是我帮忙,他本身这么多年为害都阳,还和县太爷沆瀣一气,许多百姓对他早有怨言,不过是仗着这地方天高黄帝远,就算偶尔有我这种京城里来的,也都被威胁,不敢上报。”
  霍骁说到这事气得眉头都皱紧起来:“我只不过是让人调查了一下王二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派了一封信去了州府,即日州府便来了官差,那王二和县太爷见有官差来,立刻就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去,那几名曾被王二欺辱的百姓也都拿着证据来了,这下他再也无法抵赖。”
  越泽点点头,心情因为这件事而有些飞扬,带着淡淡笑意问道:“那王二和县太爷会如何处置?”
  “王二犯了重罪,于律法得押至上一级审理,但州府翻看了王二这些年的罪迹,当下便拍了板子要送到京城去关押,要么秋后问斩,要么流放他地,我估摸着得问斩。”
  霍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至于那县太爷,直接被摘了帽子,也跟着州府一同压去京城问责,新派来的县令应当还在路上。”
  “好,多谢霍哥了。”
  越泽呼出一口气,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一个看似草率的求助行为,居然能帮都阳拔除一个大毒瘤,新来的县令虽不知如何,但新官上任,怎得也比原先那个酒囊饭袋要好。
  “不必客气,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今日来此,是有件事想求越大夫。”
  越泽手中拿着茶杯,撇头看他:“是那中毒一事?”
  霍骁点头,声音压低问道:“越大夫可能瞧出我那毒是何时被下的?”
  “嗯...不久,约摸也不到半月吧?最多一月,所以你的症状并不明显。”
  越泽示意对方将手腕伸出来,他搭上两指细细观察,面上的神色放松了许多。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给你开的药继续喝,直到彻底拔除。”
  霍骁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有些轻松,只是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什么,反射性的看了眼坐在另一旁一言不发的越淮。
  “越大夫,冒昧问一下,你这位表兄是哪里人士?”
  越淮手中的杯子一顿,抬眼看了下霍骁,没有说话,一旁的越泽心中一紧,这霍骁难道真和越淮认识?只是不知是追杀越淮的那批,还是他的家中人.....
  “呃,江南人士,家道中落便循着我父亲的书信找到了这里。”
  越泽面对可能认识越淮的霍骁,这番说辞也有些心虚,但好在对方似乎并未怀疑。
  “原来如此,这位淮兄与我正在寻找的一位兄长有些相似,可能是认错了。”
  霍骁依旧笑眯眯的,没有直接挑破两人的谎言,毕竟他并不清楚对方现在的计划,只要知道他没死,就够了。
  “这样啊,霍哥那位兄长是在我们这里吗?”
  越泽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现在心中有些慌乱,但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越淮,稍微放下些心来,想必越淮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他们尚不清楚霍骁与越淮的真实关系,贸然相认,还暴露对方失忆的事情,恐会适得其反。
  “嗯,他...是京城人,树敌较多,前些时日他说要来这都阳镇找一位旧人,但途中我们却遭遇了袭击,他坠崖失踪,我们不清楚这边的地形,也不敢贸然去寻。”
  霍骁喝了一口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越大夫近日瞧见与淮兄长相相似的外乡人,务必要同我说说。”
  越泽点点头,用茶杯掩盖掉自己狂跳的心。
  “那是自然,只是霍哥之前说前来这边收粮又是?”
  “喔,这些事与越大夫说也无妨,我们确实是陪着那位兄长来这边寻旧人,但也同时身带任务,之前有能人夜观天象,称今年冬雪极大,许多地方可能会遭遇天灾,生灵涂炭,咱们陛下不忍,猜到若真的到了那时,那些售卖食粮的商户恐会坐地起价,便命咱们寻各地多收一些余下的食粮,一方面是能让这些种粮的人收成多一些,另一方面若是真的发生天灾,便直接开仓放粮,不能让那些商户趁机打劫。”
  霍骁细细给越泽讲述了他们的来意,越泽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记得有年雪有些大,家中存粮不足,我爹前去买粮,那商户却卖的极贵,若不是我爹是大夫,认得不少镇上的富贵人家,怕是咱们一家都抗不过去那个冬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